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求婚
絕這麼親密一抱,安淺夕有些手足無措了。以前絕對自己確實很好,可從來也沒做過這麼親密的舉動,說話雖溫柔可也不像現在這樣情意綿綿。這寵溺的語氣不像是上司對下屬,更不像是父親對女兒,反倒像、反倒更像是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就好像閻非墨對自己一樣。安淺夕忽然被腦子裡竄出來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難不成……不,不可能。
「那個……絕……」
「噓!」絕下巴枕在安淺夕頸窩,打斷了安淺夕的話,「你終於又回來了!」
安淺夕越聽越不是滋味,越覺得彆扭,嘴角一抽乾咳一聲:「絕……呃……KING……」
「生分了?叫我絕!」霸道的語氣傳來,絕輕輕推開了安淺夕,上下一陣仔細打量,「也還不錯,看你這麼精神我就安心了。」
「呃……你怎麼知道是我?」安淺夕從沒見過這麼柔情的絕,當下彆扭轉頭,將視線投放到了棺材內,「我怎麼……」
話說自己問自己的屍首還真挺駭人聽聞,她並不想知道自己屍體拼湊的細節,不過隨意尋了個借口閃躲絕那堪比X光的的視線。
「幾年不見,到底是生分了呢。」絕眸光微閃,對安淺夕的躲避有些不悅,抬手勾起安淺夕的下巴轉向自己,「那些招式,我只教過你。」
「那你還說只有我會異能呢!」誰知道你還教過誰?同是你帶回來的孩子,不都是給你辦事的?你能教自己自然也能教別人!
「確實只有你會異能,至少一開始是。後來么……知道和不知道也沒什麼區別,你只需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絕簡單明了說了兩句,唇角微勾,「到底是我的蘇蘇,沒讓我失望,還知道回家的路。」
你的蘇蘇?安淺夕嘴角又抽了幾抽,別會錯了意,這裡現在可不是她的家。而且前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怎麼就有些聽不明白了呢?
「你是狼人?」
「看來你知道得不少,我的蘇蘇還是變了。」以前絕不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有的只是服從,可也太過於聽話,現在倒多了幾分自主意識,好像也不錯。這麼一想笑了,「比以前更有趣了。」
絕雖沒有正面回答自己所問,也算不得交底,可大抵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安淺夕走開踱了幾步,摸了摸纖塵不染的房間:「這裡的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你也是。」
安淺夕抬頭又看了絕幾眼,這男人依舊是自己以前見到的樣子,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蒼老的印記。心思一轉,狼人也可以永葆青春嗎?
絕上前一步又和安淺夕拉近了距離:「我如果變了,你便認不出我了,所以我只有在原地等你。」
不對不對,絕的態度簡直讓她頭皮發麻,這是變相的表白嗎?
「不,你還是變了,以前只要吩咐下去的任務,你從不會插手。」現在竟然親自行動了?
「我的確不會隨意插手,我只會在你身後注視。」
「……」安淺夕眸光一閃,這意思是說……難怪以前好幾次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看著自己,原來那一切都不是幻覺。回頭又掃了眼水晶棺,難怪,難怪能在第一時間把自己弄回來。
不過這就更讓她心裡不安了,自己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就感覺像會老情人了呢?
