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顧溪鳴賴在顧溪城家裡住,開學的時候厚著臉皮賴在四末的車上,跟著四末去縣裡的學校讀書。
沒有人知道四末家裡有錢,被做事張揚的顧溪鳴跟上車,被同學們看到,任憑四末有千萬張嘴巴都解釋不了。四末想不到,顧溪鳴也可以厚臉皮,艾文開著車跟著威叔後面。顧溪鳴在車裡不看四末,玩著自己的電腦,帶著耳機偶爾發出笑聲。四末好奇地悄悄瞄了一眼,原來顧溪鳴在看推理電影,無意間望到顧溪鳴得意的笑容,四末的心,無法用言語形容。
威叔開車直接到家裡,顧溪鳴下車之後才驚訝地說:「原來你也住在這一邊呀!」
「驚訝么?」四末從車尾拿出行李,威叔則幫忙拿上樓。顧溪鳴有點委屈:「你壓根就沒有和我說。」四末昂起頭,看看正頭頂的太陽,狡詐說:「你跟我來,東西艾文拿走就好了。」
新學期開學,就要迎來新生,社團要招新。四末和顧溪鳴準備招新工作的時間東奔西跑,火辣辣的太陽照在他們的身上,怎麼驅除也驅除不了夏季的炎熱。四末額前的劉海濕了,顧溪鳴的臉頰劃下一滴汗。他拎著一堆社團的東西,痛苦地問四末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四末天真無邪地邊走邊說:「幸好有你,如果是我一個人太累了。」顧溪鳴恨恨地在心裡說:難怪你那麼樂意讓我上你的車。
忙碌一個上午,四末良心發現,請顧溪鳴到「安雨」去吃東西。「安雨」不再是安雨管理,四末把它交給一個姐姐管理,那個姐姐以前是副店長,對店裡的流程很熟悉。
「安雨」員工們知道安雨離開了,心情低落了很久,幸虧還有積極樂觀的蘿莉主人。安慰著店員的時候,四末是笑著,沒有一絲憂傷,她說,她相信安雨會回來看大家的,所以這家店,永遠都不關門。她沒有告訴大家暑假髮生的事情,只是簡單地說,安雨要到其他地方學習。
回到「安雨」的三樓包廂里,四末的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顧溪鳴知道安雨已經離開的事情。為了讓四末不再想起過去的快樂事情造成悲傷,他不停地找話題,四末嗯嗯啊啊地沒興趣應著。
「如果哪一天我離開了,你會不會想我,像這樣的想。」顧溪鳴小聲地說。正在專心調著飲料的四末沒有聽清楚,隨口問了:「你剛剛說什麼?」
「沒有什麼。」
若有若無的憂愁情絲圍繞顧溪鳴,顧溪鳴望著專註調飲料的四末,出了神。四末一邊調飲料一邊說,她與安雨的時候,聲音低沉憂傷,偶爾說到開心之處,甜蜜光圈籠罩四末。
在學校,四末不能繼續學習美術,但是學校分班時,把四末安排進入學校特級注重的美術班級里。那個美術班,堅叔做班主任。四末隨便瞎掰了個理由,要轉班,堅叔讓四末去問校長,跑其他班級。轉班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辦好,四末只能在美術班呆,堅叔讓四末帶人去搬書,東奔西跑,四末崩潰了。
累了一天的四末躺在床上,感受著腳的疼痛。回想分班去報名的悲慘經歷,她欲哭無淚。她不能留在美術班,一直學下去她會沉迷,會不顧家人的反對一直學習。所以,她只好轉班到普通班。當原來班級的同學知道她在堅叔那一班,同學們都在竊笑,表面在安慰她。班裡,沒有人願意再聽堅叔的長篇大論。
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四末的鼻腔流動,四末連忙坐起來,液體從四末的鼻腔緩緩流出。濃濃的血腥味在房間里瀰漫著,四末趕緊打開房間的電燈,從抽屜里拿出抽紙,擦鼻子。
擦了很久,鼻子還是流出鼻血。四末不知道該怎麼辦,幸好鼻子突然停止流血。四末一看放在桌面擦過鼻血的紙,嚇到了。第一次流鼻血流了那麼多。她的內心有點恐懼,睏倦侵襲四末的腦子,四末倒床就睡。
次日,新班裡的同學並不歡迎四末。因為四末滿口普通話,被同學們說成做作。文化差異,這裡的人特別討厭說普通話,而四末引以為傲的就是普通話,普通話是國語,在這裡說卻被諷刺。太可笑了!
也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班級里傳四末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說四末有很多個非主流男朋友,罵四末也是罵非主流。四末從未走過非主流路線,她的眼睛天生正規大得好看,拍照的時候眼睛顯得很好看。善於賣萌的她,喜歡動漫的人都是她是萌妹紙,不看動漫不玩遊戲的男生女生喊她非主流。
「我不喜歡非主流,我就喜歡cosplay。」四末皺著臉說,沉沉在一邊「卧操卧操」地罵著四末新同學。沉沉安慰四末,四末無所謂地笑笑。沉沉則說起她在班裡的事:「我那天在班裡畫著漫畫,畫著畫著,突然發現好多人圍著我,我還在發愣的時候,有一個長得懦弱的男生弱弱地說:我可以做你的徒弟么?我想學漫畫。哈哈哈……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猜我怎麼說?」
「你肯定把四周的空氣給冷卻下來,很多同學圍著你,享受免費的空調。」四末笑了笑,說:「然後,你就對那個男生說:來,畫兩張給爺看看你的基礎。男生再次弱弱地回答:我沒基礎。」
「哈!你太懂了!」沉沉乾笑一會兒,直說那個男生。在沉沉的話里,四末大概知道那個男生是哪一種類型的人。沉沉在教學樓中庭里,指出那個男生。
忘記說的是,四末和沉沉是隔壁班,中間隔了一個中庭。
四末一看那個男生就沒有好感,告訴沉沉她不準那個男生進入漫畫社。
至於原因,四末不可能說因為看人家不順眼就不讓人家進入漫畫社吧?她可要做明君啊!
新手來了三個妹紙,原本是小璃的社團,現在上了高中,進入四末所在的社團。么么是個矮子樂,深度腐女,百合花一朵。第一次看見四末,痛苦大喊:為啥不是短髮妹子!四末淡定地看她一眼,說:難道頭髮不會長?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