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修道
第二天郭天剛起床就發現青鈺真人在自己床前微笑看著自己,郭天心理一陣溫暖問道:「師傅您這麼早就來看我了?」青鈺真人微笑道:「從今日起我便傳授你修真之法。」郭天聞言大喜拜謝道:「多謝師父,弟子一定會努力悟道。"青鈺真人在床前等郭天穿戴完畢,便帶著郭天御劍前往青竹峰。
到了青竹峰郭天發現萬藏鋒正在那裡等著,左右看去卻不見夏青雨等人。青鈺真人見郭天左右環顧知是郭天奇怪,微笑著對郭天說道:「夏雪瑩已經隨夏青雨回翠羽島了。」見郭天臉上一陣失落又說道:「你青銘師伯閉關悟道,這修道之事你隨你萬師兄學習吧。」原來青鈺真人平生未從收過弟子,但若要他來教也是不注重親授,這「碧霄浮雲」功法原本重在體悟,自己教與不教全在郭天自己,而門中又諸多事務實在分身乏術,只得讓門中較為傑出的弟子代為傳授。
郭天聽完也不失望,對青鈺真人說道:「弟子一定會隨萬師兄努力修道的。」說罷目光堅定直直的看向青鈺真人。青鈺見郭天如此模樣心中思忖道:「這孩子傲氣內斂,確實是快良質璞玉。」當下也不答話御劍去了。
萬藏鋒當日密林一見郭天就是大為喜愛,又從水煙雲口中知道當日前因後果,早就對這個小師弟心生欽佩。見青鈺已走,馬上拉著郭天的手著實親熱。郭天原本就性子激傲,只是這幾日經歷太多,況且夏青雨與青鈺真人等人一個是救命恩人,一個授業恩師,這幾日相處下來早就與家人無異,因此格外敬重。此刻見青鈺真人已走也是本性顯露,對萬藏鋒說道:「萬師兄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馬上教我吧」萬藏鋒聽到點頭道:「你說的也對。」說完帶著郭天來到青竹峰上的一處竹林中。
郭天隨萬藏鋒進入竹林,但見鳥鳴啾啾,真如仙樂般動聽,周圍也是環境優雅讓人心曠神怡。萬藏鋒見郭天似乎對這竹林大是喜愛,也是心理歡喜對郭天說道:「這竹林是我常來的地方」說完跑到一快青石處說道:「看」說話間竟然從青石下挖出一壇酒來。「你喝酒不喝?」萬藏鋒抱著酒回到郭天身旁問道。
郭天搖頭道:「不會。」萬藏鋒聽郭天回答不由失望道:「可惜了,這可是我前些日子在山下買的翠葉青。」說完拍開酒封,頓時香氣四溢,確實是好酒。萬藏鋒聞見酒香更是忍耐不住,仰頭鯨飲,只聽喉頭聳動咕咕有聲,不出一刻一罈子就便叫萬藏鋒喝完。
「嘿嘿,郭師弟莫笑話師兄,現在我來教你「碧霄真氣」第一層「入境」篇。」萬藏鋒說完見郭天沒什麼反應,又說道:「本門功法境界分為三層,分別是:入境,歸氣,天道,三層。」郭天奇道:「我以前聽村裡老人說劍仙故事,這修真是分入境,乘風,明道,御術,翔雲,降物,大乘七層啊,怎的這邊就三層?」萬藏鋒笑道:「各門派修真道法不同,稱呼劃分也是不同,那七層只是大陸修真之人便於劃分而定製的通用層次而已。」說完走到郭天面前接道:「這」入境「篇更七百八十三句,合計四千七百五十一字。聰慧者當五年可成。」
郭天原本以為這口訣功法只是幾句而已,一聽竟然如此之多頓時頭痛不已。萬藏鋒見郭天皺眉頓時心裡生氣,喝道:「這修道莫不是靠著毅力二字,你這般模樣卻是為何?」郭天聽萬藏鋒如此言語頓時激起心中傲氣,仰頭對萬藏鋒說道:「區區千字又有什麼難的?只是沙子進了眼力難受而已,不成么?」
萬藏鋒見郭天反駁自己也不惱怒,笑道:「那你記好了這第一句是:『道生萬物而不絕,丹田為谷納百川。』」說完又將剩餘的口訣說與郭天。說完又問道:「都記住了嗎?」郭天點都道:「都記下了」萬藏鋒笑道:「你可是比我要聰明多了,我當年可是花了三天才記下的。」萬藏鋒說完拿起喝光的酒罈對郭天說道:「今天這一天你就在合理體悟吧」說完拎著酒罈御劍下山了。
郭天見萬藏鋒理也不理自己,心裡登時氣悶不已,但他生性要強也不願去詢問,只好在心裡默默回憶背誦的口訣。
這『道生萬物』從字面上自己到也很好理解的,而這不絕自己想了半天也勉強明白。只是這『丹田為谷納百川』中的谷字,自己想了半天也是茫然不解。
這修真法決,無論是那派也好都是字字珠璣,缺一不可。郭天雖是想不明白但也不敢就此修鍊只得苦苦冥思。就這樣從上午一直做到下午也沒得法。
郭天坐的久了逐漸心生煩悶,索性拋開口訣在竹林里散起步來。
走到一處水窪處,郭天停了下來左右無事就盯著那水窪發起了呆。那水窪是山溪衝擊而成,溪水從上而下流入其中,不一會就將水窪積滿。但是只要水窪一滿,多出的積水就從水窪下方的一條小溝出流出,往複循環生生不息。