「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暗中偷窺我?我說的是這段日子。你啥時候有這種癖好了?」
絕愉悅一笑,他的蘇蘇果然變了,變得有女人味了。以前在自己面前雖然放肆,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帶了些小女兒的嬌態,有趣有趣。
「以前你一直在我身邊,我抬眼可觸。」
答非所問!明明是交手時起了疑問,說得好像一直都知道似的。
「KING……」
「絕!叫我絕!」
「站住!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別人離我太近……」
「別人?」絕唇角輕扯,不退反進,抓住了安淺夕的手腕往自己懷裡一帶,低頭近乎鼻尖相抵,帶了絲誘惑開口,「蘇蘇,我是別人嗎?小時候你曾睡在我懷裡……」
「你都說是小時候了,我知道你疼我像對自己的女兒,可我現在是大姑娘了不是?就算是女兒,大了不都也要避嫌的么?」安淺夕乾笑一聲雙手抵在了絕的胸前。
「女兒?」絕似聽了什麼笑話,瞧了眼自己胸口的小手,「感受到我胸口的火熱沒?父親會對女兒的靠近而心猿意馬嗎?」
「所以更要避嫌不是?否則不成亂倫了……」安淺夕立馬縮了手,卻被絕一把抓住緊緊貼在他的心口。
「別說你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就算你真是我的女兒,我若是喜歡,亂倫又如何?」
我去!變態啊變態,她怎麼不知道他原來這麼變態?不由汗毛一豎,今兒真不該這麼魯莽就來的。
「你是不是因為閻非墨而盯上了我?」閻非墨說過,之前曾和他交過手。而絕的脾氣她就算摸不出十分,八分也是了解的,難得碰上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絕不會輕易放過,那麼知道了自己也是順理成章。這麼說來,如果自己不是蘇淺,自己大抵會成為他用來威脅閻非墨的對象吧?至少林子里的埋伏可以說明一切。
「到底是我看中的人,我即使什麼也不說你都可以意會。這世上能這麼了解我的,也就只有你一人。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你說這樣的你,我能放手嗎?」
「也就是說你承認本想利用我來威脅閻非墨咯?」
「本?你用了本這個字呢。」絕邪邪一笑,似乎這個本字讓他心花怒放,「看來你也不是不明白我對你的情意。是啊,就因為是你,所以我捨不得。你看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因為我一直在等你。你能回來,說明心裡有我。不管你目的如何,回來了就別走,做我的新娘!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本來那晚任務過後我就打算給你一個驚喜,連禮堂都布置好了,可沒想到……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看做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我的寶貝,現在你又回到我身邊,那就是神的旨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我唯一的蘇蘇,你就是我命定的新娘。嫁給我!」
絕說完單膝跪地,將自己的尾戒摘下:「看,這兩隻戒指一直戴在我的無名指和小指上,而這對戒指這是我父母的結婚對戒,現在起,女戒終於可以交給它的女主人了!」
我滴個媽呀!求求求、求婚?如果說看到自己的屍體有些驚訝,那麼絕突如其來的求婚就讓人覺得驚悚了。安淺夕萬萬沒想到自己被求婚了,求婚對象還是閻非墨以為的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從小將自己撫養成人的「父親」。
安淺夕措手不及,當即驚得蹦離三尺,見鬼似地看著單膝跪地、手舉戒指的男人。
「太突然了嗎?」絕的眼底閃過一道幽光,掩下了些許不悅,起身閃到安淺夕身前,二話不說就要將戒指討到那細嫩的無名指上,「反正我們有得是時間,以往的感情我會讓你一一找回來。」
這戒指能收嗎?自然是不能的。安淺夕手指一彎,戒指卡在了指骨之上:「呵呵,原來你還挺幽默啊,這玩笑開得……」
「蘇蘇,對於不聽話的人,我想你很清楚會有怎樣的下場對不對?」絕笑著開口,卻十足的威脅,一手卻是輕輕掰平了彎著的手指,再開口溫言軟語,「但是你是蘇蘇,我只會疼你寵你。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也要像以前那樣乖一些呢?你從來不曾拒絕過我,不是嗎?以前是,現在也沒什麼不同是不是?瞧,大小正好,真好看!」
說著自己的大手放在了安淺夕的手邊一比,開顏笑道:「很配不是嗎?」
如果是以前,安淺夕即使有些不知所措,可心底也會覺得有些甜,畢竟是自己一直仰望的人。可今時不同往日,她的心裡已經有了閻非墨,絕現在的表白和逼婚看在眼裡成了瘋狂,瘋狂得讓她有些害怕了。
冷靜,這時候越要冷靜!既然獨身來此是個錯誤的決定,那麼得糾正過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可怎麼走呢?美目一轉,有了!
