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矛頭初露,宴賓樓再遭危機!
陶允行一愣,「怎麼了?幹嘛去那裡?」
白寧皺眉,牽著陶允行的手往前走,指著地上的鞋印,道:「這是白梅,滿宮裡只有淑貴妃的宮裡種了白梅,竹消他,定是跟淑貴妃扯上了關係。」
陶允行皺眉,「唐明珠!」
白寧心裡有些糾結,道:「阿允,雲姜似乎知道竹消的事情,可是我怕竹消他瘋掉,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今晚我們去玉人館探一探。」
陶允行點頭,「好。」
兩人回了王府,時辰還早著,白寧和陶允行便去了謝氏的榮福堂,門口守門的婆子見了兩人,忙跟前面的丫頭使了個眼色,又笑著上前行禮道:「老奴見過王爺王妃。」
陶允行未作聲,拉著白寧的手直接往裡走,也未曾停頓。
一路進了榮福堂,陶允行幫白寧解下披風遞給一旁的丫頭,便帶著白寧進了內室。
內室里,謝氏坐在暖炕上,下首的位子坐了陶運同和秦妙玉,陶文行和陶婉夢也在。
陶婉夢被蘇家給休棄,秦妙玉便自己出錢養著她,謝氏本來不答應,可秦妙玉執拗的很,無論如何也不鬆口,謝氏想到秦妙玉是拿自己的銀子出來,便也沒有多做阻攔。
謝氏見了兩人進來,急忙笑道:「來來來,趕緊坐下。」
秦妙玉臉色不虞,開口道:「這新媳婦兒可是要敬茶呢。」
謝氏臉色頓了頓,「寧兒身子弱,這敬茶就免了吧,以後什麼時候身子好了再敬茶也不遲。」
白寧樂的不用對著秦妙玉下跪,也沒有推讓,便在身後的椅子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秦妙玉一張臉變得不好看起來,可卻也沒有辦法,只得恨恨的看著白寧,目光像是能吃人一樣。
白寧自動忽略了秦妙玉的眼神,安然的喝起茶來,謝氏笑著,道:「允行啊,皇上給你准了幾天的婚假?」
陶允行淡淡道:「三天。」
謝氏眯著眼睛笑起來,道:「你瞧瞧你二弟,根本沒個職位,文不成武不就的,這麼大個人整天杵在家裡也真是愁人,你在皇上跟前能說上話,也多留心點幫著你二弟一下,給他也謀個職位……」
陶允行聽著,淡淡道:「我只是在御前掌管御林軍,哪裡有本事去隨便安插人進去,不過若是他肯去做御林軍值守的話,這個還是比較好進去的。」
陶允行說著,伸手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茶,神色自然。
謝氏卻黑了臉,一旁的陶文行更是大怒,拍了桌子站起身子來,「什麼?你竟然叫我去做御林軍?我乃堂堂淮安王的嫡子,怎麼能去做那等下賤的活計?」
陶允行輕笑,放下手裡的茶杯道:「下賤的活計?」
陶文行怒不可遏,「簡直荒唐!你不想幫我就直說,為何要拿這件事來侮辱我!」
白寧冷笑,「既然二弟覺得這是下賤的活計,那便好好在家裡安心的待著,想必這麼大一個人在家裡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比自己去做御林軍賺月俸要高貴的許多。」
陶文行一愣,「你……」
白寧輕笑,對陶允行道:「王爺記好了,明兒個就去御前問一問,看看皇上手下可有閑置的一品官位,然後回來稟報二弟,免得對不起二弟的身份。」
陶允行但笑不語,陶文行大怒,「白寧,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白寧聳肩,「沒什麼意思,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二弟的身份,想必也只有一品官位才能配得上吧。」
「你……」陶文行大怒,猛地上前一步站到了白寧身前,謝氏冷著臉,拿著手裡的茶杯猛地摔在了陶文行的身前,茶杯碎裂,『哐啷』一聲碎在了陶文行的腳前,謝氏怒道:「放肆!這也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地方?!」
陶文行懼怕謝氏的威嚴,急忙跪下,「祖母,孫兒錯了……」
謝氏凜著神色,「你自己不爭氣,還怨別人沒有給你提供好的位子,你這不是自己作死嗎!」
謝氏說著,看著一臉淡然的陶允行,再看一臉窩囊氣的陶文行,都是一個爹的種,怎麼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
陶運同沒什麼大反應,如今他倒是想開了,也不爭了,反正靠著手裡的積蓄和月俸也夠自己生活的了,幾個後輩出息與否都跟自己沒關係了。
