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是非成敗

第二十二章 是非成敗

第三天的夜裡,多洛哥大出血花錢給羅菲斯找了兩個花魁,嚴令兩人必須要把羅菲斯纏死。看著兩個人走進了羅菲斯的房屋,然後聽著裡面漸進**。多洛哥才放心的向宅內的一處秘室走去。而羅菲斯的卧室內的床上,卻沒有羅菲斯的身影,相互糾纏發出淫語盪聲的只是那兩個花魁。而多洛哥的一路上,竟然沒有發現一個身影正遠遠吊在他的身後,若隱若現,像霧像雨又像風。

進入書房,多洛哥輕扭了一下,椅子扶手上的木獅子。一道暗壁悄然打開,多洛哥走了進去,並在裡面把暗壁反鎖了起來。燃著昏暗燈光的密室的長桌上已經有兩個人等在那裡,燈光下看的清清楚楚,依然就是西古塔和森。看到多洛哥進了來,森站了起來行了個禮,把一封信遞給了多洛哥。多洛哥仔細的驗看了封信的火漆,然後才打開信認真的閱讀了起來。信不長,但多洛哥還是看了良久,直到多洛哥輕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轉頭看著兩人,說道:「就按家主的吩咐辦吧。現在,禁軍五千多人被我拖在了冰雪河西岸。而正規的士兵是一定不能參與此事的,不然反而會產生內亂。利用我們自已隱藏的力量吧。還有就是需要西克塔將軍利用巨龍優勢為我們壓制對方的龍騎士了。我明天一早就把明晚的宵禁令搬布下去。我去把羅菲斯穩住,一切就都看你們的了。」

說完,多洛哥把調兵的兵符放到了森的手裡,略帶感**彩的說:「小弟,好幾年沒見了。長高了,成熟了,可以抵擋一面了。姐夫看著高興啊。不過身逢亂世,一切小心,做人不要太執著了。這是姐夫唯一為你擔心的。」

森那冰冷的眼神中,少有的出現一些溫情,沖著多洛哥笑了笑,說道:「姐夫你放心。男人大丈夫,為理想潑頭顱,灑熱血也是應該的。」

多洛哥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拍了拍森肩,嘆息了一聲。然後,轉身向著原路返回而去。多洛哥剛走出密室,一眼就看見羅菲斯在自己的書房中欣賞著花畫古玩呢。多洛哥大吃一驚急忙把密室關了起來。而羅菲斯依舊自顧自的欣賞著古玩,全然沒把多洛哥的行為看在眼裡。多洛哥走過來一看,只見羅菲斯閉著眼睛,在那裡手舞足蹈的,口中喃喃自語。多洛哥臉上又是一堆黑線,轉身就要走出書房。那知道,多洛哥一走,羅菲斯就跟了來。一路上多洛哥一直觀察著羅菲斯,發現這傢伙裝起夢遊來像模橡樣的。閉著眼睛走了這麼久,這傢伙竟然連一個東西都沒撞上,多洛哥也不得不寫個服字。

一路無語,羅菲斯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而多洛哥卻是一夜未眠,當清晨曙光從窗外透出來的。多洛哥起來在鏡前端正衣冠的時候,竟然發現有一兩縷霜雪爬在上鬢間。看著床上的羅菲斯還在呼呼大睡,多洛哥走了出去,叫過親信吩咐道:「首先,通知今夜實行宵禁,有任何人晚八點之後依舊在外流連者。無視官職爵位殺無赦。其次,早十點備宴,派人去邀請禁軍的幾位長官過來吃餐。」

看著親衛領命遠去了,多洛哥才去洗了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多洛哥喜歡起了洗臉的感覺。忘記所有的憂慮,放下所有的壓力,捧起水揚在自己的臉上。那一刻的清爽與瀟洒讓自己是如此的迷醉,手輕輕揉按著因疲倦變得僵硬的面孔,注進絲絲縷活力。也許,只有用水把自己的臉掩蓋起來的這一刻,自己才會模糊了這個世界,才會得到片刻的寧靜與安樂。

洗過臉的多洛哥,走進書房隨便的抽出了一本書,默默的看了起來,時光一點點的流逝。直到,輕輕的敲門聲傳來。透過鏤花的門窗可以看見羅菲斯那清俊的輪廓。

羅菲斯推門進來,做在一邊的椅子上,微笑著對多洛哥說:「好清閑啊。在看《論戰篇》呢。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哈,我們騎士學校的大才子居然笑我。可不知道誰當年天天晚上泡在帝都圖書館。別人都出去尋花問柳,你卻抱書而眠。」多洛哥笑答到。

「我是出了名的怪才,可沒少被老師體罰呢。你多洛哥可是深受老師喜愛的英才。怎麼能相同呢?」羅菲斯說。

「《論戰篇》開篇第一句「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不知道羅菲斯你對此有何高見?」多洛哥問道。

