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對呀。怎麼了老師？」

「呵呵……沒有什麼，只是看起來你不像學漫畫的。」

「那老師我像學什麼的？」四末眨眨眼。姜老師推推她白色眼眶的眼鏡，依舊笑呵呵地說：「看你的氣質，總覺得不像學漫畫的，那麼甜美的樣子真讓人喜……」

「老師！」一個男生闖入。四末向老師道別後，老師立刻說：「我以為你是學美術加舞蹈的學生。」

因此，四末高興了一天。

製作社刊是一個難題，交給信息部的同學是在沒有什麼可以放心下的。知道社團動態的桑格把信息課老師的電話號碼發給四末，要得到電腦，就要問老師給。四末鼓起勇氣，按下號碼的手都在顫抖。為了社團利益，四末硬著頭皮，打了電話。電話的另一方是溫柔的男老師，四末鬆了一口氣，說了打電話的原因后，老師才告訴四末他已經辭職了。老師發了另外一個老師的電話號碼給四末，讓四末問那個老師。四末深深地呼吸一下，把手機收好。學校校長不允許學生帶手機去學校，但是不少同學帶手機了，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街道上的霓虹燈閃爍，四末獨自一人背著書包走往學校，手裡還提著第二天的早餐。一輛轎車攔住了四末的路，四末沒有任何反映，微微轉身避開車子，誰料車門被人打開了，再次攔住四末的路。四末剛剛要發飆，看見顧溪鳴從車裡出來，四末表現出厭惡的樣子：「不要老是在我面前耍富，我仇富！」

「這個車子是我自己買的。」顧溪鳴一歪頭，左手壓在車門上：「你似乎不是窮人，開有店的學生，在這裡很稀有。」

「土豪！」四末一扯顧溪鳴的衣服衣角，淚眼閃著狡詐的光芒：「我們做朋友吧！」

「……」

「學校的狗仔隊在學校傳，你是升級版的土豪！」

「狗仔隊的人你也信？」

四末雙手一插口袋，白一眼顧溪鳴：「廢話！」顧溪鳴戲謔地笑著：「你不是仇富么？」

「那個是口誤。」

另一邊，學校。

四末的老班堅叔在班裡開始唐僧模式，不停地瞄四末的位置，在心裡暗暗責備四末：怎麼就遲到？同學們默默地無視慢羊羊堅叔的說教，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堅叔無奈地看著同學的反映，同學們很自覺地在他看人的時候都抬起頭，然而他繼續說話。

微微和四末是同班同學，她此時此刻拿著四末借給她的漫畫書津津有味地看著，堅叔的話左耳近右耳出。

「大晚上的，你要帶我去哪裡？」四末不滿地吼道，顧溪鳴慢慢靠近四末，漂亮的眼睛蠱惑著四末：「你猜？」「我們去打劫！」四末的話使得顧溪鳴無語，顧溪鳴摸摸劉海，說：「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愛錢呀？」四末迎上他的眼神：「你不知道的多著呢。」顧溪鳴微微地笑了一下，四末像是著迷一樣，痴痴地說：「你，笑起來真好看，為什麼不多笑呢？」

「你喜歡一群蒼蠅跟著你跑么？」

「顧溪鳴！」四末大聲說，指著顧溪鳴拚命地說：「說明你是一坨那個，才有一群蒼蠅跟著你！」

「我又不是說你，你那麼氣憤幹嘛？」顧溪鳴這麼一說，四末的臉刷地一紅，異常可愛。顧溪鳴打量著四末微紅的臉蛋，她的眼睛閃爍著光，令顧溪鳴的心痒痒的：「原來你也會臉紅呀。」

「什麼叫做原來你也會啊！」四末把懷裡的書包狠狠砸向顧溪鳴，顧溪鳴自然是接住了，四末委屈地不出聲，看著車窗外的景物。顧溪鳴不習慣四末的突然變化，想不出令她開心的方法，只好把書包輕輕地放好在她的懷裡，甩開一貫的冷酷毒舍，溫柔地對著四末說：「想到不開心的事情了嗎？怎麼突然不開心了？」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每次見到我，都會對我凶，要麼就是嘲諷我。」說著說著，四末的眼睛變紅了，淚水一涌而上。顧溪鳴驚慌失措地從車椅後背拿出抽紙，笨拙地為四末擦眼淚：「我沒有討厭你，真的。」

「那你為什麼那樣對我？」四末指控。

顧溪鳴一邊擦著四末越流越凶的眼淚一邊解釋：「我是因為不會和你相處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