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 覺醒
第一次有人為了自己消失了找不到了去報了警,然後誠惶誠恐的等待著結果。
李牧到的時候氣喘吁吁,手上還提著早餐,比劃著說他看到底下有賣早餐的所以買了,怕他沒吃早飯。
「嗯。」黎詭給了個淡淡的回答,天知道他內心的喜悅指標已經直線上升。
「我打電話告訴了宋輝他們,他們說一會兒也過來。」
「嗯。」
「這兩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還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李牧打量著黎詭,怕他身上看不到的地方會出現什麼傷痕,他幻想過好幾個版本,最壞的就是黎詭給那些黑社會抓住了,然後投江餵魚了。
他去讓酒吧的老闆打聽,但是也一直沒有消息,就跟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沒有,只是被帶回了家。手機沒有帶走。」
「嗯,那就好。」李牧這才放了心。對於李牧來說,回家遠比被黑社會抓起來要好的多。
黎詭吃著油條豆漿看著李牧幫自己收拾著房間,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小屋少了很多東西,李牧這個人就該適合在一個裝飾溫馨的地方待著,做做飯,看看電視,整理房間什麼的。想起楚南說的小媳婦,要真是小媳婦就好了,也許會少很多的障礙。
宋輝跟何濤過來的時候,先是招呼了黎詭一拳頭,不過黎詭也沒老實挨著。「我就說鬼子是神鬼不收的,牧牧你白擔心了。」
「對啊,趕緊的,彌補彌補我們這兩天的擔心!」何濤架著黎詭的脖子。
「你們有擔心?」黎詭皺眉。要說李牧擔心他相信,可是宋輝何濤這倆人擔心他,他還真想不出到底會是什麼樣的表情,腦海中的景象多是打了馬賽克無法播放的。
「當然有。」宋輝一屁股坐到了黎詭的床上。李牧看著擰著眉,他剛收拾好的,宋輝那一屁股又給坐皺了。不過宋輝可不管這個,「你都不知道牧牧給我們多少版本你遇害的場景!」
「不是遇害!」李牧指正。
「對,不是遇害,是遇難。什麼被關小黑屋蹂躪,被折磨之後分屍,被投江啊真不知道這腦袋瓜裡頭到底存了多少東西。電視劇都沒他講的精彩。」宋輝半真半假的說著。
李牧臉紅紅的,他從小就發散性思維,這些都是不可抑止的從腦海深處湧出來的,他堵不住。
「鬼子,你到底這兩天幹嘛去了,聯繫不上都。下次,可得事先通知一聲咱的小牧牧,不然,他還能再折騰一回警察。」何濤用筷子夾了一根油條吃著。
「就回了一趟家,跟老爺子交代一聲。」
宋輝一聽黎詭提到他的身份,想起頭幾天還想問問呢,「你家到底哪兒的,搞什麼神秘主義啊,身份背景趕緊交代清楚!」
「沒什麼好交代的。」
他們三人看著黎詭的臉色明顯的不好,也知道大概觸及到什麼他不願提及的話題,也知趣的拐了話題。正值暑假大把的空閑時間,宋輝提議出去玩,去遠一點的,看看祖國大好河山。
李牧說他要照顧他爸最近不能出門,而且快要升級,要好好學習。
黎詭也表示不參與。
「你倆怎麼回事兒?別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偷偷的勾搭成奸,打算分家吧?」何濤擠眉弄眼的說道。
李牧也沒生氣,「不是,我是真的有事。」
黎詭也嚴肅的來了一句,「我是真的有事。」
倆人有事,宋輝跟何濤的計劃暫停,只能繼續去場子里混。
倆人走後,黎詭告訴李牧他調查的結果。