謝氏恨鐵不成鋼,「別擺出一副沒出息的樣子來,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反正我們這王府里可不能養閑人,你要是覺得自己有臉這麼白吃白喝的混下去,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屋子裡別出來丟人現眼。」
陶文行被謝氏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可卻是不敢跟謝氏抗衡,只得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一邊去。
陶允行和白寧回了集玉閣,白寧才道:「這謝氏也是有夠拼的,為了陶文行,竟然是下了這麼大的手筆,可惜了陶文行爛泥扶不上牆,白白浪費了謝氏的心血。」
陶允行彎唇,「無事,我們也不在這裡住很長的時間,謝氏也折騰不久了。」
白寧笑著點點頭,這一番折騰下來,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白寧道:「我得去找一套男裝,今晚可要去玉人館呢。」
陶允行皺眉,「男裝?」
白寧點頭,走過去柜子旁找了找,道:「去玉人館,女裝模樣自然不好,咱們不僅得喬裝一番,還要做點掩飾,竹消心思重,未免被他看出來,一定要做好掩護。」
找出男裝,白寧又將陶允行帶到梳妝台前,拿了眉筆在他臉上塗塗畫畫,陶允行皺眉,「你確定你可以?」
白寧抿唇,「認真點,我的手藝可不是蓋的。」
陶允行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白寧,小臉上是一副認真的表情,眼尾處輕輕勾起,帶著難以言表的風情,陶允行思及昨夜的美好,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的腰身。
白寧一驚,急忙伸手拍了他一下,「別胡鬧!」
陶允行順手拿下她手裡的眉筆,「等會兒我幫你弄,現在我們先干點別的。」
白寧嗔怪,伸手攥住陶允行搗亂的大手,「認真點!大白天的莫要這般……」
陶允行不語,湊上前去吻住她的唇,將她的身子順勢抵在梳妝台上,大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腰身,雙腿牢牢的困住她的身子。
白寧氣惱,卻也知道此時是白天,若是出了什麼聲音定會惹人遐想的,白寧不能出聲,便低頭狠狠的咬上了陶允行的肩膀,一點都不留情。
陶允行感受著她的溫度,卻是不痛,猛地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到床上去,兩人便陷進了綿軟的被褥中。
一番激烈的奮戰,白寧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
「陶允行,你這個大流氓!」
白寧氣得咬牙,伸手揪著他胸前的肌肉,陶允行雙臂撐著身子,低頭邪魅的笑著,俯身在她的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舒服嗎?」
白寧咬牙,伸手去扯他的頭髮,陶允行眼眸一深,俯身吻了一下白寧的唇,將她的身子抱在懷裡,「再動,我可忍不住了。」
說著,腰身動了動,白寧氣急,卻仍是感覺到那剛剛下去的慾望又在蠢蠢欲動,急忙綳直了身子不敢隨便動彈。
好一會兒,陶允行才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去沐浴?」
白寧點點頭,陶允行起身,抱著她的身子去了裡間,放了熱水給白寧擦拭身子。
洗完之後,白寧才軟軟的靠在被窩裡,苦著臉道:「都怪你,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怎麼出去?」
陶允行輕笑,摸著她的臉頰,「沒事,我幫你。」
白寧皺眉,「我們還沒有易容啊。」
陶允行彎唇,「易什麼容?小笨蛋,我直接帶你去就是了。」
白寧急忙搖頭,「你我都會被別人認出來的。」
陶允行輕笑,伸手給她穿衣服,「不會的,我帶著你,相信我。」
白寧將信將疑的起身,穿上鞋子,被陶允行這麼一折騰,如今已經是夜色瀰漫了,白寧跟著陶允行出了府,道:「阿允,你到底想怎麼樣?」
陶允行笑道:「帶你飛過去。」
話音剛落,白寧就感覺身子騰空而起,腰間一緊,就被一陣大力給帶了上半空。
陶允行內力深厚,帶著白寧一點都不費勁,兩人幾個起落,就已經到了玉人館的屋檐之上。
白寧笑著,「我倒是忘了,你有飛檐走壁的本事。」
