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秦歌的約定】

「哎，都怪貧道當年魯莽，殺害王道乾而牽連到惜弱妹子兩家，讓你們遭受池魚之殃。」丘處機俠義之心泛濫，瞬間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噢，丘大哥說哪裡話，鐵哥和郭大哥在地下有知，又不會為結識丘大哥這般的英雄豪傑而自豪不已的。」包惜弱對於曾經的變故雖然不喜，可對為菩薩賜予她一個聰明絕頂的兒子自豪不已，一顆佛心更相信當年的變故是天命所定。

「哎，只是這些年來，江南武林都在尋找著我母子，想要解開當年臨安府士兵死亡的秘密。弄得我和康兒，哪怕深處在中都趙王府，也一直不得安寧，受到一撥撥武林中人的追殺！」性子柔弱的包惜弱，回想起過去敵人的兇殘，一下子有哭泣了起來。

「噢，真有此事？」丘處機雙目如電，激射在秦歌身上，似乎想要將他看個透一般。

秦歌感覺一陣攝魂的意念，牽制著他的思維，讓他有點迷糊，喃語道：「是魔門……」

感受到秦歌異常的蘇荃，玉掌輕揚，抵在秦歌後背上，給秦歌輸入一股清涼真氣，美眸對著丘處機一陣嗔怒，「哼，好個狡猾的道長，對一個小孩使出這般卑鄙的手段。」

在微微失神之後，就清醒過來的秦歌，擺手壓制住發怒的另外七女。看著一臉驚顫神色的丘處機，秦歌問道：「丘師伯，難道你也聽說過魔門嗎？」

「魔門隱世，百年不出，一旦現世，天翻地覆。果然如此，他們果然尋找到了一個最佳的時機。」丘處機雖然思潮起伏，不安萬分，可對著一群環繞香艷，還是不著痕迹的微微退後了兩步；同時，他正視秦歌的目光，根本沒有斜視之神，將全真道長的心理修為在微細之中顯露了出來。

「呵呵，丘大哥也知道了關於康兒身世的謠言？」包惜弱神色平靜的看著丘處機，有意的詢問全真教這個當今天下第一派是否支持兒子楊康。

「聖童出世，魔門復興。這是魔門在百年前隱匿江湖所留下的偕言，而康兒你就是那個應驗之人。」丘處機一對大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神采，似乎看見了光明的前途一般。

「丘師伯，你沒有弄錯吧？」秦歌驚異反問道，內心一陣驚訝，難道自己來到這個射鵰時代，是魔門在百年之前就推測到的事情。難以置信，這樣的事兒真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沒有錯，這是我師傅在死前留下的唯一一條消息，讓我全真教一定好好注意出世聖童的訊息。」丘處機沒有讓秦歌避諱的意思，因為他他相信自己師傅的話語了。

「原來道長在十年前就知道了我們母子的消息。」包惜弱幽幽一嘆，芳心凄楚，全真教真的很過分，沒有及時出手救援自己，反而讓自己不得不遁入大金國，成為了喪失了改嫁二夫的趙王妃。

「惜弱妹子，你誤會了。自從師傅仙逝之後，我們師兄妹們一直尋找聖童，希望破壞魔門大計。九年前的牛家村一遇，我雖然是看在忠良之後情分上，和郭楊兩位兄弟結交，可一點都沒有想到你肚子中所懷的孩子，就是魔門一直等待的聖童。」

丘處機立即辯解，他心下也很是不解，自己師兄為什麼要讓自己將這些驚世駭俗的消息，告訴包惜弱母子。」

「噢，丘道長，先師是如何是否留下了什麼手段，幫助貴師兄弟尋找我們少主呢？」微微蹙著黛眉的沐劍屏，檀口翕合，深黛中閃過一絲驚喜。

「先師的手段，我們師兄弟卻沒有學到十分之一。」丘處機感受到體內殘留的真氣散去，神色有點黯然。

「先師死前，給我們師兄妹七人，分別留下了一絲真氣，告訴我們遇到聖童，那絲真氣就會和本身所修鍊的內功，產生一股強烈的爭奪。一當身份屬實的話，那絲真氣就會從體內自動消失。」

