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預言,翻臉!
?遙遠的一處荒原之上,這裡仍然是武神塔的空間範圍內。
林風在幾日前收到了來自葉華顏的特殊傳信,知道葉華顏離自己的範圍十分接近,甚至有可能就在自己附近。
但是,在這片找不到方向的荒原中,他不知道葉華顏究竟在哪,也不清楚葉華顏的情況,就只能循著茫茫荒原上的一點人煙,漸漸往深處尋去。
終於,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前方有人存在,而且還在發生著一場戰鬥。」
隱約間,他感受到了一股寒霜氣息迎面而來,那氣息顯然是葉華顏的冰霜領域。
他快步向前,拔出自己的長劍,如同一道風一般,沖向了戰場。
戰場之中,戰事十分膠著,葉華顏一人獨對六名強者,雖然不『露』任何敗相,但顯然也支撐不了太久的時間。
那六人之中,首領那名弟子一身白衣,目光微微有些興趣,看著葉華顏說道:「東都葉家的大小姐,果然是名不虛傳,實力強大,而且還有如此出『色』的么美貌,就連是我,都覺得隱隱有些心動。」
「哦,是嗎?」葉華顏微微一笑,手指之間再次彈出一道冰寒氣息,直擊那名男子的面『門』,同時伴隨著一道滿含殺意的嗓音,開啟了殺訣第二戰。
「那你就給我安心去死吧!」
冰寒氣息襲擊到面『門』,男子表情微微一變,身影如同白龍翻身,極為瀟洒自然,躲開那道冰寒氣息以後,表情明顯變了幾變,然後才狠狠說道:「被莫名其妙的關押了數日,心頭正好有些火氣,不如就你來陪我瀉瀉火吧!」
話音剛落,他連同五名師弟,一齊撲向了葉華顏,同時運起了宗『門』絕學,一時間荒原上白光大作,如同皓月初升,又隱隱有一些邪惡之意在其中暗藏著,等待著蓄勢已滿后,一擊將葉華顏擒下!
葉華顏眼神一凜,冷聲道:「你們是魔『門』中人?」
「呵呵,在下正是踏月『門』大弟子,葬月。」
那名白衣男子冷笑一聲,手中極招再運,直『逼』得葉華顏連連後退,再加上身邊那五名弟子的『騷』擾攻擊,讓她心中苦不堪言。
可她總不能為了對付這六個貨『色』,就動用自己體內由天下第二強者留下的封印,便只能苦苦支撐,同時想在荒原上尋得一絲逃走的契機。
名叫葬月的白衣男子冷笑一聲:「想走?只怕沒那麼容易吧!」
聲音沒落,他的手掌已經抓向了葉華顏白嫩的脖頸,如果被他這一抓給抓中的話,葉華顏只怕直接就會變成他的板上魚『肉』,隨他拿捏。
危機之時,葉華顏怒而開啟冰霜領域,稍微阻止了他的手掌瞬息,隨即,在她耳畔傳來一道凌厲風聲,同時伴隨著一道劍光忽起,直擊葬月的手心!
如果他這時再不將手『抽』走,恐怕直接就會被那道劍光給將整個手臂斬下來,他臉『色』大變之下,趕忙將手掌『抽』開,躲開了那道劍光,冷聲道:「是誰!鬼鬼祟祟,還不出來!」
「說起鬼祟,也總比你們這六人欺負一個人要好了不少。」
林風負劍踏出,從葉華顏身後十丈外的山丘上緩緩走下來,眼神之中平淡至極,沒有任何駭人的殺意,可偏偏他這樣平淡的樣子,就是讓人心裡最緊張的殺聲!
「林風!」
這名叫葬月的踏月『門』弟子顯然對玄劍宗有過一定的了解,居然一眼就認出了林風的身份,表情也變得緊張了不少。
先前他不幸被俘,在村莊里見到白陽,隨後又得『蒙』白陽的恩惠,被放了出來,懷著滿心的怒意與怨意,在這荒原上居然偶遇了葉華顏。
如此巧合,讓他心裡邪意生起,不由得直接對葉華顏出手,想要將這美人獨佔,可誰能料到葉華顏的實力實在太強,六人合力,膠著許久,居然還是沒能將她給拿下,甚至還等來了援手!
