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回報你的見面禮

當車子穩穩的停在江南人家時，趙欣兒覺得自己撿回了一條命踩在地上的那一刻，趙欣兒覺得擠公交是如此的美好。

路煙離跳下車，剛準備走進江南人家，梁清就走了下來。

「我來給你幫忙。」梁清滿臉的正氣，讓路煙離反而覺得羞愧了。

路煙離低著頭，絞著手指。「那個，那個……」路煙離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告訴他這只是個謊言。

「怎麼了？」梁清擔憂的問，「你害怕嗎？」他一拍自己的胸脯，「放心，我是警察，他如果動手打你，我就逮捕他。」

「他不是我未婚夫。」路煙離大吼一聲，整個江南人家的門口肅靜了三秒。

「什麼意思？」梁清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怎麼當警察的，看不出來我在騙你嗎？他不是我未婚夫，只是我特別討厭的一個人，我今天來一是我想整他，一是因為他約會的女生是我好友，她拜託我幫她擺脫他。」路煙離看著梁清震驚的眸子，「你明白嗎？」

「我們走吧！」路煙離拉著一旁呆了片刻的趙欣兒。

「是不是太過分了。」趙欣兒對於那個警察還是很有好感的，身為警察，卻願意幫助路煙離虛擬出來的那個可憐的少女，超速，而且在送到后還那麼正氣凜然的要來幫她。

路煙離低著頭，「我也不想。」她的確不想，但她的確做了，她騙了他。

「需要幫忙嗎？」梁清又迎了上來，笑容滿面。

「你？」趙欣兒吃驚地看著他，路煙離驚恐地如看見鬼。

梁清驕傲地看著兩個少女，「我可是認識江南人家的總經理。」

路煙離和趙欣兒對視一眼，八卦的湊近梁清。「男的女的？」

梁清臉一紅，「真八卦。」

「哦！明白。」兩人對視一眼，笑的曖昧。

本來路煙離準備好了一套謊言，準備唬住工作人員的，不過現在有了梁清，一切不必煩惱了。

江南人家的總經理是一個看著很乾練的女子，當然這是沒有看見梁清之前的總經理。而之後……

「梁清……」女子睜大美目，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穿著警察服，痞痞地梁清。趙欣兒和路煙離對視一眼，美女的殺手鐧就是外表清秀卻很有氣勢的痞子，就這一會兒工夫，兩人算是領教了。

