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晴缺為歡喜義出府 淑雪因功德滿歸居
第七十二章晴缺為歡喜義出府淑雪因功德滿歸居
先不言這娘娘人族火部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且說共工義部己系，嬌月和淑雪、呂顧少仙等大戰魔兵，
無奈那古作有遮目幡，可憐呂顧少仙被遮了眼，死於非命。
嬌月和淑雪說下輩子要做他的親娘，以表挽情，倒也有趣。
之後兩人滿懷凄哀來到戊系，將官們熱情迎待，不必細提。
話說榮格少仙上次被嬌月厲言訓斥了一番，只得含淚而走，
他也沒心思回恆密山去見師父，只遊山玩水，四處轉悠。
這一天，他來到了一座山腳下，遇到了一個獨眼老叟，
只見他手中拄著一根椐木拐杖，一身糙麻衣，布靴半新半舊，
那老叟迎面而來，問他道：「小子啊！你是從哪裡來的？」
榮格傾身道：「老人家有禮了，我是恆密山的少仙，從這裡經過！」
老叟一驚，訝然道：「原來你是會騰雲駕霧的神仙啊！
我聽說過那恆密山有個仙翁，今能遇到少仙，實在太榮幸啦！」
榮格淺笑道：「神仙二字卻不敢當，只是略會些兒道術罷！」
老叟道：「請教少仙，那你有沒有法術能夠給我一隻眼睛？」
榮格傻笑兩聲道：「要是給你止疼治病還可，這個卻不行！」
老叟哂笑一聲：「啈！」拄著拐杖走出兩步，顯得很不高興，
捋須道：「連這點兒本事也沒有，我看你們少仙是徒有虛名！」
榮格聽他如此說，也只好賠笑一聲，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老叟嘆一聲，恓惶道：「前一個月，我不小心被刺瞎了右眼，
可憐我一大把年紀了，一隻眼睛行動起來，很是不方便，
多麼希望有個神仙能來幫一幫我，給我找來一隻右眼，
我曾聽人說過，如果能得到一個剛剛死去的人的眼睛，
把它按在失去眼睛的人身上，還可以讓他復明，
又聽說最近魔族接連屠殺共工和娘娘兩族民眾，
那裡每天都有很多剛死去的人，他們的眼睛就可以拿來用，
這位少仙啊！求你發發慈悲，你能不能幫我找來一隻？
你會駕風騰雲，轉眼可行千里，想來這對你並不是什麼難事！」
榮格聽他這麼一說，便又想起嬌月來，早就想去看她，
於是道：「好吧！兩天之後我一定給你送隻眼睛來，好嗎？」
那老叟就感激地再三拱手稱謝，道：「那就太謝謝少仙啦！」
榮格忙道：「不必！不必！救助他人是我們仙家本份，不必客氣！
下次見你時一定給你帶一隻眼睛來！」說罷辭別老叟，就騰雲飛去。
正是：偶遇老叟在野荒，不知師尊幻容妝，
懇求少仙贈一目，慨然應諾熱心腸。
今番再度赴陣前，雙意齊趨自消講，
若非助人義氣故，尚無勇氣見月娘。
榮格因為想見嬌月心切，行不多時，就來到了共工義部地界，