「千年難有聖人出。千年戰亂起於何時無人知,止於何時我們也再看不見。其實,紛紛擾擾的俗世,就算兵凶萬丈又能怎麼樣。無非還不是我們自己棋弈自己而已。看得清,明得失的人早就離開了庸庸碌碌人世,夢醒人去了。」羅菲斯目光不無暗淡的說。

「是啊。兵者兇器也,聖人不得已方可用。要是落在我們這種凡夫俗子手中呢?我們引起了開端卻無力去控制結局。卻也是不知是我們弈棋,還是棋弈我們了。」多洛哥也感嘆道。

「我們終究是逃不出這個局的。出生在這個世界的那一刻,我們就註定要在演一出荒唐可笑的鬧劇。看著一幕幕的笑與淚,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已的,我們還是要堅持下去,只到人生落幕的那一刻。所有的夢想與執著,所有愛恨情仇,一下子變得空虛又毫無價值。到頭來我們爭的是什麼呢?」羅菲斯嘆道。

多洛哥一片沉默,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感慨。

而看著,中午濃濃的陽光透過窗戶射在羅菲斯的身上,使羅菲斯看去有了一種溫暖的感覺。

「當認識到空虛寂寞之後,人就會為滿足自己來拚命去擁有夢想,並為此傾付一切。所以,我們並沒有權力去討厭戰爭,討厭仇恨。一切的愛恨情仇本就是我們一手創造的,我們本身就是罪惡的根源不是嗎?」沖著陽光羅菲斯喃喃的說道。

「即使是這樣,我們都要證明我們存在的價值。這是母神在創造我們時候,就交付給我們的使命。」多洛哥看著羅菲斯說道。

羅菲斯走過來,兩個人的拳頭擊打在一起。羅菲斯說道:「那就讓我們為證明自己的存在去奮鬥吧。」

時間流淌到午後,晚飯的侍衛進來傳話。回報道禁軍大部分都已經到麥田中去勞作了。此時,怕是趕不上回來赴宴了。

「唔,有晚宴嗎?叫那些雜七雜八的人做嗎?無端的增添煩擾。就咱倆好好喝一杯,晚上設宴登月亭吧。」羅菲斯說道。

「就按羅將軍的命令去做吧。千里平原,唯有一山。登而觀月,波光如水。實在是一件雅事。」多洛哥笑著說。

當望天城四門緊閉的那一刻,禁足令與宵禁令一併施行起來。望天城的街道安靜的不得了,只有風吹過樺樹的「沙沙」聲和偶爾一兩隻被驚醒的夜鴉的哀鳴。

羅菲斯和多洛哥騎著馬從街道賓士而過,清亮的馬蹄一直延伸到遠方,才徹底消失殆盡。

森的黑騎遊盪過摩多家族的十數個塢堡。每到一處,手執多洛哥的調令面見堡主。見令如見人,各位堡主卻是沒有半分猶豫,迅速的聚集手下。月上柳梢頭的時候,森已經統領著近一萬的精銳騎步兵大隊向禁軍的營盤圍攏了過來。

而天空之中,本來晴好的天氣。卻有一道烏雲快捷的從西方飄來,最後停駐在禁軍大營的高空中。時不時的,雲團的邊緣會多出一角。如果離的足夠近的話,看清的人一定會被嚇一跳。因為那一角正是一顆有澡盤大小的黑色猙獰的龍頭。

登月亭上的宴席已經擺好了。有兩個人一直在那裡推杯換盞,氣氛融洽的不得了。

「真是好月色啊。羅菲斯你覺得這樣效潔的月色是不是反而缺了點什麼?」多洛哥道。

「是啊。太單純了。單純的讓人失去好多暇想。如果,才增添一些艷麗的顏色就更奪目了。」羅菲斯答到。

「是啊。那你覺得什麼顏色才稱得上最艷麗呢?更好的配得上此景呢?」

「當然是血與火的顏色。血的紅艷和火的瑰麗,再配上這效潔的月色,豈不就像手的美酒一樣,清烈甘美了嗎?」

「好主意!羅菲斯你看,那一道火龍,在墨綠色的原野上卻是舞的奇美。」

「我卻覺得那亮如白晝的禁軍大營,靜中含動,像是龍吻前一顆華貴的名珠,更添莊重。」

「呵。是嗎?那當是一場游龍戲珠的好戲啊。我們卻是有得看了。好酒好菜好景,卻是全都有了。」多洛哥拍掌大笑。

「是啊。不過,這是唱的十面埋伏,還是唱的破釜沉舟?戲單上可沒寫啊。有懸念才是好戲啊。」羅菲斯同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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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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