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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理寺張睿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好受,可能看到毓秀的死,聯想到自己的死,他曾以為自己已經把毓秀勸通了,沒想到毓秀會以這麼慘烈的結局來反抗母家的壓迫……

腦袋暈暈的,可能是昨日宿醉,突然想起昨夜周隱說的那番話以及額頭上那個吻,臉有些發熱,其實昨天確實喝醉了,一直到從恭房出來,冷風一吹,頓時酒意全消!襠下冰涼……

之後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喝醉的模樣,其實心中早就一萬隻草泥馬來回翻滾了。都道醉酒失德,自己這回可丟人丟大發了!只能裝作繼續喝醉的模樣,讓他扶回去。再後來自己居然在他面見一件件脫了衣服……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饑渴了……,作為一個老處男來講,上輩子一直靠著五姑娘,這輩子身體還沒發育好,幸虧沒發育好!

張睿一直覺得周隱僅僅是對他有好感,可沒想到居然會說出那番話,讓他激動的差點把人按倒撲上去,多虧及時控制住,周隱雖身體不好,可比自己這小身板還要強壯很多,再說自己這小兄弟現在還太脆弱,實在不適合做一些……嗯大人做的事。周隱出去后,張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身上熱的發燙,後來酒勁又上來了,才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周隱從大理寺出來朝九王爺府上走去,好長時間沒去九王爺府上,他這九哥愛畫成痴,每日除了畫畫便是收集名人的古畫。皇上知道他有這愛好,大手一揮把宮裡的畫大部分都送到九王爺府上。

因為不少古畫放在庫房沒人打理,有的都被蟲子蛀了,九王爺一見心痛的抱著畫哭了好幾日,花了好幾年才把這批古畫修好,這件事還成為文人雅士中的一件美談。

到了九王爺府上,管家聽了通報急忙把人迎到大堂里,上了好茶,讓周隱稍等片刻。廳堂牆上掛滿了各種名畫,周隱略微瞧了瞧,居然又換了一批,也不知九王爺有多少好畫。

過了一會,一個身穿褐色長袍的男子從後院走出來道:「老十二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府上玩?」

周隱一見他笑道:「九哥,你以後出門前記得照鏡子。」說著指指他臉上。

九王爺伸手一抹,見手心全是墨跡,笑笑道:「君子愛墨而食之,故腹中多墨。」

周隱打趣道:「九哥少吃些墨,多吃些飯才好,我怎麼瞧著九哥又清瘦了不少。」

九王爺走過去轉了一圈道:「有嗎?每日都不少吃。」

周隱突然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眼皮一跳道:「九哥府上何時有了美人?」

九王爺不解:「什麼美人?」

周隱笑笑道:「無事。」

九王爺道:「哦!你說我身上的胭脂味是吧?這幾日正在畫仕女圖,便從妓坊里尋了幾個模樣周正的來做模子,你倒是鼻子尖。」

周隱摸摸鼻子笑笑沒說話。

九王爺:「對了,我聽說你尋了位小公子做藍顏知己?」

周隱臉一紅惱道:「你們這都聽誰說的?!」

九王爺眨眨眼道:「那你就別管了,沒想到小十二不愛紅顏愛藍顏,嘖嘖嘖……」

周隱起身道:「我還有事,就不在九哥府上多呆了。」說完匆匆的朝門外走去。

九王爺哈哈大笑:「臉皮怎麼還跟小時候那般薄,若是讓你八哥見了,還不打趣的你羞愧死?」

周隱在身上揮了揮手心中暗道,今日就不該來這。

九王爺見他出去,臉色的笑容緩緩收起,最後挑起一邊嘴角輕哼了一聲。

周隱出了九王爺府上便直接回了自己府中。暗位來報那三人其中兩人已經死了,最後一人說了一個人的名字便口吐黑血似中毒而亡。

周隱:「說的誰的名字?」

暗位道:「是……大皇子。」

「大皇子?」他為何要派人刺殺這兄妹二人?「你去給本王查個人……」

***

張睿回到自己書房,站在書架旁發獃,伸手抽出那本曾夾著在度玉娘買琵琶名單的那本書,一頁頁翻開,翻到其中一頁頓住,一枚灰色的指印赫然出現在紙上。

張睿端近嗅了嗅「這是……葯?怎麼會有葯呢?」若是在現代指紋識別一下便知道是誰拿的過此書,可在古代卻無法辨別。張睿抓抓頭髮直覺得腦袋發脹沒有頭緒。

「咚咚咚……張公子,外面有人找你。」一個小廝敲敲門。

張睿一愣,把書夾在胳肢窩下走出來,見賀明站在外面,面色蒼白,唇無血色。

「賀兄,快請進,身體好了嗎?」

賀明笑笑道:「已無大礙,那日多謝張小公子,我妹妹年幼不懂事,麻煩你了。」

張睿道:「沒什麼麻煩的,不過舉手之勞。」

兩人進了屋裡,張睿讓小廝沏了茶道:「不知賀兄找我何事?」

賀明道:「路上對張公子隱瞞身份實在迫不得已,望張公子不要怪罪。」

張睿道:「我明白,若是我在路上遇見不熟的人,涉及到這麼重要的事定然也不會說出去。」

賀明嘆氣:「昨日我聽妹妹說……沒想到家父居然真如我二人猜測那般。只是我二人太過魯莽,差點損害王爺的清譽。」

張睿:「損害清譽倒是沒有,你二人也是無奈之舉。只是如今你二人借住在大理寺也不是長久之計,我與王爺商量了一下,明年我會被外放到通州任知府,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去,跟在我身邊?」