只見那癸、壬幾個系均是一片死寂，只有斷壁殘骸遍野，
看到那些城外有幾座新山，已料到是他師兄弟們所化的，
於是就眼含淚水，悽悽自語道：「不知又是哪幾位師兄弟死了！」
正在這時，突然望見不遠處仙光隱約，有兩個人在那裡站著，
榮格就撥轉雲頭過來觀看，竟然是吉尚與企莫兩位師弟，
他們也已望見榮格，叫道：「榮格師兄！」三人十分歡喜，
榮格道：「咱們有些日子沒見了，你們怎麼站在這裡？」
吉尚笑道：「我們倆這些天在一起頑，一起修鍊道法，
聽說我們有幾位師兄弟來幫助人族，都死了，化成山啦，
於是我們就來找找死去的師兄弟，給他們說一說話！」
企莫也嘆一聲，笑道：「是啊！我們怕師兄弟們會寂寞，
所以來找他們說說話，再去打魔怪！」說著已是淚光閃爍。
榮格嘆道：「來看看總是好的！如今難過也沒用了！
你看那裡有幾座屋宇，不如咱們到那裡去坐一坐！」
吉尚道：「好！咱們走！」說著三人一同走過去，不必多說。
卻說嬌月和淑雪來到戊系，將官們好生款待，盛情拳拳，
在廳中與眾將官們談到晚上，二人才回到香房同榻而眠，
魔兵在次日清早又向戊系行來，哨兵望見，忙報進廳中，
眾將官聞報，臉色早已大變，慌忙與嬌月、淑雪一同出城。
那副將名叫喬井，戰戰兢兢地對正將高焚道：「大哥，
這魔兵那麼多、那麼兇惡，憑我們幾個能打得過么？」
高焚瞪他道：「哼，沒出息的，該活就死不了，該死不得活！」
話未說完，就見有三個清奇少年足踏風雲倏然降落，
原來是榮格和他的兩個師兄弟，笑著上前來與眾互相作禮，
榮格訕笑著對嬌月道：「這是我師兄吉尚，這是我企莫師弟！」
嬌月只略笑著對那二少仙行個禮，沒理榮格，就把頭轉向另一面，
榮格也早就習慣了，更是毫不介意，仍舊是一副呵呵笑臉，
又看到嬌月旁邊的淑雪仙子，那容貌真是少有的冰艷，
見淑雪仙子也在微微笑著看他，便暗暗喜在心間，
其實仙子並非對他微笑，他不知人家天生就是這麼一副笑靨，
榮格笑著作禮道：「請教仙子雅號！」淑雪道：「我是蓬蓽居淑雪！」
榮格見她仍在微笑，也憨笑著，更加有說不盡的喜悅。
心裡卻後悔萬分，自思：若早知道有這麼美的仙子在這裡，
我就應該早些回來，也好朝夕相處，哎！真箇是後悔至極！
且說那魔兵陣前有古作、夔獸與四個三眼怪，
古作正慶幸人族陣前人少，卻不料又有三個少仙飛來，
古作上前一步，細觀那三位少仙，只見一個腰裡插著旗，
一個腰間垂著拳套，一個肩上搭著張網，不免就有些疑慮，
自思：這兩個少仙的網子和旗子，一定有什麼奇妙法力，
絕不能讓他們佔了上風，我要先下手，揚長避短才可！
於是就笑兩聲，叫道：「那個打漁的少仙，還有那個腰裡別旗兒的，
你們兩個小子，敢不敢跟大爺我比劃上幾個回合？」
吉尚上前幾步，怒叫道：「瞎了眼的潑魔，哪個是打漁的？」
古作嘲笑道：「你肩上搭著個漁網，不是打漁的是做什麼!