安淺夕轉頭手一勾,眉目含情,還帶了絲嬌羞:「當真不是玩笑?」
安淺夕太清楚現在這具身體對男人的殺傷力,不說一顰一笑,就是像木頭那樣站著不動都有著招蜂引蝶的本領。而絕要的是順從,憑著他對自己的這點特別,不放使上一出美人計。
「我從來不說假話。」誘人的芬芳傳來,眼底印著心上人的媚眼如絲,絕不期然柔了目光,大手在安淺夕腰間一收,將人影又拉近自己幾分,「嫁給我!」
安淺夕低頭,一手在絕胸前畫著小圈圈,一邊噘著小嘴嬌嗔:「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能讓我消化消化平復一下心情嗎?」
「可以!」絕笑意盈盈,指尖勾起安淺夕的下巴,「明天給我答覆,別讓我等太久。」
眼見著一吻就要落下,安淺夕咯咯一笑捂住了絕的嘴,掃了眼一旁的水晶棺材:「雖然那個是我自己,可不覺得還是挺大煞風景的嗎?我們去看海好不好?」
絕淡掃水晶棺一眼,拉下安淺夕的手,頗有些不以為意,執著吻來:「在你自己面前做個見證,這一吻是你我的定情之吻!」
安淺夕嬉笑著扭頭,雙手又是一抵:「好癢!絕,我就在你面前,還要一個空殼子做什麼見證?海浪、陽光、沙灘,藍天白雲、青山綠樹,才算得上是天地為媒,我是華夏人,你來體驗一下我們的華夏風情不好么?」
說著扭身牽住了絕的手,俏皮一笑,撒嬌搖了搖那健壯的手臂:「好不好嘛!難道你不喜歡我?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
「好,那就體驗一下你們華夏的民俗風情!」絕輕笑一聲,卻是將安淺夕又攬了回來。
「嗯,就知道你疼我。」安淺夕再不掙扎,雖然覺得橫在自己腰間的大手讓她不那麼舒服。
絕攬著安淺夕往外走,眼底卻是一涼。蘇蘇,你從來不屑使用美人計,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用過美人計。今兒破天荒頭一回卻是擁在了自己的身上?難道我的真心你看不見嗎?變了、果然變了,你的心已經離我太遠了。不過……頭一回看你這麼巧笑顏兮,這麼副萬種風情在自己面前展現女人的美,哪怕別有目的,自己也情不自禁深陷其中。幸好、幸好這種美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要是別人……別人?閻非墨?手下倏地收緊,只要把你留在身邊,心遲早會回來。
二人「卿卿我我」往海邊走,安淺夕卻是心無旁騖算計著下一步。
就在安淺夕和絕周旋的同時,閻非墨已來到了這片海域。快艇一停,閻非墨也不由感嘆那男人的絕妙心思,感嘆的同時又心塞不已。小貓兒好大的膽子,竟然一個人上島?是對她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太低估了那男人?好在這小貓兒還知曉給自己留後路,瞅了眼手裡的紙條,一個坐標和一串咒語。
「淺淺,你真是讓人頭疼!」閻非墨哭笑不得低嘆。
「伯爵大人,這裡果然施了咒。」隨行而來的是個一頭大波浪的女子,看著眼前的海域肯定吐出一語。
「上島!」閻非墨別無他話,默念一聲,眼前景象驟變,當真是別有洞天。
踏上岸的一瞬間,閻非墨就瞄到兩道身影由遠及近,閃身就躲到了一塊礁石后。拳頭卻握得死緊,那男人竟然摟著淺淺?剁手!
「大人……」女人顯然也看到了這副場景,抬眼見閻非墨臉色鐵青,識相地閉嘴。
「見機行事!」
「是!」
而另一邊,安淺夕忽然腳下一崴,身子向一邊倒去。
「小心!」絕的眼裡透著戲虐之光。
一個後仰、一個傾身,那畫面怎麼看怎麼「柔情蜜意」,礙眼啊礙眼!
安淺夕乾笑一聲,眸光一瞥:「瞧,那株樹長大了呢!」
安淺夕抬手一指,扭身就要掙脫懷抱。絕唇角微勾,抓著安淺夕的手繞到前方:「小時候我就是這麼牽著你的。你們有句古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對不對?」
艾瑪!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搞深情啊,可是她吃不消怎麼辦?
