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為了活命出賣玉塵宵吧(6000+)
大風刮的越來越大了,地上的女子已經昏迷,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彷彿夢到了她最喜愛的事情。
憶瑤上前踢了踢她的身子,鄙夷道:「都這模樣了,竟然還笑得出來。」
面具男陰沉了臉色:「你不應該讓她昏迷。」
「只有這樣子她才會長記性。我們且將她扔在這,待她醒來自會明白怎麼做。哼,沒有人是不怕死的,她也不例外。」
憶瑤幸災樂禍的看著狼狽的流年,心中升起一絲疑惑,她轉身看向面具男,不解的問道:「我說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辦這件事?為了讓嗜血蠍毒快些毒發,竟然喂她吃下了萬毒丸,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你不是想她早些死?」
「呵…雖然你的這個理由會讓我感到很開心,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大風中,她長發飛舞,卻笑得異常嫵媚漂亮:「你想要提早拿到虎符,並改變了一直以來的復仇計劃,我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會大到可以改變你的初衷,到底是什麼讓你不惜改變計劃呢?」
「哼,我說了你豈會相信?」面具男說著向遠處走去,憶瑤急忙追上去,揚起小臉說道:「只要不是因為某個女人,其他的所有理由我都能夠接受。」
兩道人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了蹤跡,大風依舊咆哮著,流年孤零零的躺在大街上,如同一具無人問津的屍體。
流年醒來的時候已是天亮十分,她先是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酸疼不止的身體,然後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她的身體太過疼痛,以至於幾次踉蹌的跌倒在地,即便如此,她依舊爬起來繼續往前走,她必須儘快趕回去,不能讓玉塵宵他們發現自己的異常。
回到客棧的房間,她先是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並將劃破的衣衫塞進包裹的大裡面,然後整理了下頭髮便躺在了床上,她睡不著,這次毒發明顯與之前不同,之前笛聲響起,不管如何的煎熬,待笛聲停止,她便可以像沒事人一樣,但此時明顯不同,她感覺到自己的每個關節都酸疼不止,她必須極力的忍耐才能夠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正常人。
這樣的痛楚,她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何時,她輕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管怎樣,她都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
天亮時,玉塵宵前來敲門,敲了半晌,屋內都沒有半點動靜,他不由緊張,一腳踹開了房門,房門發出一聲巨響,房間內卻依舊寂靜聲一片,並無半點聲音。
難道流年不在?玉塵宵環視了下四周,不由心中緊張,他急忙來到床邊,當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他的心才緩緩落下,不由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他便發現了不對勁,流年太過安靜了,安靜的像是…像是一個死人。
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前所未有的慌亂,一把扶起流年用力的搖晃,劍眉深鎖,輕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流年…流年…流年…」
流年被一股力道搖醒,緩緩的睜開眼睛便看到玉塵宵那緊張的神色,是自己嚇到他了嗎?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太過疼痛而昏迷了…
她的臉蒼白的毫無血色,原本粉嫩的唇略顯乾裂,玉塵宵更加的緊張了,雙手死死的捏住她的肩膀,急迫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流年勾起唇角,揚起自認為燦爛的笑:「看你,緊張什麼,我不過是睡著了,你知道的,我一向睡的很沉,別人若是趁我睡著,把我抬到街上去,我都不會有知覺的,我睡覺就是這麼死的啊……」
她的笑容是那般的虛弱,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清脆,說她沒事誰會相信?看到她如此逞強,玉塵宵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憐惜與心疼,他沉聲說道:「我們即刻回逍遙居。」
趕到逍遙居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玉塵宵等人下了馬車便見白千化老前輩從逍遙居走出來。