還有那個腰裡插巫旗兒的，想必是以巫術占卜維持生計！」
企莫叫道：「那是你大爺的『嘻哈網』，這是你二爺的水火旗，
打就打，我們身為仙家子弟，還怕你這些個醜陋東西！」
說著與吉尚少仙並肩飛來，周身祥光繚繞，揮劍便砍，
古作毫不畏懼，驅動骷髏獸，執定一桿腥風戟左右交還，
這場好戰：
這個故意嘲諷來挑釁，那倆有心逐客反唇譏，一柄魔戟生黑霧，兩柄仙劍掣虹霓，戟似巨蟒吐長信，劍若龍鳳顯威儀，這個拜得魔王為師尊，那倆仙翁座下聽奧義。惡戟當胸刺，善劍照頭劈，這邊為護眾生招式緊，那邊要踐使命解數疾。這邊道：「你們草菅眾生天該殺！」那邊說：「你們多管閑事更可氣！」前後招架寒冰灑，左右幫襯勝合璧。少仙血氣正強盛，魔徒力軟筋也疲。
戰有七八回合，古作道：「我打不過你們！」掩一戟撥獸便走，
二少仙正戰的興起，哪裡肯放，在後面緊追不捨，
古作悄悄地從懷中取出遮目幡來，猛地回身對他們一晃，
吉尚眼明身快，忙道：「師弟快躲開！」忙閃到了一旁，
可憐企莫略微慢了些，被此幡遮了目，只覺眼前一片黑茫茫，
吉尚又忙喊道：「師弟快回走！」就聽得古作吶一聲喊，
一戟刺向企莫少仙，可憐企莫應聲倒地，雙目仙光頓時消散。
可嘆是：遮目魔幡情何恣，見狀閃避豈容遲，
大功未建身先去，水火旗術人不知。
古作得意地大笑道：「你們兩個小子，也不用用腦子，
我的道行豈是你們能輕易打敗的，分明是自己來尋死！」
榮格悲憤至極，吼道：「不要傷我師弟！」抄起拳套向這邊飛馳，
吉尚怕古作再用法術，趕緊把『嘻哈網』祭再空中，
口裡念念有詞，只見那網迎風而長，一瞬間變得大如天穹，
那些鬼兵怪卒們突然間捧腹大笑起來，個個笑得左歪右倒，
古作與眾獸怪們也不由自主地開口大笑，
古作邊笑邊說道：「好你個有趣的少仙，這是個什麼道法？」
吉尚道：「集世間的歡喜之氣的嘻哈網，就是讓你們嘻嘻哈哈！」
古作笑著上氣不接下氣，對眾道：「撤！明天再來找他們算計！」
魔眾早已笑得不成樣子，哪裡還能再戰，忙都捧腹逃去。
吉尚和榮格追上前去，砍殺了大笑的鬼怪上千，方漸漸解氣，
大家把企莫師弟好生埋葬了，才凄凄慘慘地回城裡。
正是：時常身處水火中，悟透仙寶水火旗，百千企望皆從善，最終莫能如人意。龍皮拳套未及魔，英雄常無用武地，嘻哈網出大歡喜，慎思舉世有通弊。鬼怪狂笑不成形，拖械逃向行營里，兄弟入土兩難安，明朝新峰值太息！魔族伐罪何時了,愁云何時得開霽。
卻說在回軍殿的路上，榮格一直跟在嬌月旁側，
時而看一看嬌月，時而望一望淑雪，倒能減輕點兒難過。
榮格強作笑顏問道：「嬌月，你這些天過的還好吧！」
嬌月也不看他，冷冷道：「我過的好與不好，和你有關係嗎？
你不是走了么？怎麼不要臉皮的，今天又回來了！」
榮格傻笑道：「我有些想你了，看不見你就覺得怪沒意思的！」
嬌月道：「你離我遠點，我很不想看見你，不要跟著我！」
榮格就愁著眉眼道：「我又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啊！」
嬌月只對淑雪道：「姐妹，咱們回香房休息一會兒吧！」
淑雪點點頭，兩人手挽著手，向那邊香房而去。
榮格望著她們的背影，心裡燥悶至極，默默無語。
話說魔眾回到行營，才漸漸地止了笑，
夔獸道：「這些少仙們拿的法寶，法術果然奇妙！」
古作道：「是啊！這嘻哈網真厲害，你們誰願意回洞府一趟，
看看有哪位魔友能來，對付那少仙的嘻哈網！」
