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莞兒其實很喜歡杜允賢,英勇,英俊,換了誰都會像她這樣。
她也總是一個人在那偷偷的笑。
「女兒,女兒,想什麼呢,這麼開心。」方義輝走了過來。
「爹,沒有啦。」
「莞兒,你坦白跟爹說,對允賢的感覺如何?」
「他,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善解人意,又善良,很好。」
「聽你這麼說,是對他有感覺了。」
「您怎麼這麼說,人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你這樣子,八成是了。」
「爹,你胡說什麼。」
在一個熱鬧的夜晚。人山人海。
允賢獨自一人出來散散心,卻隱約看見了月如的影子,他急忙上前追她。
大喊道:「月如,月如,是你嗎。」
找到這,月如又消失了。
忽然街上的人都沒了,只剩他一人,月如出現在他眼前。
允賢立即上前抱住她:「月如真的是你嗎,我想你想的好苦。」
一會兒,鬆開了她,可月如始終都沒開口說話。
月如推開他的手:「杜允賢,我恨你,我恨你騙我。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會找到我,再也不會,今生今世也夜不想再見到你,你會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也會消失在你的世界里,無聲無息。」
說完這些話,月如就憑空消失了。
「月如,月如,不要,不要。別走,我求你別走,我不能失去你。」他大叫著,都沒有任何回應。
他醒了,濕潤潤的睜開眼睛。是一場夢。
「兒子,你醒了。」
「爹,我怎麼了。」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嘴唇發白,沒有血色。
「你發高燒了,都睡了一天一夜。」
「讓您擔心了。」
現在,生活中,夢境中都是月如,月如已經佔據了他的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允賢回想起剛才的夢,感覺很奇怪,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月如看見那一幕確實在怪他,可竟在自己的夢中出現了月如跟現實生活中說話相似的情景。難道,他們心靈相通?
兩天後。
允賢的病稍微有了一些好轉,卻食慾不好,心情也不好。
婢女送過來的飯菜,他一口都沒嘗過。
杜鴻海知道了,請來大夫,替他把脈。杜鴻海他們在屋外等著。
「少爺,您的病我沒有辦法開藥啊。」
「為什麼?」
「您得的是心病,心病我哪有葯抓啊。」
「大夫麻煩您別告訴我爹,我怕他擔心。」拿出了銀子給他。
大夫接過:「那好吧。」
大夫出了門,跟杜鴻海說無大礙,只是大病初癒而已,好好調養。
允賢也知道心病的原因,是太過思念月如造成的。
日子一天天的的過去。
梅毓縈私下將月如叫道房裡來。將一門至高武功秘笈交給了她。
「師父,這是。」
「星月**。這門武功是我當年和一個人費盡所有心血創作而成。它集合了天下武功的招式,而連成者武功很可能會天下第一,現在我就把它交給你,幫你報仇。」
「師父,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別拒絕,你一定要練成星月**。」
月如很感激:「多謝師父,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門武功可不是好練的,它的出招速度極快,出手的力度極狠,如果練成內力會達到最高峰,整個人會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但是若有失誤,恐怕會走火入魔。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星月**正是江湖上失傳的至高武功。如果月如練成,星月**定會重出江湖,讓人猜疑。
「我明白,我會注意的。」
她回到房間里,打開星月**。果然這武功是高深莫測,想輕而易舉的掌握,恐怕得花上好長時間。
