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你娶你的妻,我嫁我的人(6000+)
「芊芊姑娘,你真的醉了。」
「狗屁,老娘才沒醉,黎少卿,看在你跟了老娘五年的份上,老娘就嫁給你吧,如何?黎少卿,求求你,你娶我吧。就娶了我吧。」
門前,風輕雲落寞的站在那,心臟一陣陣的抽搐,耳邊響起的是那丫頭歡快的聲音,那一年,大雪初降,他帶著她去賞梅,大片的雪花染白了他們的青絲,她仰頭對著他笑:「風輕雲,你看,我們都白了頭髮,你什麼時候才能娶我為妻?你若是一直不娶我,我可要嫁給別人咯。」
風輕雲捂著胸口,那裡好悶,悶得他彷彿無法呼吸,房間內仍舊是女子醉酒後吵鬧的聲音,他想他應該離開,可是那雙腳卻彷彿灌了鉛般沉重,他不想離開,他真的想要守著她,他不知道在他傷害了她之後,這樣的守護到底還有沒有意義,但是他真的想要在每個夜深人靜之時,安靜的守護著她。
終究屏除不了這股執念,他顫抖的伸出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芊芊撲在黎少卿的懷裡,雙手死死的揪住黎少卿的衣襟,醉眼朦朧,她喃喃的說著;「我要你娶我,你願不願意?」
黎少卿無奈的攬著他,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便知道是誰來了,他回頭解釋道:「少公子,芊芊姑娘她醉了。」
風輕雲上前目光深邃的看著撲在黎少卿懷中的芊芊,伸手輕輕一拽便將芊芊拽到了自己的懷裡,黎少卿剛還被填滿的懷抱頓時空了,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空了,他有些許呆愣,只聽風輕雲輕聲說道:「少卿,你先出去。」
「是。」他無視掉那種複雜的心情,轉身向門外走去。
芊芊仍舊醉著,不管不顧的掙扎著喊道:「黎少卿,你到底願意不願意娶我?你說話啊?」
走到門口的黎少卿僵住了身子,隨後關緊了房門,看來他需要去大醉一場了。
風輕雲凝視著懷中的小女人,她臉頰通紅,大眼睛卻異常的黑亮,就像以往她看著他時的樣子,芊芊瞪著眼睛看清了抱著她的是風輕雲后伸出兩隻手扯住他的面頰,嬉笑道:「風輕雲?咦?你怎麼不去洞房花燭,跑老娘這裡來幹嘛?嗯?難道你想念老娘了?」
風輕雲伸出手為她擦去眼角的淚珠,一雙狹長的眸中充滿了憐惜與痛楚,他啞著聲音說道:「芊芊,再等等好不好?」
「別叫我的名字。」芊芊一揮衣袖撥開他的手,轉身踉蹌的跌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大灌一口,口齒不清的說道:「…等…你要我等什麼啊…等什麼……這以後啊,你娶你的妻,我嫁我的人,咱倆啊,沒瓜葛了,沒瓜葛了…」
「沒有瓜葛了,你就會開心嗎?」
「會開心嗎?」芊芊抱著酒瓶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抱著酒瓶嘻嘻的傻笑:「嘻嘻…開心…嗝…只要離開你…嗝…就會很開心…」
看著她抱著酒瓶嬉笑的樣子,風輕雲只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雖然知道她在說醉話,但是心口處依舊痛的厲害,他勉強的勾起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他輕聲說道:「好,只要你開心,一切便都依你吧。」
芊芊搖晃著身子愣愣的看著他,彷彿聽明白了,又像是沒聽明白,嘻嘻笑了兩聲身子便往後仰去,他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她手中的酒瓶歪斜灑了他一身,他無奈的抱起她,走向床榻之上,將她輕輕放好並為她蓋好了被子,芊芊已醉的模糊了神智,只喃喃的說著囈語,需仔細的去聽才能夠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風輕雲坐在床榻邊緣,握著她纖細的柔荑,凝視著她的眸中充滿了無限柔情與憐惜,他用心的聽著她一遍一遍的重複:「風輕雲…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一個人會怕…風輕雲…你說好的天涯海角…我想去…想去…」
她的臉色泛著醉酒的酡紅,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閉著的眼角不停的有淚珠滑落,他忍不住伸出手指為她擦去淚痕,心臟如同被撕扯般血淋淋的疼,擦去淚珠的手指撫上她深鎖的眉,輕聲說道:「芊芊,在給我一點時間,我答應你會儘快了結所有事情,然後我一定帶你走遍天涯海角,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求求你,在等一等,不要放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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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玉塵宵帶著流年和吟霜返回落雲鎮,落雲鎮是去逍遙居的必經之路,當日他和言不敗,不悔以及憶瑤就是在落雲鎮得到的流年在嵩山之上的消息,之後他一個人趕往嵩山,不敗等人在落雲鎮的翔雲客棧等著他回來,距離今日已有些日子,恐怕他們也等得急了。
他們坐了兩天的馬車,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趕到了落雲鎮的翔雲客棧。
他們下馬車的時候,憶瑤正坐在客棧的樓下大堂吃茶,在看到流年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完了,當日她就應該以防萬一下去瞧一眼才對,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七公主是如此的命大,從那麼陡峭的滑坡摔下去竟然還能夠活命。
未等他們進來,她便迎了出去,依舊是一身紫衣,淺笑盈盈,一點也沒有做了壞事即將被人拆穿時的緊張與忐忑。
見到憶瑤,吟霜和流年都變了臉色,這個女子是如何做到的這般淡定自若?