好厲害的中神通王重陽啊！

秦歌母子、以及八位姬妾，同時感嘆道。

看到各自面上的憂慮神色，丘處機微微一笑，「康兒，你願意拜我為師，跟隨我到重陽宮修鍊本派至高神功嗎？」

「是先天功，還是九陰真經？」終於等到丘處機的尾巴露出，秦歌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果然無法以常人心思衡量魔門所選中的聖童。丘處機斬釘截鐵道：「都有！」

「全真派的高手，有魔門多嗎？而教眾，超過魔門嗎？」一直就對丘處機懷有戒心的建寧，看到秦歌開始提出條件，當然也不甘落後。

丘處機臉色一紅，狠狠的瞪了一眼長得嬌嬈水嫩的建寧。

「沒有！」

對於本派自從先師逝世之後的萎靡不振，丘處機也沒有任何隱瞞，語氣略微悲戚道：「可是，先師留存了本派九陰真經、以及先天功於秘處，只要康兒修鍊了這兩門神功，肯定不會弱於魔門之人。」

「留存在秘處？」秦歌低語一聲，立即想到了傳說中高手輩出的大理天龍寺、終南山古墓派。這樣的兩個秘處，果然很是隱秘，魔門一時半會兒也拿這些人沒有辦法。

本派具有絕世神功，而師兄妹們卻無法修鍊，這是丘處機最近數十年來心中一個大憾。

眼神灼灼的盯著秦歌，丘處機顫聲問道：「康兒，你願意拜我為師嗎？」

秦歌點點頭，卻又立即搖了搖頭，直將身邊眾人急得難受不已。

「少主，你到底有沒有答應啊？」雙兒姐妹，嬌嗔著急聲問道。

「丘師伯，弟子願意成為全真弟子，跟你學習全真功夫。可是卻絕對不會和你一起到終南山重陽宮，更不能讓師兄弟們知道了我的身份！」

秦歌的回答，驚倒一大片，都會秦歌這樣痞賴的提議很是不解。

「為什麼呢？康兒？」丘處機內心說不出的鬱悶，這樣的弟子，不是比外門弟子都還不如，將來怎麼能夠讓全真教受到他的照拂。

「既然重陽真人將先天功、九陰真經藏在秘處，那麼他就肯定希望我能夠自己尋找到。而我拜師全真教，肯定會將魔門逼急，鋌而走險，帶給重陽宮無辜的師兄弟們災禍。」

秦歌這個解釋，讓丘處機一陣恍然，內心卻酸楚不已，全真教在自己師兄妹手中，真是成了一個破落的教派了，時刻都在提防魔門、以及白駝山莊的進犯。

「況且，我的身份越是隱秘也好。讓魔門一直無法真正了解到我這些年的根底。」現在，身邊有了白駝山莊、全真教、甚或大金皇室的庇護，秦歌感覺魔門的威脅稍稍小了一點。

「最近半年時間中，魔門雖然有個別功夫不錯的弟子前來中都刺殺我，可是卻再也沒有絕頂高手的參與。可見魔門現在也是一盤散沙，還是有人在執行著百年前的偕言，將我尊崇成了他們的聖童。」

「好好好！康兒說得太好了。」丘處機拍掌稱讚，滿臉都是興奮笑容，「康兒只要牢記自己是楊家將后，長大后一定要守護好大宋百姓，你是不是全真教弟子又有何妨呢？」

一代風範鏗然大俠，確實有其高瞻遠矚的見解。

秦歌拱手抱拳，恭敬回道：「康兒一生，一定要守護要善良的百姓，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偷換概念的回答，讓丘處機在日後和秦歌相互的時日中，受盡秦歌的差遣，凄苦不已，卻又永遠都耐之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