陶允行輕笑,攬著她的身子在屋檐上快速的行走,玉人館在京城十分的有名氣,不僅是男人,更有不少中年的女子也出來找樂子。
如今身在玉人館的上方,白寧都能聽見男女曖昧的呻吟聲和調笑聲,白寧有些厭惡,咬了咬唇沒做聲。
陶允行帶著白寧飛身上前,落在了玉人館後院的一棵大樹之上,樹葉輕輕的抖動,從外看根本看不出蹤跡。
白寧靠在陶允行的懷裡,道:「這兒是後院兒,沒有人的。」
陶允行輕笑,「就是因為是後院沒有人,那這個時候誰再出現,才是真的奇怪不是么?」
白寧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是,便點了點頭。
兩人剛說完,一道身影卻慢步走了進來,白寧定睛一看,正是一身白衣的竹消。
白寧皺眉,這個竹消,果然是有問題的。
竹消徑自的走進了面前的祠堂中,白寧作勢也要上前,陶允行搖頭,伸手攥了攥白寧的手,「等會兒。」
白寧點頭,耐著性子等待著,沒一會兒,竹消便又走了出來,白寧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對勁,可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陶允行道:「好了,咱們進去看看。」
兩人跳下來,陶允行攬著白寧的身子飛快的躲進了祠堂內。
祠堂內靜悄悄的,兩旁擺著兩排整齊的燭台,上面燃著蠟燭,白寧皺著眉看著四周,只感覺有點不對勁。
陶允行輕聲道:「有死人的味道。」
白寧猛然大驚,再仔細的一聞,也察覺出了這種味道,「怎麼會有死人?」
陶允行搖頭,伸手牽著白寧的手往前走,祠堂規模不大,站在門口處也能將全部的景象包攬眼底,陶允行帶著白寧往裡走,饒過前頭擺著的供奉的桌子,便見到後面的一個柜子。
白寧看了看,道:「這個柜子有玄機。」
陶允行點頭,上前一步伸手推了推,卻是絲毫沒有反應。
白寧搖搖手,上前按在柜子的門把手上,輕輕的一轉,那柜子便慢慢的打開,露出裡面的一層往下延伸的石階。
白寧一驚,「這裡果然有密道。」
陶允行點頭,拉著白寧的往下走去,密道里放了燭燈,四處都是光亮,白寧皺著眉,越往下走,那死人的味道就是越濃重,陶允行走在前頭,輕聲道:「小心腳下。」
白寧點頭,小聲道:「阿允,這裡莫不是放了很多屍體,為何這麼難聞?」
陶允行臉色凝重,搖搖頭,兩人走到前頭,拐了個彎,陶允行猛地收住了腳步。
白寧一愣,下意識的往前看去,也是忍不住長大了嘴巴。
滿目的人,大概又幾十個,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面前的地下空間,這些人全身似乎是僵硬的,可眼睛卻特別有神,見了白寧和陶允行,這些人都是將目光移向這裡,好奇的看著二人。
白寧嚇得腿肚子有些發軟,這種只能前世在喪屍電影里看到的情景,讓白寧胃部有些不適,她想吐,卻又渾身僵硬,陶允行察覺出了白寧的不對勁,急忙牽著她的手大步往回走,出了祠堂,抱著她的身子便騰空而起,一躍飛出了玉人館外。
站在臨汀河邊,白寧雙腳著地之後,便是扶著一旁的大樹大吐特吐,小臉都慘白了起來。
陶允行伸手摸著她的背,「可好點了?」
白寧吐完了之後,接過陶允行遞上的帕子擦了擦嘴,嘆氣道:「那是什麼啊,怎麼這麼嚇人!」
不僅嚇人,更重要的是噁心人,白寧想起剛才的場面,又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陶允行伸手拍著她的後背,扶著她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去了一旁的小店裡要了一碗水出來,道:「先喝了,壓一壓。」
白寧接了過來,一口熱水下肚,吐得有些痙攣的胃就感覺好受了一點,白寧苦著臉,將碗捧在手裡,問道:「阿允,你就不怕?」
陶允行勾唇,「是有點震驚,那些都是活死人,沒什麼可怕的。」
白寧皺眉,「活死人?那是什麼?」
陶允行道:「我聽師父說過,清夜子為了修鍊自身的秘術,能夠讓自己保持可以查算出人的命格的本事,便一直偷偷的養著一群活死人,用活死人的陰氣鑄練自己的體氣,通曉陰陽,無所不能。」
白寧驚訝,搖頭道:「這清夜子真是著了魔了,竟然用這麼噁心的手段鞏固自身的功力。」
陶允行輕笑,「活死人,即是將人在活著的時候拿去心臟,用特質的銅鐵灌入身體內,人一旦無心便會死,清夜子便將這些人從此操控,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腦中有著清晰的思想,可無法行動。」
白寧攥緊拳頭,「清夜子真是變態!」
想出這種方法來,不是變態又是什麼!