賀明聽完一愣,明白張睿這是在提拔自己,急忙起身跪地道:「賀某何德何能,得公子看重,公子若不嫌棄,賀某必定鞍前馬後以報知遇之恩。」

張睿扶起他道:「你身體還未愈,不必行此大禮,通州山高路險,草寇叢生並不是好地方,此行一去就是三年,你可要想清楚了。」

賀明道:「在下願跟隨公子!」本來他就是為自己和妹妹二人的前路發愁,沒想到張睿已經為二人謀算好了。心中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激動的不知說什麼好。

張睿:「你妹妹一介女流,若是跟我一同去難免不方便,放到王府里與你父親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賀明道:「正是如此,妹妹若是知道能與爹爹團聚不知會多高興呢。」

「對了,賀兄你看看這個,能分辨出是何葯嗎?」說著把胳膊下的書翻開遞給他。」

賀明仔細分辨了下,端到鼻子底下嗅嗅道:「此乃紫真檀,主惡毒風毒。凡毒必因熱而發,熱甚則生風,而營血受傷,毒乃生焉。此葯咸能入血,寒能除熱,則毒自消矣。弘景以之敷金瘡、止血止痛者,亦取此意耳。宜與番降真香同為極細末,敷金瘡良」說完把書遞迴去。

張睿接過書道:「金瘡葯?」

賀明道:「沒錯,這種瘡葯極貴,不是尋常人能用的。」

張睿拿書一敲手:「你可幫了我大忙了,走,同我去找張大人!」

二人匆忙去了張大人書房,張耀之正在作畫,見二人來此道:「賀家小子,你身上的傷可好了?」

賀明一怔,急忙跪地道:「多謝大人,在□上的傷已無大礙。」

張耀之點點頭,把把毛筆放進筆洗里道:」你二人來此何事?「

張睿道:「大人您讓,你看這個!」把手裡的書翻開遞給張耀之。

張大人細看了一下道:「這是塊葯漬?」

張睿道:「沒錯!當日你給我的那張在度玉娘買琵琶的名單正是夾在此書當中。」

張耀之一想便明白過來道:「那這是何葯?」

張睿:「賀兄說這是紫檀粉末,是一味難得的金瘡葯。」

「金瘡葯……這麼說,那人前些日子受了傷?」

張睿道:「沒錯!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張耀之捋捋鬍子道:「來人啊!傳令下去,把大理寺所人全部集中到院后!」

下人接到命令急忙停下手裡的夥計,連帶著不少官員都放下手裡的事物去了後院。

江碩命人清點了人數,除了寺正和,司直二人沐修沒來,其他人全都來了。大理寺雖說只是刑部的分支,人卻也不少,除了帶官職的,其餘上下有六七十號人。這些人中必然有其他黨派安插在中間的人,只是在不妨礙公務的情況下,大理寺卿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都懂,更何況是為官多年的張耀之。

只是這件事實在鬧的太不好,居然都派人刺殺到大理寺了,這若是傳出去,那就是啪啪的打大理寺的臉,這讓他如何在朝中立足?今日勢必要把這細作揪出來殺雞儆猴。

院子里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被叫出來。

張耀之道:「所有人排好隊,一個人一個人的隨我進去。」說著踱步進了內間。

大夥你看我,我看看你,只好聽從吩咐,一個一個排隊進去。

推丞先進去,年歲跟張耀之不相上下,顫悠悠的跪地道:「不知大人叫下官來所謂何事?」

張耀之眼皮抽動道:「無事,你先退下吧,下一個……」

這麼挨個查探下來,居然沒發現一個身上帶傷的,這不可能啊!

張睿皺眉,若是董卓說的不假,那人一定就在大理寺中沒錯,當日自己離開后那人隨後進去偷偷把名單偷出來的。

張耀之道:「會不會是弄錯了?萬一那人是夜探大理寺呢?」

張睿道:「應該不會,夜裡太黑不好尋找是一方面,若是點著燈會被人發現。我離開時天色都已經有些發暗了,所以那人一定是我走後就進去的。對了!那兩個沐修的人何時能回來?」

張耀之道:「明日……你懷疑是這兩人其中之一?」

張睿道:「不無可能!大理寺沐修是每月自己選三日,這兩人為何偏偏選在這幾天?如果說他們身上帶傷就能解釋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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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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