「確實星月**可以幫我復仇,如果成功,杜鴻海的性命根本不在話下,甚至會超過那個神秘人,比他更勝一籌,我得趕緊練習才是。」她看了星月**的秘訣,在心裡琢磨著。
杜鴻海府上新來了一位管事的下人,是黑烏。這樣,他就能在杜府里自由出入,不用翻牆,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況且他們商量計劃也是輕而易舉。
即將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了。前幾天,街上的人更是人山人海。節目表演也很多。
莞兒拉著允賢陪自己逛夜街。
「後天就是中秋節了,真好。」
允賢沒有說話。莞兒見他沒說話:
「怎麼了。」
「沒什麼,我大病初癒,氣色不太好吧。」
「你生病了?你沒跟我說啊,你感覺怎麼樣。」她關心著。
「沒事了,已經好了。」、
月如和楚楚,少柯知道中秋的來臨,街上人一定很多,出來走走。
一個人賣著糖葫蘆,被莞兒和楚楚同時看見了,但也只有四根了。
「糖葫蘆。」楚楚叫著。
「有賣糖葫蘆的!」莞兒大聲叫著。
楚楚走到賣糖葫蘆的面前:「小哥,你的四根糖葫蘆我全要了。」
正巧這時,莞兒也走了過來:「我也要賣糖葫蘆。」
賣主不知道該怎麼辦:「兩位姑娘,你們可是折煞我了。」
「是我先來的,當然賣給我了。」
「憑什麼,沒這個歪理。」莞兒跟她爭著。
允賢見莞兒好像跟別人發生爭執,走了過去:「莞兒,怎麼了。」
「有人不知廉恥,跟我搶糖葫蘆。」
「你才不知羞恥,一點規矩都不懂,不知道先來後到啊。理應賣給我。」
「你一個人吃得完四根啊。」
「誰說我一個人的,還有兩人等著呢。月如,師兄。」
月如忽然少柯他們過來了:「怎麼了。」
允賢看見月如,月如也看見他。
「莞兒,我們不要了吧。」
「那可不行,你怎麼幫外人說話,反正我要定了。」
「你別不識抬舉。」楚楚大叫著。
這一幕,讓允賢感到很為難,一面是莞兒,一邊是月如,該怎麼辦。
月如也不想尷尬下去,她走了。
「月如你去哪兒。」少柯問。
允賢還不容易見到了她,追上去。
「月如,月如,你慢點。」
「你來幹什麼。」
「你知道嗎。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你不是早就忘了我,幹嘛還糾纏我。」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怎麼了。」
「你不是已經有人了,放過我吧。」
「什麼有人了,你是說莞兒,她只是我爹朋友的女兒,算起來是我妹妹。」
「真的假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的目光很堅定。
允賢還是抱住了她:「自始至終,我心裡愛的人一直是你,不會是任何人。」
月如慢慢伸手抱住他:「我以為你,忘記我了。」
「怎麼會,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會讓我忘記你。月如,弄了半天你吃醋了。」
「誰說的。」
「還沒有,眼睛腫腫的,沒睡覺吧。」
「我求你,別離開我,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嗎?」
「我杜允賢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我若負了蘇月如,就叫我天打。」
他話未說完,月如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相信你,別這樣說。」
他們牽著手在街上走著。
「允賢,我看你氣色不太好。」
「不瞞你,我生病才好。」
「生病了,有沒有看大夫?」她顯得很激動。
「看了,別激動,可大夫沒給我開藥。」
「為什麼?」
「是心病,心病無需葯醫。看見你自然就好了。」
月如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是為了我。」
「為了你一切都值得。你知道嗎,我還畫了你的畫像,這樣我就能每天看見你了。」
「謝謝你,對我的好,的我的愛。」
「月如,再過一天就是中秋節,後天我們還在這兒見。」
「好啊,反正我想永遠都跟你在一起。」
「會有這麼一天的,等把爹那邊安排好我就娶你,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天長地久了。」