白寧又道:「可是,這些人也會是清夜子養的嗎?為什麼會在玉人館里?雲姜能知道嗎?」
陶允行搖頭,「竹消他,不簡單!」
白寧皺眉,「阿允,你說竹消他會不會是清夜子的人?」
陶允行搖頭,「我不知道,只是這件事,雲姜肯定不知情。」
白寧一愣,「你如何肯定?」
陶允行道:「那密道還未風乾,是剛建成不久,竹消進去一趟,出來時腰間多了一把葫蘆,這些人跟他有關,卻是跟雲姜無關。」
白寧咬牙,「竹消他,肯定是想害雲姜,現在想起來他當時進玉人館的事兒,想必也是精心安排了。」
陶允行未作聲,白寧又道:「也罷,雲姜現在不在這裡,不知何時回來,我寫信告訴他這些事情罷!」
陶允行點頭,又道:「清夜子已經走火入魔,他的目的,是想擁有那神秘的寶藏,然後操控三國的君皇,達到一統天下的野心。」
白寧咂舌,「就他?也想一統天下?」
陶允行輕笑,「清夜子此番去了西域,想必是對上了西域的皇上,若是我猜的沒錯,西域和元國,不出三年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白寧緊皺眉頭,「清夜子還真是害人不淺,早知道我上次就該親手解決了他,免得他在為禍人間。」
陶允行搖頭,「清夜子沒那麼好對付,他當年偷學了白鶴門的秘籍導致走火入魔,師父找到他的時候,他竟然將秘籍燒毀,這本秘籍是師祖留下來的,關係重大,師父已經下定決心,有生之年必定要親手捉回清夜子,將其帶到師祖的墳前焚燒致死,以慰師父的在天之靈。」
白寧聽著,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陶允行接著道:「白鶴門旗下所有弟子,入門之前都已經宣誓,此生以尋找清夜子為目標,若遇清夜子必盡全力活捉,清夜子是白鶴門的宿敵,是所以白鶴門弟子的公敵。」
白寧聽著,點點頭,「清夜子為人狡猾,且有些本事,你看秦妙玉和蘇芷晴便可,她們倆竟然是清夜子的人,這是我們知道的,我們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陶允行點頭,「清夜子的勢力很大,盤根錯節,許多隱藏在暗處的,我們根本無從知曉。」
白寧伸手拍拍陶允行的手,「好了,別多想了,我們現在先查出當年你母親的真相,然後再去專心對付清夜子。」
陶允行點點頭。
伸手扶著白寧起身,陶允行道:「孟依柔的暗衛已經全部被剿滅。」
白寧笑道:「動作還真是快,這下子孟依柔不會這麼快出來蹦躂了。」
兩人往前走著,白寧眼尖的看見前頭的一個人影,急忙扯了扯陶允行的衣袖,道:「那不是陶文行嗎?」
陶允行抬眼望去,果然看見陶文行正坐在船上,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子,顯然是剛從青樓出來。
白寧嘖嘖道:「這個陶文行,真是辜負了謝氏的期望。」
陶允行冷笑,「我只想讓淮安王府覆滅,他們的死活,我可是不關心。」
兩人走了回去,王府里已經熄了燈,進了院子,一個身影正在窗子前站著,背對著兩人,白寧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蒼月?」白寧試探的叫了一聲,正背對兩人的蒼月身子一緊,急忙轉身,將手裡的東西拿出來,道:「王妃,綠毛回來了。」
白寧心裡安定下來,原來是綠毛回來了。
「是誰的信?」白寧問道。
蒼月搖頭,「屬下不知,綠毛剛回來,屬下聽見響聲便來了。」
白寧笑著上前,伸手抱著綠毛在懷裡,摸摸它的羽毛,綠毛傲嬌的很,搖著尾巴討好,白寧笑道:「辛苦你了!」
綠毛被誇了一句,更加的開心,白寧從他的翅膀下解下一個手指粗的木圈,將綠毛扔進了小黃雀的籠子里。
