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就這樣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她悲傷,心中有無盡的痛苦,無奈……
十二年後,蘇月如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卻有沉魚落雁之貌,一身的武功練得爐火純青。唯一的是:她性格十分冷漠,對人態度非常冷淡,江湖中,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外出時,顯得十分隱蔽。
十二年來,她一直活在仇恨當中,她恨,她怨,這些。讓她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字:冷。
她被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梅毓縈,收為徒,傳授她武功,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
師兄妹四人從小一起長大,師兄羅少柯一直愛慕著月如。
那個夜晚,月如至今都記得,這也是她永遠忘不了的深仇大恨。
月如在休息,睡夢中又出現了十二年那個晚上的情景。
「不要,不要。」她的神色詫異,口中不停的說著。
她再一次驚醒了。
一滴眼淚從她臉上滑過。
「爹,你們放心,女兒一定會為你們報此血海深仇,我會用他們的血來祭奠你們的在天之靈。」月如想著。
無數個睡夢,月如都是這樣被驚醒。
梅毓縈敲了她的門:「月如,」
「師父。」她自言自語,去開了門。
梅毓縈走了進來:「在休息吧,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
「怎麼了?」
「大仇為報,我心裡一刻都不會安寧,」
師父握住她的手「難免啊,別擔心,這一天不會離你太遙遠的。」
月如點點頭:可是,人海茫茫中,我該如何尋找仇人。」
「這的確是個麻煩事,月如,只要你不放棄,總是會找到的。」
師姐馬慧芳正巧從這兒經過,看見師父從月如房裡出來,以為師父又給了她什麼好處。
從小到大,慧芳雖是月如的師姐,卻向來都不和。
「我真不明白,師父為什麼這麼寵她?」她在心中暗暗想著。
當她準備轉身時,月如正好踏出房門,她看見馬慧芳在她屋外門口。於是月如打算跟著她。
果然,慧芳來到一家茶館,一個男的在那坐著等她,那個人看見慧芳來了:
「姑奶奶,你怎麼才來啊?」
「怎麼?不願意等。」
「不是,我順口說說而已。」
這個人叫田鴻,看見慧芳不說話:「怎麼了,寶貝兒,受了誰的氣?」
「還能有誰,蘇月如,師父一直都寵著她,都沒把其她人放在眼裡。」
「又是她,你跟她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勸你右後別理她,免得找氣受。'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一直以來,我跟她之間發生過多少爭執,你讓我不計前嫌,我不服。」
「好了,我們見面時幹嘛的,別總老是提蘇月如,掃了我們的興。」
月如已到茶館門口,看見他們倆摟摟抱抱。
師父定下一個規矩:不允許她們跟男子相戀。
月如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正好趁這次出氣。
「大膽姦夫淫婦,敢到這兒打情罵俏。」月如走了進去。指著她們大聲說道。
慧芳和田鴻傻了眼。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慧芳有點擔憂起來。
「你很意外吧師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師父,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你心知肚明。」
慧芳覺得這個時候不能用硬的解決問題,裝作無辜的樣子。:
「月如,我們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師姐妹,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大發慈悲。」還拉住了她的手。
月如看都沒看她一眼,拋開她的手:「虧你還記得我們是多年來的師姐妹,不過,我不吃你這一套,這件事我搞定了,你就等著逐出師門吧。」她準備轉身就走。
田鴻發話了:「你就是蘇月如,你還是真是蛇蠍心腸啊,自己的師姐都敢害,我看你。」
沒想到,激怒了月如,話未說完,月如立即掐住她的脖子:「你敢這麼說我,找死。」
「月如,別衝動,有話好說。」
眼看田鴻,是面紅耳赤。
「我求你了,你放過他吧。」慧芳在一邊懇求著。
月如又打了他姨丈,才放過他。
「你沒事吧,沒事吧。」慧芳記急得快哭了。
月如怒氣衝天的走了。