見到流年,憶瑤倒沒覺得意外,在她見到吟霜的時候,才真的感覺到了驚訝,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陌吟霜?…你竟然還活著?」
吟霜笑的落落大方:「很意外嗎?倒是讓憶瑤姑娘失望了。」
「你的生死與憶瑤又有何關係?憶瑤哪裡會覺得失望呢。不過是驚奇罷了。」她笑笑,將目光落在了流年的身上,有些惋惜的說道:「若說失望,小師妹你竟然真的活著回來了,這真是叫師姐我感到深深的失望啊。」
玉塵宵陰沉了臉色,他當然知道了憶瑤的所作所為,也知道了憶瑤是清風七煞中的四姑娘紫蘇,這個女人竟然隱藏的這麼深,可見其心計。
「你還有什麼話說?」
憶瑤望向玉塵宵,勾起唇角淺笑:「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可說?哦,對了。」她眸光一閃,看向吟霜,嬌笑道:「吟霜小姐,憶瑤還真是有句話要對你說,就算沒有可憐女子憶瑤,你的千塵公子還是喜歡上了其他的女子,對此,你又要用何手段處理掉她呢?」
吟霜頓時慘白了臉色,纖細的手緊握成拳,流年看了看她,垂了眸,莫名的心存內疚。
「你話太多了。」玉塵宵出手向憶瑤打去,憶瑤伶俐的晃動身影,笑道:「千塵哥哥,你是殺不了憶瑤的,相反的你趕走了憶瑤,恐怕你心愛的女子也命不久矣。」
這時,言不敗和不悔從客棧內走了出來,見到打鬥的兩個人,不悔驚訝的嚷嚷:「師傅,大哥哥怎麼是要殺了她的樣子?不是說棋子殺不得嗎?」
言不敗看到了一旁站著的流年,便明白了玉塵宵為何出手,他沉靜的說道:「當這顆棋子可能會傷害到身邊最在乎的人時,便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不悔。」流年看到她們,開心的跑過去將小不悔抱在了懷裡,去蹭她的臉頰,帶著無限思念說道:「我可想死你了。」
小不悔抱著她,難得的沒有掙扎的想要躲開她的魔爪,嘟囔道:「笨女人,你怎麼那麼不聽話呢?告訴你不許亂跑,你還亂跑,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都要急死了,尤其是大哥哥……」
「對不起,對不起。」流年愧疚的道歉,她知道這次由於自己的不聽話給大家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沒關係啦,以後記得乖乖聽話就好啦。」不悔捧著她的小臉,笑的萌萌的,軟軟的小手指向不遠處,喜滋滋的說:「快看,大哥哥快把那女人打死了,真是太痛快了。」
流年看過去,果然憶瑤已經被玉塵宵打傷,她想要仗著自己的伶俐逃跑,但是玉塵宵偏偏堵住她的去路想要取她的性命,這一刻,憶瑤才感到後悔,自己之前就應該直接跑才對,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她真是低估了玉塵宵的能力。
就在她抱著必死的心態一拼的時候,一隻手攬住了她,幫她接住了玉塵宵打來的那一掌,她抬眸便看到了那銀色的面具,不由心中歡喜,他來了。面具男抱著她,未發一言便躍身而起,很快不見了蹤影。
看著那抹很快消失不見的身影,玉塵宵微微蹙眉,剛剛那一掌可見其人身手不凡。
「是他。」流年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是風家堡的少主,沒想到他會一直跟著咱們。」
玉塵宵不置可否,回身看著流年,目光深邃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流年被他看的有些不安,扯出一絲尷尬的笑:「你…你看我幹什麼?」
「近日,你可有不舒服?」玉塵宵蹙眉問道。
流年不解的搖頭:「沒有啊,就是身上有些酸軟無力,應該是在嵩山受的傷還沒有好的關係。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先吃點東西吧,然後儘快趕回逍遙居。」
玉塵宵說著向客棧內走去。
吟霜看著他的背影,目光落在流年的身上,略顯尷尬的說道:「流年姑娘,剛剛那憶瑤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麼?」流年愣愣的看著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不悔在流年的身側卻嘟起了嘴巴。
吟霜垂了眸,白色的裙衫,纖細的身姿,盡顯柔美之姿,她微微勾起唇角,笑的溫柔:「你是千塵的心愛女子,吟霜萬不敢有謀害之心的。」
