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搶奪
身後一直有個小火山,宋柯律覺得是腹背受敵,乾脆把李牧豎在路邊的路燈邊,讓他靠著。
醉酒之後的李牧異常聽話,乖乖站在路燈旁邊當盆景,被外頭的小風吹著,暫時吹散了一些身體的熱度。宋柯律脫了外套,扔在一邊,襯衫領子解開,全身一股子野性的氣質。對外的形象宋柯律一向是知識分子,沒有讀者知道真正的宋柯律其實就是一流氓,知識流氓。
流氓底子藏了那麼多年,身手自然有些鈍了,關節比起從前年輕的時候也僵硬了不少。宋柯律挨了幾下,擦了嘴角的血,繼續越戰越勇。
「不好,打架不好。」李牧在一邊嘀嘀咕咕,以為自己是在家看電視,他摸著電線杆子,把頭靠了過去,滿含憂慮的說道,「安陽,以後咱們不打架了成嗎?」
電線杆子沒有回應他,李牧著急了,用額頭撞了幾下,帶著哭音,「安陽,不好,打架不好,我會擔心,還會受傷。」
「曾希,你對著電線杆子說什麼呢,我宋柯律在這呢!」宋柯律怒了,一股子邪火全撒在這幫兔崽子身上了,要不是他們,說不定今兒還是個良辰美景呢。
宋柯律分心歸分心,但是絲毫不敢大意,這幫子人雖然多是慫包,但是慫包多了,也能頂半個強人。
開始是宋柯律在下風,但是漸漸手感來了,那些人開始抱頭躲避,形勢逆轉。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其中有一名小混混潛伏在李牧身後,拿著鐵鋼棍,一臉惡意的慢慢逼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從黑暗中伸出一隻手,一拳幾乎把全身注意都集中在李牧身上的混混揍得再也爬不起來。
「媽的,下手真,真黑……」然後兩眼一翻,根本沒看到誰動的手,就已經暈了過去。
李牧慢慢的轉過頭,有點奇怪的看著站在眼前的人,一身黑衣,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黑暗中潛伏著的人。高高瘦瘦的身子,眼睛閃爍著點點碎鑽似的光輝。
「很好看。」像銀河裡的星星,李牧伸手虛空的描摹了一下。
那人遲疑的拉住了他的手。「為什麼在這?」
李牧看著被抓住的手,「唔……」腦袋被酒精催眠,像沾了水的海綿,沉甸甸的,連簡單的思索都做不到。「我上班……下班……唔。」
「我送你回家。」那人輕輕扯了下李牧的手。
李牧被拖得走了一步,小聲的說了一句,「站不住。」然後雙膝一彎,差點跪倒在地上。還好前面的人用胳膊撐在他的腋下。
「走不動。」李牧在身子與地面成六十度的角,兩隻腳在地面上蹬了幾下還是站不穩。
「我背你。」面前的人俯□子,把背弓出一個弧度,寬寬的肩膀,看起來很安全。
「曾希!」宋柯律解決完最後一個人,看見差點被別人拐走的曾希,趕緊跑了過來,先下手為強的捏住了他的肩膀。隨後揚起一個笑,「鬼子,很久不見了。他就交給我了,你明天還得上學,早點回家吧。」說著打算把李牧抱走。
黎詭站起身來,他身高只差宋柯律小半個頭,但是因為是成長的年齡,可想而知以後的身高不會太低,至少也是一米八五以上。雖然身高上有差距,但是長期形成的性格和氣場問題,跟宋柯律比起來存在感毫不示弱。
李牧在宋柯律手下搖搖晃晃。黎詭撇了他一眼,伸出一隻手,晃了晃,很像平日里招呼小貓小狗的動作。
但是就是這麼個動作,勾住了李牧的視線,隨著他手的動作轉動著眼球,然後伸出雙手捏住兩根手指頭。
「呵呵,要玩以後玩,今天先跟我回去,好好休息。」宋柯律神態未變,揉了下李牧的頭,將他親昵的攬在自己懷裡,試圖用蠻力讓李牧鬆開捏住黎詭手指的兩隻手。
「律哥!」黎詭開口了,用一種絕對的氣勢說著,「他,是李牧。不是,你口中的曾希。」
宋柯律的瞳孔猛然放大了一些然後收縮,他的感覺告訴他,面前的這個少年知道的並不比他少,但是卻如此的淡定,不能不說,黎詭算是個人物。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今天他在酒吧出了點意外,不是你一個孩子能解決的。今天我就把他帶走,他父母那邊我會通知的。」宋柯律用一種不能拒絕的強勢將李牧抱了起來,轉身就走。