「劉妍。」梁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子，搔著後腦勺。

「你……還好吧！」劉妍看著梁清，淚眼婆娑。

梁清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劉妍，「我們今年才大學畢業吧！分開沒有一個月啊！」

「笨蛋。」趙欣兒和路煙離實在不想罵他，卻實在忍不住要罵他。

「那個……」劉妍眼圈紅著，臉也紅著，暗暗的叫了聲笨蛋。

「美女姐姐，梁清哥哥可是日夜思念姐姐的。」路煙離實在不想打破僵局，卻必須得打破。

「啊！」梁清一愣，疑惑地看著路煙離。

「你是？」劉妍七分疑惑，三分警惕地看著路煙離。

「你好，嫂子，我是梁清哥哥的表妹，我叫路煙離。」路煙離笑容甜甜地看著劉妍。

趙欣兒吃驚地看著路煙離，這丫頭還真會鑽空子。

「啊！哦！」梁清顯然被驚到了，可是一看見路煙離掃來的懇切的光芒，突然覺得有這一層關係也不是很壞。「對對，他是我表妹。」

劉妍疑惑地神色化去，連帶著那份警惕。

「原來是梁清的表妹，你好。」

「都是一家人了，嫂子以後叫我煙離就行了。」路煙離自來熟的湊近劉妍。那一聲嫂子羞得劉妍臉更紅了，而梁清也別著頭一副我吃虧其實偷著樂的模樣。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梁清哥哥那是個老實人。我媽說了，別看你梁清哥好欺負，誰要是當他老婆，那可是件美差。」路煙離吧嗒著嘴，吧嗒著橘子廢話著，「不是說嫂子不優秀，嫂子是我見過一等一的美女了，梁清哥能碰見嫂子，那是他的造化。嫂子說實話，我也是混了十幾年學的人，我還從未見過那個男人向我梁清哥，有事第一個上，講義氣，心地特善良，臟活累活他都搶著干。雖然他平時沒心沒肺，粗枝大葉的模樣，但我知道，梁清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路煙離的眼眶有些濕潤，連帶著劉妍也有些哀傷，「他肯努力，只為了愛人的一句話，他忠誠，永遠只會愛上一個女人，他不善於表達，只能默默地關懷她。他會偷偷地去給他冬天時送杯熱牛奶，躲在角落裡看著她心滿意足的喝完，就算他愛的女子選擇了別人，他會默默地祝福他，就像人魚公主，捨棄一切，只期盼那個他最愛的女子可以幸福。」

路煙離啪嗒啪嗒地開始掉露珠子，趙欣兒心裡酸酸的，但她卻深知是假的，弄得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時此刻的感情。

梁清則是驚恐地看著路煙離，他的確是個痞子，也的確愛著劉妍。大學時的劉妍是學校出了名的院花，舉止大方得體，容貌靜美。那時的她被眾多優秀的人擁護著，他傻傻地愛著她，為她在冬天的書桌上放上一杯熱牛奶，為她在夏天放上一杯冰檸檬，為她在春天送上一朵花，為她在秋天擺上一個鮮艷的果實。從大二到結束。

不過梁清也算遲鈍的了，明眼人誰都知道劉妍喜歡他，只有他自己一直感覺不到。

劉妍痴痴地看著梁清，看著這個她喜歡了一年的男孩，那個笑的傻氣，打籃球洒脫，說話不做作，做事又執著的梁清。

「叮咚……」知道這聲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滿堂的回憶。

路煙離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打開簡訊。「好了沒，我到極限了。」

「啊！」路煙離一聲怪叫，驚醒了劉妍和梁清。

劉妍一頭霧水，梁清卻似乎明白了什麼。梁清一把抓住劉妍，「妍兒，我要拜託你件事。」

劉妍一愣，后一甜，「什麼事？」

梁清義憤填膺地看著劉妍，「這次來，我還有件事要拜託你。」梁清看了看路煙離，路煙離立刻神色哀傷，梁清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我表妹被一個花心大蘿蔔給騙了色……」

「啊～」路煙離高呼一聲，她什麼時候被騙了色。可是一見梁清，好吧！被騙色了，「梁清哥哥別說了。」路煙離一把抱住趙欣兒，哭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

「誰敢欺負煙離，跟我說，能幫忙的我義不容辭。」劉妍豪氣雲天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趙欣兒不由同情起項泉，就這一會兒，項泉犯了十宗罪都是小事。

「是……是……是項泉……」路煙離知道梁清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啜泣著說出。

「是他哦！」劉妍不由齜牙咧嘴。劉妍一輩子最恨的就是花心蘿蔔，而項泉不巧她也認識。她老爸是江南人家的老闆，所以她也是經常出入江南人家。而項泉，劉妍機會每次來就會看見他和不同的女子勾肩搭背，親親我我，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當然這是劉妍覺得，而就飯店的員工的說法，那個少年風度翩翩，舉止談吐都是上等人的模樣，而他周邊的女子雖經常變更，卻都是千金模樣。

為什麼劉妍那麼討厭項泉，很簡單。項泉愛美女，劉妍是美女，被項泉追那是在所難免的。而偏偏劉妍生平最恨花心的男人，項泉的形象就更加不堪了。

「煙離，你有什麼計劃和嫂子說，嫂子幫定你了。」看來劉妍對這個稱呼甚是喜歡，倒讓梁清驚喜了一下。

「嗯……」路煙離用力的點點頭。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一輛蔚藍色的跑車，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雖然h市有錢人不少，但是可以開啟一百多萬車子的人的確很少。

