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王爺的書讀哪去了
珂馨聽到摔落聲,對著雪的銀光尋去,猜測著左側不遠處應該是有人掉下來了。
她跨著步子跑去,彎身探去,還真是人呀,她搓了搓手,浮著溫度,扶起來人,不經意的將手伸進暖暖的斗篷里,一陣熟悉的體香席捲而來,這是,她有些激切,梗咽的失聲問道「是王爺嗎?
風祈煜抬起布滿老繭的手輕撫著她那精緻分明的小臉,冰涼,他解開自身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
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箍著她,大手用力的散著強悍的氣息,如今的他有些怕她會再次離去「不是夢吧,馨兒是你嗎?」
嘴角有些苦澀的她咽著「是,是我我是馨兒」她抽泣著吞著淚水,額前凌亂的髮絲隨著眼淚粘在她的臉上。
她小手圈起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大快的呼吸著,一種久違的思念,說不出來,但卻很神會。
「馨兒,你怎麼會在這,你有沒有受傷,那些綁架你的人呢?」風祈煜全身打量了她,慌忙的問切著,在確定她身上沒有傷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她止泣擦拭著臉,將髮絲像兩側撥去,望著他道「沒事,我沒有事。」
「那就好。」他低沉的說道。
「哦,對了,王爺趕緊幫我救人,快。」她迅速的拉起他的手向院中跑去,出來這一會了也不知道贏羽越的情況怎麼樣了。
「救誰?這大晚上的發生什麼事了?」他不明的被她拉跑張著蒼白的唇問著。
她的小手拉著他的大手,十指相扣,纖細如柳般的嫩枝纏繞著他那如樁的手掌,輕墊著每一步在雪中,她踏著,他隨著,四隻腳痕在雪中留下深深的烙印,每一步抬腿的踏下的緩慢動作,都極其美妙的勾勒出輪廓。
木江輕身翻躍從山坡上跳下后,匪夷的看著眼前這似男女私奔的一幕,狠狠的抽了下嘴角嘆著「不是,剛才還軟趴趴的模樣,這會就精神抖擻了??」
他暗自苦笑了一番,迅速的跟了上去,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雪夜私奔與天明呀。
--------
屋內,此時的人已精力憔悴的倒床昏死過去,一襲凌亂的白衣攤在無聲的床上,唇色的突紫,雙眼緊閉,窗外狂風飄零,掃去這屋內的風浪,恍若一切都並未記載於時光史冊中。
馨兒拖著風祈煜直衝房內,看著靜若如常一般的現況,不時疑惑的看向他看去,心中暗叫不好。
「不妙,王爺,該不會是人死了??」她膽怯的提著嗓子問道。
風祈煜皺著眉頭,快步的走至榻前坐於一側,拂袖伸出縴手為贏羽越把脈診斷。
頃刻,便抬頭望向珂馨,輕搖頭言道「他練功走火入魔,如今已命懸一旦。」
珂馨輕抿了唇,有些失落的揪著心望著床上躺的人,面目苦楚猙獰,有些於心不忍,梗咽的問著「難道真的沒有救了?」
看著含淚的她,硬生生的將淚水咽了回去,他一時間有些失措。
「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只不過有些不妥?」他思慮了片刻,腦門閃過那個那個的念頭。
「到底是什麼辦法,王爺儘管說便是,這個時候是顧不得其他小節了」她切切的問著。
他沉重的抬起步子,起身直走至她的身前,低頭看著她的雙眸,細聲道「根據剛才把脈得知,他練得應當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九翼神功,此時最大的缺陷莫過於消耗陽氣過重,若要練得,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要采陰補陽。」
「采陰補陽?這麼怪,可是這時辰,哪裡給他找女人啊。」她為難的撓了撓頭,采陰補陽說的好聽,性質不就是那什麼嘛。
她輕瞄了一眼榻上的人,有些怨氣「這麼大的人了,都沒結婚就敢練這麼邪門的武功,真是沒這命就不要出這病呀。」
她氣憤的雙手插著腰,跨著步子,可是以他的條件,想要女人應該會是一抓一大把的吧,相貌堂堂,看著家底也殷實,額,不錯,不會有女人不願意的,應該吧。
她手指抵著下巴上下左右的將榻上的人仔細的狠狠的打量一番。
「身材高挑,相貌軒昂,做事從容不迫,為人低調正派,是個好依靠,可是這到底是要去哪給他找個媳婦呢?」她翻轉著眼珠,捶著腦袋瓜子將她所認識的人都回憶一遍。
許久,風祈煜看著她那愁眉苦臉的小臉,失聲大笑著「丫頭,人家的婚事自己都不急,你跟著瞎急豁什麼呀。」
眯著小眼的她,頓時豁然大拍手掌,邪惡的挑著眉頭直直的瞪著他「呀,我怎麼沒想到呢,王爺是一國之君的皇叔,要不王爺,你給成人之美一個?做回紅娘?」
一對上她那如火燒般的眼神,他身子下意識的向後傾去,虛著雙眼看眼前的人,頓時心中一個大叫不好,閃避般問著「丫頭,你可太抬舉本王了,本王一向不關乎男女。。。。。。男女。。。。」那個男女相結合的詞是什麼呢,他斜著頭仰視著屋頂快速的思考著「男女jiaopei之事。」
他憋著心頭的一口氣將腦中閃過的詞噴了出來,漲似火般的臉在夜色下輕描而過。
啊,轟隆,一聲,珂馨木木的站著如霎時被雷劈般,變成白色的粉像。
「交jiaopei?不是吧」她驚訝的張著嘴看向眼前正僵著頭的某人,「jiaopei,這,我的大王爺,你的書都讀哪去了,好歹你一個,這麼體型,這麼修養的人,說出這詞?」
她伸著雙手在空中直直的從上到下比劃了個高高在上不可窺視的動作,望著他。
看著他木訥的神情,她狠狠的抽著眼皮「jiaopei是形容動物的呀,再這麼你也要說一個貼切的詞呀,比如是洞房,這不就是了嗎。」
被她嘮叨的有些不堪,轉念一想確實剛才的詞是有些不當。
「咳」風祈煜將拳頭放在唇上有意無意般的清了清嗓門,尷尬的閃爍著眸光,暗嘆著,自己都算反應快的了。
本來第一個想的詞還是亂lun呢。
她看著朦朧夜色里的他,滿眼的疑惑,尊貴如他,一朝皇叔,也就這麼點腦細胞?
「給他找媳婦怎麼也需要時間吧,那他現在有沒有什麼危險啊?」她仰著頭問。
他頓了頓步子,清談的回答「無礙,幸得門窗開的及時,用寒氣抗衡住了他體內的熱氣,這會兒,他意識應當是清晰了,走火就一會,用不著永生的。」
風祈煜低垂著眼皮,大甩衣袖向門外走去,白皙的雙頰上透著緋紅滾燙的紅暈,在銀光下,別有一道風景。
她直勾勾的遠送他離去的背影,傻傻般的杵在原地,縮著腦袋冷著。
又轉過頭來鄙視的看著榻上躺的七倒八歪的某人,「吁,熊小子,這次你可佔便宜佔大發了,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之後,便為他拉好被子,轉身離去。
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爺和馨姑娘兩人離去的身影,一聲不吭著許久,終於他捶著胸脯,放著嗓子感慨「爺這腦袋瓜濃縮了,我站在門口都這會了,連走都沒有瞅我一眼?這馨姑娘也沒瞧見?總不會我是木頭看不見吧。」
他『唉』的一聲提起手中的劍,環胸抱臂,沉沉的搖了他的腦袋瓜,加以思索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