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如在街上散散心。
這時,一對母女走了過來,說著:
「小雪,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家鄉了。」
「真的嗎,娘,太好了,我還想家鄉哦。」
「明天就回去了,你爹還在等著我們呢。」
「真好,小雪要永遠跟爹和娘在一起。」
她娘笑著直說:「好,小雪真乖。」
月如望著她們,終於,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平時,她很少笑,她的臉如下著雨的天氣一樣陰沉沉。
「我們蘇家只剩下我一人活在這孤寂的世上,如今,除了師父我一個親人都沒有,我真的好羨慕那對母女。」此時,她哭了。
是啊,這麼多年,她一個親人,就連一個真正關心她的人都少之又少,十二年了,她背負著血海深仇,她一直壓抑著,她怎能開心?」
她獨自一人在那站著,想起來兒時在家鄉千曦嶺與爹爹蘇源回憶。
爹爹教她讀書認字、跟爹爹在大樹下聊著天、跟爹爹比賽騎馬……太多的跟爹爹。
想起這些,一滴眼淚又一滴落下。
「爹,我真的好想你,你在天上看見我了嗎?過去的,再也回不來。」她無奈的在心裡傷心的想。
就這樣,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家鄉———千曦嶺,她瞬間想到一個辦法。
便立馬去找師父。
「師父,我可能要回家鄉一趟。」
她聽后很驚訝:「你是說千曦嶺,不是十二年前被火燒了?你回去有何用意?」
「我知道,眼下,我有一計或許可以引出仇人。」
「說來聽聽。」
「我想將回千曦嶺的消息讓全京城的人知道,倘若仇人在這兒,那麼他一定會質疑,也一定會想起十二年前的事,他定會感到疑惑,是誰要回千曦嶺,那麼他就會帶人趕去,試看究竟。」
這的確是個辦法,可你怎知仇人就在京城?」
「我也只不過是猜測而已,用這個辦法試探一下,沒準還真能引出他,現在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但願能夠如你多說。用什麼辦法讓全京的人知曉?」
「您是江湖中人,結識的人一定不少,我想讓您幫我把消息帶出去。」
「好,我會的。」
「多謝師父。」看出她真的很開心。
「你我之間客氣什麼,報仇是你一直以來最大的心愿,也是你唯一的心愿,我說過我會幫你的。」
月如開心的點點頭:「那就勞煩你了,放出消息大概要多少天?」
「差不多三天。」
「那好,三天後我就出發。」
月如出了門,準備去自己屋裡:「如果這次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成功。爹,你在天之靈安息吧,我離報仇之日不遠了。」
她走進房間,發現馬慧芳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甘心。」慧芳質問著。
「師姐,瞧你說的,像我幹了什麼一樣,你跟那個男人的事難道不是真的?你敢說我看見的一切是假的?師父已經饒了你,你跑我這來幹什麼。」
「你跟蹤我對吧,蘇月如你為什麼這樣做。」
「跟蹤,用這個詞形容不合理,是你自己在我門口偷窺,我只不過見你神色詭異。」
「我告訴你,這次的賬我記下了。我會讓你雙倍奉還。」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走吧。」
「你。」她氣得咬牙切齒。
「不送。」
馬慧芳一怒火的走了。
「這個禍根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寧,只不過現在不是解決她的時機,待我報完仇再解決她也不遲,就讓她在多活些時日。」月如在心裡打量著。
杜鴻海獨自一人,鬼鬼祟祟來到自己房間。
這時他轉動一個花瓶,地上的一塊長方形自動分開,原來這是暗室,府上只有他一人知道。
他下了地道,這底下如此寬闊,這裡就是他精心設計的地道,他的人馬大多數都在這裡待著。
每月,杜鴻海都會給他們送一個月的糧食和水。
「寨主。」一人見他,就叫了他一聲。
「你們操練的如何了。」
「稟寨主,一切都好。」
他點點頭。
其實杜鴻海不僅實在自己家裡密道藏著人馬,在外還有一批,等於是分兩批。
這幾天,慧芳一直擔心田鴻,也不知道他怎樣了。但她還是冒著再次被發現的危險去看他。
田鴻是朝廷命官的部下。他一直住在一間小屋裡。
「田鴻。」她推開門。
「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你的傷好些了嗎。」
「好些了,不礙事的」
「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慧芳還留下了眼淚。
「跟你沒關係,難過什麼呀,不就是一點傷,我跟著將軍這麼多年,什麼風雨沒見過。」他自負者。