項泉走下車子，風度翩翩地拉開後車座的車門。看著項泉，又是一批人嘩然，這個少年是那麼符合現今的新鮮名詞，高富帥。

「謝謝。」楊笑笑一掃痞氣，風度翩翩地站在項泉的身旁。

項泉看著自己空落落的肘彎處，略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個女生，倒是不像他之前的女朋友。」劉妍挽著梁清的胳膊，看著視頻里的楊笑笑有些感嘆。

「也許又是一個可憐人吧！」路煙離淚眼模糊地看著項泉，「我曾經是多麼的信任他，愛他……可惜，他不愛我。」

「煙離。」趙欣兒現在也是很入角色了，她基本上已經認定路煙離是個可憐的被騙色的少女了。

劉妍一把抓住煙離的手，「煙離放心，嫂子一定幫你整死這小子。」

路煙離感激地看著劉妍，後為難，「可是嫂子，他是這裡的貴賓，你幫我，會不會影響到你和這家飯店。」

劉妍一笑，「我相信一，他不敢胡來，二，身為少東家的我還解決不了這些小事，那我就不用管理這家酒店了。」

「那就好，我實在很怕拖累嫂子。」

「沒事，那個混蛋，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正好借這個機會。」

項泉一看就是常客，幾乎每個侍者看見他和楊笑笑都笑著上來打招呼。

楊笑笑卻沒有那麼自然，他們那眼神告訴自己是一個獵物。不過一想到趙欣兒和路煙離在這裡，她又有了底氣。

「請坐。」項泉很紳士的為楊笑笑拉開了椅子。

「謝謝。」楊笑笑實在不知道怎麼和項泉交流。

項泉似乎也覺得氣氛太尷尬，雖然以前帶的那些女孩都是她們主動找話題，可是項泉如果不是滿口跑火車的人，也不可能擁有那麼多前女友。

「不用緊張的，想吃什麼隨便點，你一緊張，倒把我也弄緊張了。」項泉一笑到有那麼幾分羞澀的男孩味。

趙欣兒不由感嘆，這個項泉和路煙離一樣是個演戲派。

「不，沒有。只是第一次在這麼豪華的地方吃飯，有些不適應。」楊笑笑靦腆的一笑。

「是嗎？早知道應該帶你去吃燒烤了。」項泉似乎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我知道有一家的燒烤很不錯，蔬菜不失原味，海鮮烤的鮮美，比大酒店做的好吃多了。」

