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誘人的想念
「啪!」安可芯貝齒緊咬著嘴唇,踢了兩下門,破罵道,「死老頭,臭老頭子,猴子們自己不想上課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懲罰他算是很好了。你還指著我的鼻子幹嘛,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連bao養個白臉都會露餡。又吐我一臉苦水。要酸死了。」
安可芯走走兩步又回頭,不甘心的瞪了校長辦公室一眼,轉頭繼續不滿的嘟囔道,「跳槽吧!古語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也想衷心效力老頭止終老,但是生活這麼殘酷,巨大的生活壓力迫使我抬不起頭,每個月的開頭,我都得拿著那微薄的工資交水費電費話費車費,還要柴米油鹽,每個月固定快上百的姨媽光臨費。光算算這些,就雞皮疙瘩,兩袖又是一陣清風鼓鼓,又是竭盡全力勒緊褲帶,越想越覺得自己當初就是被你給騙了。我晚上回家我就待在房間的角落裡畫圈圈套牢你的人生五運。哼哼。」
安可芯嘴巴都說軟了,揮手想要降降火氣,卻越扇越覺得烈火焚身。
「安老師。」
安可芯重整五官,滿面笑容抬頭看過去,原本被當做扇子的玉手立馬變成怡悅的招手,「樂老師,孫老師,你們下課了啊!」
滿臉雀斑的女人瞄了一眼她身後,「是啊,怎麼了,校長找你有什麼事情嘛?」
安可芯眉開眼笑道,「呵呵,樂詩君瞧你問的,就是犒勞犒勞慰問慰問我的心靈,你也知道嘛,我的猴子班級成績永遠是第一,猴子嘛,不好訓,容易精疲力盡。」
「哦哦,那我們還遠遠看到你一臉不開心,以為是被。」樂詩君語氣故意的停頓了一下,轉口說道,「對了,休息室那邊有個男人在等你。」
「男人?」安可芯聽了開心的對她們笑了一下,歡快的跑過去。
「你看看她。一張像花一樣的臉蛋,花芯卻像是凋落時的樣子。還和自己的學生搞在一起,誰愛上她誰的帽子註定變綠,還是,深綠的那種,就像炊事兵的那個綠。」樂詩君恨恨的瞪著她的背影。
「快點吧!校長還等著呢!」孫雲龍打著校長的旗號,結束了一個怨女的抱怨。
安可芯帶著箭離弦的那股衝勁,飛快的奔跑著,看著休息室,伸手及時抓住門框,這才剎下步伐,還未走進去就大喊一句,「余少鄰。」
靳尚銘拿開擋在臉部的報紙,淡淡的說道,「看這個反應,兩個人確實是住在一起呀!」
安可芯見一臉悠悠的靳尚銘,臉上燦爛的笑容石化了。
靳尚銘見狀倒也顯得大大方方,低頭繼續看著報紙,「面對不一樣的兩個男人,表現出不一樣的情緒也是情理之中。」
安可芯不耐的撇了撇嘴,走進去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靳尚銘聽了一臉疑惑的看著安可芯那張非常臭的臉蛋,連忙解釋道,「你沒有弄錯吧?我只是校長叫過的,確實。本著想要順路看看雪莉想法。不過,和你僅限於遠遠揮下手,點點頭,問個略好的關係吧!」
「說謊。我剛從死老頭那裡過來呢!」
靳尚銘翻過一張報紙,頭也不抬的說道,「死老頭?這個時候被叫過去**不離十是做思想教育吧。」
「咳咳。」靳尚銘一語道破令安可芯不由得臉紅起來,趕忙轉移話題,「那個,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是不是和老頭有姦情。」
靳尚銘高貴的喝了一口咖啡,慢慢的說道,「學校也是我的母校,我一定要有什麼事情才能來嘛!不能只是敘敘舊嘛,總比有人不知道尊老愛幼,在背後罵罵咧咧的高尚吧!」
「切!我幫你去叫下雪莉吧。」
「不用了。」靳尚銘起身溫和的看著安可芯,安可芯冒冒失失的轉身準備出去就撞見到朴雪莉。
朴雪莉一如往常臉上掛著笑容,驚訝的說道,「可芯,你也在啊。」
「還不是樂詩君,我以為是我的男人。」安可芯失望的嘆了口氣。
朴雪莉撲哧一笑,「男人不能當飯吃啊!下次你整回去唄!」
「思考當中呢!不說了,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靳尚銘起身整理了下後面坐皺了的西裝說道,「沒有打擾到你吧!」
朴雪莉走過去幫他理了理不整齊的領帶,嬌臉洋溢著笑意,「你又跟我說客套話啊!」
「對了!」安可芯突然又返回,看到這個溫馨的場景,誘人的小嘴硬生生的擠出一句話,「我要叫餐,你要吃。」
朴雪莉半懂不懂的停下動作,轉頭看著安可芯,漂亮的大眼睛天真的眨巴了兩下。
「嘛?」安可芯尷尬的哼了一個音。
朴雪莉淡淡笑一下,搖搖頭道,「不用啦。我跟尚銘出去吃。」