「我等著那一天。」
這天晚上,允賢和月如睡得都特別香,好久都沒這麼安然的入睡。
月如已犯了師父定的大忌,可自己卻忽略了這一點。
莞兒覺得自己已經喜歡上杜允賢,總是想他。
允賢整個人氣色好了許多,神清氣爽。
「允兒,你對莞兒的感覺如何?」
「這樣一問,看來杜鴻海和方義輝都已決定讓他們倆成親,是再好不過了。
「莞兒,她很好,就像是我的親妹妹一樣。」
「妹妹,你把她當妹妹?」
「不然呢。」
「明天是中秋節,你可得好好陪陪人家。」
「明天?我已經約人了,改天吧。」
轉眼間中秋節來臨了,人們吃月餅,也象徵著團圓。
月如和允賢中午在街上見面了。
這一天,街上非常熱鬧,都是親朋好友的在街上。
「那邊有表演啊。」月如說。
只聽見那邊傳來聲音:「好。好。好!」
他們擠過去看了看。
很快他們就在街上玩,到了晚上。
燈火通明,人山人海。
月如吃著糖葫蘆。
「月如,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快點啊。」
忽然這一刻很安靜,月如感覺有些奇怪。
突然天空中灑滿了煙花,五顏六色,漂亮極了。
「哇,好漂亮啊。」她感覺不可思議。
她開心直轉起圈來。
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她面前,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只見他望著她在那裡笑。月如看著他,笑了起來。
雖然距離不是很近,彼此的笑映襯這美麗的煙花,再合適不過了。
「這是我送給你的而驚喜。」好一會兒,允賢才走進她身邊。
月如依然在笑:「你真好,如果一生一世這樣該有多好。」
「你放心,這一刻會成為永恆,而不是一場鏡花水月,它會定格在我們兩個人的永世中,永遠不會抹去。就算五百萬年過去,也仍然存在。」
月如不知該怎樣說,感動的哭了。
「傻瓜,哭什麼。」他的聲音這樣輕柔。
「太感動了,從來沒有人這麼讓我感動過,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除了師父。」
允賢拉起月如的手,放到心臟的位置:「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嗎?」
月如點點頭。
「它的每一次跳動都是因為我的生命中有你,如果失去了你,它就會停止跳動。所以我的一切都是因你而存在。」他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想放開。
月如緊緊摟住他:「這一生因為有你,我再也沒有任何遺憾,我們再也不要放開彼此的手。天荒地老,就算天和地合在了一起,我們也不會分開。」
「如果這一生沒認識你,我真是白活了。」
他們就在這如此美的夜景相擁,不願鬆開。
這樣美好的一夜,過去了。
他們在點點滴滴中相愛,愛的無法自拔。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越來越濃。相愛至深。可是否能夠永遠在一起。這中間還有太多的曲折在阻撓著他們。也希望他們能夠用愛的力量化解一切危機,有情人終成眷屬。
幾天後,月如找到一處隱秘的地方練星月**。
她對照著秘笈練起。
練這門武功本身就要心如止水,心完全靜下來,可月如有些迫不及待,導致心情有些急,無法將內力舒展到星月**中。
「內力打不開,一定是我太急了。師父說星月**不能急於一時,定要慢慢來。」她推測著。
於是,她又重新試了一次。
莞兒來找允賢,到他房間里,發現他不在。便在他房間里等他。
無意間,她從書桌上看見了一幅畫。她打開畫,是一位姑娘。
莞兒上下打量著,她長得十分漂亮,莫非……
允賢推開門,看見莞兒在這裡。
「莞兒,你怎麼來了。」
「無聊,沒事幹,來找你唄。」
「你剛剛在看什麼。」他走過去,是自己畫的畫像。
「她是誰啊。」
「是朋友送的一張美人圖。」
聽到這句話,莞兒才鬆口氣:「是這樣。畫中人真是個大美人,現在找遍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到能與她相比的姑娘。」
晚上,月如忽然想起了師父定的大忌。這可怎麼辦?
