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三日之約
柳無憂怎麼聞著這葯一股子紅棗的香味。
「啊!」牛老闆被灌了葯,魔性更大了,連著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快被他撞鬆了,椅子一跨,繩子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怎麼回事,這葯明明很管用的,」柳大庄邊躲邊說,差點被門檻絆倒在地。
「天佑,想辦法弄暈他,」半刻鐘過去了,藥性都還未起作用,柳無憂便不指望柳大庄了。
隨著山雞的報曉聲四起,牛老闆這幾個人更是瘋狂地把自己往牆上撞去,再不阻攔,怕是會活活撞死。
天佑得了吩咐,步履輕盈地穿梭牛老闆他們之間,單手劈在了他們的後腦勺上,眨眼功夫,幾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怎麼不點穴了?」柳無憂奇怪地問道。
「他們動得太厲害了,點穴未必能中,所以還是保險一點為好,娘子你看呢?」天佑眨著如朗星一般的眸子,有著和柳無憂並肩作戰的喜悅。
柳無憂燦然一笑,如此便是最好的褒獎。
「柳大夫,你去前面看看那些傷者,是否都平安無虞,」柳無憂打算支開柳大庄,總要試試另外的辦法。
柳大庄一聽柳無憂讓他走,便忙不迭地竄爬出了內室,等人一走,天佑與柳無憂並排站著,沉聲問道,「娘子是想用血試試?」
真是柳無憂肚子里的蛔蟲啊,這都能知道。
「總要試試,萬一出了人命,於我於周官人都不好交代。」柳無憂清透的聲音在這清晨顯得格外冷靜。
「可是那麼多人,你能不能……?」
「無妨,試過以後再說,」柳無憂毫不猶豫地從地上撿起一根尖銳的木棒,刺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擠在了一個空杯盞之內,因著也只是試試,所以她沒有多加浪費自己的精血。
「天佑,幫我撬開他的嘴。」
天佑走了過去,剛想掰開牛老闆的嘴,恰時一隻野山雞一聲長鳴,牛老闆如被刺激到了一般,雙目猛然睜開,雙手箍住天佑的脖子,打算朝他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天佑雙手撐在他的胸前,打算一掌把他推開,可是那牛老闆的力氣越來越大,大有一把捏死天佑的樣子。
「天佑,你怎麼樣?」柳無憂已然看到天佑額間青筋暴起,臉上一片漲紅。
「娘……子,快……」縱然天佑身居內力也抵不住牛老闆的力氣,連話都講不全
在這危急的關頭,柳無憂無暇顧及了,抓起房間了一個青瓷花瓶往牛老闆的頭上砸去,瓶身落地而歲,牛老闆卻沒有暈倒,反而轉身襲擊柳無憂,速度之快超出她的想象,手中除了那一點血之外,別無防禦之物。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柳無憂顧不得那麼多了,將那茶盞朝牛老闆的臉上摔去,藉機越過他撲進了天佑的懷裡。
這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好像是打不死的喪屍,對,如此形容再確切不過了。
牛老闆轉過身,還未邁出一步,便頭重腳輕地栽在了地上。
咦?柳無憂和天佑面面相覷,看著牛老闆一動不動才鬆了一口氣。
「娘子,我以為自己要死了,」天佑將臉埋在了柳無憂的脖頸里,像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好了,沒那麼嚴重,」柳無憂輕拍他的背,剛想推開天佑時,眼睛看到了牛老闆的嘴裡爬出了好幾條黑色的蟲子。
「天佑,你快看。」緊張之色溢於言表。
天佑抬頭朝柳無憂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有三條黑色且帶著許多腳的蟲子朝門外爬去。
「是多腳蛇,娘子。」
多腳蛇?柳無憂湊上去一看,可不就是蜈蚣么?
蜈蚣?野山雞?小白蛇?