餘竅道：「就讓我去吧！」說罷出了帳，駕風飛往落魔山方向。
不消一刻光陰，餘竅就回到洞府，至丹墀下拜過聖子，
對聖子和眾魔怪們細說了嘻哈網之事。
只見有歡喜魔晴缺走上前來，道：「這個不難！」文文而語，
道：「首領，我能夠破解這嘻哈網的玄理！」
聖子道：「這嘻哈網很有趣，你說說，你怎麼破他的玄理！」
晴缺笑說：「您也知道，我本是出自世間眾生的歡快喜慶之氣，
眾生在那喜慶節日，幸福來臨之時，無不歡天喜地，
喜慶陶冶人的情操，福祿頤養人的身心，這倒是好得很，
但眾生的喜慶之氣清濁都有，並不是都那樣的凈純！」
「咦！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一旁的飛奴也忍不住湊上前來問，
晴缺笑道：「有些歡喜是來自自身勤苦，天地自然所賜予，
這樣的歡喜之氣便是純凈的、清凈的，便無可非議，
而有些歡喜，卻是幸災樂禍，或者是損了人而利了己，
在沒有善待、周全他人他事的情況下達成個人利益，滿足私慾，
世間不知有多少歡笑，是在他人的艱難困苦的基礎上建立，
這樣的歡喜之氣便是濁的，其中當然是有著眾生的怨憤的，
那少仙的嘻哈網只顧及了前者，卻沒有囊括後者，
而我卻前後皆有，所以，這嘻哈網的玄妙，我可以去解破。」
聖子點點頭，笑道：「如此聽來，你們仙魔二家都不簡單啊！」
晴缺笑道：「事實上，對付這『嘻哈網』，不只是我有辦法，
正等與正覺二位魔兄的悲憫**，也可以破得了他！」
聖子笑道：「既然你深知其中玄理，那就由你去吧！
只是那些少仙一場苦修不易，最好放他們一條生路！」
晴缺道：「謹遵首領吩咐！」說罷辭別了聖子，與餘竅一起走出。
真箇是：歡喜氣造歡喜魔，驚聞其竟有清濁，
拜辭聖母上戰場，待解仙術奈若何！
次日清早，晴缺與古作等又領著鬼怪向戊系行來，
嬌月、淑雪、榮格、吉尚、高焚、喬井早已侯在城外。
晴缺來到城下，勒住骷髏獸，開口便問：「哪個是吉尚少仙？」
吉尚上前兩步道：「我就是，你是哪個魔？」說著拔出寶劍，
晴缺笑了笑道：「我乃歡喜之魔晴缺，特為你的嘻哈網來此，
你小子要是識相的話，趁早回家找你娘去，還可免你一死！」
吉尚冷笑道：「啈，潑魔口氣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說罷與榮格一起殺來，晴缺不慌不忙，縱獸仗劍迎擊，
這場仗，也快意：
施威老魔棍，顯能勇少年，丈長仙劍真犀利，丈一魔刃實兇險。榮格為弟尚含怒，亂臂砸來是龍拳。這個道：「我請你離去是留情面，不忍你小子鮮紅濺！」那個道：「你們屠我子民傷兄弟，深仇大恨與你不共天！」巨口獠牙噯腥霧，龍拳仙劍生豪煙。這個定要破你狂笑網，那個不怕將把性命捐。械響冷風吹，紅輪東方懸，目圓睜，容分辨，對撞星火一點點，不拼高下不解怨。
吉尚掩一劍撤後幾步，幻出嘻哈網來，把網祭起，
那網迎風而長，眨眼之間就鋪了天、蓋了地，
魔怪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真箇笑出了八百輩子的高興。
晴缺仍舊不慌不忙，從背後取出了一隻瓢和一個瓶，
把瓶中水倒在瓢里，運法一潑，揚灑在嘻哈網上，
嘻哈網頓時如發了霉一般，紛紛斷了線，絲絲飄揚，
嬌月她們也大驚，吉尚怒道：「可惡，竟然毀了我的網！
潑魔，你那瓶子里是什麼水，說出來，也讓我輸個快慰！」
