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燈火闌珊

星期一早晨。

「嗨，橙子！」項純鈴從樓梯後面跳出來做了個鬼臉，但這是嚇不到葉橙的，「怎麼樣？昨天給你很多福利了吧？」「什、什麼福利？不就是許亦晨探聽未遂，葉子朗搶我風頭嗎。」葉橙聳了聳肩，正想作罷趕快到教室里放書包時，洛晴火急火燎地跑進教學樓扯住了葉橙的書包帶，差點把她摔個趔趄。

洛晴和項純鈴見狀連忙扶住葉橙，道，「sorry啦，我們只是略微急了一點。」

「小妹，你作甚啊？」葉橙撣了撣自己校服上的灰塵，不滿地嘟囔著，「你們今天是不是沒吃藥？個個都搞得神秘兮兮的，說！什麼事情啊？」項純鈴鬼鬼祟祟地環視四周，現在還是6點20分，教學樓里人煙稀少。她朝洛晴和葉橙招了招手，「來，到校醫室里。我和小妹要告訴你好消息。」

讀者們可能有些疑惑，校醫室里怎麼能用來講悄悄話呢？其實這個校醫室是廢棄了的，真正的校醫室在七年級教學樓那裡。這個校醫室比較隱秘，連門都被刷成牆壁的顏色。這個地方是洛晴、項純鈴經過無數次勘探而找到「秘密基地」。

葉橙帶著不解的心情走進校醫室，立刻大呼：「這裡怎麼那麼像會議室？不是說已經關了好多年了么，怎麼那麼乾淨？還有純凈水和我最愛的巧克力蛋糕？」「哼哼哼，這就是我和純鈴星期天下午經過不懈努力……」洛晴雙手插著腰得意洋洋地說道，卻被葉橙的吐槽打斷了，「這些都有沒有過期啊？水裡面是不是殘留著史前生物？！」

項純鈴擺了擺手表示無奈，她拍了拍葉橙的肩膀，說：「橙子，你不愧是九年級里聞名的作家，這想象力都能跟關穀神奇媲美了！」「你這是在稱讚我嗎？謝謝咯，純鈴。」「這是我和小妹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shopping和sweeping出來的！」項純鈴在葉橙的耳邊大喊道，隨後又嘟著嘴坐在了圓桌子的旁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的閨蜜最棒啦。」葉橙和洛晴也搬來凳子坐下。

項純鈴立刻擺出一副精英白領的樣子，雙手壓在桌上，頭向前傾盯著葉橙，道：「那我們就開始吧。葉橙，我開門見山地問你，你覺得許亦晨昨天的表現，是因為什麼？」「補充。表現一，許亦晨在你之前搶了葉子朗左邊的位置，而葉子朗是想讓你坐著個位置的；表現二，許亦晨吃了你那根巨無霸辣的羊肉串，還毫無怨言。」洛晴像是項純鈴的秘書一般嚴肅地補充道，還作勢推了推眼鏡。

葉橙見兩個閨蜜擺出這副架勢，還問這個問題，立即想起自己日記里「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他會不會有一點點喜歡我」這句話，有點措手不及。她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回答一，許亦晨想要葉子朗旁邊的位置，因為他是最後一個吃到燒烤的，他還沒吃飽；回答二，許亦晨自己也說了，他喜歡吃辣的，還有是為了節約國家羊肉資源。」

項純鈴也不甘示弱，以女總裁的語氣道：「反對一，我們都是差不多吃飽了才被我爸喚去自己diy的，況且葉子朗明明說了讓你來坐這個位置，再且若許亦晨真心想坐這個位置，他大可不必沒有說一聲就搶先坐下，還沒對葉子朗說『浪子，我想坐這裡，可以嗎』；反對二，據我和許亦晨十五年的兄妹交情，我喜歡吃鹹的，可以接受一點辣的。而他跟你一樣喜歡吃甜的，就是完全接受不了辣的。可以說，他是不會吃辣的。至於節省羊肉資源這個理由太牽強的，不做算。以上，駁回你的回答。」