安可芯獃滯的點了點頭離開,小聲的說道,「一連幾天沒見到人影,見面了還說那樣的話,還說要追我呢,這像是要追求別人的態度和狀態嘛?現在,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今天,雪莉怎麼有點怪怪的。」
「可芯誤會了。」朴雪莉拍拍了他肩上的塵土,無辜的吐了吐舌頭,「怎麼辦?你不是喜歡她嘛?最近忙的不可開交,對吧!」
靳尚銘扣著紐扣,神秘的說著,「嗯,沒關係,她最多就是感覺奇怪,跟你再好的話也就是好奇。追她在我的計劃之內,怎麼追求還在策劃當中呢!」
朴雪莉雙手捧著臉蛋,可憐兮兮的看著靳尚銘,「你太調皮了。我媽媽叫你今晚回家吃飯,我們就快要被家裡的人人亂點鴛鴦譜了,大哥哥。怎麼辦?」
「走吧。你不害怕被別人知道我們正在籌備婚禮的事情嘛!」靳尚銘拿起公文包,拉著朴雪莉離開學校,來到了一間餐廳。
「兩杯果汁。謝謝!」靳尚銘合上菜單,歸還給服務生,抬頭見朴雪莉望著窗外發獃的樣子,調戲道,「你是在思春還是發春呢?」
朴雪莉反駁道,「我明明是在煩惱。」
「知道了,我今晚會跟阿姨說明,我有對象了,請她不要誤會我喜歡你。」
朴雪莉一聽笑臉迎人,靦腆的說道,「真的?又要讓你做一次壞人了,你真好,經典的好人。唉,我也不能這樣任由她們擺布啊,真不知道她們到底急什麼,我現在也才二十四歲。」
「工作怎麼樣?」
「謝謝!」服務生遞上水,朴雪莉禮貌的笑了笑,轉頭說道,「每天面對著一群學生,下課對視著朋友,回家敵視父母。什麼都是有滋有味,苦辣酸甜應有盡有。」
「談戀愛。」靳尚銘看著她的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頓時朴雪莉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過了半晌還不知道說什麼。
靳尚銘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不是缺少戀人嘛?再不談戀愛你就真的老了。無視這些,也有親和需要啊!」
朴雪莉雙眉一挑,明媚的笑道,「你太壞了哦!我還以為你要和我談戀愛呢。我最傾佩自己的就是有耐心。我認為感情這種東西急不來,只能是等。等到有一天遇到可以讓我心動的男人為止,到時再陷入無限的愛情,我也會一滴不露的承受。」
「長大了啊!」靳尚銘伸手過去疼愛的摸了摸她的秀髮,「但是,遇到了沒有?」
「不算吧,那就是沒有。」朴雪莉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人海茫茫。她的腦海里想著那天的畫面,卻又覺得很是迷茫。
此刻,余少鄰正用著紙巾擦拭著酒杯,鼻子感覺不舒服,裡面像有東西一樣,很癢很不舒服,忍不住打了好幾下好噴嚏。
小波哈了口氣仔細的擦拭著杯口,關心的問道,「鄰少哥,你是不是受寒了?你的傷口沒問題吧,不然回去再休息幾天。」
「說的我好像經常曠工似的。」余少鄰放下手裡的東西,鼻子受著誘惑的又打了好幾下連環噴嚏,走到旁邊打開水龍頭,淡淡的說道,「把那些杯子再擦一遍,怪髒的。」
小波自認倒霉的點了點頭,走過去將原本是兩人做的工作承擔在身。
余少鄰正用紙擦乾雙手,突然,有一群人轟動的走進來,小波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低頭繼續忙活,很隨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們還沒有開始營業,請晚點再來。奇怪,外面的保安,是不是出去吃飯了?」
「我們是來找余白臉的。」
小波一聽就知道他指的是誰,不好做聲。余少鄰將紙團拋進遠遠的垃圾桶,一手支撐著吧台,輕輕一躍跳過去,笑臉相迎的說道,「余少鄰。是我。白臉,我的臉確實很白。你們是誰?」
「我們是輝哥的手下,輝哥生前被你侮辱,現在,我們要討回這筆賬。」說話的人在說話間不由的向後面的人靠靠,因為上次見識過余少鄰的厲害,有些膽怯。
「他不是死了嘛!你們在給死人做打手嘛?是不是對現任當家的胡麗娜對你們的編排不滿,自立小隊表抗議啊?所以,藉由我,來砸場的?小波,叫保安。」余少鄰說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出去。
一群保衛氣勢凌人的擦過他的肩膀,將他們包圍住。
小波按了一下耳機,冷冷的發話,「老闆說,有意鬧事者,絕不姑息。帶下去各廢一隻手。」
余少鄰聽了邪魅的勾起嘴角,好不容易走到出口,看到了一絲陽光,卻被一個人影遮擋住。
「怎麼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