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 裂變
「我們難道一直要等到他們收齊所有印章才能動手嗎?」
「現在再怎麼著急也是欲速不達,你先老老實實在這裡坐一會吧。」
端木蒼及時的拉開了就要抬手對小寒動粗的柳和一,責令他暫時休息一下。大概是因為牽扯到自己心愛的妹妹,這傢伙大概也快到崩潰的邊緣了吧!
「聽著,我們現在絕對不能起內訌,所以趕快給我靜靜下來。」
「你說的輕省,現在這樣還不都是你端木蒼乾的好事!」
聽了這樣的指責,端木蒼只是微微抖了抖眉角,而後選擇了無視。接下來,無論和一再怎麼叫,他就像沒聽見一般做著自己的工作。
「和一你省省吧,呲——端木老師就是這種人。」
雖然夜雪很快就改過口來,但是那個微小的音節卻清清楚楚傳進了柳和一的耳朵里。
「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只是陳述一下事實而已,端木老師總是以步小凡為中心,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吃苦頭的。」慌亂之中,想要扯開話題的夜雪嘴中說出了更多充滿疑點的話,不過她的卻只是波瀾不驚一般的眨眨眼睛,繼續說下去,「現在跟我去處理那個術式吧,也許我們能更快把他們請回來。」
「……快點告訴我要怎麼辦!」
「你等一下。」聽過和一的怒吼,夜雪用難以察覺的角度詭異地笑了笑,轉而對正在畫術式的端木蒼說道。「端木老師,我們再去別處找找!」
端木蒼短短應了一聲。而見他點頭答應的夜雪立刻招呼著和一,從大家身邊跑開了。
「喂。等一下,你要去哪裡啊?」跑出一段之後,柳和一三步並作兩步,按住了夜雪的肩膀,「傳單什麼的,大概已經一張不落地被送到別的世界中了,要怎麼做——」
「我這裡還留著一張。」
「什麼!」
「你看,我這裡還有一張,因為事先在上面用鉛筆畫了些印記。所以沒有被帶走。」
看到夜雪拿出來的的確是奇異屋的傳單,和一也鬆了口氣。
「你別這樣嚇唬我啊!我還以為你也被換掉了呢。」
「怎麼會?小凡和大家的事我也很擔心呢。總而言之只要把它放在蒼的術式之中,大家的定位就會變得更準確,他們回來就會變得更容易了。」說著,夜雪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自動鉛筆,用尾巴上的橡皮擦掉了鉛筆印,「好了,接下來這東西就交給你來保管了,別忘記在蒼髮動術法的時候放在上面。」
話音剛落。冷白寒就像說好了一樣快步走了過來。
「汝等在這裡做什麼?蒼那邊有了新的進展,快點隨奴家回去。」
「可惡,怎麼會斷掉!」端木蒼一拳錘在地上,剛才的術式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星星點點的殘餘力量還在閃著光,「正說道關鍵的地方就斷掉了……看來只有等他們再次集會的時候一口氣把他們全救出來再說了……」
「你能做到那種事嗎?雨齊那小子可是說有三十多人被關在裡面呀,瞧你丫做的好事!」
端木蒼暗自咬了咬牙齒。就像北說的。事到如今有百分之90以上都是他把大家強行送進場里造成的。但是他本人也想不明白,自己構建的場是無害的。但為什麼在雨齊的報告中那麼多同學卻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受壓迫癥狀。但是現在的狀況卻不容他表現出一點動搖。
「再怎樣,我也可以把他們安全帶回來的。不像你,沒了那孩子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沒用,別以為當個哥哥就能隨便說這種話!」
「你什麼時候學會跟自己哥哥頂嘴了?」
「別老張嘴閉嘴哥哥哥哥的,你這loli控——」
「就你沒有說我的資格,你還不是一樣——」
錦寒在一旁乾咳了兩聲之後兩位爭執不休的大朋友才氣呼呼地閉上了嘴。
「斷掉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冷白寒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不是剛才已經連通了嗎?」
「那個周雨齊說馬上就可以集齊七個印章完成術式了,說是在一個小時以後就能見分曉,但是……就到這裡通話就中斷了……」在一旁的美美大概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術法發動時的樣子,面色都被嚇得蒼白,「但是那邊突然傳來了可怕的聲音,大家都焦急起來……之後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並不是什麼可怕的聲音,只是旁邊聽上去有幾個丫頭在咋呼而已。」
「雖然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是雨齊明顯有話還沒說完!」
端木北的訂正立刻遭到蒼的否定,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了,錦寒只覺得有一種怒火中燒的感覺。
「master,還請適可而止,現在可不是耍脾氣的時候,既然雨齊那孩子說一個小時之後,那吾等就應該照做。」
小寒說到了這個份上,端木北也只有乖乖閉嘴,略微抽著臉頰用口型比劃了一句「你等著瞧」。
當然,這些細微的互動都被一旁的柳和一看在眼裡,心中的那一絲不甘也隨之膨脹起來。
——為什麼我就不能和她發展成為這種關係呢?