「你沒事就好,我這幾天真是擔心死了,如果你有個一萬,我以後一肚子苦水找誰訴啊。」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師父上次責怪你了嗎?」
差一點就被逐出師門了,多虧了楚楚和少柯。」
「那你這次若再被蘇月如發現,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月如出門了。」
「沒想到她的內里挺厲害。」
「上次的賬我一定幫你算,我要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楚楚再練習劍法,月如從這兒走過。
「月如,快過來幫我指點指點。」
她走到她跟前,拿起劍:「要這樣。」她便耍了起來。
「哇,真厲害。」
「趕緊練吧。對了,我後天要出一趟遠門。」
馬慧芳回來了,卻聽見她們倆的對話。
「你要去哪兒。」
「我的家鄉,千曦嶺。」
「你一個人嗎?」
月如點點頭。
慧芳看起來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好像又有了什麼計劃:「她一個人,太好辦了,蘇月如一個人回家鄉,倘若路途中將她解決,那我這口氣不是順理成章的出了,我該找田鴻派一些人手在路中埋伏著。」她想著。
第二天她有約出田鴻,在一條隱秘的小巷裡見。
「我現在有一個大好機會可以殺了蘇月如。」
「你說。」
慧芳將月如回家鄉的事告訴了田鴻,也將想法告訴了他。
「好,就依你說的辦。你放心,我這就去調集人手。」便走了。
馬慧芳非常興奮,因為她認為自己的一個絆腳石終於要消失了:「蘇月如,你等著,上路那天就是你的葬身之日,你的家鄉也是你的葬身之地。」
月如在想著計策。
少柯忽然推開門:「月如,楚楚說你要回家鄉?」
是啊,怎麼了。」
「你家鄉,離這兒路途遙遠,你一個人不安全。」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陪你去吧,這樣我們兩個人還有一些安全感。」
月如大笑起來:「安全感,不用了吧,我一個人可以。」
「我是說真的,我陪你去吧。」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你回去吧。」
「你怎麼就是不信呢,反正我是去定了。」
月如最討厭這種說一遍不聽兩遍不聽定的人,加上她脾氣不是很好,她拍起桌子:「我不是說不用了,你怎麼這麼頑固,我不是去戰場,用不了什麼安全感。」說完她自己出去了。
第三天晚上,師父和月如在屋裡。
「已經全部辦妥。」
「太好了。」
果然也傳到杜鴻海耳中。
一個人急匆匆的來到他那兒,這個人想必是杜鴻海的親信,當年殺了蘇家一案,他也參與當中。
他惶恐的來到杜鴻海面前:「稟,稟告寨主,屬下接到一消息,不知該說不該說。」
『什麼事啊,看你這樣子難道是天塌下來了?」
「有人要回千曦嶺。」
這句話讓杜鴻海萬分驚訝又疑惑:「你說什麼,有人要回千曦嶺。千曦嶺,十二年前,我殺了蘇源所有的家人。」
「是啊,寨主,回事誰呢,我們不是一把火把那兒燒了嗎。」
杜鴻海感覺有一絲涼意向他撲來。
「你知道那人什麼時候出發嗎?」
「好像是明天。」
「明天,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是什麼人。」
「寨主,你懷疑?」
「沒錯,對於蘇家,我不能不留心,萬一是,那可就不還辦了。冢轄艫骷寺恚熗燎俺齜1!�
杜鴻海猜測著,他的直覺告訴他:是。
田鴻那邊的人早已埋伏好。
月如已準備要走。
「月如,一切要小心。」
「放心吧師父,我只不過是想引出他,不會跟他發生正面衝突。」說完,便連夜出發。
杜鴻海房間了的燈一直亮著。
他一直忐忑不安:「奇怪,為什麼我心裡會有種不安的感覺,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回千曦嶺,十二年前,蘇源的所有家人都死在了我的手下,難道還有人?他在那站著,思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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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天色不早了,你怎麼還不睡?」
「這件事非同小可,你認為我有這個閑情安然的睡下嗎?」
杜允賢經過這兒,大半夜的看見一個人從爹房裡出來,就敲了門。
「爹,睡了嗎?」
「進來吧。」他對開門,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你呢。」
「我也是,出來走走,看您房裡燈還亮著。對了,我剛好像看見一個人從您房裡走出去,那人是?」
「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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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麼,難道是我眼花了。」