原來是這樣子,流年明白了,這姑娘是將憶瑤臨走時說的話放在了心上,她一揮衣袖,笑的沒心沒肺:「哎呀,你不要多想啦,我怎麼會相信憶瑤的話而懷疑你呢,更何況玉塵宵心愛的女子未必是我啊。」
「是嗎?流年姑娘不曾介意就好。」
「我怎麼會介意。」流年撓了撓頭,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說道:「快進去吧,估計玉塵宵這會都點好菜了。」
吟霜點點頭向客棧走去。
流年緊隨其後,不悔在這個時候拉拉流年的小手,低聲說道:「笨女人,你不可相信她,你不覺得她剛剛說話很奇怪嗎?」
「哎呀。」流年抬手拍了下不悔的腦袋:「我說你個小娃年紀不大,疑心病怎麼這麼重呢?吟霜姑娘可是個好姑娘,不許你胡說。」
那可是她的前世呢,就那張臉,流年看著就討厭不起來,每次看到吟霜,她都有看到了自己的感覺,那種心情,是很親切帶著欣喜的。
她喜歡吟霜,莫名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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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吃了飯打算返回逍遙居,臨行前幾人卻起了分歧,只因不悔想要跟著流年,玉塵宵卻是不歡迎言不敗和不悔進逍遙居的。
不悔嘟著嘴,眼淚汪汪的看著言不敗,無限委屈的問:「師傅,我們真的不能跟著笨女人嗎?為什麼我們不能進逍遙居?」
言不敗撫摸著她的小腦袋,溫柔的解釋:「這次是真的不可以了,逍遙居不是我們去的地方,那裡並不歡迎我們。」
不悔吸了下鼻子,嘟囔道:「那我捨不得笨女人怎麼辦?師傅,我們帶笨女人回青峰澗,好不好?」
「不好。」對於不悔,言不敗總是有無限的耐心,他輕聲解釋:「青峰澗沒有玉面神醫,醫不好她的毒。」
看著不悔委屈的小臉,流年也是捨不得,走過去蹲下身與她面對面對視,啞著嗓子說:「不悔乖,等姐姐醫好了毒,我們還是會有見面的機會的。」
不悔哭著鼻涕:「那你來青峰澗找我,有我師傅在,那些教眾也不敢欺負你的。」
「好。」流年點頭應允。不悔吸了下鼻涕,伸出手指說道:「那你一定要來找我,我們拉鉤。」
流年掐了下她的小臉,與她打了鉤鉤,一言為定。
玉塵宵看了看天色,催促道:「快點,我們要儘快趕回去。」
憶瑤的那句『你心愛的人會命不久矣』這句話無疑讓他心生不安,他必須立刻見到白瑾瑜,讓他看過,他才會安心。
流年答應著起身要走,不悔急忙拽住她的衣角,說道:「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流年回頭,不悔看了看不遠處的吟霜,將流年拉出好遠,並招著小手讓流年俯下身。
流年疑惑的說道:「你要幹嘛這麼神秘。」
不悔低聲不滿的說道:「哎呀,我是不放心你啦,你這麼笨的,別人害你,你都不知道。我和你說,你一定要小心那個女人啊,你看她溫溫柔柔的,其實往往這樣的人才最可怕的。」
流年失笑:「你個小破孩子,這些又是你師傅告訴你的?」
不悔嘟著嘴巴搖搖頭:「不是啦,是我總覺得曾經就是有這樣一個人,柔柔的,明明很柔弱的一人,卻變的好可怕。」
難道有人曾經傷害過不悔?流年蹙著眉頭問:「是誰?」
「我記不清楚了,但一定是有這個人的,所以我看到那樣柔弱的人就會很討厭。」看著流年仍舊一副不爭氣的樣子,不悔不滿的嘟起了嘴巴:「你要相信我,我看人一向很準的,一定要小心她,不要被她害了。」
「你一個小孩子哪裡有看人的眼光?」流年明顯鄙視她,但看到她憤怒的眸時,還是撫摸著她的發哄著她開心:「我知道啦,我會乖乖聽不悔的,防著所有人,不讓他們有機會害我。」
不悔這才滿意了,很開心的點頭。
雖然很不舍,但是流年還是和不悔道了別,言不敗抱著哭鼻子的不悔返回青峰澗。玉塵宵和流年吟霜坐上馬車往逍遙居的方向而去。
傍晚十分,馬車進入一個很小的鎮子,車夫看了看天色,說道:「公子,看這天氣可能是要下大雨了,這距離逍遙居還有幾個時辰的路程,我們是趕路還是在這小鎮休息一晚啊?」
玉塵宵其實很想繼續趕路的,但想到流年的身體還未痊癒,淋了雨反而糟糕,便決定在這小鎮找一處客棧住下。
窗外風聲呼呼作響,像極了野獸哀怨的悲鳴,流年縮在被子里,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大腦是混沌的疼,太久沒有體味到這種滋味了,她甚至都快忘記了自己身中這陰狠的毒,此時那隱隱約約的笛聲透過那風聲傳入耳內,她才從疼痛中清醒,那個人豈會如此輕易放過她?