就在這種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的同時,夜雪好像感知到了一般輕輕靠了過來。
——再過一會兒,就讓她的視線轉移到你的身上來。
「你說什——!」和一驚訝地轉過頭去,卻發現現在身邊的夜雪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在那邊自言自語什麼呢?」小寒一臉凝重地走過來。「趕快過來聽端木老師開作戰會議!」
「說什麼作戰會議……還不就是讓我們為他賣命嘛?他一定覺得除了小電波之外無論誰,為了他的計劃變成什麼樣子都沒關係吧——」
隨著一聲脆響。冷白寒的手掌和柳和一的臉頰來了一個無間的親密接觸。
「為何要說這種話?忘記了嗎,和子也被關進去了啊!汝說這種話不覺得過分嗎?蒼從來沒說過放棄誰之類的話。那種想法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和一獃獃盯著冷白寒看了幾秒鐘,就算他平日里遲鈍得有點嚇人,但此時此刻也能清清楚楚從小寒那裡感受到怒氣。
「……對不起,我錯了。」說著,他抬起手捻了捻前發,「作戰會議什麼的,還是聽一聽比較好……」
被關進「場」里的學生有三十二人,算上某隻魚一共三十二個。現在除了兩個人的傳單被撕破之外,學生們的狀況還算穩定。
「不應該是這樣的。」端木蒼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我定位的那個『場』里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壓力才對,但是按照雨齊的說法,學生們只要離開了傳單,就會深深收到壓力的影響,甚至不能正常呼吸。」
「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端木北補充道,「有人似乎有意阻礙他的調查。雖然表面看上去只是幾個普通學生,但雨齊說他能感覺到指使那些學生們的另有其人。」
「那我們要怎麼辦?你們兩個是老師來的吧,不是要找我們開作戰會議嗎?」
「沒錯,因為我們的通話在中途被打斷了。所以現在只能知道他們將要在一小時后再次舉行集會,那也許是我們可以把他們成功救出來的最好機會。」
「一個小時后?大約是兩點鐘吧?」夜雪看了看手錶,「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張夜雪,在場里。時間和這邊的世界是不一樣的,簡而言之就是存在時差。總之我們必須在兩點五十分之前完成三件事——」端木蒼頓了頓,繼續說道。「第一,我要趕在兩點半之前」在樓頂上畫一個術式;第二。我們必須要把這三十二個月學生全都找到,他們在哪裡並不重要。但是他們身上得有一個術式用來定位;第三,等著雨齊那邊的動靜,在此之前保證我的術式和學生身上的術式不被破壞。」
「奴家就跟著汝等找那些孩子去好了,保護術式的任務就交給這三個孩子們可好?」
端木北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和一、夜雪和美美。美美被嚇得不輕,一臉慌張無措的樣子,而柳和一和張夜雪卻滿腹心事的樣子。
「你們能行嗎?」
「沒問題,我們來做。」張夜雪搶答一般的回應著,好像生怕端木蒼會反悔一樣。這一點引起了他的懷疑,平時夜雪總是回說出「明白了」或者「知道了」,但她從來沒有像這樣主動請纓。
「……你還是跟著我們過來吧。」
「我要留在這裡。」沒想到,這次夜雪格外堅持,「周雨齊不是在那邊的世界里嗎?如果他們回來了,第一個見到的一定是守在術式旁邊的我吧!」
「不,也並不是……算了,如果這樣做能讓你安心,那就留在這裡吧。」雖然從這邊的世界離開時是從術式中離開的,但回來時卻不一定是從這裡回來。本來還想就此解釋一下的端木蒼,看見夜雪那幅認真的表情,也只覺得自己輸了。
「事不宜遲,既然分工已定,那就趕快開始行動吧。」
不可思議的,一行人中只有冷白寒還保持著鎮定,也許是經歷過太多,現在的她愈發顯得沉穩與成熟。柳和一看著她那沉著的微笑,不覺沉醉其中。
「出發,我們得先去綜合樓的樓頂,在那裡畫下術式。」端木蒼深吸一口氣,一邊說一邊邁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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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雨齊一邊喊一邊將小源向後拽出幾步,與此同時,幾道電弧隨著噼噼啪啪的響聲在門框間閃過。
「小心點啊。既然不懂得術法就別這麼不管不顧地往前走。」
「我……我這不也是因為太著急了嗎!」
小源的鼻尖還殘留著電流帶來的麻木感,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些紫紅色的電流擊中了自己。他會變成什麼樣子。雖然身上已經被嚇出了冷汗,但被看上去比自己年幼的男生如此說教。心裡也是很不服氣。
