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比武
雪魂,雪國權利與力量的象徵。
雪國的眾人都在顫抖,尤其是大將軍,早已泣不成聲。
雪魂現,天下統。大雪國遭受分裂已有三百餘年,有很大的原因就是聖物雪魂失落,作為原來雪國的子民,各方勢力紛紛揭竿而起,一面是在尋找雪魂,一面是征戰,妄圖作這大陸的主人。
「這面鏡子已經跟我三十年。它無時無刻不在向我傾訴著往昔的輝煌。」皇帝的頭漸漸上揚,眼中擒滿淚水。
鏡子閃著幽幽的藍光,照在眾人的身上,發出嗡嗡的聲音。
「你們雖然戰敗,但是實力猶存。」皇帝睿智的目光憑空掃過木國的使者,那是猶如實質的氣勢。
木國這邊有人哼了一聲,站了出來。
那人已經脫掉灰裘,露出的是猶如波浪的火紅色頭髮,身穿紅袍,身材矮小卻配一把大劍。還是個中年人,膚色竟然有淡淡的紅色。
雪魂雖然在你們手上,可是這天下早已不是那樣的天下。單憑這一面鏡子,還是不足以對抗我火教的大軍。中年人大喝一聲,全身竟然膨脹出火焰,已是聖火功第六層的表現。
大將軍怒喝一聲,「小小木國,打著火教的名聲前來赴宴,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中年人哈哈大笑,說,「我早就知道雪國的人只會坐井觀天,我們今天前來就是以比武的方式來提親,不知貴國是否應允。」
「有何不可,」大將軍大聲說。
「鴻基,退下。」皇帝雙眼大睜,如果你們輸了呢。雙手一揮,君臨天下的氣勢當場釋放,夾雜著淡淡的冰氣和冷意。
「輸了。有可能嗎?我們這邊只派一人,如果你們這裡有人能勝過此人,就算我們輸。我們要是睡了,那火教立刻從木國消失。」中年人抱胸立在那裡,好像一堵牆。烈焰從身上冒出,頓時講空中的涼意沖淡三分。
「好好,既然來使有意,那我也只好接招了」,皇帝有點嘲笑的看這中年人,在他的眼裡,這些人只不過是螻蟻而已。
「炎,你去會會所謂雪國的高手。」中年人淡淡的說。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廳中突然多了一人。短小的身材,卻穿著一件肥大的紅袍。紅色的皮膚像是乾枯的樹皮。他的武器是巨大的項圈,兩隻手個纏一隻,功法運氣,卻是長袍無風而動。
名動天下的火教有四大護法:炎、烈、爆、舞,武功只在教主之下。炎則是最為勝者。今日為了對付雪國,竟然將炎護法派出,可見在火教的眼裡,雪國也是非常頭疼的存在。
王哈哈大笑,他手中的鏡子越發的閃亮:愚昧,竟然妄想對抗聖器。當初也有一個人無知的挑戰它,結果變為冰雕,你應該不知道吧,那就讓我會會你吧。
大將軍為之動容,他們的王,怎麼能跟一個無恥的教徒相提並論呢,也不思索,運起功力,朝炎撲去。
大廳里頓時冰火兩重天,雪國眾人功力較差者,已經暈了過去。
火起,炎的周身冒起了大火,空氣也變的稀薄。大將軍的冰雪殺已經發動,白色的閃著晶晶的雪花,朝炎蓋去。
炎的嘴角揚起笑容,身體猛的膨脹,原來短小的身體竟然大了兩倍。白色的雪花絲毫不能阻住他的變化。
好象時間變的慢了,炎的手臂,從那片冰雪中穿出,擊中了大將軍的胸膛。只一招,大將軍變落敗,他朝後倒去,眼睛還在盯著炎,只是身體無半分力道,紅色的火焰順著胸膛延伸到四肢,竟然變成一個火人,大火燃盡,那裡還有大將軍的身影。
聖火功第七果然霸道,竟然將大將軍燃的一絲不剩。群臣騷動起來,大將軍也不是炎的一合之敵,今天的比武怕是輸定了。
你們贏了一局哦,皇帝的臉色變也不變,微微嘆息了一聲。他的內心卻在憤怒,淡淡的皇威散出,恨不得將面前這人碎屍萬段。大將軍為國幾十年,鞠躬精粹,卻是無怨無悔,今天竟為了自己的面子而慘遭殺害。
炎還是火焰纏身,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不過,他的身體在顫抖:皇帝的威嚴配上聖器,好象大山,無法逾越。
「你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教徒,看來跟哪個自稱火祖的老怪物相差很遠咯。」皇帝又恢復了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睛好象月亮,從裡面射出明亮的光,如同一陣風,吹散了雪國眾人頭上的陰霾。
火祖,上一任火教教主,與皇帝的交手中被聖器克制,成了一個雕象,至今還在廣場的立柱上。
皇帝的眼睛掃過,停在公主身上:「你去會會哪個小教徒,既然大將軍以命相搏,我也不好再出手。」
「不可」,雪國的老丞相站出來向皇帝啟奏:「公主貴為千金。怎麼能夠和此等之徒。。。。。。。」
「我的兒女,都是戰士,我的子民,都是我的兒女,」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丞相兩眼微紅,在出征的那刻起就是面前這位皇帝站在高高的誓師台上大聲鼓舞著出征的將士。
舞起,公主歡快的舞動。淡淡的雪光如同夢一般向炎襲來,夢是最不可抵抗的,人怎麼能避免被它影響呢!