如果師父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就算師父不忍心將自己逐出師門,但她畢竟也為難。月如不想讓師父為難。因為她一直都很疼自己,不想辜負她對自己的期望。
可她和杜允賢真的是相愛至深,已經離不開他。
這真是左右為難。此時,她很煩惱,焦急不安。
第二天,她約出了允賢。一路上悶悶不樂。
「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
「不是,我是在為一件事擔憂,這件事讓我寢食難安。」
「你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
「師父定了大忌,不能與男子相戀。否則必逐出師門。以儆效尤。」
杜允賢聽了后又害怕又擔心。
「那你呢,月如。」
「你放心,我不是說過我們永遠在一起。現在我擔心的是師父,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對我最好。如果她知道了該多麼傷心難過,我覺得好對不起她。」
「別難過了,大不了我跟你一起見你師父,把事情說清楚,如果她執意要將你逐出師門。那麼我一定會陪著你。」
「你還有家人。你忘了嗎。」
「我可以為了你,浪跡天涯。」
「我值得你這樣嗎?」
「當然值得。如果失去了你我會後悔,自責一輩子。」
「那我只能見機行事。」
杜鴻海和方義輝約好在一家茶館見。
「義輝,你覺得莞兒和允兒如果能夠互相有感覺,時間長了,或許就會離不開對方,然後他們就。」
杜鴻海這樣說,正好也說動了方義輝,他笑起來。
「原來你也考慮過,我也是這麼想的。」
「太好了,我們若結為親家,豈不是親上加親?眼下,就看兩個孩子了。」
「這一點你放心,莞兒那邊絕對沒問題,看得出他對你兒子是有感覺的。」
「是嘛,你看允兒未婚配,莞兒未許人。他們倆可真是天生的一對,允兒是不會反對的。」
莞兒如果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開心的要命。確實,她喜歡他。
允賢那邊就麻煩了,說不定會扯出事端。
「爹,您找我。」
「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到底是什麼事。」
「你今年也十九了,到了這個年紀可是一件終身大事,也關係著你的終身幸福。」
「您的意思是。」
「爹給你找了一個對象,如果認為不錯,你們就拜堂成親,如何?」
這句話又如晴天霹靂,讓他有些無言以對。
「什麼,您讓我成親,還找好了對象。」他很激動。
「別激動,這姑娘你認識,就是莞兒啊。」
「莞兒?爹,您別亂點鴛鴦譜了好不好。」他激動的站起身。
「怎麼,你不喜歡莞兒,或是她哪兒令你不滿意。」
「爹,莞兒她很好,可我跟她之間只有兄妹之誼,並無男女之情。」
「這門親事是我跟你杜伯伯商量好的,你心中有沒有對象,如何不行。」
「總之,這件事就是不能,我不會同意的。」
「允兒,除非你心中有了合適的人選。」
允賢認為暫時還是別說的好,還是瞞了下去。
「爹,我有事先走了。」
杜鴻海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令他有些失望。
方義輝將事情告訴了莞兒,莞兒開心的不敢相信是真的。一口就答應了。
允賢回到房間,拿出那幅畫,仔細的看著她,神情是那樣堅定。
月如勤練星月**卻一直未能成功。
「師父,我練了這麼多日,始終未能成功。」
「是急不得的。別急慢慢來,它不比一般武功那樣簡單,既然是至高無上的武功,那麼它的難度也不會小。」
這幾天,為了星月**她廢了不少苦心,幾乎都沒怎麼合眼。
杜鴻海也不太好意思跟方義輝說杜允賢的問題。
而杜允賢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想著如何才能平息這件事,如何能讓他們死心。並且他不敢去見月如,生怕李處破綻,讓月如知道,她會難過。
終於,他打開門,準備出去,卻看見莞兒在門口,太陽那麼大。
她轉過身:「你終於出來了。」
「莞兒,你怎麼會在門外。」
「我都等了三個時辰了,杜伯伯說你心情不好。我也沒打擾你,就在門外等。」
他看見太陽那麼大:「三個時辰,這太陽那麼大,你快進來。」
他們到了裡屋。
允賢倒了水,遞給莞兒:「喝點水吧。」
「謝謝。」她接過。
「你應該敲門,跟傻子一樣。」
「我這還不是怕打擾到你。對了,那件事爹跟我說了,他讓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允賢瑋剛才莞兒等三個時辰的事感到有些抱歉,如果仙子阿一口回絕她,他感覺自己太過分。
「莞兒,你是個好姑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許還有更好的在等著你。」
「坦白說,我對你的感覺很好。可自古以來兒女的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我也不能不從。況且,我想我不應該瞞你,我真的很喜歡你。這是一方面理由,我爹那邊也是一個理由。」
「我明白,但這件事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我真的無法接受。」
莞兒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關鍵時刻,她還是挺善解人意。
「那我,我先走了,你保重。」她的眼圈紅紅的,轉過身走了。
為了不再讓他為難下去,走是她認為最好的辦法。
月如一直未星月**煩惱。
夜晚,月亮高高掛在深藍的天空。
她還在揣摩著其中的精髓,試練著。
三個人,都在憂愁中。
由此,優惠引出怎樣一系列的情感錯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