「孔素素?」李牧不覺得自己跟這個挂名的姐姐有什麼衝突啊,僅有的一次也就是在病房裡,她盛氣凌人的,他說了她幾句,也沒必要這麼害他吧。
「你想怎麼做?」
李牧低下頭,想著,孔素素到底來說也是爸的女兒,自己名義上的姐姐,要是她出什麼事兒爸媽也都會擔心。「就這麼算了吧。」
「嗯?」
「我也沒出什麼事兒,再說,她到底也是我姐姐。」
黎詭大力的揉著李牧的腦袋,他知道,把那個指使者的身份告訴李牧,他肯定會這麼回答,李牧這個人,但凡自己能忍的,絕對不會多生什麼事端,老實的只活在一個框框里。
「我要去一趟鄰市。」李牧鼻子濕濕的緊張的說道。
「嗯?」
「要給,曾希遷墓的事兒。也該通知他的父母了。」李牧揚起臉,掛起一個微笑。
「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需要。」李牧搖了搖頭。
「需要我陪著嗎?」
「應該是需要的。」李牧小聲的說,他是缺少了一點獨自面對的勇氣,「就陪著我去,其他的你都不用管,我自己能辦好。我就怕一個人面對……」面對所有關於曾希的事兒。
「嗯。有什麼報酬?」
「報酬?」他似乎沒有想到黎詭會問他要報酬,他乾笑了一聲,「我,我沒有太多錢,打工的錢都交給媽了,因為爸的醫藥費還要還。」
「嗯。」
「可以等等嗎?我先打個欠條,以後等打工的錢有存的,就立刻給你。」李牧保證。
「太慢了。」
「啊?慢,可我現在什麼也沒有。」李牧掏了掏褲兜,乾乾淨淨的除了一串鑰匙。
黎詭的手放在李牧的腦後,微微用力,李牧的臉就跟自己的臉湊的很近很近,氣息交纏著。
「有有,有豆漿味兒。」李牧本能的後退,這樣的距離太過曖昧了。
可是黎詭分毫不讓,「要嘗嘗嗎?」嘴唇貼近舌頭先一步探出想撬開李牧緊閉的嘴巴。
李牧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不是剛說到遷墓的事兒嗎?怎麼成現在這樣了?「你,你不害怕嗎?我這裡頭是別人……」李牧趁那威脅者還有段距離的時候急切的說道。
黎詭勾起一笑,大拇指颳了下李牧的眼皮,「嗯,我知道。」
知道,知道啥?他知道裡頭是個三十歲的該叫叔叔的人,他真的明白這年齡的意義嗎?皮囊和靈魂分屬於兩個不同的人,他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還,還敢把舌頭伸出來?!
「唔。」李牧緊閉的嘴唇被黎詭的舌頭破開,強硬的進攻,然後攻城略地。
柔軟的小舌頭是甜的,口腔裡面是濕熱的,被李牧的雙唇含住跟自己的嘴唇蹭著,感覺太過的舒爽。他們的距離是無間的,李牧抵在他們中間的手變得無力,然後癱軟似垂下。
黎詭趁機將兩人的前胸和下|身貼緊。
「別……」好疼,嘴唇給黎詭的牙齒威脅似的咬著,有些脹麻。深入到口腔內部的舌頭已經巡禮了口腔里的每一寸的空間,鼻尖磨蹭著。那種濕漉漉淫|靡的感覺慢慢升騰而起。
就在兩個可能自然而然發生什麼的時候,黎詭退開了,收回了自己的武器,看著李牧嘴巴微張著有些紅腫就知道剛才自己欺負的真有些厲害了。畢竟親吻的欲|望已經在自己的忍耐再忍耐下憋了好多時候。要吃怎麼也得吃個夠本才好。
「唔。」李牧有些清醒過來,趕緊閉上了嘴巴,發現嘴裡的唾液分泌的也太多了,吞咽了下,淡淡的豆漿味道,是黎詭的舌頭跟他交纏的時候帶來的。
看著李牧躲閃的視線。黎詭像第一次那樣,親吻了下李牧的鼻尖,除去欲|情之外的純潔的吻。
「之前的那個,也是真的?」他極力想要忘卻的有些虛幻的吻。
「是真的。」黎詭給了他肯定的答案。而不能告訴他的事是,那是他第一次的親吻,因為太過緊張而沒有找准方向,親到了鼻子上。
「可是為什麼?」
「因為這是報酬。」
這樣帶著感情的吻,真能當作報酬嗎?