洛晴趁機逼迫葉橙，拿著她最喜歡吃的巧克力蛋糕說：「橙子，你只要說出你自己內心的想法，這個蛋糕就歸你了！」

「你們、你們……」葉橙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總之他就是不可能喜歡我，我們才見過幾面啊！」

「橙子你暴露了暴露了！你心裡肯定是把這些表現當作是許亦晨喜歡你！」項純鈴又做出招牌的邪惡表情，她和洛晴的臉越來越靠近葉橙，「你肯定是喜歡許亦晨吧？說嘛說嘛，我們也認為他喜歡你哦！」

「啊啊——沒錯，我是喜歡許亦晨，你們放過我啊！」葉橙終於爆發了，她本來想把這個秘密留在自己心裡的，但是今天一激動就說出來了。所以葉橙搶過洛晴手裡的巧克力蛋糕，啊嗚啊嗚地大口咬著，像是想要彌補自己心靈的缺失。

項純鈴又恢復了天真無邪的笑臉，她看了看手錶，說：「橙子，恭喜你成功打敗許亦晨之前喜歡的人。現在你才是我的大嫂了。時候不早了，等你吃完這塊巧克力蛋糕，我們就要回教室了。」

葉橙嚼著嘴裡香甜糯稠的巧克力蛋糕，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儘管許亦晨的種種表現都指向他喜歡葉橙，但葉橙心裡總是肯定他是不喜歡的。至於為什麼，也許是女孩子的第七感吧。

葉橙還沒吃完巧克力蛋糕，就被洛晴拉了出去，搞得她心裡有一個大問號。一路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初三（5）班的門口，葉橙又咬了一大口蛋糕，氣喘吁吁地問道，「怎麼了呀，不是說等我吃完蛋糕再上來的嗎？」項純鈴指了指洛晴望著六班教室的樣子，道：「你還不懂嗎？剛才我們在聊天時林天漠也來學校了。小妹為了能更多地跟他接觸，所以就臨時改變計劃了。」「好吧好吧，為了閨蜜，我就犯險在教室里吃蛋糕咯。」葉橙扶住額頭，理了理自己的劉海。

「林天漠！」「洛晴？你也這麼早啊。」林天漠穿著田徑隊的衣服，帥氣逼人，從六班的後門走出來。洛晴十分矜持地挽著項純鈴的手臂，貼得緊緊的，可以看出來她非常緊張：「昨晚數學作業的最後一題，你是怎麼寫的？」「噢，那道題確實挺難的。我可是絞盡腦汁了好久呢。」林天漠帶著燦爛的微笑緩緩走到洛晴的跟前，眼神卻一直往在一旁不顧形象吃蛋糕的葉橙瞟。洛晴並沒有發現，迎合他的語氣道：「我是用設數法的，你還有什麼方法嗎？」「要不你來我們教室，班級里有很多學霸，我們一起聊方法吧。」

沒想到林天漠主動邀請洛晴去六班教室，看來他們有苗頭了啊！「我們得趕快離開，別做電燈泡哦。」葉橙舔了舔嘴邊的巧克力奶油，用項純鈴遞來的紙巾擦擦嘴巴，也準備回教室商量一下昨晚高一水平的數學題。

「等一下！」正當葉橙想悄悄離開時，林天漠忽然脆生生地喊了一句，「你是叫葉橙吧？」「對啊，怎麼了？」葉橙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咽了咽口水點點頭。林天漠跑過來站在她面前，說：「我老早就聽說過你了，你學習很好，要不也跟洛晴一起來我們教室討論討論？」「這……」葉橙斜過眼去瞟瞟洛晴，又看看林天漠盛情邀請的模樣，「我還是……」「沒關係，一起來吧。只是討論題目而已。」洛晴直勾勾地看著葉橙，葉橙不由自主地迴避她的目光，心裡泛起陣陣漣漪。

葉橙率先踏進了初三（6）班的教室。他們的教室很明亮，黑板上還留著昨天上語文課的重點字詞，一塊鮮綠色的圓形鐘錶掛在牆壁上，後面黑板上出著黑板報，黑板下的牆壁是他們的心愿牆……