「或許是啊,你太累了,要多休息。」
「可能吧。」
然後,杜鴻海又陷入了沉思。
「爹,爹,爹。」
他才反應過來:「怎麼了。」
「您有心事啊。」
「沒有。」
「那我先回去了。」
到了屋外,雖然爹說沒有,可他還是覺得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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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杜允賢醒了,準備去他爹那兒。沒想到,房間了沒人,他又找了整個府上,都沒有。
正好管家冷叔經過。
「冷叔,看見我爹了嗎?」
「老爺,他好像一大早天剛亮是跟一人出去了。」
「跟一個人出去了?」
這時,他想到昨晚的情景,他感覺爹一定有心事。
他問管家爹往哪個方向去了,管家回答他,往西邊。
說完,杜允賢也走了,看樣子,他要跟著他爹,因為從昨天到現在,他覺得爹心神不寧。
月如繼續上路,風刮的有些可怕,大樹搖曳著。
幾十雙眼睛一閃的出現,是田鴻派的人。
原來這些人都在樹上,他沒問你看見了月如。其中一人拿出弓箭,準備射向月如。
她很機靈,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離弦的箭飛奔一樣的射向月如嗎,幸好她及時躲開。
「是誰暗算我,絕不可能是楚楚和少柯她們。」她推測著。
他們見未成功,十幾人人從樹上飛下來,將月如包圍起。
「找死。」跟他們打了起來。
月如的速度非常快,她發出飛刀,襲向他們,有幾人不幸襲中身亡。
這飛刀上有劇毒。侵入身體者必死無疑。
經過一番屠殺,十幾人全部倒地身亡。她便繼續趕路。
其實,田鴻派了兩隊人馬,一路已身亡,還有一路想必在後面,離千曦嶺不遠了。
這時,天已經大亮,月如用輕功飛向千曦嶺,這會兒已經到了。
杜鴻海和黒烏離千曦嶺也快到了。
杜允賢看見昨夜被月如殺的十幾人,很驚訝:「這兒怎麼會死了這麼多人,是誰幹的。」她想,發現了飛刀。
她仔細看了飛刀,發現有毒:「從傷口和飛刀來看,行兇者武功不低,內力也很高。」他仔細打量著。
但他還是去追杜鴻海了。
月如看見曾經的故鄉懷念不已。「十二年來,我終於回來了。」她流著淚。
杜鴻海到了這裡。
月如聽見聲音,趕緊找個地方隱藏了起來。
「寨主,怎麼沒人,那個人還沒到?」
「我們再等等吧。」
月如看見了自己的仇人,但讓她大吃一驚,竟然是杜伯伯:「杜鴻海,怎麼會是他。」月如感到不可思議。
「這兒還是當年的樣子,當初我們一把火燒了這兒的時候,感覺真是爽快。」
回想起當年:
一次,蘇源將杜鴻海帶到千曦嶺。
「月如,這位是你杜伯伯,是我的朋友。」
「杜伯伯好。」
這讓月如的仇恨更深,竟是父親的朋友殺了她全家。那麼,月如的想法是殺了他的所有親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都什麼時辰了,該來的人總該來了。」
於是,月如從後山走了。
杜允賢走失了路,但他的確身在千曦嶺,
田鴻派的第二路人馬已離月如不遠了。
十個蒙面人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她面前。
「到底是誰會在這兒設這麼多埋伏。」
無奈,月如只好跟他們相鬥。杜允賢在附近,聽到了打鬥聲,便向四處張望,接過看見月如和一群蒙面人。
「怎麼會有一個姑娘和蒙面人?」他自言自語著。
沒想到,田鴻竟然親自跑來了,他好像準備趁人之危,用弓箭對著月如。
這一幕,讓杜允賢看到。
當劍快接近月如時,杜允賢及時拿住了那把劍。
月如望著他,他望著月如,杜允賢發現自己眼前的姑娘很美。
當又有人襲擊他們時:「小心。」杜允賢將她拉了過來,才逃避敵人的刀劍。
她們倆一起對敵。
一番鬥爭后,她們終於逃離了這兒,從這裡飛到另一個地方。
「沒事了,他們應該追不上了。」杜允賢說。
月如沒有理睬他,只顧著上前走。
允賢跟上前去:「你怎麼不說話,剛才多虧了我啊。」
月如卻擺著一張冷冷的臉:「道貌岸然,自以為是,就算沒有你,那幾個人也根本不在話下。」
「那我總救了你吧。」
「走開。」
「你怎麼那麼不通情達理啊。」
月如也只管上路,杜允賢在後面跟著她。
「你跟著我幹什麼。」月如問。
「我迷了路,走失方向了。」
正在這時,似乎是天公作美,打起了雷下起了雨。
「下雨了,哪兒可以避雨啊。」杜允賢說。
月如自小在這兒生活,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她知道,這兒的不遠處有一間小屋。
月如不知道杜允賢的身份,若她知道他就是仇人的兒子,他們倆會不會大打出手?
杜允賢的出現時否會改變月如,這次的英雄救美也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