進了屋子,白寧便打開了那木圈兒,將裡面的信紙拿了出來。
白寧坐到榻上,將捲成捲兒的紙條打開,陶允行道:「是誰的?」
白寧看完,笑著遞過去給陶允行看,「雲姜的,他到西域了,跟我報平安呢。」
陶允行接過來看了幾眼,道:「他倒是想著你。」
說著,也不再做聲,拿了本書在手裡看,白寧轉了轉眼珠子,上前笑道:「阿允,你可是生氣了?」
陶允行搖頭,「沒有。」
白寧輕笑,爬過去坐在他身邊,摟著他的脖子道:「阿允,別生氣,我把雲姜當做小弟弟一樣。」
陶允行點頭,翻動著手裡的書頁,轉頭道:「我不是懷疑你跟他之間的關係,只是害怕你會因為他而被牽連。」
白寧心裡軟軟的,湊上前去親了一下陶允行的臉頰,抱著他的脖子撒嬌,「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多管閑事,我只找出藏寶圖,就停手,好不好……」
她的身子軟軟的,與他的身體相摩擦,帶來一陣異樣的感覺,陶允行放下書本,伸手扶住她的後背,低聲道:「真的?」
白寧急忙點頭,可愛的模樣取悅了陶允行,他俯身,重重的吻了一下白寧的唇,曖昧道:「那今晚可依了我可好?」
說著,輕輕的移動身子,用臉去蹭她的臉。
白寧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起來,她收回手來推拒著他的身子,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陶允行輕笑,低頭去尋她的唇,與之輕柔的觸碰。
白寧被吻得意亂情迷,迷迷糊糊間就被陶允行給解開了衣服壓在了榻上,身下是綿軟的錦被,身上是熱情似火的陶允行,白寧有些醉意朦朧的感覺,身子在陶允行的挑逗之下化成了一灘水兒,只能被迫無助的承受著他的熱情。
桌上的紅燭跳動著,一點點的燃燒殆盡,陶允行才放開她,愛憐的摸著她濕漉漉的小臉不舍的輕吻著,「舒服么?」
白寧無力點頭,這廝似乎持久力越來越長了,自己這副身子骨兒可禁不起這種折騰。
白寧軟軟的躺在榻上,陶允行起身,伸手在她的腰間點了一下,又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去了裡間沐浴,白寧全身無力,隨意的被陶允行擺弄著,到最後終於洗乾淨上了床,才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陶允行側身,一手撐著自己的頭一手不舍的在白寧的臉頰上摩挲著,若不是她的身子受不住,他肯定是要與她夜夜笙歌才好,想到她終於變成了自己的人,陶允行只感覺心裡幸福的很,俯身上前,愛憐的吻住白寧的粉嫩的櫻唇,睡夢中的白寧迷迷糊糊的回應著她,伸手摟著他的脖頸。
粉嫩的藕臂像是催情葯一般刺激著陶允行,陶允行看著這誘惑力十足的景象,急忙伸手拿過被子來包住白寧的身子,自己則飛快的轉身,盯著頭頂的帳子壓制著體內的慾望。
翌日一早,白寧還沒起身,就感覺胸前傳來一陣陌生的觸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臉笑意的陶允行從她的胸前抬起頭來,笑道:「早安。」
白寧咬牙,伸手一巴掌拍到了陶允行的臉上,「起開!」
陶允行不動彈,伸出手臂來鎖住白寧的身子,白寧使了使勁,卻也掙脫不開,陶允行笑著,俯身看著她,「天色還早著呢。」
白寧一愣,正要說話,就感覺腰上被頂了一處硬邦邦的物事,白寧咬牙,「陶允行,你是只吃不飽的惡狼嗎?」
陶允行勾唇,邪魅的笑著,俊美的五官帶著濃濃的誘惑力,「我只喜歡吃你。」
白寧皺眉,該死的,這個男人要不要長得這麼好看,笑起來要不要這麼性感啊!