那這就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情了。
玄劍宗的弟子都是些怪物,這一點,葬月心裡比誰都清楚。
那麼他沒能將葉華顏擒下,如今又等來了林風的幫手。
現在看來,局勢無論如何,都對他十分的不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走!」葬月看到林風氣勢洶洶,忍不住有些畏懼,慌忙之間,只得帶著五名師弟趕緊逃離這兩個怪物的視線。
可就算是如此,林風目光之中,他們已經是個死人了。
就在他打算運起殺劍,將這些人全部斬於劍下的時候,葉華顏卻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就算將他們殺了,也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也要損你幾分真氣。他們身上的金牌已經被我『弄』到了手,我們等於平白無故得了六塊金牌,不必再多做糾纏。」
聽到這話,林風忍不住眨了眨眼,想不到一向嚴肅的師姐,居然還有這樣俏皮的一面。
但葉華顏卻是微笑道「這幫人想要佔我的便宜,我既然留得他們的『性』命,那自然要取回一點利息才行,你覺得,這樣做過分嗎?」
聽到葉華顏那頗為意味深長的笑容,林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尷尬笑幬:「自然不過分。」
「算了,跟你這獃子也沒什麼好說的,先一邊向外發傳信,再慢慢尋找其他人的下落吧。」
葉華顏無謂的擺了擺手,似乎不願與林風繼續多說,林風也算是如『蒙』大赦,趕緊跟在葉華顏的身後。
在荒原的另一邊,金武等人居然極其幸運的分在了一起,並且一路之上還遇見了許多實力並不算強大的宗『門』弟子。
雙方『交』手以後,金武等人自然是完勝對面,得到了許多塊金牌,金武這一路恐怕是連嘴巴都要笑歪了。
「這麼開心?好像金牌是你拿到的一樣?」姜無雙看到金武那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聽到自己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師姐居然為了嘲諷自己難得開一次金口,金武忍不住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當然都是師姐你的功勞,我怎麼敢啊。」
「呵。」姜無雙聳了聳肩,隨即問道「這段時間,可有師姐與師弟的消息?」
金武聞言,掏出那葉華顏『交』給自己等人的特殊傳信物品,嘆息道「師姐送的東西,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我想如果不是它壞了,那就是我們離師姐實在太遠。遠到這傳信之物都收不到師姐的消息。」
「就算是如此,我們也不能放棄。在這武神塔里危機重重,如果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同們聚集在一起,對我們而言,自然有很大的好處。」
武神塔的試練故意將所以同『門』分散到各地,就是不想讓每個宗『門』都集中在一起。
可是這種分配的最大致命缺點,就是有很多運氣好的宗『門』,能夠分到很近的位置,甚至有些弟子的落腳點相隔不遠。
這樣一來,使得各個宗『門』之間還是存在了些許的不平衡,就好比那攬月閣,就在短時間內將所有最強大的戰鬥力都聚集在一起,這樣一來,他們就比其他的所有宗『門』都來得有優勢。
金武嘆息了一聲后說道:「只是不知道白陽現在身在何處,如果以他的能力,絕對能夠帶我們在武神塔試練里過的十分瀟洒吧。」
「犯事都要靠自己,不要以為小師弟是欠我們的。」姜無雙教訓道:「如果有一天,小師弟不再能夠站在玄劍宗的立場上保護我們,那又該怎麼辦?難不成你要跟著他一輩子?」
「跟一輩子也好,白陽的實力這麼強,而且以他的潛力,未來必定會更強,現在就做感情投資,未來說不定會有很大的收穫呢。」
金武無所謂這些,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也知道以自己這種潛力,未來的成就必定不高,就算想要超越白陽,他也沒有那個本事與資質,還不如趁著現在與白陽關係不錯,趕緊抱住大『腿』,未來的日子,說不定能夠跟在白陽後面吃香的喝辣的。
金武自小就是個紈絝子弟,當然不像姜無雙這種『胸』懷大志的『女』子有覺悟。
不過,如果說他的覺悟不夠深,那倒也是未必。
至少他還知道抱住實力強大的人,而且以白陽念情的『性』格,絕對不可能發任玄劍宗這群『交』清不錯的師兄弟們有任何的危險。
一想到這點,姜無雙就覺得,金武這傢伙,居然還很意外的吃住了白陽的弱點。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所有的問題都指望白陽來解決,濱經現在沒有白陽在,他們只能依靠自己,那就是說,整個武神塔的試練過程里,他們有可能都得一直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對付敵人。
在絕望沼澤里,白陽忽然打了個噴嚏,表情有些古怪。
看到他這副模樣,竹遠遠忍不住道:「你一個地元境的強者,難道也會覺得身體不舒服?」
「這倒不是,只是感覺應該是有人在念叨我,估計是我那群師兄弟吧。」白陽笑著搖了搖頭。
「師兄弟?那是什麼?」
竹遠遠睜大了眼睛,對這個第一次聽說到的辭彙感到有些陌生。
「怎麼,難道你的概念里沒有師兄師弟嗎?」白陽楞住了。
因為他沒想到,竹遠遠居然從未聽說過師兄師弟這一概念,就算在這武神塔的世界里沒有宗『門』之分,可是那些天外之人也應該會傳播這樣的信息進來才對。
「以前進來的天外之人大多沉默寡言,而且實力強大,他們並不會與我們發生太多的衝突,直到」
竹遠遠似乎看出了白陽的困『惑』,解釋到了一半的時候,表情圖突然之間變的非常憤怒,或者說,是一種痛到了骨子裡的悲憤。
「直到什麼?難道說,你們之前還有過大規模的衝突?」
「可以這麼說,當年有一個從光明裡走出來的男人,他屠殺了我的親人,並且將整個大地都用光芒清洗,很多躲不過的生命就在那一夜徹底消散,他的手段十分殘忍,就連老弱都不放過。每一個被他看到的生命,都會在光芒之中徹底變成一堆飛灰,而每一個被他走過的村莊,都會生起如同光明一般的大火,那白『色』的火焰沒有任何水可以熄滅,也沒有任何的人,或者是村莊可以逃過一劫,所有人都死了,在那一夜到底死了多少人,我也已經記不得了,但是我還記得他的聲音,我還記得他的樣貌,我還記得他的指縫裡,那一道道潔白的火焰灑向大地,那些火焰將大地燒的寸草不生,我居住的荒原也是因此而來。」
「難道那荒原不是自然形成,而是那個男人的手筆?」聽到這句話,白陽終於震驚了。
一道道白『色』的火焰灑向大地,將原本美麗的大地焚燒成現在這種堪比末日的模樣,那到底是一個怎樣強大的存在,才能夠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來?