「葉橙。」正當葉橙在打量六班教室時，一個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你怎麼會來我們的教室？還和林天漠一起。」不用看，肯定是心機很重的季夏。葉橙抿著嘴，嫣然一笑道：「是林天漠讓我和洛晴來你們教室商討難題的。」季夏似乎還想反駁，但看見林天漠走近了，便說：「那好，你和洛晴坐在我旁邊吧！天漠，你坐到前面一排去。」

洛晴見到季夏那麼親昵地叫著林天漠，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她扯了扯葉橙的袖子說：「我還真是沒見過翻臉那麼快的女孩子！」「罷了罷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橙子，你肯定是無所謂的。但是你想，季夏這表現一定是喜歡林天漠。她可是我的情敵啊！要想打敗這個人是非常棘手的。」洛晴若有所思地坐在了季夏的右邊，眼底掠過一絲無奈。

葉橙非常隨意地坐在凳子上，從書包里掏出今天要學的課文埋頭預習起來。她一直沒注意到，林天漠偷偷地坐在了她的前面。「啊——一直這麼低著頭脖子都酸……」葉橙剛剛抬起頭，「砰」的一聲讓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回過頭，「痛死了！怎麼回事？林天漠？你怎麼坐在我前面？」毫無疑問，剛才那一聲響聲是葉橙在抬起頭時碰到了林天漠剛剛低下來的頭。

葉橙只感覺頭暈目眩，季夏眼睛里似火一般灼熱的目光和洛晴假裝心疼卻心生羨慕的目光她都沒注意到。周圍一片圍觀者和起鬨者，林天漠正在解釋，但八卦的人們的問題讓他有些力不從心。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葉橙趕快收拾好書包，向六班同學們道了個歉：「sorry，我還要去給我們班同學領讀，昨天數學的難題其實我早就鑽研了四種方法，到時候胡老師會給你們講的。byebye啦！」「她怎麼走了？」「肯定是故意的吧？」「什麼領讀是借口吧？」「……」六班教室里的討論熱浪越來越大，越來越猛。

葉橙狼狽地提著書包，在眾人半信半疑的目光中，眼看就要離開鬼門關——「哎喲我去！我今天怎麼那麼背！」很不幸的是，她低著頭向前走時，撞到了已經在門外看了很久的許亦晨，兩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橙子！」洛晴從座位上騰地起來，飛一樣地閃到葉橙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可憐的許亦晨只能自己擦了擦手上的灰塵爬了起來，一站定就說：「橙子，你怎麼走路不看啊？」「還說我不看？你自己一個人抱著八卦的心情在門外看了十多分鐘了，為什麼不大大方方地進來？偷，窺，狂！」葉橙非常沉著地反駁道。

六班同學們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葉橙和許亦晨兩人的爭吵上。季夏在一旁酸溜溜地說：「故意勾搭林天漠不成，還和許亦晨製造輿論。葉橙，你還真是個交際花啊！」項純鈴不知為何從後面跑了上來，生氣地問：「季夏，你說什麼？！」「我說葉橙是個交際花，怎麼了？她不為自己辯解，反倒你這個閨蜜來打抱不平了。」季夏還真有兩把刷子，雙手環胸不慌不忙地道。「你……」

「好了！」葉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讓六班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她氣急敗壞地澄清道，「第一，我沒有勾搭林天漠，是他要我來你們教室的，我跟他才見過兩面。第二，我沒有故意和許亦晨製造輿論。我跟他性格相剋，八字不和，一見面就吵架。所以，別再亂起鬨。」

許亦晨抿著嘴回到座位上默默地擺好課本，林天漠垂下眼帘快步離開了教室。「小妹，純鈴，我們走。」葉橙回過頭笑著喊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女生，再次望了一眼六班的教室，趕快邁步匆匆離開了。