柳無憂似乎已經找到問題所在了。
「娘子,這些人中了蠱蟲,所以才會發瘋的。」天佑查看了一下,終下結論。
蠱蟲?柳無憂只是知道苗疆有蠱,卻不知道這個年代也有人玩這種東西,「那怎麼解?」
天佑搖搖頭,苦惱地說道,「我腦子好痛,好像知道又想不起來。」說完,天佑捶了自己腦袋一下,泄氣地坐在了地上。
柳無憂從身後抱住了天佑,安慰道,「沒事,沒事,等想起了再說也一樣。」
「真的?」這時候的天佑好像又恢復到了那副純真的樣子。
柳無憂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口,笑道:「自然,我何時騙過你。」
天佑滿臉都是娘子騙人的樣子,柳無憂直接忽略,凝神說道,「蜈蚣怕雞,雞怕蛇,蛇怕蜈蚣,其實就是這樣的道理。」
天佑肯定地點了點頭,「是這樣,可是怎麼救這些人?如果都要流剛剛那麼多血的話,娘子肯定會受不了的。」
柳無憂讓人把柳大庄叫來,先問問他剛剛給那些人喝的是什麼藥方。
一同跟來的還有周官人,只見他看著地上的牛老闆和碎花瓶,疑惑問道,「柳無憂,這是……?」
「周官人且等一下,」柳無憂顧不上先解釋了,就怕那野山雞會再次鳴叫,要是那樣,被捆著人怕是再度被喚醒,從而威脅到其他人。
「柳大夫,能否說一下你的藥方。」
柳大庄卻猶豫住了。
「怎麼?我剛剛給你的一百兩診金不夠多麼?」周官人不悅地望著柳大庄。
即使是柳大庄不願意那也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說道,「當歸,白芍,熟地,紅棗……」
柳大庄的聲音越說越小,柳無憂這才發覺之前怎麼聞著有一股子的紅棗味兒,原來裡面真的是有紅棗。
「這是活血化瘀的藥方,難怪會沒效。」天佑喃喃自語地說道。
「你胡說,」柳大庄急得跳腳,赤紅了臉。
「我沒胡說,」天佑堅持己見,「這藥方是用來給女子活血之用的,你是大夫怎麼會不知道呢。」
要說天佑傻,柳無憂有時候還真不信,看他把柳大庄說得啞口無言,真是還不同於一般傻子呢。
「柳大夫,此話可是當真?」周官人蹙眉問道。
當歸,白芍,熟地,紅棗?柳無憂怎麼覺得那麼耳熟,仔細回想之後,才發覺這在前世叫四物飲的茶飲,是為女人體虛而備。
「周官人,你…你要相信我的醫術,他們滿口胡謅,我也不同他們一般見識了。」柳大夫哈腰恭謙說道。
「周官人,你那一百兩銀子倒不如給我,他的葯沒效,可我卻是有一個有效的法子。」柳無憂惦記著柳家和柳大庄的恩怨,並不算讓他們好過。
「當真?」周官人求得是人沒事,至於錢財么,自然不在話下。
「絕無虛言,」柳無憂保證道,就因為柳大庄的方子給了她啟發,活血化瘀地湯藥使得那蜈蚣沒血可吸,有聽到野山雞的鳴叫,所以狂躁發作,魔性比原先有過之而無不及,柳無憂的血丟在牛老闆的臉上,恰恰是吸引了蜈蚣從人的體內爬出。
所以,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用鮮血引誘。
周官人送上百兩銀票后,坐在椅子上等著柳無憂將人救活。
柳無憂傳了小慧來問話,「今日買了什麼新鮮的葷菜。」
在這場合為這個問題,小慧顯然有些詫異,遲疑了一下,說道,「買了三隻雞,還有一些牛肉。」
