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必須賣藝

臨淵皇朝，前身名風逸皇朝。兩年前，風逸為北地之族所滅，改國號為「臨淵」，旨在希望子孫吸取教訓，取居安思危之意。臨淵國姓刺冬，風逸國姓為凌。自兩年前，刺冬大軍大舉進攻風逸致使國滅，凌氏家族僅存太子凌遠及其親妹虹仙公主凌夕。二人在皇后親信保護下得以提前從宮內逃脫。風逸易主后，臨淵皇在舉國之內大肆搜捕太子，公主二人，均無所獲。這件事，一直成為臨淵皇內心一個難平心結。

對於全國百姓而言，國家的興亡對於百姓自身生計並無太大影響，有詞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便為真實寫照。對於身邊的家長里短，他們往往最關心。比如現在，就有民眾在圍觀一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當街吵戲。

臨淵邊城夜闌

「喂！你怎麼一毛錢不帶就把我弄這裡來了！」脆生生的咆哮。

「忘了。」淡淡的口吻。

「啊啊啊啊啊！我怎麼那麼倒霉！連衣服都可以捎帶著換了，怎麼就變不出點銀子啊！我不要露宿街頭啊！」脆脆的女聲一邊說著，一邊甩了甩寬大的袖子。

「那就賣藝好了。」淡淡口吻里的清冷顯露無疑。

「賣…賣藝！誰賣？你賣！我什麼也不會！」

「你是參與者，我只是引導者，這也是程序附帶的任務，目的在於磨練你的生存技能。」

「什…什麼？！附帶的任務！去死啊！」

行走江湖，衣食住行，哪樣不需要錢？哪樣東西不需要花錢去買？但是，街上的吵架相爭者似乎都忘了這個道理。於是，夜闌百姓在猜測著二人關係的同時圍觀他二人當街討論「賣與不賣，誰來賣」這一關乎生存的重要問題。

「嗚，那怎麼辦。」葉子快抓狂了。

「……」

葉子安靜了一會，不理周邊一眾人的嘈雜，似下了很大決心，終於說道：「別的才藝我不是很會，唱首歌算了。」她一直在思考，唱歌？各位穿越前輩幾乎都是以《滄海一聲笑》震翻全場，很抱歉，她並不會唱這種豪邁的歌，想來想去，只有周天王的《青花瓷》大概能聽得進古人耳中了，這詞聽起來不算太露骨吧。

於是走上前去，拍拍臉頰，心裡不斷為自己打氣，葉子現在真心希望自己的臉皮可以再厚一點。她摒足氣，隨後羞怯怯的開口。臨近黃昏的風猶有白日的些許熱度，一片葉子猶自飄過那清秀少女眼角，帶著調皮的意味。「諸…諸位，小女與哥哥遊歷至此，身上的銀錢均已用盡，實在…無法，便由小女清歌一曲，望諸位…能夠…打個賞……」葉子說盡這一番話，只覺得自己臉上燒的已經能煎雞蛋了。對面男女老少，幾十雙眼睛盯著她，竊竊私語，似等她開口。

大口吸氣，索性閉上眼睛誰也不看，只管開口。

……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而你眼帶笑意……」

一曲唱罷，眾人皆默。再看那女孩兒，和剛才那幕兄妹爭吵不同的是，清歌的小女多了份安然靜謐，縱然她面容透露出些許緊張之態…眾人不由都展顏一笑，隨手便將那銅錢丟了幾枚。見此情景，一直站在葉子身後的秦天勾了勾唇角，銀髮在夕陽下現出瀲灧流華的光。

遠處，天邊晚霞紅艷欲燃，色彩分明，讓人心生溫暖，這種溫暖的感覺似乎也投射到那清秀少女的心裡。呼，今天算是小小的自我突破吧，她不由心生雀躍，這種情緒真的很會讓人感到欣喜。

「走吧，找家客棧。」葉子回首，拍了拍他的肩。

秦天似乎也受到她好心情的感染，冷著臉轉過頭有些不自然道：「你…剛剛唱的…很好聽……」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調皮地回答。

「給你看個東西。」秦天快速丟棄了自己剛才微微流露的情感，連忙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瓶子。

「哇，這是什麼啊，香水瓶，一個男的隨身居然還帶這種東西？」葉子露齣戲謔的表情。

秦天自然白了她一眼，「它叫做『銀』，你看看瓶子裡面。」說著把瓶子遞給她。葉子看著自己掌心這個雕有花紋的小銀瓶，小巧可愛，再看裡面，它裡面似乎有一點點的液體流動。

「裡面有些液體對吧，對吧？這便是你完成任務的證明。」秦天道。

「哈？」

「裡面的液體可以變相解釋為你的累積經驗，完成的任務越多，累積的經驗越多，瓶子會越滿。」

「懂了。」葉子點頭，「不過…還有個問題。」

「說。」

「為什麼他們好像不奇怪你的銀髮。」

「邊疆之地，可能這些人對長相略有奇特的外國人也見怪不怪了。」

「我知道了，咱們先吃飯吧，餓。」葉子嘟著嘴，一臉飢餓像，也不對這問題再加糾纏。

秦天瞅著她，淡淡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