竹遠遠看出白陽的困『惑』,情緒平靜了許多,然後解釋道:「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叫作光明,也就是第一批從這裡逃出去的人。他的實力,在離開的時候,應該是武尊巔峰的境界,過了這麼都年,我相信他的實力絕對會有增長,但至於增長到了什麼地步,我還不清楚。」
「可我會殺了他。」竹遠遠咬牙切齒,握著手裡的那根黑『色』鐵棍,聲音止中充滿了恨意,一字一頓道:「我絕對會殺了他,像他殺死我的族人那樣,將他放到自己的潔白火焰之中焚燒,將他燒成一堆飛灰,讓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嗯?這裡是!」
忽然,走在無盡紫『色』『迷』霧之中的薩弦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面牆壁,牆壁上刻畫著種種符文,那些符文,正是用大巫術中的語言所描寫的巫語。
看到這熟悉的字眼,薩弦的心裡忽然一動,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沖了上去,開始附魔著那面牆壁,一字一字,逐字逐句的看了下去。
看到他的表現,顯刀族的那位族長也知道,能夠找到巫君的墓宮,似乎就在此一舉,於是他就站在薩弦的身後默默為他護法,同時也在觀察著薩弦的表情,看他是否真的發現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當光明籠罩大地,當超越神的存在降臨,當一個又一個的天外之人,出現在我們的世界,自由,就近在眼前。」
薩弦將牆壁上的話念了出來,忽然間皺緊了眉頭,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的秘密般,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說:「這應該是一個預言之牆,怎麼當年沒有人發現?」
「上面到底寫了什麼?你繼續念啊。」
聽到薩弦居然停了下來,那名顯刀族的族長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薩弦聞言,沒有介意他的語氣,繼續讀了下去:「光明的籠罩並非是希望的來臨,那名從光芒里走出來的男人,是上天派來的殺神,他將屠戮所有的部族,讓整個世界的人類減少,讓每一個部族都記住血的教訓,然後他會將代表著光明的神火灑向大地,讓那些火焰,將綠洲變成沙漠,將美麗的森林,變成可怕的荒原,將每一個幸福而又美滿的家族拆散,將大地變成荒蕪一片的死地,將生命收割,將靈魂吞噬,將」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好像看到十分恐怖的畫面,眼神裡面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光。
「發生了什麼?你倒是說啊!」
那名顯刀一族的族長急的不行,對他這種吊胃口的行為感到了十分的不滿,忍不住再次出聲催促了起來。
然而薩弦卻是沉默了很久以後方才繼續說第道:「當無邊的黑暗席捲我們的世界,我們的光芒才是真正到來,那名從光明中走出的男人,註定會被代表著黑暗的火焰吞噬,而黑火,就是我們的救世契機,毀滅,就是我們重生的徵兆。」
「這是什麼鬼東西?」聽到這裡,顯刀族的族長顯得有些不耐煩:「什麼黑火白火,什麼毀滅重生,那個從光明裡面走出來的男人我們都知道,他的強大無可匹敵,這世間怎麼可能有人能夠戰勝得了他?這面牆壁,我看就是個狗屁!」
「不許你這麼說!」薩弦怒吼一聲,手中的權杖直指他,冷冷道「這是我們巫君大人的預言,而且也是他用生命給我們留下來的最後啟示,我不准你玷污這面牆壁,我也不准你侮辱巫君大人!」
「怎麼,想要翻臉了?好,那老子也告訴你,我早就看你這個什麼大巫師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