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顧溪鳴一曲停，說了一段英語：「maybeitwaslikewithourdreams：theseedsofyourdreamsdidnotantomaticallygrow。plantinganappletree，itmighttakemanytries。youmightmeetdozensofpeopleuntilyoumetthetruefriend。」四末苦著臉，想要切腹：「我很愛國，英文學得不咋地。」顧溪鳴伸出右手的食指，一臉「小樣你就給我裝吧」的樣子：「少來，朗宇都告訴我你的英語很牛逼。」

或許這一如我們的夢想：夢想的種子不會自己長大。種下一棵蘋果樹需要付出許多辛勞。遇見一個知己需要在茫茫人海中尋尋覓覓。

四末有種想把朗宇掐死的衝動，別過頭咬緊牙，似乎隱忍疼痛：「熊了個人啊他！居然把我的底子揭得差不多！」

「彆氣。我介紹一首歌曲給你聽，那是鋼琴曲伴奏的。」

四末狠狠地瞪著顧溪鳴，粗聲粗氣地問：「說！朗宇告訴你多少？我要把他刀刮，切腹……十八滿清酷刑伺候！真是氣死我了。」

「朗宇也不知道你多少事情呀。」顧溪鳴真心覺得四末是四川人，火辣辣的。四末從想象中掙脫出來，眯著眼睛：「聽你這麼一說，你是不是學心理學的呀！」

鋼琴課，四末第一次領略了顧溪鳴的魅力。學校女生喜歡他，也是正常的事。為了知道顧溪鳴多一點信息，四末找到了沉沉，詢問的時候沉沉曖昧地看著四末：「你是不是對他有點意思？」

「意思……意思……我有那麼小女生么？」四末怒瞪沉沉，沉沉呵呵地笑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據狗仔隊的調查，顧溪鳴的爺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總部在美國。那家公司好像是做香水的，又好像是做珠寶設計的。感覺好牛逼。他老爸是地質學家，老是往外跑，出國四處跑都是常有的事。嗯……他媽好像是什麼什麼時尚設計師來著。現在他爸已經把管理公司當作業餘工作，不太清楚他爸現在是幹嘛。」

四末怒爪子一扯，把身邊的樹葉撕個精碎：「他家怎麼那麼牛逼啊！難怪那麼多女生眼巴巴地盯著他，把他當作飛上枝頭鳳凰的大樹呀！我說，他那麼一個牛逼神級般的人物，怎麼會窩在這裡，這種小縣」

「據說，他是為了一個女生才來這裡。」

過多了清貧的生活，看多了有錢人的奢侈，不少女生想做富家太太。顧溪鳴的出現就像是一個炸彈，把原本微微平靜的學校炸開了一個蘑菇，渾濁不清。沉沉扶扶鼻子上的眼鏡，感慨嘆：「顧溪鳴那種男生，長得太漂亮了，現在都要成為我的男神了。不過，冰冷帥氣，正是我的菜。」

「什麼時候你也那麼迂腐了？哦不！你什麼時候清醒過？」四末的話把沉沉氣得亂叫，沉沉恢復正常之後，好奇地看著四末，認認真真的語氣讓四末有點不習慣：「你喜歡顧溪鳴么？我聽說，蓋子喜歡他。可是我覺得蓋子配不上顧溪鳴。像四末這樣的女生，才配得起他。」

「相互喜歡就好了，何必在意那麼多？」

「問題是，顧溪鳴都不認識她。經過我多日的觀察，我覺得顧溪鳴是喜歡你的。」沉沉一說完，四末輕哼一聲，滿臉的鄙夷：「他會喜歡我，母豬就會上樹！」

「母豬會上樹，洪災那張照片你沒有看到么？」沉沉陰沉沉地說，四末腦子一卡，喊著：「哎呀！本大爺不在乎細節。」

申請書寫完后被送到四末的手裡，四末風風火火地衝到團委辦公室，對著禿頭老師笑眯眯，說著舉辦漫畫比賽對學校有什麼好處。黑的被四末說成白的，沒有好處也被四末說成有好處，禿頭老師的大名簽在申請書上，四末心花怒放。臨走的時候，四末最喜歡的姜老師走入辦公室，心情好的四末甜甜地喊了一聲老師好，姜老師對四末印象很深刻，因為她的課上只有四末會做瑜伽，因此四末成為老師的助手。姜老師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帶著黑龍江音，笑呵呵地問四末：「你來這裡幹啥呢？」

「我來申請比賽權。」四末舉起手中的申請書，姜老師拿過申請書，一邊坐到椅子上一邊問：「你是漫畫社社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