白寧眨眨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見還是黑的,白寧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捶了陶允行一下,「好睏,睡覺。」
陶允行伸手撫著她的肌膚,曖昧道:「我很快的……弄完了再睡……」
白寧氣喘吁吁,發間都沾上了汗珠,等到外頭的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了,陶允行才放過她,從她的身上下了來。
白寧心裡惱怒,身子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陶允行抱著她去沐浴,又給她擦乾身子,白寧累得一點都不想動,就這麼被陶允行抱在懷裡,輕聲道:「陶允行……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陶允行心裡一慌,急忙俯身去看她臉上的神色,「怎麼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白寧皺眉,癟嘴,一副委屈的模樣,「我好累……你昨天到今天,都幾次了啊……我都沒有好好休息……」
陶允行見了她這幅疲態,心裡心疼的不得了,暗暗自責的同時也急忙伸手抱住白寧的身子,保證道:「是我錯……以後都不了好不好?以後都聽你的……」
白寧撇著嘴,伸手道:「抱我去床上。」
陶允行點頭,伸手將她的身子抱起來,這幾日沒怎麼好好吃飯,似乎又清減了一些,陶允行皺眉,心裡也更加心疼,小心翼翼的抱她上了床,拿來被子給她蓋好。
「餓不餓?我讓丫頭送飯進來,喂你吃好不好?」
白寧疲倦的搖頭,「不要吃……要睡覺……阿允你陪著我……」
陶允行急忙上前,伸手攬著她的身子,白寧將腦袋擱在他的胸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格外好,似乎是因為有陶允行陪伴的原因,白寧這一覺睡得十分踏實,連一個夢都沒有,等到白寧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陶允行沒有離開,一直守在身邊看著她。
白寧揉揉眼睛,滿足的伸了伸懶腰,「阿允,你沒睡?」
陶允行輕笑,親了親她的唇,「看著你睡。」
白寧抿唇笑了笑,感覺渾身酸痛的厲害,陶允行見她皺眉,急忙擔憂道:「怎麼了?」
白寧撇嘴,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前,嗔怪道:「都怪你……」
陶允行勾唇,伸手給她揉了揉,他似乎知道白寧哪裡痛,也知道該怎麼解決,幾下揉捏下來,白寧感覺酸疼真的減少了幾分。
陶允行看著她漸漸轉好的神色,道:「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白寧被陶允行這麼一說,便感覺還真是有些餓了,於是點點頭,道:「我們出去吃吧,去宴賓樓,我想吃火鍋了。」
陶允行寵溺的點頭,「好。」
扶著她起身,陶允行給她找來了衣裙,幫她穿上,又拿了水來給她洗漱,這才叫了書香進來給白寧梳妝。
自從兩人住在一起之後,白寧的起居生活便都讓陶允行給包了,除了梳髮髻。
白寧坐在鏡子前,從鏡中看到了坐在榻上正一臉認真看向這邊的陶允行,笑道:「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陶允行輕笑,「自然。」
書香都有些尷尬了,這兩人之間的愛意簡直要冒泡了,她一個局外人站在這裡,簡直是赤裸裸的障礙物,不和諧啊。
