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在顧溪城家做客的四末聽到門鈴聲，立刻跑去開門，看到眼前與顧溪城顧溪鳴有七分相似的男人，喃喃：「小城哥哥，顧溪鳴，好像是你們的爸爸。」說完，她馬上跑回客廳。

顧羅賽是一個人來到這裡，他的目光落在坐在一起的顧溪城顧溪鳴和瀟瀟。瀟瀟扯著嗓子喊出在樓上的司馬琳：「琳媽咪！有個叔叔來！」

顧溪鳴則迎上去，拿過顧羅賽的公事包，放到沙發上。顧溪城則拿出一雙拖鞋，讓顧羅賽換上。

司馬琳在樓上的樓梯看到顧羅賽，尷尬地走下來，給他沏了一杯他最愛喝的茶。

一陣噓寒問暖，四末與瀟瀟加入不了，兩人跑上樓玩起電腦來。

複雜的長輩們的關係，誰也理不清誰的感情。作為孩子的我們，只能祈禱上帝他們能夠幸福。

瀟瀟是個惹人疼愛的女孩。

一天，瀟瀟抱著司馬琳的手，撒嬌地說：「我要去迪斯尼媽咪。」司馬琳正忙著編輯新的食物材料，怎麼可能會有空呢？她一邊整理資料一邊哄瀟瀟：「乖，媽媽沒有時間陪你，你和兩個哥哥一起去吧。」

「可是我想末末姐姐也去。」瀟瀟皺著眉頭，像是在深思，說：「洗澡的時候我可不想哥哥幫忙，我會害羞的。」

「你不打算回來住嗎？」

「媽媽真是笨吶！去那裡都要很久時間了，來回我不用玩了。」

「好吧。」司馬琳鬱悶一會兒，說：「你去問問末末姐姐，如果她不去，你就不能去了。」

瀟瀟來到司徒四末家的時候，司徒四末還在玩著電腦遊戲。瀟瀟是獨自一人過來的，由梁管家把她帶到司徒四末的房間。在之前，司馬琳就帶著瀟瀟來拜訪柳香子，所以梁管家才會帶著瀟瀟去到司徒四末的房間。瀟瀟看到司徒四末玩的lol，不禁說道：「末末姐姐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樣子，怎麼可以玩這些遊戲呢？」

「哦！是瀟瀟來了呀！」四末不能中途退出遊戲，只好讓不會玩的梁管家代玩。

「咳咳！」瀟瀟清理一下喉嚨，說：「末末姐姐，我是來邀請你和我一起去迪斯尼玩。你樂意和我去嗎？」

「美國的還是日本的？」司徒四末壓根沒有經過大腦就說。

「香港迪斯尼。」瀟瀟無語了。

「這個……」司徒四末為難地看了一眼瀟瀟，滿臉痛苦地望著自己的遊戲。瀟瀟十足一個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女孩，她不打算放過司徒四末。

大約一個小時，司徒四末再也禁不住瀟瀟的各種各樣折磨，鼻尖流露虛弱的氣息答應了。

小孩子，真恐怖。

瀟瀟一邊催促司徒四末收拾行李，一邊不停地幫司徒四末收拾行李。等到四末與瀟瀟一齊回到瀟瀟家門口的時候，瀟瀟才露出天使般甜蜜的笑容：「姐姐，我兩個哥哥也去的。」

司徒四末拔腿就往後退，瀟瀟哪裡肯，立刻嘶啞著：「姐姐！你不可以拋棄我，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這般嘶啞，終於引來了司馬琳和顧溪城，還有顧溪鳴的出現。司徒四末只好怒瞪瀟瀟，佯裝生氣不理會她，她倒是個嘴巴塗滿蜂蜜的傢伙，一路哄著司徒四末。

在賓館的第一個夜晚，司徒四末在電腦面前和社員聊天，瀟瀟乖巧地看著她的動畫片。瀟瀟的好奇心很重，面對兩個優秀的哥哥和一個可愛善良的姐姐，這份好奇心更重。

「姐姐，你喜歡我哪個哥哥？顧溪城還是顧溪鳴？」

聽了瀟瀟這話，司徒四末打錯了一個字，勉強回頭微笑，「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就是女朋友對男朋友的喜歡呀！姐姐，老實交代，與我兩個帥氣又多米的哥哥一起，有沒有想過什麼？」

「你真的是五六歲的孩子嗎？怎麼可以這麼……這麼成熟？哪裡學來的東西？小小年紀，不可以知道這些，懂嗎？」司徒四末震驚，瀟瀟卻是不介意，她面對著司徒四末，說：「都是媽媽教我的喲！」

什麼！太不可思議了！

「我才不要回答你的問題！」

「姐姐是在害羞嗎？」

「想太多。」司徒四末站起來，關閉電視，說：「快睡覺。」

「顧溪城比起顧溪鳴，我覺得顧溪鳴哥哥的帥氣比較適合姐姐喲！」瀟瀟鑽進被窩裡面，司徒四末狠狠地拍一掌她的小pp，瀟瀟呵呵地笑起來。

從迪斯尼回來，司徒四末就接到柳香子的電話，連忙和瀟瀟他們別過，趕往外婆家。

見到外婆的時候，外婆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病痛的感覺。看到的未必是事實。事實上，外婆的病情很嚴重了。

「是末兒嗎？」

顫微微的聲音撥動著四末內心的那根弦。

「嗯，外婆。」司徒四末吸吸鼻子，強忍悲傷表現快樂坐在外婆的床邊，「外婆，是末兒。」

外婆伸出手，抓住司徒四末的手。司徒四末看到外婆如同枯木般的手，鼻子一痛，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末兒怎麼流淚了？」外婆渾濁的雙眼正心疼地看著司徒四末，司徒四末對上那雙渾濁的雙眼，在內心懷疑她是否還能看得見。

「外婆，末兒沒事。」

四末勉強地笑著。這時，柳香子端來一碗清淡的粥，四末拿起碗，細心地喂著外婆。

沒有吃幾口，外婆說她飽了，吃不下了。

「外婆怎麼可以吃那麼少？」

四末用紙巾輕輕地擦拭了外婆的嘴巴，微笑依舊在臉上。外婆緊緊地抓著四末的手，沒有任何語言。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外婆的聲音很沙啞：「外婆困了，末兒出去玩玩好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