「剛才你有笑。」李牧想了一會兒說道。
「唔。」
「真的有笑,我還從沒見過你笑的樣子,很好看。」親吻的時候被轉移了注意力,讓他沒好好觀察黎詭稀有的笑容,這個人原來除了板正一張臉,笑起來真的有一種發光的感覺。
「剛才你給的報酬多了,這是還你的。」黎詭用手臂虛虛圈住了李牧的腰。
「不,不用還了。」李牧後退了一步,被凳子一拌,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被宋輝弄亂的床鋪又被自己弄亂了。
黎詭沒有進一步逼近,今天的事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他應該成為了李牧心裡的一種特殊存在。他既不會像教育宋輝那樣教育他,也不會像對待安陽那樣聲色俱厲。
這個人應該算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吧。至少沒有在親近他之後得來一巴掌的獎賞。
「遷墓的事兒打算什麼時候辦?」精明的獵人打斷了獵物想要理清思緒的行為。
「啊嗯,等我爸身體好一些了,他剛出院,我想等他好一點了再去辦。」幸好暑假的時間夠長,足夠他來解決這件事。
「等要去了通知我。」
「你會不會,又突然不見了?」
「不會。」
李牧捏著自己的手指,「我也知道,你是黎詭,你說過,你是黎詭,但是我還是會有點擔心,我就是太膽小了。」
「沒有,你很勇敢。」黎詭坐到李牧身邊,勾著他的手指。
很少有人能夠把自己從過去中完全剝離出來,帶著渾身的血肉模糊,慢慢讓自己痊癒。李牧在有些時候是很膽小的,但是有些時候卻是強大的。至少他曾經支撐起了安陽的整個世界。把安陽變成今天這樣,誰敢說他是「膽小」的!
「我的母親……」黎詭覺得氣氛剛好,而他剛好也有傾訴的欲|望。在李牧整個人身邊很舒服,過分的舒服,會讓他有一種立刻跟他組成一個家庭的衝動。這種溫柔他想鎖住,鎖在自己身邊。
李牧靜靜的聽著那個女人的簡單無悔的一聲,她是黎詭的母親,在她離世之後她不會知道自己的離世給黎詭帶來了多麼大的影響。李牧這才明白了,為什麼黎詭有不同於一般人的鋼鐵心,不容易打開心扉,也不容許別人走進那裡。
他從未提過他的父親原來是因為這樣。父母對自己所做的,會影響一個孩子的一生,所以有一種說法是,父母給予子女的是性格建立的基礎。
他的父親給了他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剛毅,卻又帶給他一種傷害,讓他變成現在這樣既想成為獨行俠卻又本能的渴望著溫暖。
「有一件事我該謝謝他。」如果不是有這樣一個自負的父親他不會想要離家,也不會遇見現在的李牧。
「什麼?」
「沒什麼。」太早說清楚了未必是好的,現在的自己還欠缺了很多,他該儘快的成長,成為一個足夠抵擋父親那邊壓力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宋柯律、安陽、宋輝:……
九:你們別威脅我,小心我讓你們連點便宜都占不了。(鍋蓋底下戰戰兢兢)
眾人:反正現在也是半點便宜占不到。(握拳)
九: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小心我我,我把你們全滅了……
眾人:哼,哼,哼哼哼……
九:救命啊……(夢醒)恍然如夢,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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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像寫一個關於作者跟筆下人物的故事哦~哎還是先填坑了再說吧~求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