「看不出來這個花花公子還喜歡小吃。」梁清倒是有些意外。

劉妍點了點頭，「這也應該算他的另一面了吧！可是……」劉妍大喘氣，笑道，」依舊難掩花心本色。」

「煙離，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啊？」梁清扭頭看著死盯著屏幕的路煙離。

路煙離扭頭看著劉妍，「嫂子，你同學來了沒？」

劉妍抬手看了看手錶，「還有幾分鐘。」

趙欣兒有些擔憂地看著劉妍，「劉妍姐，這樣對你同學似乎太殘忍了吧！」

劉妍卻露出惡魔的微笑。

梁清苦澀地告訴路煙離和趙欣兒，「錢蓁蓁是她大學時的對頭，她們兩個斗那是時常的事，你們也不必有內疚，妍兒的男朋友被她橫刀奪愛不是第一次了。」

劉妍錘了梁清一下，嘟著嘴，撒嬌地問道：「不就兩次，哪有很多次。」

梁清搔著腦袋，尷尬地求饒。

趙欣兒和路煙離對視一眼，捂著嘴偷笑。

楊笑笑被項泉說的飢腸轆轆，不過幸好滿漢全席上來了。

項泉似乎也覺得說的有些多，他尷尬地看著楊笑笑，「對不起，說多了。那個你餓了吧！吃吧。」

楊笑笑笑了笑表示沒關係。拿起筷子細嚼慢咽起來，本來以她的性子，現在是抓著雞腿橫掃千軍的架勢，可是看著這裡的人，她實在不好意思暴露本性。

楊笑笑剛吃了幾口，就聽見項泉猶猶豫豫地看著她。

楊笑笑十有**明白項泉的意思，她裝作不知道，也裝作沒看見繼續品著菜肴。不過說實話，這個大酒店真不是虛有其名，味道真的太棒了。

項泉看楊笑笑不給予理應，磨磨蹭蹭地開口，「笑笑，你當我女……」

「項泉。」大堂的門口一個濃妝艷抹卻不難看出是個美女的女子出現。

「錢蓁蓁？」趙欣兒疑惑地問道。

劉妍嘴角上扯，「我的對頭，怎麼樣？」

路煙離特糾結，「脫去妝容是個美女。」她實在看不見她的本質了。

梁清一笑，「我贊同煙離的話，錢蓁蓁當時也是院里的寵兒之一。」

劉妍似乎有些感慨，「以前她還沒有那麼惹人討厭，就算她搶了我男朋友，也只能怪他們意志不堅定。」劉妍抬起頭思緒似乎飄了很遠，「直到她喜歡上項泉，那個清純淡妝的少女變得濃妝艷抹，尖酸刻薄。」

「項泉不喜歡她？」趙欣兒好奇的問道。

劉妍搖了搖頭，「也許喜歡過，也許沒有，不過她卻喜歡的無法自拔了。」

「姐弟戀？」路煙離只能這麼想了。

劉妍看著路煙離，一笑，「煙離看來你對你們學院的事還不是很清楚嗎？」

「不清楚？」路煙離納悶地看著趙欣兒，趙欣兒也是一頭的霧水。

「項泉所在的學院雖是一所技校，卻是技校中的頂級存在。每年那所學校不單單會錄取普通新生，還會錄取商界新秀，相比較而言，他們是完成所有學業而去那裡學習一技之長，因為誰也不能保證未來的自己依舊是翹楚。所以有一門手藝是很重要的，相比較而言，他們的年紀就會比你們的大了。」劉妍看著震驚地趙欣兒和路煙離，微微一笑，「你們十九歲，這是很正常的年紀，而，項泉，他卻已經是二十三歲了。」

路煙離獃獃地看著屏幕上那個花心公子，有錢人之後。

「錢蓁蓁？」顯然對於錢蓁蓁，項泉也是認識的。當年錢蓁蓁花季含苞時只有十六歲，項泉也只是十七歲，卻在江南人家一眼看中了容貌清秀，如夏季荷葉般亭亭玉立的錢蓁蓁。可是眼會膩，心會煩，項泉在十八歲時和錢蓁蓁說分手了。那是項泉唯一一個超過一年的女朋友，也許是初戀吧！

「項泉，你這個混蛋。」錢蓁蓁不分青紅皂白舉起手中的手提包就朝著項泉砸了過來。

「喂，錢蓁蓁，你不要太過分。我和你分手都五年了，你怎麼還像幽靈一樣？」

「不會吧！五年。」劉妍驚呼一聲。

「那時的我們似乎還不認識錢蓁蓁吧！」梁清也是不由感嘆。

「早戀害死人。」路煙離看著現在的錢蓁蓁更是心得多多。

「我反而覺得這個女子很痴情。」趙欣兒的話帶著几絲哀傷。

四人又不約而同的同情起錢蓁蓁來。

「這能怪我嗎？能怪我嗎？我十六歲你就闖進了我的世界，將我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然後一走了之，是我的錯嗎？」錢蓁蓁凄切地看著項泉，看著那個她痴念了五年的少年。