剛回到自己的教室，葉子朗便跑了過來雙手撐住葉橙的桌子上，道：「橙子，剛才你去哪兒了？我們在隔壁都聽見六班的教室突然特別吵鬧又突然特別安靜，怎麼回事啊？」葉橙咬了咬嘴唇，不想把剛剛的事情告訴葉子朗，但畢竟是自己的男閨蜜，她言簡意賅地說：「特別吵鬧是因為我與林天漠、許亦晨都發生一些讓六班同學誤會的事情，特別安靜是因為我最後澄清了我和他倆沒有關係。」「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葉子朗皺了皺眉頭，有些嚴肅地問，「什麼事情？是不是他們……」「別問了，是六班同學太八卦了，總是自己yy，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該領讀了，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葉橙翻了翻課本，離開位置大步上了講台。

中午放學。

「啊嗚——」葉橙剛剛收拾好書包就打了一個哈欠。項純鈴和洛晴都在她的課桌旁等待，道：「橙子，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沒事，中午在教室里偷偷睡一會兒，到時候你們幫我擋一擋啊。」葉橙把書包往裡面豪放地一塞，說，「走，我們去食堂吃飯！」

三個女生是中午在學校里吃飯，晚上回家吃飯。看似時間很緊，實際上三人都閑得要死。葉橙和洛晴都是學霸，晚自習這種東東她們老早不放在眼裡。項純鈴雖說是學渣，但是在她們的幫助下也有所長進。

藤蘭中學的食堂在整個市裡都是聞名的，因為這裡做的飯。「此飯只應天上有，人間藤蘭幾回聞。」這句話是項純鈴在吃飯時說的，因此還會噴出幾顆米粒。這裡的飯，周一到周五飯菜輪流換，全都是美味佳肴。關鍵的是吃完飯還有免費甜點，夏天時西瓜汁、綠豆湯、冰淇淋每人一份，冬天時紅茶、桂圓紅棗湯每人一份。爽吧！就這feel倍兒爽！

「哇，今天是糖醋排骨、芹菜炒肉、青菜和冬瓜湯，竟然還有一根雞腿！」排隊在最前面的項純鈴已經端好飯佔了一個位置，「記得，63號桌！」「ok。」排在第二位的葉橙和隊尾的洛晴也點了點頭。很快葉橙就拿好飯滿心歡喜地坐在項純鈴旁邊，已經開始享受了。可是洛晴還在排隊啊，胃裡泛起的胃酸讓她更加飢餓，她咽了咽口水，繼續等待。

「呼，終於可以吃飯了！」當洛晴舒了一口氣準備到閨蜜那裡一起吃時，卻發現63號桌已經佔滿了，葉橙和項純鈴也阻止不了，「啊，怎麼辦？我在哪裡吃啊？」洛晴哀嚎道。

「洛晴？」林天漠端著飯盤從後面走了過來，他看見葉橙和項純鈴那裡都沒了位置，便明白洛晴為何愣愣地站著環顧四周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吃？在91號桌，我的哥們幫我保了位置，貌似還有兩個。」「好啊好啊！」洛晴的眼睛都要散發出刺眼的光芒了。竟然能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吃飯，不知道林天漠的吃相是什麼樣子呢！她心裡歡呼著。

「天漠，這裡這裡。」一個胖胖的男孩子老遠就看見林天漠帶著洛晴過來了，道，「哎喲你小子，去打個飯還帶來一個妹子，你什麼意思？這不是存心刺激晨哥么？連趙小曦都沒答應跟他一起吃飯呢，說是『大庭廣眾之下的，我才不來呢』。」

趙小曦？她是誰？為什麼許亦晨要邀請她一起吃飯？洛晴心裡冒出了一個個問號，她剛坐下便解釋道：「我跟林天漠在考場上結識，因為沒有座位，他要我過來的。」「噢，原來如此。」那個胖胖的男生笑了笑，抓起雞腿就啃起來，一陣排山倒海……

「霽哥，收斂點，有個女生在呢！」許亦晨拍了拍那男生一身的肌肉，不，肥肉，那肉都顫了一顫，」你好歹是我們六班學習最好的，但是就這身材……哎，要是我能學習好的話，指不定就有更多的女生喜歡我了呢！」