書香急匆匆的給白寧梳好了髮髻,陶允行卻站起身子來,幾步走過來道:「你站一邊兒看著,哪裡不對告訴本王。」
書香一愣,手裡的梳子就被拿走,陶允行伸手抽開了白寧發間的簪子,一點一點的耐心的梳理著,手法雖然生疏,可卻也沒有錯,他耐心的梳著,拿來簪子將青絲綰起來,轉頭道:「可有不對的地方?」
書香一愣,這是她第一次直視陶允行的臉,好像畫里走出來的人啊!書香愣住,只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好半晌才急忙道:「對……對……王爺做的很對……」
陶允行點頭,道:「以後王妃的一應起居生活都有本王親自來,你自是守在外頭,不得私自進來。」
書香急忙點頭,「奴婢遵命。」
陶允行點頭,「下去吧。」
書香急忙如蒙大赦般的退了下去,白寧看著鏡中的髮髻,笑道:「阿允,你好聰明,看一遍就學會了。」
陶允行輕笑,「為了你,學什麼都好。」
白寧心裡滿足的很,拿著首飾匣子讓陶允行幫自己挑選,陶允行伸手撥了撥,選了一支綴著珍珠的步搖給她插在發間,那步搖上的流蘇是藍色的水滴形狀,垂在腦後,映著烏黑的墨發和白皙的臉頰,格外的好看。
白寧笑了笑,站起身子道:「走吧,去吃火鍋去。」
兩人相攜出來王府,坐上馬車去了宴賓樓。
宴賓樓自從搞了自助餐之後,生意便一直很火爆,交上錢便可以隨意吃,各種炒菜燉菜冷盤,水果點心小零食,幾乎是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這種就餐方式比傳統意義上的就餐模式要省錢的多。
白寧和陶允行去了宴賓樓,便見門口處迎來送往的曲波,白寧笑著上前打招呼,「咋樣?最近還習慣嗎?」
曲波轉身,急忙朝著白寧和陶允行行禮,白寧笑著搖手,「算了算了,你我之間還用的著這些虛禮嗎?」
曲波樂呵呵的笑著,「多謝王妃,能給兄弟們這麼一個地方混口飯吃,兄弟們都記著王妃的恩情,一定會好好乾活的。」
白寧笑笑,「好,我知道你們的忠心,有什麼事兒就去找我,去王府也行去白府也行。」
曲波點點頭,白寧便和陶允行一起走了進酒樓里。
牛大山幾日沒見白寧,急忙道:「咋的今兒個來了,趕緊去裡屋。」
白寧笑著點頭,「爹,王府里的飯可不好吃,我就想著咱們的火鍋,這不,就帶著阿允來吃了。」
牛大山一愣,雙手都抖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寧見他愣神的樣子,心裡明白,又上前一步,笑道:「爹,你傻站著幹嘛啊,我想吃牛肚了,還有火腿,咱們這還有沒有啊?」
牛大山心裡一陣暖流,急忙點頭道:「哎,有……吃多少都有……」
牛大山點頭,「爹……爹給你去準備……你等著啊……」
說著,牛大山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陶允行看著白寧,道:「岳父心裡高興。」
白寧點頭,「這一聲爹,我早就想叫了,以前他不同意,如今我已經成婚,也該換稱呼了。」
而這邊走出門去的牛大山,卻因為興奮而神情緊張,去了后廚讓小夥計拿東西,「東家來了,趕緊把最新鮮的菜還有肉都拿上去。」
那小夥計點頭,轉身卻疑惑道:「掌柜的,您怎麼了?怎麼還哭了?」
牛大山一愣,隨即伸手胡亂的抹了把臉,「說啥子熊話!你小子看混了吧……」
那小夥計只是笑笑,道:「掌柜的,東家一來,您可就高興了呢。」
身後有人高聲道:「可不是,掌柜的最疼東家,一來了就吩咐俺們趕緊準備好吃好喝的,東家喜歡吃什麼,掌柜的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牛大山有點尷尬,故意大聲嚷嚷著道:「好了好了,都別胡說了,趕緊幹活!」
眾人笑笑,都是不做聲了,牛大山也忍不住笑了笑,想起剛才白寧管自己叫爹,他的心裡就止不住的高興。