「雖然你救了我,但也用不著這麼對我說話吧!你在炫耀什麼嗎?」
「小源,我現在不想找茬跟你吵架,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現在我已經夠忙的了,沒時間在來照顧你那脆弱的心!」
「為什麼要說的這麼難聽?我只是做出了正常反應而已吧!」
「正常?」
雨齊笑著咬破手了指,和常人不同的變色血液順著纖細的指尖流了下來。在小源愕然的目光中,雨齊用力一甩,將那些血滴甩向門口。幾聲噼啪響過之後。一根紫紅色的線正攔在那裡。
「強或死,我就是從這樣的規則中走出來的怪物,所以沒有心思去同情弱者。」
說完,雨齊冷眼撇了小源一眼,俯下身從那根細線下面的空隙中鑽進了教室。
空蕩蕩的教室里什麼也沒有,但地面上深淺不一的痕迹卻說明不久之前這裡還放著幾排柜子一樣的東西。
「你別留我一個人在那邊啊,萬一——」
「萬一什麼?這裡又不是遊戲地圖,不會突然蹦出什麼妖怪讓你打了練級的。而且剛才唯一的妖怪也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
「啊……也是。」小源尷尬地吞吞口水,「那麼。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如果你一定要做什麼,就把傳單拿出來四處晃一晃,沒準能快點找到印章。」
「什——沒有找到嗎?」
「你不要再沒話找話說了,我——」說到一半。雨齊突然停住了,他俯下身子,仔細探聽起周圍的動靜來。
「怎麼了?」
「別出聲!」
雨齊聽著周圍細弱的聲響。不禁微微揚起了嘴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在這個教室中竟然隱藏著一個巨大的術法,若不是雨齊的聽力比人類更加敏感。恐怕還會再耽誤不少時間吧!
「你先站在那裡別動。」雨齊攔住想要湊過來的小源,從口袋裡拿出傳單,輕輕放在地上。隨著一聲電流的嗡響,七色的閃光在房間的地板上呈放射狀輻射開來。小源只覺得有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覺從腳底穿透上來,好像真的被電流擊中了。雙腿發軟的同時身體也失去了平衡,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桌子翻倒發出的巨大的聲響過後,是一陣令人不安的沉默,雨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站起來,甚至沒有回頭查看小源這邊的情況。
「……那個……」小源顫抖著雙腿重新找回平衡,可比起自己的情況,雨齊那邊的狀況更令他感到不安,「喂,你倒是吱應一聲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從背後靠過去,顫抖著伸出手,甚至沒有注意到指間還夾著剛才從口袋裡掏出來的傳單。
突然間,房間里出現了第二次放電現象。比起上次,這一回電流的轟鳴聲似乎變得更加強烈,延續時間也變長了不少。而小源則親眼看見那些淡藍色的電弧穿透了雨齊的身體,他那瘦小的身影在被電流擊穿的時候不停地顫抖著,像是暴風雨中飄搖的一葉孤舟。而小源則被這番景象嚇傻了,乾脆閉上雙眼,用雙手搗住耳朵。但即便如此,高壓電產生的振動卻還是源源不斷地從地板中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顫動和嗡嗡的響聲終於消失,小源緩緩睜開眼睛。在搖晃不定的視線中,雨齊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起來,踩著蹣跚的步子向自己走過來。
「不是說過讓你躲遠一些了嗎!」他站在小源面前,泄憤一般地向旁邊啐了一口,「萬一死了怎麼辦啊?」
小源看著被他吐在一邊的深色液體。強作鎮定地咽了咽口水。
「你這是……血?」他試圖壓住喉頭的顫抖,可是聲音卻微妙地比平時飄高了一個八度。「你這是吐血了呀!」
「別用那麼難聽的聲音說話,聽得我頭疼。」雨齊隨手擦擦嘴角。「我和你們不同,因為不是人類,所以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啊……那就好……」
「好個毛!就因為你突然拿著傳單衝過來,害我被電了第二次啊!」這一次雨齊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他抬起腿,一腳踩在小源的肩膀上,「不知道要怎麼辦的話,至少要聽別人的話吧!現在我們是在場里,每一個舉動都是會危及生命的。你懂不懂?」
「……對不起,但是現在要怎麼辦?你剛才不是吐出來那麼多血,沒關係嗎?」
「雖然剛才受了一點傷,但好歹我是一個治癒,而且被你這種窩囊廢的男生關心……總覺得很噁心。」