玉塵宵急忙迎了上去:「白師伯,您這是要往哪裡去?」
白千化抬眸一見是他,和藹的笑了:「塵兒,你為何到此時才歸來?老夫來了兩三日了,正打算回去。」
「路上有事耽擱了,師伯,你正巧在這裡,塵兒便必須多留您幾日。」玉塵宵請求道:「流年的情況有些糟糕,還需要您老的幫忙。」
白千化看向流年的方向,卻被那道白色身影吸引了目光,他微微蹙眉,彷彿是怕自己會認錯人般走近那道身影,細一打量,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吟霜?」
「白爺爺,是我。」
白千化甚是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紅了眼眶:「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爺爺的在天之靈也可安息了。」
思及家中慘案,吟霜也覺心痛不已,垂了眸默默落淚。
「白師伯,我們還是先回逍遙居吧。總不能站在這裡說話。」
玉塵宵說著走過來攙扶著流年,她的樣子太過虛弱,看著隨時要倒下的樣子,看到他如此緊張,流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幾個人返回逍遙居,玉靜軒出去辦事並未歸來,白瑾瑜躲在聽雨軒不出來,玉塵宵蹙了眉頭:「這兩三日,您老就一個人在這裡的?」
白千化無奈的笑笑:「還有廚房準備膳食的人啊。靜軒他總是天南海北的跑,你也是知道的,至於瑾瑜……」
「他還是不肯見你?」玉塵宵眉頭深鎖,見到白千化點頭,他說道:「走,我們去聽雨軒,找白老三說道說道。」
幾個人匆匆趕往聽雨軒,此時白瑾瑜正坐在屋子內發獃,聽到門響的聲音,不由心中緊張,抬眸看向門口,見到來人是玉塵宵后,便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你是何時回來的?」
「剛回來的。並且我也把他帶來了。」玉塵宵說著一拉身後的人,白千化便被拽進了屋子。
在見到白千化的那一刻,白瑾瑜別過臉去,白了臉色,沉著聲音說道:「若是沒有事情,你們便出去吧,你們知道,我一向喜歡清靜。」
「瑾瑜……」白千化看著他,滿臉的內疚,本就蒼老的面容彷彿瞬間又蒼老了十歲。
「白老三,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想開了吧?」玉塵宵憤怒的走向白瑾瑜,揪住他的衣襟,迫使他看著自己:「你自己想一想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白師伯的錯?他不是神仙,他預測不到你們會發生意外,你鬧了五年也該鬧夠了吧?你還打算鬧一輩子嗎?」
玉塵宵的身後,白千化忍不住老淚眾橫。
可白瑾瑜壓根聽不進去任何的解釋,他用力的推開玉塵宵,滑動輪椅向門外走去:「你們不走,我走。」
玉塵宵憤怒的喊道:「白老三,難道你要瘸一輩子嗎?」
白瑾瑜忍不住渾身發抖,他的心隱隱作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父母被殺時候的場景,他用力的滑動輪椅向外面走,剛出門口,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流年和吟霜。
流年的臉色蒼白,對著白瑾瑜漏出一抹淺笑。
看到她的臉色,白瑾瑜便知道她一定是出問題了,蹙著眉頭問道:「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流年撓了撓頭髮,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不小心就這個樣子了。」
「進來,我幫你瞧瞧。」
流年上前幫助他推動輪椅,兩個人返回了房間內,白瑾瑜目光清冷的看向房間內的另外兩個人,淡漠的說:「我要為我的病人瞧病,你們還請出去。」
玉塵宵緊接著說:「白師伯也能夠幫的上忙,他不必出去了吧。」
「都出去。」白瑾瑜憤怒的喊道。
白千化搖了搖頭,啞著嗓子說道:「塵兒,我們先出去吧。先為流年看明情況要緊。」
看到白瑾瑜動怒,玉塵宵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他看了眼流年後,和白千化一起走出了房間。
看到白千化沉痛的神色,玉塵宵也深感無奈,當年的事情給白瑾瑜的打擊是致命的,自己的親生父母慘死在自己眼前,任誰都會難以接受。
「白師伯,你也不要太過傷心難過,給他一點時間。」
看到白千化的樣子,吟霜隱隱也知道他們說的事情,五年前第一醫藥堂發生的不幸,她也是聽說過的,白千化外出躲過一劫,他的兒子和兒媳慘遭殺害,孫子白瑾瑜下落不明,當時這件事在江湖中被傳的沸沸揚揚,只是這白瑾瑜為何如此記恨自己的爺爺?難道是另有隱情?
「這件事本不怪他會記恨我,當年若不是我執意離開,執意護著虎符,他的父母也不會慘死。」白千化目光中透露著哀愁,哽咽了聲音:「他們雖不是我親生,卻是我一手養大,最後竟也因為我而慘死。」
「那不是白師伯的錯,是那些執意要得到虎符的人,是他們才該死。」玉塵宵陰鬱了神色,因為那幾塊虎符,有多少人慘死,百里無憂你可知道你這一個計謀害死了多少人。
「千塵說的沒有錯,一切都是虎符惹出來的災禍,怨不得咱們的,我相信有一天,瑾瑜會想明白的。」
吟霜紅著眼眶勸慰道,她又何嘗不是這場災禍的受害者?