楊笑笑坐在桌子上，大口的咀嚼著食物。趙欣兒和路煙離不由讚歎她的好胃口。

「錢蓁蓁，五年前我就和你說清楚了，我不喜歡你了。你為什麼揪著我的世界不肯放，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嗎？你做夢！」項泉擋開錢蓁蓁扔來的手提包，「砰，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清脆刺耳。

「為什麼，項泉，為什麼。我問了你五年，整整五年。你為什麼不能重新接受我，你愛濃妝艷抹的女子，我努力化妝，畫很濃濃的妝，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自己都會被自己的妝容嚇到，會看著那張被厚重化妝品侵蝕的臉哭泣。我賣弄風騷搶別人的男朋友，也是因為你，為什麼你要喜歡她，我哪裡不如她，項泉，你告訴我。」錢蓁蓁濃厚的妝容被淚水沖化，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如地獄里走出的索命閻羅。

「其實，她也是可憐的人。」劉妍靠在梁清的懷中，神情哀傷。

「煙離，你去哪？」趙欣兒看著奪門而出的路煙離問道。

「其實她也是一個好女孩。」梁清看著路煙離，這個這一晚滿嘴跑火車的女孩。

「等等我煙離。」趙欣兒似乎明白了什麼，拉開門走了出去。

劉妍看著梁清，滿臉的幸福，感謝上蒼，他才是我的一生。

「錢蓁蓁，是你自己冥頑不靈。我早就說過，我是不可能喜歡你這種女子的。你看看你現在和鬼一樣，任何一個男人看見都是躲閃不及，還有誰會喜歡你？」項泉冷笑地看著錢蓁蓁，「你都是二十二歲的女人了，都不是小女孩了，還做那種童話故事，真是可恥。」

「項泉……」

「有事嗎？笑……」項泉扭頭還未說完，一杯紅色的液體就撲向他的臉。

楊笑笑看著項泉，氣憤不已，「你真是無恥，如果有一個女子為我如此，我會加倍珍惜她，而不是去欺辱她。對於我們女子最在乎的無非是貌，一個本是清純的美女，卻願意為了她愛的男人去改變自己的容貌，舉止。那是比她生命還重要的人才可以享受的待遇。她在用生命愛你，而你呢！你在踐踏她的生命，她的自尊，她的一切。」

「楊笑笑你……」項泉臉色鐵青地看著楊笑笑，這個在他看來如探囊取物的獵物居然敢潑他一身紅酒。

「她怎麼了，她說的很對。」路煙離匆匆的走出電梯，沖著楊笑笑笑的很美。「你根本不配獲得錢蓁蓁的愛，她的愛是無私，純潔的，而你你玷污了她的愛。你將世界最美的寶石當成石頭，一個真假不辨的人，何德何能擁有她人的愛。」

「路煙離……」項泉吃驚地看著路煙離，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明白這麼一個美女，如何瞎了眼才會看中你。哦……」趙欣兒略一沉思，抬起頭一笑，「因為你的無恥，你在她最美的年紀打擾了她的生活，在她白紙的世界劃了一筆，對於一個少女，花季美，初戀更美，而初戀的那個男子是無以復加的完美。我真為錢蓁蓁可憐，因為美好的初戀忘記你的不堪。」

「趙欣兒……」項泉有些不能接受了，路煙離，趙欣兒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趙欣兒還和路煙離在一起。

「煙離小姐、欣兒小姐，你們要的水。」兩個侍者服飾的少女氣惱地看著項泉，手裡還捧著兩大盆水。

「你們……你們……」項泉驚恐地看著兩人，他實在不能想象兩個瘋子會有正常的舉動。

路煙離嘴角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這是回報你的見面禮。」一大桶水成弧形飛了出去，項泉急急地後退，卻覺得後背一涼。他一回頭，就看見楊笑笑手裡拿著一個空盆，滿臉歉意。「不好意思，失手了。」