說著,雨齊嫌棄似的撇撇嘴,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也許是因為剛才的放電現象,攔在門口的那條電弧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但即便如此。當小源穿過門口的時候,心臟還是漏跳了半拍。他跟在雨齊後面隔了一段距離,悄悄展開手中的傳單,發現上面空缺的起個空格。現在只剩下一個還空著了。
「那個……噴泉的那個空格要怎麼辦?」
「現在我們正要去找那個徽章,你只要別再搗亂我就謝天謝地了。」雨齊快步向前走著,連頭也不回。「剛才的通話莫名中斷了,我們剩下的時間大概也不多了。所以必須儘快找到最後一枚徽章。好帶大家逃出去。」
雨齊通話的時候,小源也在現場。說著說著。術式那頭就陷入了一片沉寂,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阿珍不小心碰壞了術式。自從上次把小凡打傷之後,雨齊一直非常注意對待普通人類的態度,並沒有對女生們多說什麼,但與此同時對方聽到了多少有價值的信息也變成了未知數。好在錦苑提供了噴泉的大致位置,於是大家再次兵分兩路開始尋找紋章。
「我們還得打出一些時間富裕,因為將所有章都複製齊全也得花費不少時間呢。」
雨齊簡短地說了幾句,之後便緊緊閉上嘴巴陷入了沉思。敏感的他已經從這一系列的事情中察覺到一絲異常。為什麼那幾個女生總是要故意挑在一些關鍵的時刻出狀況,對自己的調查造成干擾?為什麼她們之間的態度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總覺得好像那幾個女生,尤其是紫玉,被誰抓到了把柄。
她們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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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北說的一樣,那孩子成為了蒼的信徒。即便蒼有著自己的目的,那孩子也有著喜歡的人,她卻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端木蒼。曾經以為從那孩子喜歡的人入手會容易一些,但沒想到就連那個治癒也有著自己的神。
吶,你們還記得我嗎?如果說不記得,夏奈我可是很傷心的喲!怎麼樣,兩年以來過得還好嗎?有沒有連我的份,連那幾個人的份一起,好好活著呢?啊對了,很希望聽到「沒有一天不在想你」這樣的回答喲,夏奈我啊,如果聽到這樣的話會覺得很開心的!
我呢,大概永遠也沒有機會像你們一樣到外面的世界去了呢。啊啊,這麼說來,我在出生之前就已經死掉了呢。嘛,不過請不要可憐我,畢竟我說這話又不是想博得你們的同情。好了,實際上我要拜託你們的事情其實也不是那麼困難啦,我只是稍微有點像出去轉一轉。是不是很驚訝呢?但是我的要求真的只有這一個喲!
一直以來,你們都被告知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使死去的人復活,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看看我,答案還不清楚嗎?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我告訴你們吧,實際上那個死而復生的人就在你們的身邊呢——沒錯,就是步小凡啊!那孩子,明明只比我小兩個月,可是卻好好的出生了,即便被殺,也還是死而復生繼續過她的日子。這根本就不公平吧!所以這一次該輪到我了,死而復生,來到外面的世界,好好享受精彩的人生!
馬上就能回到你們的身邊了,準備好迎接我吧!
夏奈
看過這些字句之後,若不是我多年來的素養,恐怕這張紙早就被我撕得粉碎了。
「怎麼辦?夏奈要是真的回來了怎麼辦?小凡有可能會死啊!」
真沒想到他會問出這種無謂的問題。如果是我,肯定不會被這些字句所迷惑。
「這種問題還用想嗎?當然是要徹徹底底地殺死夏奈,只有這樣才能救小凡!」
「為什麼你總能說出這種話?啊,想想看也是,畢竟錦鯉是名副其實的冷血動物呢。」
「這是最正確的判斷,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嗎……我下不去手啊!!!!」雨齊顫抖著說,「無論是夏奈還是小凡,都是我重視的人,想要保護的人,我也知道照你說的那樣就可以救小凡,但是要殺掉夏奈啊,雖然結論是正確的,但我怎麼下得去手?」
看著雨齊的表情,我怔住了,因為雨齊此刻的表情和那時他的表情一模一樣。雖然時間過去了十年,但對於活了幾百年的我來說,那不過只是不久之前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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