看著她柔弱的樣子,白千化心中滿滿的都是心疼,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孩子,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
這時,房間被打開,白瑾瑜坐著輪椅出現在門口,面上拂過一絲尷尬,淡淡的說道:「我需要您的幫忙。」
「很嚴重嗎?」玉塵宵緊張的上前詢問。
白瑾瑜點點頭:「她又中了另外一種毒催化了之前的嗜血蠍毒,情況不容樂觀。」
「我且進去瞧一瞧。」白千化說著走進了屋內。
床上,流年吃了白瑾瑜的解痛丸正沉沉的睡著。
看著玉塵宵那緊張的神色,白瑾瑜解釋道:「為了不讓她受疼痛之苦,我喂她吃下了解痛丸,藥效要在天黑之時才能奏效,這段時間且先讓她好好睡會吧。」
玉塵宵點頭,看著白千化為她搭脈搏,隨著搭脈的時間越來越長,白千化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搭完脈,白千化輕嘆了一口氣:「是萬毒丸。此毒是風無痕那老毒物研製的,專為催化蠍毒的藥性,其解藥至少要三年才能研製出一顆,流年等不了那麼久的時間,有元神化石在身上,也只是將她毒發的日子延長至半月罷了。」
「那要如何?」玉塵宵蹙緊了眉頭,一臉擔憂的看向流年,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不由心中抽痛:「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
白千化思忖了片刻:「有,這毒是風無痕那老毒物一手研製的,他應當是有解藥的。」
「要我去求他?」玉塵宵陰鬱了神色,眸光中透出一股殺意。
「或許是不用求的。」吟霜開口說道:「他既然給自己的徒兒下毒,一定有著他的目的,他一定是要流年姑娘幫他完成什麼事情,才會用性命相要挾,我想,只要流年姑娘辦了風爺爺讓她辦的事情,她便會得到解藥了。」
玉塵宵蹙緊了眉頭,要流年辦的事情?無非是虎符罷了。
流年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十分,睜開眼便看到玉塵宵安靜的坐在床邊守著她,見他那略顯疲憊的倦容,流年有些心疼,有些愧疚。
「醒了?」玉塵宵見她醒來,起身將桌子上的粥端到床邊:「想著這個時辰你也該醒了,這是廚房備好的小米粥,溫度剛好,你且先吃點。」
流年斜靠在床榻之上,接過了他手中的碗,一口一口吃著米粥,其實她這個時候沒有什麼胃口,但為了不讓他擔心,她會將粥整碗喝下去。
見她吃的香甜,玉塵宵揚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輕聲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流年邊吃著粥邊說:「不了,只是覺得身上沒什麼力氣,白瑾瑜的葯還是有些作用的。」
玉塵宵點微笑:「是的,你且休養幾日,待他研究出那蠍毒的解藥,你便會痊癒了。」
流年拿著勺的手頓了一下,垂著眸掩蓋了她憂傷的神色,真的會醫治的好嗎?