「你……」項泉還未說完，就被一盆水給澆了個透心涼。

「路煙離……」他的話被接著後面趙欣兒的水壓了回去。

「哎呀，你怎麼能張口呢！」趙欣兒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項泉覺得自己的身上，嘴裡涼的發抖。

路煙離走近項泉，趙欣兒和楊笑笑則走向了錢蓁蓁。

「項泉……」錢蓁蓁驚呼一聲，就要衝過來。

楊笑笑好笑地看著錢蓁蓁，「你覺得你現在衝過去是明智的你就沖。」

「你，什麼意思？」錢蓁蓁面容猙獰，不知是氣，還是妝容惹的。

「笑笑說的很清楚啊！你本來就是這場鬧劇的根源之一，現在的他難堪，惱羞。也許不是你造成的了，但是你衝過去，他會將一切怪罪與你，他會想如果你沒有出現，一切都不會發生。」楊笑笑踱著步，顯得悠閑自在。

「沒錯，你現在過去，除了加深他的厭惡，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用途。」趙欣兒看著項泉，又看了看錢蓁蓁。

「那她……」顯然錢蓁蓁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你放心吧！煙離不會對他怎麼樣的。」趙欣兒坐在楊笑笑的餐桌前消耗著這頓還沒有解決的美餐。

「就是啊！煙離又打不過那個混蛋。」楊笑笑努力地搶過趙欣兒手中的雞腿，順帶防備著虎視眈眈的趙欣兒。「餓了吧！一起過來吃吧！」楊笑笑舉著手中的雞腿，笑的很友好。

錢蓁蓁的確餓了，最近為了減肥，她本就吃的很少，今晚更是接到一個匿名電話連飯都沒吃就跑了過來。錢蓁蓁撿起手提包，來到餐桌前大快朵頤起來。

「路煙離？」項泉憤怒的臉上是滿滿的質疑，這真的是那個沉默寡言，孤寂的路煙離。面前的這個路煙離帶著甜甜地笑容，嘴角上翹，本就清秀的她有著一股自然的邪魅。

「很意外嗎？」路煙離看著項泉，忽捂住嘴唇，滿臉驚恐，「對哦！項大少眼中的我是個不識好歹，很少說話，脾氣古怪的黃毛丫頭。」

「你……」

「我？怎麼了！」路煙離在項泉半米開外的地方站住，「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很想將拳頭砸在我身上。不過，站在女子的立場，我更想將拳頭砸在你身上。」

「你錢蓁蓁是一夥的。」項泉咬牙切齒地攥緊拳頭。

路煙離搖了搖頭，「半個小時前，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這個人。」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項泉心底的疑惑，他從不知道路煙離認識那三個女子中的任何一人。

「我說路過，你肯定不信。那你自己去查吧！你不是有錢嗎，有錢能使鬼推磨啊！」路煙離琥珀色的眸子中是滿滿的嘲諷。

「路煙離……」項泉憤怒的揮起拳頭。

「項泉……」錢蓁蓁尖叫一聲，卻只見他的拳頭在離路煙離鼻樑一厘米處停止了。錢蓁蓁鬆了口氣，項泉本身就是個男子，而且還學過空手道，她真害怕項泉這一拳打了下去。

「呼……嚇死我了。」梁清不由鬆了口氣，好歹他也當了幾天警察，不難看出項泉這一拳不簡單。

劉妍疑惑地看著梁清，她隱隱覺得，路煙離有些不一樣。

「你……不躲？」項泉看著這個比他小一個頭的少女，氣憤似乎沒有那麼明顯了。

「我知道你不會打下來是其次，重要的是，你要真打我我躲得了嗎？」路煙離聳了聳肩，只有她知道自己這是拿自己的臉開玩笑。

「路煙離……」項泉的語氣路煙離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是他離開了，沒有拿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也沒有拿鑰匙就那麼離開了。

「項泉……」錢蓁蓁抓起項泉遺留的東西追了上去。

「唉！」趙欣兒本想抓住錢蓁蓁，可是她跑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