黎詭看著遠去的兩個人,李牧從宋柯律的耳側看著他,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然後,大滴大滴的淚珠子滾落,打濕了宋柯律的衣服,嘴巴張合了幾下,最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黎詭想著,如果,那夜他沒有看到這樣的李牧,如果,不是那幾滴淚珠子,也許,也許他們真的就這麼錯過了,但是幸好,幸好他看到了,幸好那幾滴淚擊打著黎詭堅強的內心,心牆倒塌,然後不可抑止的感情湧入,奔騰洶湧,無法控制。
宋柯律剛想打開車門,手上便一輕。他抱著都有些費勁的李牧被黎詭輕輕鬆鬆的攜到了懷裡,然後腦袋靠在黎詭的脖頸處,蹭了蹭,跟只柔順的貓似的,「……想回家,不舒服,熱。」
「嗯,我知道了。」黎詭用臉貼了下李牧的臉。
李牧喝了的那杯酒是被下了葯,不過藥性比較慢,如果沒有宋柯律在,可能李牧早就被那些人帶走了,至於會發生什麼那是誰都能猜到的事兒。但是這事兒宋柯律不好在黎詭面前說,面前這個人對李牧的心思他到這會兒才看出來。
「鬼子,你是輝子的朋友,我是輝子的大哥,也算是你的大哥,今天就聽哥哥一回,把李牧交給我,沒事,放心,我會把他安全送回家。」順便解決一下李牧身體上的問題。
但是黎詭卻收緊了手臂,放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懷裡越來越燙的身體讓他很擔心,嘴裡噴出的酒氣,不正常的熱和□鼓起來的小帳篷代表什麼,他也看的清清楚楚。想起宋柯律喊的那聲曾希,他的眼神一沉,「不如讓他自己來選。」
黎詭輕顛了一下,李牧呻吟了一聲,睜開眼睛,看看他。黎詭將他放在地上,讓他靠著自己。
宋柯律咬緊著牙關,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今天他帶不走曾希,那他跟曾希之間的希望就徹底斷了。他斟酌了下開口,「曾希,我,宋柯律,律子,你還記得嗎?」他看到李牧的身子抖了抖,「我其實很早以前,就看上你了。」
如果有更好的時間,更好的環境,宋柯律覺得自己會把這段告白演繹的更加完美浪漫,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用這樣的說法來取得曾希的信任,「別怕,宋柯律早就不是以前的宋柯律了,他已經學會了怎樣愛人。我們都有所成長了不是嗎?」
他的有所成長是成長為一個成功的作家,有光圈加身,有千萬讀者追捧,但是曾希呢,他的成長是什麼,越來越怕安陽的晚歸,越來越怕有一天他暴露在陽光下,所有人開始唾棄他,所有人會像他的父母一樣,將他關在門外,把他當做病菌的傳染源。沒有人知道,整天老老實實上班回家做飯的曾希會有那麼根深蒂固的不安全感,即便是床頭之畔的安陽也並沒有發覺。
藥性折磨讓李牧只能聽取宋柯律的隻言片語,但是已經足矣。他已經不是曾希了。無論他說的關於曾希的任何東西,都與他無關。李牧開始搖頭,「都,不要了。」安陽的愛,宋柯律的愛,他都不想要,不要了。太難了。他想簡簡單單的做個李牧。
宋柯律被李牧的一句話扔進了冰窖,他想擠出一個笑容,但是做不到,他能做到在曾希的墓前,有說有笑的表現自己的洒脫,能在單純的少年李牧面前表現成熟穩重。但是面對活著的曾希,他的怯弱佔據了上風。
黎詭帶走了李牧,不能說李牧選擇了黎詭,只能說,李牧沒有甩開黎詭的手,大概是跟宋柯律相比,黎詭的威脅性會較小一些。
黎詭把李牧塞到計程車後座自己也坐了進去,跟司機說了,去最近的醫院。
李牧喘息聲越來越急促,雙腿夾緊的扭動著,黎詭脫了外套,蓋住在了李牧的大腿上,圍住他的腰。沒有人能看到那衣服底下,黎詭的手是怎樣動作的,只知道,不管李牧願意不願意,黎詭的手堅定的一下又一下的擄動著手裡漸硬的男□物,讓李牧發出甜膩的低聲呻吟。很快的,李牧在黎詭的手下釋放了一次,一次就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氣力。黎詭幫他弄好褲子,把自己的手抽回,感覺就像一次好不曖昧的助人為樂。
作者有話要說:九:低調,低調,我現在在網吧,雖然最後有一點點的不和諧內容,可是還是不能影響我剛正不阿的本質。祈禱,身邊的爺們千萬別忘我這邊瞅,腐女的世界需要有心理準備才能窺視的。
好吧,我詭異了,九隻是在報告環境情況,因為搬家到這裡沒有網線,我只能來網吧。但是更新,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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