流年拚死抵抗著,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一雙手死死的揪住被子,身體縮成了蝦米不停的抽搐,最終她還是忍不住,踉蹌的從窗子爬出,順著那笛聲走去。
距離客棧不遠處的小巷,大風將面具男和憶瑤的披風吹起,一頭青絲亦隨風凌亂,兩個人站在風中如同嗜血修羅,等待著那名狼狽女子的到來。
笛聲已經停止,流年跌跌撞撞來到他們的面前,大風狂刮,她看不清面前兩個人的神色,她的話亦被隨風颳走,她大聲的喊著:「要折磨我就儘管來吧。」
憶瑤那清脆透著得意的聲音清晰的透過風聲傳入她的耳內:「小師妹,這便是你的報應,出賣我,你便只有兩條路走了,一,出賣玉塵宵,二,你去死,我還真是好奇,這兩條路你要選擇哪一條走呢?」
流年聽得清楚,隱隱的,她也知道了她們是在用內力傳話,她還沒有那麼強的功力,也不願和她們浪費口舌,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不發一言,大風吹起她的衣衫,吹亂她的長發,卻吹不走她的倔強,她堅定的站在那,堅定的看著她們,便已是做了最好的回答,她寧願死也不會做他們的走狗。
「我命令你,三日後必須拿到玉塵宵手中的虎符。」看著流年那堅定不服輸的神色,面具男有些憤怒:「不要說你辦不到,玉塵宵已經愛上了你,你拿到虎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流年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勾起唇角漏出一絲譏諷的笑,那是對他們的嘲弄,這無疑惹怒了面具男,他陰沉了臉,上前捏住了流年的下顎,將一粒藥丸強硬的塞到流年的口中,聲音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惡鬼:「我給你五天的時間,五天一過,你便會腸穿肚爛而死。」
流年嗤笑,眼睛內一片死寂,死?她才不怕,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出賣玉塵宵。
「你竟然還敢笑?紫蘇,讓她嘗嘗此葯的效果。」
憶瑤笑意嫣然:「小師妹,備受折磨而死可不要怪師姐哦,這可是你自找的。」說著她吹響了手中的笛。
風聲很大很大,那笛聲卻清晰的傳入了流年的耳內,腹部如同被刀一下一下的凌遲般疼痛,她用力的捂著,胸口彷彿壓了一塊大石讓她喘不上氣,她終於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身上無一處不疼,從內到外,疼的她想要立刻昏迷,可大腦卻格外的清晰,冷熱交替外加疼痛交加,她的身體不停的在抽搐,她捂著頭,縮著身子在地上翻滾,她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害怕,想一想玉塵宵,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嗎?我剛穿越而來,傻傻的以為你是歐荻,那時候明明那麼討厭你的,甚至不停的逃婚,如果不是因為逃婚,我也不會中這悲催的毒啊,只是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呢?是你教我練武功的時候?還是你教我生存之道的時候?還是懸崖下,你吻上我的眼眸的那一刻?玉塵宵,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們之間也發生了那麼多美好的回憶…
流年笑了,明明那麼疼,明明身子還在抽搐,她卻笑了,一雙眼眸是那麼清澈,她彷彿看到了玉塵宵,她喃喃的開口:「玉塵宵,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是如此的喜愛著你……」
突然,笛聲換了音調,激昂的,澎湃的傳入流年的耳內,流年頓時覺得呼吸困難,手死死的揪自己的脖子,她無法呼吸了,她的眼睛由於無法呼吸而瞪大,她張大了嘴巴,猶如瀕臨死亡的困獸,那無聲的掙扎是那般的痛苦。她的眼眸越瞪越大,身子越來越軟,手越來越無力,眼前的景物一點點消失,她彷彿看到了一個人從不遠處款款而來,她努力的想要看清的他的容貌,到底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流年,有為夫在,不要怕。」
嗯,我不怕,流年笑了,輕輕閉上了眼睛,模糊間她彷彿感覺到了玉塵宵那溫暖的懷抱,帶著淡淡的青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