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我很在乎你,我反應弧長感覺不到,你肯定可以感覺到。】
何寒嶼趕到醫院,跑到二樓,走廊很長,小醫院走廊上沒有暖氣。顧筱桉的身影被窗外午後的陽光拉的很長。何寒嶼自然的對這個男人流露出了敵意。
顧筱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站直身看著他。
顧筱桉比何寒嶼矮半個頭,氣場卻很強大。何寒嶼對上他隱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淡,很冷。就跟舒沫汝的很像。
「如果你愛她,就不要輕易讓她離開。她不擅長交戰,她很容易輸,所以害怕輸。就算是逃跑,她也不願意正面交戰。但你必須拉著她,迫使她面對你,讓她面對自己。做為她的伴侶,就算只是暫時的,你也要讓她知道你的心意。你應該知道她需要時刻的肯定。每一對情侶之間,都需要堅定,以及最基礎的信任來維持關係,如果出現懷疑,這是致命的。」
「我們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雖然顧筱桉說的話字字戳心,但是做為男人,他不願意對情敵流露出折服的情緒。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愛她,但是不是愛情。你可以理解成手足感情。而且,我希望她可以幸福。」
「呵。。。」何寒嶼心裡的醋味瀰漫,整條走廊都被他的醋味充斥。愛她?不是愛情?他媽的是屁話啊!
「怎麼?你要退出?把沫沫讓給我?」顧筱桉看著他的表情,挑眉道。
「我才不會把她讓給你!我告訴你,舒沫汝是我的!你要是再鑽我們的空隙!我就。。。」說到這兒,何寒嶼頓了頓,不行,要是他再對顧筱桉放狠話,舒沫汝估計再也不會理他了。
「很明智。」顧筱桉讚許地瞥了他一眼,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徑直經過他身邊走向樓梯口。
「你身上一股煙味。最好再待一會兒再進去,你知道為什麼。」
何寒嶼愣了愣,臭著臉拉開窗戶,一陣冷風灌進來,凍得他渾身發抖。就在這時,背後的門開了,舒沫汝提著鹽水瓶現在門口,帶著鼻音問:「傻比。。。你在幹嘛。。」
(>﹏<)。。。。。
「額。。。你怎麼出來了?要上廁所?」
「恩恩。」
何寒嶼立刻關上窗戶,跑過去拎起鹽水瓶,送舒沫汝到女廁門口。
「我自己進去就好了。」舒沫汝伸手來拿鹽水瓶。
「嘿嘿嘿。。。我陪你進去。。。」何寒嶼無恥地笑起來。
「不用了。。。」舒沫汝執拗地抬著手。
「好吧。。」何寒嶼看著她蒼白的臉,忽然沉下臉,「顧筱桉陪你進去過?」
「噗。。。我才開始打點滴。。」言外之意我這是第一次打著點滴上廁所。
何寒嶼於是咧開嘴笑。
舒沫汝抬手摸摸他的臉,奪過他手裡的鹽水瓶,跑進廁所里。
冬天穿褲子很吃力,舒沫汝穿的滿頭大汗,臉頰緋紅。她手上的針頭回血了。她沒注意到,拿起鹽水瓶跑到外面,何寒嶼接過鹽水瓶,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背上的針頭,頓時臉色大變。
聲音都變了調:「你。。。你。。。快把手放下去放下去!!!」
舒沫汝倒是淡定,鄙夷地看著何寒嶼大驚小怪的樣子,一邊把手放下去,一邊說:「你哪裡是第一次看到啊!這麼激動幹嘛?」一邊在前面往輸液室走。
何寒嶼緊盯著她的手背,忽然輕輕地用手掌把她的手托起來,輕柔的用指腹摩娑她冰涼的手背。
「我不知道歪掉過幾個針頭了。就是看著你的雞爪子,莫名其妙的心尖兒疼。」
舒沫汝看著他的臉,帶著鼻音低聲道:「寒嶼,我喜歡你。」她垂下眼瞼,心跳加速。
「嗯?哦。。」何寒嶼還在認真的撫摸她的手背。
「。。。。啊??誒!!!!你說。。你說什麼!?」何寒嶼呆了兩三秒,猛然瞪大眼睛問。
「舒沫汝。。。你,。。。你再說一邊!!」何寒嶼仔細回味了剛才那句話,貪得無厭地咂咂嘴,湊過去猛親一口舒沫汝的臉。舒沫汝嫌惡地抹了把臉上的口水。
「不說了。」舒沫汝太後悔自己說出這句話了,現在她十分想要離這個白痴遠一點,不要被他的低智商傳染了。
何寒嶼也沒有再強迫她,只是低著頭專註地凝視著她的眼睛,眼神里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熱烈,熾熱,像是一團岩漿從地底噴出,將舒沫汝的靈魂包裹,並沒有傷到她,卻是讓她在片刻感受到了極致的溫度。
她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她被人愛著。
【有的時候,有的情緒,來的就是那麼簡單。對方的一句話,就能夠讓我們在內心深處,感受到極致的美麗。那是自己的情緒從對方嘴裡吐露的瞬間,那一刻的簡單的滿足。猶如盛夏夜晚的燦爛煙火。總是在一瞬間,讓我們心神迷離。失去了知覺。沉溺於海底。】
舒沫汝和何寒嶼同歸於好,何寒嶼強烈要求她發說說公布他們的關係。舒沫汝拗不過這個白痴,只好在他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發了條說說,並附有他們的站在路燈下牽著手的影子的照片。
「時光靜好,你我的影子在燈光下聯結。就像是時間給我們了一個站在同一個點的機會。說到愛,就算還是似懂非懂,let』ssingitoutoflove。」
幾乎在瞬間,她的說說下面全部是驚訝的朋友們的一連串的問句。
何寒嶼摟著舒沫汝,看著她在每一條評論下面認認真真的回復。
他溫柔地捧起她的臉親吻。
然後,他們等來了秦悠的電話。秦悠的語氣沒有何寒嶼想象中的氣勢洶洶,看到舒沫汝臉上並沒有露出驚慌的表情。她只是平靜的接起電話。
何寒嶼連忙湊過去聽。
秦悠似乎在抽煙,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姐姐。」
「悠悠。」
「你開心嗎?」
「是的,悠悠。」
「那就好。」
「你昨晚又沒睡好?」
「嗯,做了個不好的夢。」
「我們,嗯,後天,聚一聚吧。好久沒有一起喝酒唱歌了是不是?」
「好啊。」秦悠的語氣輕快起來。
「那後天,我給你打電話,好嗎?我會叫上joy和斯賓,可以嗎?」
「當然,姐姐,答應我要快樂。還有轉告何寒嶼,如果他敢欺負你,我就會殺了他。」最後一句實在聽不出玩笑的語氣。
何寒嶼在沙發上縮了縮脖子,把臉埋在舒沫汝的脖頸里蹭著撒嬌。
舒沫汝抬手揉揉他的頭,眼神平和安靜。她探頭給他一個輕柔的額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