「把雞殺了之後,拿血過來給我。」
「奴婢記下了,」小慧不敢多問,應下後退了出去。
周官人對柳無憂越發好奇了,就是她的每句話里都好像有令人難以費解的東西,還牽引著他滿含興趣地看下去。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小慧端了兩盆的鮮血過來。
柳無憂扯掉桌上的錦布,牙齒一咬,手一撕,便將那上好的錦絲給撕成了好幾片。
「柳無憂,你也忒下得了手了,這可是我花了好多銀子置辦的,雖說這別院是贈給你了,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糟蹋,好歹也是我之前費了心思置辦的。」
柳無憂聽出周官人話里的慍怒,卻沒有著急回答,著手把布條浸在雞血之中后,扔在了昏迷的那些人身邊,隨後內室充斥著雞血的腥臭之味,味道濃重地令人無法忍受。
就算是周官人還一介男子都受不了這樣的氣味,連忙捂住口鼻,「柳無憂,你搞什麼鬼?」
雞血,普通人家都是用來驅鬼去惡的,所以周官人見柳無憂弄這些便覺得神神叨叨的。
「別吵,我娘子自有她的道理,」天佑瞪了一眼周官人,這邊走到柳無憂的身旁,悄聲問道,「娘子,有用嗎?」
柳無憂眼眸一瞥,嘿,難道你也不相信我了?
娘子,我是相信你的,天佑一挑眼瞼,朝柳無憂擠眉弄眼。
「柳姑娘,你們兩個夠了,當我不存在啊,」周官人一拍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走到柳無憂的身旁,那氣勢大有要把天佑壓下去的意思。
「周官人,嫌吵你就同柳大夫一樣去外面等著,我柳無憂可沒請你過來,」柳無憂慢悠悠地說完,心裡想道,別人敬你,我可未必要敬你。
「你……」周官人頓時語塞,說起來現在他才是客,剛剛那語氣到時像極了反客為主了。
「娘子,快看,」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些人身上的天佑拉著柳無憂的手叫了起來,「好多多腳蛇。」
雞血起了作用,一條條蜈蚣從那些人的嘴裡鼻子里爬出來,油光黑亮,就算周官人見過世面也被此場景嚇了一跳,他朝柳無憂看了過去,只見她嘴角微勾,冷眼望著蜈蚣,絲毫不懼,好不驚慌。
而在此時,銀光一閃,從房樑上掉下一根繩子模樣的東西,正好掛在了柳無憂的脖子上。
周官人定睛一看,媽呀,嚇得他連退了兩步,他本不怕蛇,而是那蛇纏著柳無憂的脖子讓他本能地退縮了。
「柳……柳姑娘,蛇……你脖子上有蛇……」周官人結結巴巴地提醒道。
「蛇?」柳無憂手一提,扶住小白蛇的七寸,笑道,「你是說它嗎?」
「你……」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周官人目瞪口呆。
「小白,到我懷裡來,免得嚇著那些鼠輩。」
柳無憂話音落下,小白蛇哧溜一下鑽進了她的衣襟,探出一個小腦袋,像是在像周官人示威。
周官人的眼睛都直了,這是什麼情況?他可是從未見過一個女子的膽子會如此之大,把一條蛇養在身邊當寵物,而那條蛇卻還這般溫順,真是匪夷所思。
許是蜈蚣的散去,讓小白蛇的膽子大了許多,一個勁兒地探頭探腦。
有人將這蜈蚣之蠱下在這些人的身上,不知是何原因?