只一瞬間,炎的雙眼恍惚起來,好象看見一名美麗的人魚,自己置身與茫茫的大海中,四周是霧氣,重重疊疊將自己掩蓋,他想叫出來,卻是無法出聲,那隻人魚,漸漸的遠了,自己感受到海水冰冷的刺骨,又下起了大雪,忽然,眼前一片光明,自己好象飄起,越來越高。。。。。。
幻雪功,紅髮的中年人失聲:不可能,失傳了百年的功法啊。
有一個人,從大陸的形成就開始修鍊,大概千年的時間,他呼出的氣流將大陸變成了一片冰雪的世界。
這便是雪神,雪神的功法被稱為幻雪功,好象創世的力量,幻雪功最高層可將大陸冰封。
場中又多了一個冰雕,大廳的空氣也在急速的下降。寒雪功本來是從幻雪功中分離出來,世人達到寒雪功頂點的不過寥寥可數,又誰會知道修鍊幻雪功正是以此為基礎。
公主還是一塵不染,美麗的不食人間煙火。白色從來代表純潔,在這裡,卻成了恐懼的代名詞。
「你最好不要動,碰到水,火可就滅了」。公主在輕輕的笑,皇帝的眼睛亮起來,他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也是那樣的美麗,站在那裡,向自己說:小心別被傷了,我的劍可不認人。
紅髮中年人在顫抖,好像怕的要死。
公主轉身,我可不亂殺無辜,我只會讓人永遠睡著而已。
中年人顫抖的更加厲害,場中變的寒冷刺骨。
「你可以走了」,公主放下裙擺,站在皇帝身邊,像是一顆珍珠,淡淡的卻散發這攝魂的光芒。
中年人突然哭起來,哭著向餘下的木國人說,教主要來了。
啊,木國人大吃一驚,在他們的耳中,教主無疑是最高的存在,同時,也代表他們生命的終結。
火教為大陸第一大教,教主更是他們心中的第一人。
只是有一個規矩,教眾若是玩不成任務,只有殺身成仁。
火教教主,皇帝輕輕的搖動鏡子,其臣下也都笑了起來。
白衣的劍客站在一片綠林覆蓋的山丘山,陽光在他頭上形成一個大大的光暈。
劍就插在前面,入地三分,更是閃爍著奪目的光彩。
好像在等待什麼,白衣劍客一動不動。
後面有一個大湖,雲霧繚繞。隱隱約約有一個小島,小島上隱約有歡笑聲傳來。
有人越過湖水,如履平地般來到劍客眼前。
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劍客突然倒下,那人急忙將劍客扶起。
「你沒事吧,怎麼這麼弱」,來人眉毛皺起,卻是一白髮蒼蒼的老婆婆。
「咳,給點飯吃吧,三天滴水未進了。」
「哈哈,還說,你站在這裡一動不動,要是我不看見,只怕你要變化石了。」
「額」,劍客突然眉色飛舞起來,「婆婆,我找到辦法了,我能找到她了。」
「哎」,婆婆嘆了口氣,何苦呢,又是個多情的種子,和那個混蛋一樣,想到這,神情黯淡下來。
「婆婆,還不給我吃的?」
「知道了,你個小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