安淺夕抬眸一笑:「說得真溜。」
絕抬起安淺夕的手看了一眼:「說的就是我們。」
肉麻啊肉麻!
二人來到樹前,安淺夕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我想抱抱它,這株樹是我親手種下的,如今竟然長這麼大了啊。」
「嗯哼!」絕終於鬆了手,背倚樹榦,意思很明顯,連我一起抱吧。
安淺夕嘴角一抽,很自覺地張開雙手連同絕一起抱了上去。
一時無話,只靜靜感受那有些詭異的溫存。絕自然而然地擁緊了安淺夕,半晌過後忽而吐出一語:「蘇蘇,如果你是真心的該多好。」
安淺夕心底「咯噔」一聲?敢情自己被看穿了?那他還陪自己玩這麼久?旋身,卻被人扣住了手腕,手中赫然顯現一個小瓶。
「絕,讓我走!」安淺夕也不再裝模作樣,臉色見冷。
「憑什麼?」絕掃了眼那瓷瓶,裡面裝的什麼呢?抬眸,「這是用來對付我的?」
「不,你於我有恩,我不會恩將仇報。」至少暫時不會,只當是自己來還個人情。以後要是與自己為敵,那就對不住了。
「你倒是還記得。」絕輕笑一聲,帶了絲譏諷,手下使力,面前的人卻是紋絲不動。眸光微閃,忽而又柔了目光,「蘇蘇,你心裡可有我?我要你的真心話!」
「真心話往往不那麼好聽。」
「那你還是別說了……」
「不,我要說。」安淺夕目光堅定,毫不畏懼和絕對視,「我敬你愛你,但是這種愛無關男女之情。我承認,以前,對,是以前,我奉你為天,將你看做這世間絕無僅有的男人。青春年少或許有著懵懂之情,可也只是懵懂而已,懵懂到我還不了解自己的心意就葬身在那片黑夜之中。」
「是嗎?」絕漾起一抹亮眼的笑容,近前一步,「還不晚,老天把你再次送到我身邊就是讓我們再續前緣的。以前你懵懂無知,現在我可以教你……」
「晚了!」安淺夕後退一步搖頭,「我現在清清楚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有喜歡的、不,我有愛人了,他教會了我什麼是愛。絕,看到我現在的模樣了嗎?我是安淺夕,不再是蘇淺了……」
「不,你是蘇蘇,哪怕換了個皮囊,你的靈魂一直都是我的蘇蘇!」
「你錯了,我的靈魂已經變了,變得有人情味了,不再是那個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血狐狸了,不再是你眼中唯你命是從的蘇蘇了。絕,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有了新生你難道不為我高興嗎?」
「過不去!我也不准它過去!你的新生我自然高興,因為你的新生就是我的新生,我的心又再次為你而跳動,我的血液再次為你而沸騰。我已經失去過一次,明明你就在我眼前,你還想讓我再失去一次嗎?我不準,也捨不得!」
「你——」安淺夕甩手,卻掙脫不開,手腕生疼,「你不要逼我,我不想和你動手。」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哪怕折了你的羽翼我也不會放開你!」
「絕,實話和你說吧,我這次來只是想確定一下,看到是你我也算了卻一樁心愿,同時也是想告訴你,我真心不想與你為敵。但是,如果你執意而為……」
「是嗎?」絕扯了扯嘴角,眸光漸漸轉為平淡無波,「看樣子,你我陣營不同了,怎麼辦呢?」
語落,抓著安淺夕的手使力往懷裡一拉。
安淺夕扭身另一手的手肘猛然後擊,絕抬手一擋,輕笑:「我就來驗收一下這幾年你的成果,看看有沒有長進!」
一語既出,二人大打出手。
「大人……」
「且看!」
「絕,我從來不曾懈怠,沒有你的教導,我也能自創新招。」貼著絕的脊背翻身而過,精美的匕首削掉絕的一縷碎發,「如何?別讓我下殺手。」