柳無憂正當深思時,牛老闆的一聲呻吟打斷了她的思緒,他因之前耗費許多氣力折騰,因此就算現在醒了全身無力,一個勁兒地喊渴。
天佑替柳無憂忙前忙后,倒水喂水,十分勤快。
隨後,其他中了蠱蟲的人也都蘇醒了過來,情況比牛老闆好上許多,至少精神還算好,不至於連個水都要人喂。
「這是哪裡啊?」牛老闆左右張望,見是陌生的地方,便拿著啞得不行的嗓子問道。
「牛兄,你先好生歇著,一切等你醒來在說,」周官人並不打算先問原因,而是讓人先休息,這一點還挺人道,柳無憂無話可說。
安置好牛老闆等人,柳無憂這才舒了一口氣,昨夜真是有驚無險。
柳無憂去了前院,只見那受傷的幾人鬧將起來,一定要柳無憂給個說法,就算周官人在,也還是沒留情面。
「各位,今日能否給我一個面子,等事情查出來之後另行判斷。」周官人發話了。
為首的老黃卻是不依,「周大官人的面子我們一定會給,但是茶莊的莊主卻不能就此放過,萬一是她故意為之,誰來賠我的損失。」
「老黃,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家柳姑娘可是從來沒有說過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大家稍安勿躁,聽聽柳姑娘怎麼說?」周官人的話看似幫柳無憂,實際卻把問題甩給了她,而她又不能不解。
天下烏鴉一般黑,真是無奸不商。
「各位老爺夫人,昨晚之事絕非我柳無憂所想,我只要大家給我三日時間,三日之內,必定查出事情的真相,還大家一個公道。」
柳無憂的從容不迫讓周官人吃驚不已,他以為她會求著自己,怎料會如此大膽地做出承諾。
「周官人,你看呢?」柳無憂譏笑地問道。
周官人優雅地地打了個哈欠,「那我等柳姑娘的好消息了。」說完,朝自己休息的廂房而去。
柳無憂叫了小慧阿蓮和劉三妹說話,「我先回去一趟,這裡就交給你們三位了,真有什麼事情就找忠叔,那周官人不會置之不理的。」
「知道了,姑娘,你放心,幾位夫人倒都還好想與,纏著我們要身上衣衫的樣式,看著極為喜歡的樣子,還有拿了我們果茶的都還算客氣,不像他們那些老爺兇巴巴的。」小慧的言下之意是想讓柳無憂放心,切勿惦記。
這些夫人不鬧事倒也放心許多,柳無憂一刻不停地回了柳家,問候過柳老太太和柳老太爺之後,朝沈家莊的藥鋪去了。
柳大庄所言讓柳無憂無法相信,只有從藥鋪那裡找答案了。
到了藥店門口,可以看到裡面除了掌柜和夥計之外,並無一個客人,按著柳大庄的說法,沈家莊有許多人有魔怔的病狀,可是藥鋪為何會這麼空呢。
「姑娘,可是要抓藥?」藥鋪的掌柜沒認出柳無憂,客氣地將她迎了進來。
天佑東張西望,扯了扯柳無憂的袖子說道,「娘子,他們已經好久沒客人關顧了,你看都結出蜘蛛網了。」
柳無憂抬頭一望,還真的看到了屋角的蜘蛛網。
「瞎說什麼,」掌柜瞪了天佑一眼后,朝柳無憂賣笑道,「姑娘別聽他胡說,我們生意好著呢,這不剛好到了午飯的時間,沒人也是正常的。」
「那我要最近銷路最好的藥材。」
那掌柜一聲『好嘞』就去了櫃檯,雙手一通忙活碼好了藥材,剛要用黃紙包起來的時候,就被柳無憂制止了。
「這就是你們賣得最好的葯?」
「當然,柳大夫都是從我這裡買的,」掌柜拍胸脯保證。
和柳大庄搭上關係,這裡面沒貓膩才怪。
天佑遠遠地瞧見了這些葯,揚聲說道,「娘子,這葯就是那庸醫的方子。」
難怪柳大庄會隨身帶著葯,原來是從這藥鋪買了許多放家裡的,而這藥鋪又拿柳大庄來做噱頭,應該是有許多人相信,而且這副方子又沒什麼壞處,尤其是姑娘夫人之類的,喝了還能滋補身體的作用呢。
好在天佑眼尖,沒讓柳無憂白白損失了二兩銀子,掌柜想留留不住,氣得直跺腳,大嚷道,「好你個傻子,下次我要你好看。」