杜鴻海終於現身了。他的兒子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心底十分善良,不像他心狠毒辣。
杜鴻海在生活中表面是慈祥,易相處的,可實際里,多年來為他所用的人馬越來越多。
「時間真快啊,你都長這麼大了,我也老了許多。」他和兒子聊著天。
「哪有,在我眼裡,您永遠都年輕。」
月如將事情告訴了梅毓縈。
「什麼?慧芳她」
「師父,這可是千真萬確,我還當面質問了師姐,沒想到她竟不認賬。」月如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這時,她回來了。
「師姐,你終於回來了,師父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慧芳恨得咬牙切齒:「蘇月如,這就是你想要的,你得逞了。」
師父走了過來:「慧芳,你怪月如做什麼,她是實話實說,我定的大忌你都忘了,說,你在外面究竟幹了什麼?」
她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說:「我,我沒幹什麼。」
「你還敢不說實話,你到底想隱瞞到什麼時候?」
她急的跪了下來:「師父,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以後,還有以後嗎,你把大忌後果再說一遍。」
」若與男子相戀,必逐出師門,以儆效尤。」
「你既然知道又為何犯忌,這次我必須要言出必行。」
這會兒她真的急的哭了:「師父,不要啊,不要將我逐出師門,我們這麼多年的師徒情誼您真的不顧了嗎?」
楚楚和少柯聽到聲音也趕來。
「怎麼回事,師姐怎麼跪在地上。」
「她犯了大忌,師父怎能不將她逐出師門。」月如故意說道。
「師姐,你?」
楚楚跑到她身邊:「師姐,你快認錯啊,師父她會原諒你的。」
「師父,饒了師姐班,她這也是初犯。」少柯也替她解圍。
月如聽見她們這樣說,心裡很是生氣。
「既然有第一次,那也會有第二次,她什麼性格你們不是不知道,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她這種人你們無需為她求情,師父,因將她逐出師門。」
「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師父。」她苦苦哀求著。
其實,梅毓縈的心中是不捨得,人心都是肉長的,畢竟這麼多年的師徒情誼。
她想了好一會,慧芳的哭聲也有好一會。
「念你是第一次,就饒了你,不過,下不為例,若再犯,休怪我無情。」
楚楚和少柯都是一顆心落了地,月如卻是一身怒火。
「謝師夫,我一定不會了。」此時,她開心極了。
楚楚拉了她起來:」師姐,快起來。」
師父說完話便走了。
月如轉過身就走,看都懶得看她們一眼,少柯知道她心裡不好過,本想叫住她,卻有沒出聲。
月如「嘭」的一聲打開門。
「這樣一個心腹大患不除,日後必成禍水,馬慧芳你別開心的太早,你逃得過一時難保你逃得了一世。」她在心中推測。
也許是她氣到極點,桌上的杯子都被她摔碎在地上。
少柯走了進來,看見破碎的杯子。
「我知道你跟師姐向來不和,可你們畢竟是多年的師姐妹,就不能手下留情嗎?」
她本身就在氣頭上,聽見這樣的話,不能忍受:「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她是罪有應得,師父饒了她,是她幸運,下次我會親手將她解決。」
「你要對師姐下手?你不能這樣。你看在你們是同門的份上,留點情面吧。」
「沒這個必要,出去。」
「月如。」
「我叫你出去。」她大聲說道。
少柯無可奈何,只好走了。
慧芳回到屋裡,擦乾眼淚。
「好險,差點讓蘇月如得逞了,以後一定的小心點,日後千萬不能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上,蘇月如,你強加給我的,我會雙倍奉還給你。現在也不知道田鴻怎麼樣了。」她暗暗想著。
楚楚走了進來:「師姐。」
「楚楚,你怎麼來了?」
「看看你唄,師父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還不是饒了你?」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做錯了事情。」
「師姐,人哪有不犯錯的,看開點就好了。」她安慰著。
「你這麼一說,感覺心裡好多了。」
楚楚笑了笑:「另外你就別怪月如了,她就這樣。」
在楚楚面前,她還是覺得保守一點比較好:「怎麼會,我沒怪她,她也是遵守秩序她沒有錯。」
「太好了,既然你心情好了,我就走了。」
慧芳笑著點點頭。
慧芳若不生她的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此時,她對月如的恨積攢的越來越深,她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這時,月如一人在屋裡站著,似乎在想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