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誰能掌控得了

如果時光向西逆流一下。你就會發現，那本是一顆溫暖善良的心。

尚許現在還有餘溫。

如果時光流淌地快點，你也會發現，餘溫再暖也抵不住刺骨的嚴寒。如同人的表面再君子再高尚也免不了人會有心機與善感。

暗中，郭蘇昊並不甘心，幾天後，我不知道他以何種方式找到了陌天。在我還未察曉之時，他索問他找我有什麼事，為什麼要有偷偷摸摸的成分。

那是在我顛翻著思緒，去學校的路上碰到了辰月，她正雙手抓著書包背帶傾斜搖晃著。

「嗨，澈靈，陌天不是轉學了嘛？」

「對呀。」我跟他並排過去。

辰月眉頭一皺，「我剛才瞄到陌天和郭蘇昊竟然混到一塊了。我也懶得過去。你懂。」

「是嗎？在哪？」

「學校外面第二家飯館旁邊，我還以為你知道啊？」辰月張大了嘴。

我轉過身跑起來，希望能早點看到我一直想念的人。飯館旁邊。辰月沒撒謊，果然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陌天！

陌天看到我后整個臉都僵了，這是我所沒想到的，他指著我，「你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我樂呵呵地走近。

「你把小鳥放哪了？」

「我，小鳥出什麼事了？」

「郭蘇昊剛才還找過我。」

「啊，果然，你們說什麼了？」

陌天抽了下鼻子，「郭蘇昊誤會我跟你了，他逼問我給你的盒子里是什麼，我告訴他，是澈靈托我爸爸從外地帶回來的小鳥，他感悟了一句：沒聽過葉澈靈說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她喜歡鳥啊。」

「然後呢？沒事吧。」

「反正他朝學校反方向跑了，而我確有想法的是剛才那件事。」

陌天跟我面對面站著，不知道我眼裡所流露出來的還能不能那麼明顯地被視為愛意，只是在這樣的對望中我很容易忘記自己的最初，然後陷進去，一發不可收拾。

「什麼，小鳥嗎？」

「恩，它這幾天怎麼樣？」

「還行，在我家裡呢。」其實小鳥的狀況一點也不好。

「什麼叫還行？為了避免郭蘇昊亂說什麼閑話，我沒事就不再來找你了。」

我完全懵了，看不出郭蘇昊的能耐這麼大，怎麼可以讓陌天低頭？只要我還在人世一天，就堅決不會讓他順流而下。

太陽的光芒一寸一寸照射在陌天臉上，給一側形成美麗的暗影。

「你別這樣好嗎？」我不得已哀求道。

「難道你是真心想留住我？」陌天看來不相信我。

「如果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看，我願意。」我毫不猶豫的說起令他詭異一笑。

「我還是堅持觀點，以後我們盡量保持距離。」

「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看著陌天。

「怎麼了？你說。我洗耳恭聽。」

「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每周回來到學校看我一次。」

「呃，這個……」

「這絕對是個天大的秘密。」陌天是個和我一樣充滿好奇心**強的孩子，只是他缺少毅力和堅持。終於在我無敵無盡的眼神下，他妥協了。

「好吧，我答應你。那我可不可以先去你家看一下小鳥？」

「它，其實它，哎……」

「你怎麼唉聲嘆氣的？」

我思忖了會，「我問你，如果有一個人需要你幫助，你會不會付出？」

陌天瞪了一下眼睛。「誰？」

「我說的是如果，如果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你出一份力，就能換來一點平和。你願意做嗎？」

「我可以嗎？哪裡需要我哪裡就有我！」

中午是午休時間。

勤奮刻苦想著考個名牌大學的同學會選擇在匆匆吃完飯就抓緊時間到教室提前學習。而我，因為種種原因欲從那一部分轉變到另一部分。

「我們還是另找個地方吧，這兒不行。」

「走，到操場。」陌天把外套脫下，拿在手裡。

「什麼秘密，還有你說小鳥怎麼了？」

「我給你說的秘密就是那個小鳥，它就是曾經我給你講過的神鳥，它有很多奇異的功能。」

在這樣人少安靜無風的中午，學校大門只開了一米寬的縫。但對於我們無疑還是綽綽有餘。

今天確實有些悶，操場上的人寥寥無幾。我和陌天分別坐在了還算有柳樹遮陰的鞦韆上，我自小就不敢盪鞦韆，超過三五下我就眩暈的不行。

「這麼說我們以前做同桌時你說有神幫助你的那些都是真話，不會吧？」

「開始我也不相信，可小鳥會說人話，神奇地粘合我媽媽的雪花水晶球，讓我秒回學校等事件，我不得不信任它了。」

陌天已經說不出話了，雙手抓著鏈子騰空起來，幾秒后，他背對著我，悵然若失地坐在了地上。

如果有些不尋常的事出現一次我會覺得很和我胃口，出現兩次我想說是巧合，可出現三次，我心裡真的有些木訥與膽怯。

「陌天，你怎麼了？」我跑到他的前面，捂著眼睛在細微手縫中看著他。他的眼睛沒有一絲神采，可謂目光獃滯。

我想起自己曾經發誓時所說的違背誓言則不得好死。我也想要一點僵硬難堪的表情。

「奧！你說什麼？」陌天起身坐在鞦韆上。

「你剛才坐在地上幹嘛？」

「恩？我在思考問題啊！我想到了！可以用小鳥的特異功能把我帶到周杰倫工作生活的地方，那樣就能見到傑倫啦。走。」陌天對周杰倫是愛屋及烏的，用他的話說就是我的境界你永遠不會懂，雖然他們都是男生。但還是一如既往，在只有說起有關周杰倫的話題時陌天就會煥發一種特有的積極樂觀的精神面貌。

「是呀，可是小鳥現在已經馬上奄奄一息了，法力根本無法施展。」

「怎麼會？對了，你說我的付出能換來一點平和，也是和小鳥有關嗎？」

「恩，你不要怪我，這兩天在家裡既要保證不能讓我媽發現小鳥，還得抓緊時間完成它交給我的事，我實在開不了口，不願給別人說起。」

「什麼事啊，有這麼難嗎？」

「我要跟你絕交，絕交后小鳥才能回到它的家族去。」

「關我什麼事？」陌天很不滿意地扔下這句話。

「可必須得拋棄一個摯友。」

「小鳥玩你呢，哪有這種的？你傻了吧！你是被郭蘇昊迷暈了吧。」

「你怎麼不找辰月，跟辰月那麼固執的女子絕交得了。」

陌天突然這麼大的反應衝擊我的頭腦，我有點兵荒馬亂。既然決定了，也把真相都告訴他了，我愛他他卻如此偏執，不絕交我倒真怕日後有什麼嚴重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