一夜之間,好像整個沈家莊變得異常詭異,一面是柳大庄口中的很多人魔怔了,一面是空蕩蕩的藥鋪,如此反差的確是令人生疑。
為之不變的就是沈錢袋子的盛威茶樓,生意好得令人咋舌。
看到那人聲鼎沸的場景,柳無憂當即打算去裡面瞧瞧,人越多的地方越能看出問題的所在。
人群擁擠,迎面而來的矮胖男子差一點撞到柳無憂,天佑不管他是誰抬起腳將他踢飛了出去,倒在正準備要進去喝茶的人群之中。
「誰瞎了狗眼,膽敢毆打朝廷命官啊。」一聲怒斥將柳無憂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只見那矮胖男人不是別人,就是那昏庸的縣老爺,嚷嚷開來的應該就是他之前沒帶出來的師爺。
這位師爺三角眼,倒掛須,尖嘴猴腮,看著倒是十分精明。
「厚才,把人給我抓住了,」縣老爺一邊費盡地爬起來,一邊吩咐師爺抓打他的人。
天佑瞄向了柳無憂,大有承認自己做錯事情的意味。
柳無憂莞爾一笑,示意他放心,打的是貪官庸官,她舉雙手雙腳贊成。
天佑會意,笑得露出白得發亮的牙齒,煞是可愛。
「來人啊,把這個人給我抓起來,」師爺尖著嗓子吩咐,眨眼之間就從他身後鑽出兩個便衣衙役,打算把天佑一左一右地牽制住,結果,天佑雙臂輕輕一甩,兩人就被甩了出去。
「啪啪。」天佑拍了兩下手,問柳無憂道,「娘子可是滿意?」
柳無憂眼睛都不瞧那縣老爺一眼,自顧走了進去。
沈錢袋子聽見外面的聲音,急忙趕了出來,一見是柳無憂,連縣老爺也沒來得及安撫便說道,「稀客啊,二姑娘,你那茶莊的生意如何啊?」
問起茶莊了,那麼沈錢袋子對柳無憂肯定沒少關注,柳無憂不慌不忙地回道,「自然是沒沈大老闆這裡好了,這不我過來取取經,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沈錢袋子大大方方地應道,「免費,全部給你免費。」
真爽快!
柳無憂淺笑一聲,算是謝過了。
縣老爺被無視,踩著厚重的步子來到沈錢袋子身旁,指責道,「本官在你這裡險些出了事情,沈老闆怎麼還笑得出來?」
沈錢袋子這才招呼起了縣老爺,「大人,真是對不住您了,一會兒多給您上份『白玉豆腐』,可好?」
一聽白玉豆腐,縣老爺的臉馬上變了個樣,「好,那我去樓上等你。」
「您請。」
「可別忘記了,」縣老爺一再交代。
「一定不會忘記,」沈錢袋子哈腰將縣老爺送到了樓梯口,然後問柳無憂,「二姑娘要不要也來份『白玉豆腐』?」
「不用了,你忙,我坐坐就成,」柳無憂婉拒,一心放在談笑風生的茶客之中。
沈錢袋子這才去了樓上招呼縣老爺,可是眼睛卻沒少離開柳無憂。
天佑拿了兩小碟吃的,看樣子還不是特別的滿意,「那白玉豆腐一上來就被搶光了,本想給娘子拿一份,就怕傷著人,所以才沒有和他們搶。」
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一個男人時時刻刻先念著你的人才是真的好男人。
「一份豆腐而已,不吃也沒事,」柳無憂笑著問道,「可是聽到了什麼?」
天佑俯身,指著不遠處的兩個錦衣男子,「瞧那兩個人,已經在這裡吃住十來天了,這下子是把家裡的田地都墊給了沈錢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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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寫文,天天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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