「只要你有那個本事!」絕頃刻間後仰,後退之中抓住了安淺夕的手,「倘若死在你的手下,倒也值了。」
指尖輕彈,強勁的氣流直面而去。
安淺夕絲毫不敢大意,橫刀而擋,嗡嗡作響:「看著往日的情面,我再說一次,放手!」
「除非你殺了我!」
對峙,風起,吹動二人衣角,同樣的決絕。
「何必強人所難呢?這可不夠男人!」
男聲起,一道氣流朝著絕的手腕打去。閻非墨已躍到了安淺夕身邊,轉頭:「淺淺,又不乖呢,丟下為夫一個人溜出來玩?」
那道氣流的夾帶著雷霆之勢,絕不敢硬接,適時鬆手。安淺夕馬上挽住了閻非墨的手臂,眨了眨眼,宛如看到了救星:「你來了。」
「我再不來我媳婦就被人給拐跑了!」眼角一掃,無名指那是什麼?抬手摘下了戒指,「挺精緻啊,喜歡?」
安淺夕心虛地直搖頭,不等開口解釋,閻非墨將戒指往絕面前一扔:「喜歡為夫就親手給你做個百八十個,珍珠的、鑽石的、寶石的,花俏的、樸素的,繁冗的、簡單的,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任你挑,可好?」
「好好!」安淺夕小媳婦般連連點頭,勾著閻王非墨的手臂不放。
「玩夠了沒?」
「嗯嗯,夠了夠了!」
「真的夠了?」
抬手豎起三個指頭:「我發誓,真的。」
「那還愣著幹什麼?回家!」轉身握住安淺夕的手,看也不看已經氣到面無表情的絕一眼。
「我許你們走了嗎?」
「閣下怕是攔不住!」閻非墨頭也不回,對空喚了聲,「索菲亞!」
女人及時現身,抬手對著絕一揮,邊退邊嘴裡默念幾句。但見絕捂著腦袋跪地,痛苦不堪。
安淺夕回頭看了一眼,閻非墨涼涼一語:「心疼了?要不要回去看看?」
「沒有沒有!」安淺夕馬上加快了腳步,拉著閻非墨小跑,「回家、我們回家。誒?那個索菲亞是不是女巫?好牛啊,真的和電視里演的一樣誒,我能學巫術嗎?」
「想學?」閻非墨看著那希冀的雙眼,就知道小貓兒是轉移話題,眉梢微挑,「先把美人計學好吧。」
「……」不帶這麼打擊人的。
三人順利上了船,索菲亞又下了個禁閉咒才鬆了口氣:「伯爵大人,成了。」
「嗯,有賞。」閻非墨微微點頭,看著安淺夕沉默不語。
「你你你……」安淺夕吞了吞口水,忽而叉腰,「閻非墨,你什麼眼神?懷疑我?我可全是為了你……唔……」
閻非墨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嘴,懲罰性咬了一口,血腥味在二人嘴裡蔓延。
半晌過後,閻非墨翻過安淺夕的身子往自己大腿上一橫,抬手對著安淺夕的屁股就是「啪啪」幾下:「還敢不敢一個人出來了?」
「你打我?」
「還橫?」又是兩下,「錯了沒?」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絕沒有下次,我保證!」
閻非墨輕嘆一聲將安淺夕緊緊摟在了懷裡:「不許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笑也不可以,美人計也不行,你只能誘惑我。」
「是是是,明白了。」安淺夕笑著回抱,她自己也心有餘悸好不好。
「哎!我只是擔心你啊——」
「對不起!」
「不要對不起,記住今天的教訓。就當是為了我,好嗎?」
「好!」
背後的沙灘上,絕一把抹去嘴角的一絲血跡,盯著遠去的快艇寒光乍現:「伯爵,我的侄兒,和我搶女人?」
竟然帶上了女巫?抬手一揮,一邊的礁石應聲而碎,好一個閻非墨,好一個混血伯爵!
話說我好喜歡絕啊!我是不是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