「晨哥，你就自戀去吧！喜歡你的人屈指可數，趙小曦……關鍵是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啊，你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那個什麼霽哥還拿出胖嘟嘟的手指數了數，繼續和許亦晨侃大山。

聽了霽哥的話，洛晴忽然想起了葉橙的笑臉，還有那句話「沒錯，我是喜歡許亦晨」。於是她問道：「趙小曦是誰啊？」「她……」許亦晨頓了頓，「還是讓林天漠來說吧。」

林天漠清了清嗓子，道：「趙小曦，是我們班一名相貌平平的普通女生，但是晨哥偏偏就喜歡她。有一次我們玩遊戲，就是喜歡誰就站在誰後面，大家都發現晨哥站在了趙小曦的後面。於是『晨曦戀』便在我們班蔓延開來，他們每次都秀恩愛，在我們面前還說『有本事你抓住我啊，打我啊』諸如此類肉麻的話語。聽說趙小曦還和晨哥在電話里聊了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這讓洛晴渾身一戰慄，她猛然想起了第一章葉橙和許亦晨吵架時，葉橙的一句話「你還和你的lian【第四聲】ren【第二聲】聊了三個多小時呢」。原來，這個lianren就是趙小曦啊！不過這個人洛晴也沒聽說過，估計也是普通到了外婆家，許亦晨怎麼會喜歡她呢？我們最親愛的橙子可是要什麼都有，要模樣、要成績、要性格都是最好的啊……

洛晴這麼一想就忘了吃飯，林天漠趕緊湊過去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洛晴突然從幻想中拉出來，驚叫一聲，往左面一轉頭，不料和林天漠的臉碰了個正著。洛晴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清楚地感覺到從林天漠的皮膚下傳出的溫度。

愣了幾秒洛晴趕緊扭過頭，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剛才突然被你一叫，有點緊張。對不起啊。」「沒事，沒事。」林天漠喃喃自語道。兩人不約而同地埋頭吃起飯來。

「哇哦，你們兩個該不會是……」許亦晨剛想好好調侃一下，葉橙和項純鈴從食堂前面跑了過來，道：「小妹，我們可以回教室了。」「哦哦，我也剛好吃完。」於是乎洛晴就頂著跟紅石榴一樣的臉離開了。

「她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啊？」葉橙坐在洛晴原來的位置上問許亦晨。林天漠偷偷地把頭扭過來，看見是葉橙坐在身邊，立刻又回過頭去悶頭吃飯。「這個嘛，橙子你應該問林天漠。」許亦晨把邪惡的目光投向了可憐的林天漠。

林天漠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爽了，他急急忙忙地說：「不就是一不小心我和洛晴碰了一下臉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普通朋友？那你和葉橙不也是嗎？你和她碰一下！」許亦晨說罷就硬生生把葉橙的頭別了過去。「喂，許亦晨，我跟這件事兒有什麼關係，幹嘛要把我扯上！」

「這……我、我吃完了，晨哥霽哥你們慢慢吃！」林天漠見事情已經無法再圓過去，也找了個借口溜走了。葉橙也不想再思考這些事情趕快跑了出去追上洛晴和項純鈴。

那一邊，洛晴已經和項純鈴一五一十地講了趙小曦的事情。

項純鈴說：「對，是趙小曦。那一晚他們確實聊了三個多小時。」

「不管是趙小曦還是李小三，我們得商討一下，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橙子。」

「確實應該商討一下，畢竟我們早上還十分肯定地說許亦晨喜歡橙子呢。」

「小妹，純鈴！你們走那麼快乾什麼啊？」忽然傳來了葉橙的聲音。

「怎麼辦，敵方已經逼近後方！」洛晴和項純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停下來等葉橙。

葉橙笑眯眯地說：「剛才我看見你們在交頭接耳，說！什麼事情？我是你們的閨蜜，我們之間不能有秘密哦！」

項純鈴和洛晴面面相覷，一下子就沒了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