他其實也沒有想著讓白寧非叫自己一聲爹,可是如今聽見白寧叫了,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這種感覺這麼好。
旁邊的夥計走上前來,道:「掌柜的,這些都準備好了,給東家送去嗎?」
牛大山搖頭,伸手接了過來,道:「不用了,我自己送去吧。」
再次端著東西走進去,白寧和陶允行正在說話,見了牛大山進來,陶允行道:「岳父可吃了,要不然一起吃吧?」
牛大山急忙搖手,「王爺……俺當不得……俺早就吃了……」
白寧輕笑,「爹,過來坐會兒吧,趕明兒我正好回門兒,你讓人幫你看著這兒,回家咱們好好說說話兒。」
牛大山滿臉通紅,點著頭。
鍋子里漸漸的冒上了熱氣,牛大山給白寧涮著牛肚,給她往碗里夾,「吃……丫頭,你最愛吃這個……」
白寧看著碗里牛大山夾來的菜和肉,心裡幸福的很,牛大山對許氏,對白秀,對自己,對外婆,對整個白家和宴賓樓,都是盡心儘力的,白寧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
或許是成婚了,白寧覺得自己心裡的感慨也多了起來,想起以前在家裡白大強對自己和娘親秀兒的模樣,再看現在的牛大山,許氏的心情她看得出,牛大山真心疼她,她的氣色也好了許多,牛大山雖是每天都忙,可卻每天晚上都堅持回家去。
白寧想了想,覺得心裡暖暖的。
「爹,你也吃……」白寧說著,涮了一片火腿給牛大山夾了過去,道:「爹,你也別這麼忙,有些事兒給下面的人去干,你多在家裡歇歇,陪陪我娘也好啊。」
牛大山有些害羞了,點點頭,道:「哎,好!」
白寧笑了笑,又道:「爹,你和我娘,有沒有考慮再生一個?我娘還年輕著,也能生。」
牛大山一聽這話,更是不好意思起來,陶允行看了眼白寧,嘆氣道:「岳父,您別不好意思,寧兒就是如此,一直是直言直語的。」
牛大山點頭,終於咳了幾聲道:「我這事兒……也跟你娘考慮過,只是不是說有……他就有的……」
白寧壞笑,「好啦,我知道了,這是你們倆夫妻的事兒,我不摻和……」
幾人笑笑,白寧又夾了菜給牛大山,問道:「怎的今天這麼忙?」
牛大山忙道:「李大人家裡辦酒席,從宴賓樓叫了酒菜,二十桌呢,所以忙了點。」
白寧皺眉,「李大人?哪個李大人?」
牛大山道:「大理寺卿李先傲李大人啊。」
白寧恍然大悟,道:「是他啊。」
說著,白寧又感覺不對勁的,道:「這個李先傲跟三皇子是一夥的,怎麼還來照顧宴賓樓的生意了?」
陶允行笑著,「龐氏酒樓自楊由被皇上責罰之後,便一蹶不振,如今早已關門,都改成了金飾鋪子,再也不涉足酒樓生意了。」
白寧輕笑,「原來是這樣啊,那這麼說,現如今京城的酒樓不是就我們一家獨大了?」
陶允行點頭,白寧高興著,舉起手裡的酒杯道:「來,讓我們為了我們宴賓樓更加美好的未來乾杯。」
三人舉杯,吃的大汗淋漓,白寧心裡高興著,一時間便多喝幾杯,臉頰都紅紅的。
吃完飯,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白寧笑道:「爹,我們先回去了,明兒個回門兒,你可記著在家裡等著我們啊。」
牛大山連連點頭,幾人正走出門去,就見一隊身穿官兵服的帶刀官兵走了進來,領頭之人正是馮青松,見了陶允行和白寧,馮青松上前行禮道:「下官參見允王爺允王妃。」
白寧皺眉,冷聲道:「馮大人是來吃飯的?」
馮青松搖頭,起身道:「稟王妃,下官接到報案,大理寺卿李先傲李大人毒發身亡,而所導致毒發身亡的正是宴賓樓送去的點心,人證物證皆在,請王妃移步,配合下官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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