晴缺笑了笑，道：「是你小子不知，此水叫做兩極腐水，
眾生的歡喜之氣並非都是從自然正路而來，
許多嘻嘻哈哈看似和美，但其背後並不光彩，
有的基於他人的艱難勞累，有的甚至是立足於他人的屍骸，
歡喜之氣固然是好，但它同時也能腐蝕人的心懷，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眾生的七情六慾，貪念邪思在隱隱作怪！」
正是：歡快喜悅人皆愛，和美景象看似該，
魔心洞若觀明火，言出這番道理來。
吉尚道：「好個潑魔，毀了我的寶物，又巧言欺人，真真可氣！」
說罷又舉劍來戰，晴缺又倒出幾滴兩極腐水，向吉尚身上撒去，
吉尚被水撒中，頓覺劇痛鑽心，哀叫一聲，滾倒在地上，
口中唏噓著，榮格忙趕過來，看他身上被腐水灑中的地方，
幾乎已經腐爛了，榮格道：「師弟覺得怎樣？」痛心不已，
又忙道：「師弟，你快回山上讓師父給你醫治醫治，快去！」
吉尚道：「那我就先走了！嘆一聲，化風回恆密山去了。
眾魔怪吶聲喊，各執兵械殺來，這邊眾人也一齊上前接著，
夔獸揚長頸子揮來，榮格踏風飛上前去，貼著他身亂打，
榮格左躥右跳，騰挪自如，夔獸頸子雖長，卻總撈不到他，
總是被榮格亂拳打在身上，皮肉一陣陣地酸麻，
古作和晴缺齊戰淑雪，四個怪則對付嬌月她們三人，
那高焚和喬井終究是凡將，雖然嬌月盡全力護著他們，
還是被四個怪先後殺下馬來，嬌月忍不住眼眶濕潤，
可嘆吉尚少仙與這二將：
兩極腐水顯魔材，受之劇痛隨塵埃，
兄弟遙指恆密去，歸苑療傷庶感慨。
二將樸實無甚才，喪命怪手實可哀，
自古沙數凡俗人，百年過後名安在！
余兼與余進又去戰淑雪，只留下餘竅、余文與嬌月盤旋，
淑雪本來就很吃力，見又有二怪來，忙忙地顧后又瞻前，
不防古作拿出遮目幡對她一晃，淑雪頓時什麼也看不見，
古作趕上前來，吼一聲一戟刺在她左肩，哪留半點情面，
余兼又趕上來，舉起八棱錘向仙子後背砸去，
可憐淑雪慘叫一聲，被打出兩三丈遠，立時趴倒在地，
嬌月忙叫：「姐妹！」飛身過來護住淑雪，頓覺肝膽裂碎。
榮格更是痛心不已，丟下夔獸，踏風向余兼疾飛，
余兼舉錘迎上，榮格揮臂上前，一拳竟然把八棱錘打得粉碎，
把眾魔怪們都驚得口呆目瞪，只齊齊都叫道：「好拳！」
正在這時，忽聽得有女子叫：「住手！」空中飛下一把巨大青劍，
那劍輕揮半式，無數土塊石頭飛起，打得魔眾只顧著抱頭捂臉，
霎時間土石停當，魔怪們驚魂未定，眼前只留下瀟瀟塵煙，
大家抬頭看時，原來是那貞烈善慧仙女，手中提著悲翔劍，
身後隨著兩個女童，足踏白雲，祥光繚繞，飄然落在陣前，
嬌月扶起淑雪，雙眼垂淚道：「姐妹你醒醒！感覺怎麼樣了你！」
淑雪依然是笑靨不改，倦弱的仙容反而更添了幾分美麗，
好不容易才吐出幾個字來，道：「嬌月姐妹，咱們後會有期！」
貞慧仙女點化了一片雲榻，托起仙子，兩個女童左右照看著，
仙女對嬌月道：「你們也去吧！」只見祥光升起，向重天去了。
嬌月已經是滿面淚水，抽泣著上了白騏驥，騰風飛向丁系，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這些天與淑雪相處的情景，更是傷心至極。
正是：預知離別淚紛飛，悲翔仙劍魔眾畏，
聚散本是平常事，雲榻如雪載媛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