第四十章 相貌平庸胸部干扁
日宮歸艷給我的那一掌,雖來得既迅猛又突然,但迴轉的餘地。那時手無縛雞之力的溫公子沒有那個能耐阻止,但倘若換成鼎鼎有名的白靈峰百家天師的唯一弟子白少,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我不怨他沒能為我擋住一招。
我怨的是他明明能救,卻丟下我一人走了。
此時車廂內很安靜。
白少抿抿嘴,沒有說話。
「普今天下,誰不知道白少白公子的療毒本事有多好,就有多麼的見死不救。」一道聲音從車簾外插進來,戲謔成分多一點兒。顯然是玄硯的聲音,想來他聽了多時,也有些看不過去憋不住了。
白少沉默過後只說了三個字,對不住。
這也是他對那一日行為的所有解釋,也是唯一的說辭。
我想他定是不曾料到,老寶就是風笛歌。
憶起那一日,溫公子光是從宮歸艷嘴裡聽到笛匕這幾個字,就丟下一切去尋人,甚至指使千萬毒物去擾亂暗宮分部。
我想。十個老寶也不抵一個笛匕。
只不知我笛歌在他心中地份量又值多少。
我垂下眼皮。心裡有些堵得慌。說不感傷那是假地。
「你竟然是那身不滿五尺相貌平庸胸脯干扁渾身上下沒點風情又貪錢財地老寶?」正當我惆悵滿腹地時候。車廂內兩隻石化地公子醒了神。微微有了動靜。一隻公子明顯受了驚嚇。捏著扇子地手抖了抖。「我委實不敢相信。」
我地鬱結被他這番大風似地話吹了個煙消雲散。嘴一扁。臉上掛不住了。「勞煩你。下次別用這麼多修飾詞。」
辛公子像是真地被嚇住了。竟連平日掛在嘴邊地尊上二字都忘了說。
白少不動聲色地望著我們,直到另一隻公子趁機握住我的手,並不知廉恥地摸捏了一把之後,他的臉色就開始沉鬱了。這位名為化蝶的公子還顯然沒察覺,自顧自地道:「既然是尊上,為何你由著腳老頭這麼揍你都不發火?我曾仔細摸過你的臉,皮膚細膩,五官渾然天成,沒有戴人皮面具,還有這身子怎能縮這麼多。」
「原來你的內力武功竟已這麼高了。」白少望著我,面色有所動容,淡淡道。
「別聽他們胡扯。方才說的只是易容的一些障眼法。我這不還是受了傷,要你治么。」
「別跟他自謙。」化蝶勸我道,「您是劍鳴派一派至尊,武功比他高自是再正常不過的,不用留他面子。」
我默默地唉嘆了聲。深深覺得不能再讓他們這般放肆了。
遂,清嗓子道,「你在勾欄里剝削了我多少珍寶,我有數。」
一隻一震。
「至於你那幾番轟轟烈烈的倒貼也貼得我心頭尤為有數。」我伸手晃了晃,拿指點了一下正拿扇子擋臉竊喜個沒完的辛召。
不料,我亂戳的手被辛召一把握住了,他含笑道:「尊上何必這麼生分。別說是那小子的東西了,連帶著他的人都是尊上的。至於我么……我只恨當日尊上問我倒貼之術時,我沒有以身服侍,讓尊上好好體會一遭。」
我不曉得當著外人的面,他竟能如此發浪,不由得老臉紅了一遭。
再看向白少時,他已是抿著薄唇,看向我們的眼眸里有著震驚。
想來這兩隻公子的漂亮腦門上,已經被他貼上了「男寵」二字。
我臉皮再厚也有些禁受不住了,忸怩了一下,孰料握在我手腕上的爪子跟那鐵鉗似地,掙不脫。
我又扭了一扭。
一隻手橫空欄在了我們之間。「你放手。」
這隻手的主人叫白少,看來他在白靈峰上清心寡欲了這麼久,從未見過如此不加掩飾的打情罵俏,不僅臉色黑,連聲音沉了不少,又補了一句,「她讓你放手。」
辛召眼波流轉,吐字,「不放。」
白少琥珀眸子里隱有怒氣,握著他的手腕,反手一擰。
辛召眉毛一抖,痛得連叫都沒了聲。隨著白少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我見他左袖下滑,不經意間竟有物體料子下蠕動,突然探出了一個碧綠的蛇尾巴,絞動著圈兒將那料子挑開,身上雜糅著銅板狀的金紋理的蛇就么纏在他皓腕上,像是感到了主人的惱意,嘶嘶吐著芯子。
愛養毒物的人,把蛇當鐲子戴,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左手臂上竟有不深不淺,許多淡紅的疤痕。
我怔了怔。
「尊上,我們到了。」車外玄硯勒住韁繩,止住了馬車,復又悠悠地說了一句話,「不過,似乎出了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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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鳳點江山
作者:魚孽
片段:他說:「許你江山做聘禮?」
她淡然一笑,櫻唇輕啟:「朕,許你江山,你嫁!」
他凝神沉思,「容朕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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