片刻后,她揚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著他的眼眸亮晶晶的:「那就好。」
看著她笑的彎彎的眉眼,玉塵宵胸口有些悶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這些日子,你就安心的養好身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我知道的。」流年點頭,埋頭將粥喝下去,不管怎樣,她都會趁僅有的日子好好陪著玉塵宵的。
夜幕降臨,有晚風從窗口吹進屋子,秋天的風帶著些許涼意,玉塵宵將窗子關好,便躺在了躺椅之上。
床上,流年安靜的看著他,那修長的身材,墨黑的長發,精緻的五官,他彷彿是上帝的寵兒,身上無一處不散發著惑人的魅力,只看著他,流年的整顆心便柔柔軟軟的,說不出的滋味。
「玉塵宵。」她輕聲喚他。
「嗯?」玉塵宵抬眸看向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啦。」流年微微紅了臉頰,有些羞澀的別過了目光,輕聲說道:「你……可以到床上睡的。」說著她又深怕他誤會一般,略顯慌亂的解釋:「那個…我的意思是,現在秋天了,你守在窗口會著涼的,你可以睡到床上的,之前在醫藥堂,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流年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的沒了聲音……
她低垂著頭,秀髮滑落擋住了她嬌羞的側顏,玉塵宵勾起了唇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他起身來到床邊,脫了鞋襪,拉了床幔便躺到了床上,一雙眼睛邪魅的看著流年:「如此,娘子可滿意?」
流年紅著臉笑了,將被子幫他蓋好,躺在了他的身側,漆黑的屋子內靜悄悄的無一絲聲響。
流年並無睡意,瞪著眼睛靜靜的聽玉塵宵的呼吸,他的呼吸勻稱,像似睡著了的樣子,但流年卻感覺到他並未睡著,她忍不住想要叫他的名字:「玉塵宵。」
「嗯?」玉塵宵發出好聽的單音,流年聽著便揚起了唇角,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她只是想要喊他的名字,聽到他回應她,她便會開心,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見她沉默,玉塵宵並未追問,伸出長臂便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裡,流年伏在他的胸口,聽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鼻息間滿是他身上那淡淡的青草香,這是流年喜歡的味道,只是聞著,她便會異常的安心。
「玉塵宵,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這青草的香味?」
「有嗎?我怎麼聞不到?」
「有的,很好聞。」流年吸了下鼻子,有淚緩緩滑落沾濕了他的前襟,她揚起唇角笑了:「我想你身上這味道,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忘記吧!」
「胡說什麼!」玉塵宵撫摸著她的發,輕聲訓斥。
「真的。」流年喃喃說道:「聽說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同的,我一定要死死記住你的味道,哪怕喝了孟婆湯也不會忘記的。這樣,如果有來世,哪怕你變了容顏,我也會憑著味道找到你的。」
「哪裡來的來生。」她的話令他的胸口悶悶的,就像是臨終遺言般,他不喜歡聽,玉塵宵輕吁了口氣:「睡吧,有為夫在,你沒那麼容易喝到孟婆湯的。」
「對呀。」流年笑道:「有你在,就算是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我了。」
流年輕輕閉上了眼睛,有你在,就算是死,我也不怕了。
翌日清晨,流年醒來時,玉塵宵已經不在了,吃早飯的時候都未曾見到他的人影,流年想著他也許是出去辦事了吧,看著靜悄悄的屋子,她輕吁了口氣,心裡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她起身換了件水藍色的衣裙,簡單的梳了下頭髮便走出了瀟湘苑。
走過層層樹木,流年便見不遠處的涼亭上白千化孤零零站在那望著聽雨軒的方向,那背影看著讓人深感心酸。
流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打個招呼,猶豫間,白千化已經發現了她,離的遠遠的便沖她招手:「丫頭,過來。」
看到老人那慈祥的笑容,流年心中劃過一絲暖流,她走進涼亭與老人肩並肩而站,她的面色仍舊蒼白的毫無血色,白千化心中充滿擔憂,瑾瑜給她吃的藥物是止痛的,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她雖感覺不到疼痛,但那毒卻正在加速的惡化,老毒物為了剋制他的醫術,已經無所不用其極,就連毒都是製作無葯可解的。
「塵兒呢?」
流年搖搖頭說道:「醒來時就沒見到他,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沒有告訴你嗎?」
「沒有。」流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您也知道的,我身份太過尷尬,自從我嫁過來那天開始,我就習慣了不問他的行蹤,他也習慣了不說。這樣挺好的。」
「你們啊!」白千化望向遙遠的天際輕嘆一口氣感嘆道:「估計這便是你們的命運吧,都要經歷一番苦難才能夠得到安穩的日子。」
流年不解的看著他:「我們?」
「對呀。」白千化揚起一絲淡笑:「默言小師妹當初也是經歷了層層苦難才和百里無憂修成正果,並有了三個子女。只是不知道丫頭你的命運到底是如何,老夫看那塵兒對你亦是真心,你待塵兒也是並無二意,只是如此一來……」白千化輕嘆一聲並未將話說下去。
流年自然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的,她並未覺得煩惱,而是漏出微微笑意:「白前輩,其實我來到這裡的使命也不過是為了讓星華能夠和他的命定戀人相守相戀的。」
「嗯?」白千化疑惑的看著她:「星華的戀人不是你嗎?」
流年搖搖頭:「當初我也以為是的。不過時至今日,我也明白了,其實我不是的。」說到這裡,流年微微垂了眸,唇邊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吟霜才是。在我見到吟霜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誰是星華的轉世,誰又該是他的命定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