郭天出神間發覺此景頓時靈光閃現,那口訣頓時再腦海來回輾轉,郭天彷佛抓到點什麼但是又說不上來,只得來回念叨「道生萬物而不絕,丹田為谷納百川,道生萬物而不絕,丹田為谷納百川...谷納百川..谷..谷..我明白了。」郭天念了幾句突然將水窪與這口訣聯繫起來,想到:「這真氣就彷佛是溪水,丹田則是水窪,這『谷』字可解釋為『神』並無實質,可小,可無,也可無限大。」一想至此,郭天頓時興奮莫名立刻闔起雙目,兩手虛抱丹田,深深吸了一口氣,依照口訣第一句「道生萬物而不絕,丹田為谷納百川。」修鍊了起來。
郭天鬆弛全身,心神盡皆凝聚于丹田,果然覺得裡面有一團熾熱的真氣,不禁心中一喜,即使按照口訣將那道真氣緩緩引出。
依照常理,要片刻間有如此進境,非一日之功可行。但郭天體內蟄伏朱雀環的赤炎真氣,又有五道碧霄真氣輔助有如此精進自然是容易無比。
事實上以郭天現今功力早在青鈺為其續脈時就已經達到空明之境,但只是空有功力並無法門支撐,自然是體會不到其中妙處。此刻郭天只覺體內五道碧霄真氣緩緩地從靈台出發,前至丹田。
而丹田內的赤炎真氣亦是在郭天的疏導之下已無往日的暴戾氣息,只是在丹田內慢慢遊走。五道碧霄真氣每走一處經脈,郭天就覺得體內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當日郭天續脈只是單純的續上並沒有疏導,今日誤打誤撞將五道碧霄真氣在體內遊走,將經脈鞏固強化,這一遭下來郭天體質也是改變甚大。
從外面望去,只見郭天周圍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白色真氣「嗤嗤」流出,這正是『入境』後期的『納氣歸一』之境。不知不覺間郭天竟是從一個懵懂的少年一躍為修真高手。
只是郭天又怎麼知道自己的變化,此刻他體內只覺舒暢之極,那五道碧霄真氣遊走完畢后漸漸地遊走至丹田。郭天心理大喜,更是賣力的將真氣引如丹田。
那五道真氣一入丹田,就相容交匯,逐漸的變成一股真氣。只是不知為何,那赤炎真氣雖然老老實實,但也不受郭天引導,只是在丹田內來回遊走並不能化為己用。而那五道碧霄真氣卻是真真實實的轉化為自己所用,真正是屬於自己的功力了。
郭天內心極為喜悅,正以為要大功告成之即那赤炎真突然如奔騰野馬一般衝出丹田。郭天頓時覺得體內越來越熱,那赤炎真原本就是天下至炎真氣,此刻衝出丹田逆流經脈,郭天只覺體內五臟俱焚,灼熱無比。自己彷佛在火海中一樣,感覺自己要燒起來一般。
郭天此刻雖是功力深厚,奈何功法尚處於『入境』後期,這走火入魔之兆自己如何應付的來?郭天只覺的體內拿赤炎真氣由督脈遊走到任脈,來回奔騰遊走,對自己神識引導不理不睬,彷佛是一個獨立的物事一般。
郭天正惶急不已時候,突然聽到背後一聲低喝:「抱守原一,神遊物外。」原來是萬藏鋒打酒回來見郭天修入險境,所以出手護持。
饒是萬藏鋒修為高絕,但這赤炎真氣也非易與,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才將那道四流竄赤炎真氣引回丹田。這赤炎一入丹田,在萬蒼峰功力支持下,郭天將碧霄真氣在丹田內巡視遊走,牢牢守住那道赤炎真氣。
過了片刻郭天睜開雙目,發現萬藏鋒已是大汗淋淋,顯然以他功力也是勉勵護持。
萬藏鋒生性豁達,也不問郭天體內那道怪異真氣由來。仰頭痛飲一口酒對郭天說道:「今天暫且到此為止吧,你先回去休息。」
山中無歲月,郭天走出竹林時發現早已落日西陲。萬藏鋒跟在郭天身後說道;「你還不會御劍,我送你回去。」帶起郭天御劍飛去主峰。
回到屋裡,郭天心理一陣茫然,從懷裡拿出朱雀環左看右看。當日郭天續脈完畢,青鈺真人是把那朱雀環還給了郭天的。郭天看這朱雀環心理奇怪道:「娘去世前就彷佛要說這朱雀環有莫大秘密,只是這朱雀環究竟是何物?」
落日餘暉照在朱雀環上,頓時讓原本如石塊的朱雀環發出陣陣光輝,更顯神秘。
郭天搖搖頭似乎是想法心中所想拋出腦外,盯著朱雀環看了片刻放入懷中。想起今天所修之道法,心裡想到:「這修真功法果真是奧妙無窮,自己今天只是悟出一句竟然有如此功效。」心裡越想越喜當即盤坐在床上,闔起雙目慢慢回憶剩餘的口訣。
誰知道那口訣越是往下越是生澀難懂,郭天每每有所體悟卻只是曇花一現,難有突破。
如此盤坐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郭天頓覺枯燥索性放下修鍊走出門去。
門外一片漆黑,原來是郭天神思功法不知不覺一天已經過去,郭天看著及黑的夜空心裡突然生出無限凄涼。自己父母雙亡,從此無依無靠,只是這幾日奇遇不斷,又拜青鈺真人為師。這種種因由全市由著朱雀環與那青冥老祖所說的盤龍壁引起,只是那盤龍壁究竟在哪裡?而這朱雀環有是又著怎樣的秘密?
郭天仰頭望去,只見天空依然是黑壓壓的。突然,從天邊劃過一道流星快速在天空劃過,就彷佛人生如這流星一般,劃破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