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同桌lili在作業堆里抬起頭，問四末：「你還不寫作業呀？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期末考試的成績是分班的重要依據。對了，老班要我問你，你選擇哪一科。」

「你咧？」四末反問，收好申請書。

「還記得我們上次做的測試？我測試的結果是深度文科生，你的是輕度文科生。所以我選擇文。」

「文？那我也選文好了。文美，這樣子可以了吧？」四末問，lili點點頭：「老班不是很反對你學美術嗎？」

「哎呀……老班要打造文化班，所以反對我學習美術啦。」lili在書堆里找出一張試卷扔給四末，說：「我不管了。現在你重要的任務是寫完這張試卷，現在是測試時間。你是語文科代表，不能不交。」四末興奮不已，拿起筆就說：「好久沒有寫語文了。我要用一節課寫完這張試卷，第027章課我該去練鋼琴了。」

「好吧好吧。以後記得彈給我聽好了。」

寫語文試卷對四末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下課鈴一響，四末抓起鋼琴書就離開了教室。

被數學老師留下的顧溪鳴正在寫老師找來的高深數學題，下課鈴聲響起，顧溪鳴沒有告訴老師他要去上鋼琴課，而是認認真真地寫數學題。四末走到鋼琴教室，沒有發現顧溪鳴，自然而然有股失落感。鋼琴課老師笑眯眯地看著四末，指著身旁的另一架鋼琴，說：「你去彈彈上次學的鋼琴曲。」

老師要驗貨，四末坐在鋼琴前緊張了一會兒，把手輕輕地放在鋼琴上。老師欣賞四末漂亮的手型，聽著四末陶醉地彈奏。一小曲完畢，老師笑著，卻有點兒不滿意：「彈得出曲子的愉快，但是你的手指沒有用力，都是靠手腕的力量。注意一下這個細節，你再彈一次。」四末聽老師這麼一說，回想自己練習的時候，確實是犯了低級錯誤。糾正這個錯誤，四末再次彈奏，老師滿意。

新的內容教給四末之後，老師又去逍遙了，留下四末一個人在鋼琴室。練得投入的四末突然被黑暗嚇到了，卻沒有尖叫，站起來尋找鋼琴教室突然黑暗的原因。黑暗裡，一雙眼睛在閃著微弱的光，那雙眼睛的主人正在看著四末。

「啪」地一下，教室的燈又亮起來。四末看到門邊顧溪鳴正碰著電燈的開關。

「原來是你啊！可嚇死我了。」四末後知後覺，這個時候才緊張。顧溪鳴微笑地看了看四末，邊走入教室邊說：「你一點也不像其他女生，居然不驚叫。」

「你也會有那麼幼稚的一面么？」

「和白痴獃久了，腦殘的白痴把她的二分之一腦殘傳染給我了。」四末怎能聽不懂顧溪鳴的話呢？「你才是腦殘，白痴。」

顧溪鳴與四末鬥嘴兩分鐘后，便投入地練習鋼琴。

雨，悄悄地編織著薄紗，如煙如霧，縹緲不定。雨，像銀亮的絲線，夢一般地飄飛著，纏綿著。慘白的燈光下，夏季少有的細雨，變成夢幻不真實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