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逝者如斯

第二十三章 逝者如斯

森帶領著近一萬的私家軍衝進了***通明的禁軍大營。大營中一片寂靜,所以在營外隱約可見的人影依舊紋絲不動。對闖進大營的軍隊那是理也不理,沒有辦法,根本也理不了啊。因為現在的大營已經空無一人了,只有一大群草人在那裡看營。草人當然是不能看,不能說了,當然就更別想讓他們待客了。只是,默默的,冷冷的,看著森領著人四處搜尋,直到一無所獲一臉無奈的表情。就這樣從眼皮子底下讓禁軍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了。森卻是一臉鐵青,一揚手一個魔法捲軸被打開,一道綠色的魔法彈冉冉升起,在天空中「砰」的一聲碎成無數光雨隨之消失一空。天空中傳來一聲龍嘯,一條黑龍帶著狂風沖了下來,落在空地上,斂起雙翅。西古塔從龍背上跳落下來,拍了拍巨龍的頭,巨龍騰空而起向遠處飛去。西古塔面寒如冰的走到森的近前說道:「你們是怎麼做事情的?讓這麼多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這個責任你們付,不要指望以後有事我們會幫忙。」

「哼,不知道是誰出爾反爾。連事前約定都想推翻,真不明白父親怎麼會答應每年給你們全國百分之五的收入做為貢奉。不是你們貽誤戰機又怎麼會讓禁軍有準備?」森也冷著臉還了一句。

「我們的戰士流血得來的地盤又怎麼會輕易讓給別人?收你們的貢奉那是應該的。吊在後面撿現成的廢物還憑的多話。」西古塔冷哼一聲說道。

森氣的臉一下子就青,一揚手就把配劍拔了出來,指著西古塔說道:「你說誰是廢物?說話當心點,小心被扔到冰雪河裡做王八。」

眾人一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緊忙過來拉的拉,攔的攔。騎兵大隊長走上來勸道:「大局當前,兩位息怒。家主曾言冰河雪降一應事宜都交由多洛哥將軍決斷,其他一概不得擅專。兩位是不是先要把情況回報多洛哥將軍?」

森和西古塔讓參謀把這裡的情況寫下來,兩人畫上押讓手下精騎快速送信去了。精騎這邊催馬剛走,這邊一群士兵拖著一段樹皮系好浮橋走了過來。森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浮橋用的木板說道:「這是山裡特有紅樺木的木材,我們已經全面封鎖了他們相關物資的供應,連他們的營盤都是用糧車圍起來的。看來,他們是在山中逃亡的時候就砍了大量的木材,並帶到了這裡用來搭建浮橋。羅菲斯真的是太可怕了,總是能料敵於先,一直保持主動。」

就是大家都觀注浮橋的時候,卻渾然沒有發現西古塔背後的麥草人那雙黑糊糊的眼洞卻睜開了一雙冷峻的雙眼。無聲無息的稻草四散飛散,一柄墨黑色的刺劍帶個一團黑影直奔西古塔撲了過去。而此時關注著浮橋木板的西古塔卻直覺背後的汗毛直發涼,多年出生入死的經驗告訴西古塔,不能向前進或後退,只有兩側才是真正的安全。就在刺劍及身的那一刻,西古塔生生的用氣,自己震傷了肺,一口血噴向前方。在大量失血的情況下,西古塔的心臟突然收縮。就在刺劍進入身體的那一刻竟然還著半分沒有刺到心。而這時,西古塔已經贏得了寶貴的時間,一手攢住對方的刺劍,一手捏掌成刀劈在了刺劍上,刺劍斷成兩段。前來行刺的乘龍驚訝的看著手的斷劍,化去西古塔借劍身攻來氣。而西古塔卻是全然不顧將軍身份一彎腰就躲進了旁邊私家軍將領的隊伍當中了。

乘龍那裡會輕易就這樣放西古塔跑掉,手中斷劍綻出一連串詭秘的劍花,向私家軍將領們刺去。而那邊的森卻是一手拔出配劍,向乘龍迎了過來。這要是讓擁有聖騎士實力的乘龍殺進私家軍將領當中,那還不是如同狼入羊群啊。也只有同樣具有聖騎實力的森才攔得住他。就在乘龍和森戰做一團的時候,那邊的西古塔已經招換來自己的黑龍。西古塔拼盡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橫伏在龍鞍上,拍了拍龍頭。黑龍一聲嘶鳴,扶搖而上,向西南方投去。

看到讓西古塔跑掉,乘龍卻也不再戀戰。攻出一連串攻擊把森迫退,吹起龍笛,天空風雲晝變,一條紅色巨龍從雲中探出頭來。乘龍手中斷劍平舉指著森說道:「記住,我叔叔羅菲斯要是傷了一根寒毛,我誓要讓你們摩多家族流盡最後一滴血!!!」冰冷沉重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心中都顫了一下。

乘龍說完,左手一扶龍鞍,翻身踏上龍背向著,一提龍韁向著北方飛去。

登月亭上的多洛哥和羅菲斯卻是舉酒邀月,指點江山。卻見天空中一隻綠光從禁軍大營升起在天空中炸碎。看到此景,羅菲斯卻是面含微笑,多洛哥卻是有此呆立長嘆。多洛哥轉過身來看著羅菲斯說道:「真沒有想到還是讓你們跑掉了。能夠訴我,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我的眼皮子抵下弄到搭建木料的嗎?」

「這到是沒什麼難的了。如果,你能看到那座浮橋的話。你一定就都會明白的。不過到是要感謝你以來的好吃好喝好招待。可惜,你留下了我,並不等於你就留下了禁軍。」羅菲斯說道。

此時從遠處禁軍大營傳來一聲龍嘯,極目遠眺可見墨碧色的夜空中,一道黑影快速向西北安定的方向移動。多洛哥知道看來森是得手了。多洛哥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的目光,對羅菲斯說:「朋友相交,貴在知心。我也是迫不得以,要借羅君人頭一用了。」說道這裡,多洛哥把手中的杯子向地上一摔。一聲脆響,四分五裂。一群人從亭子四周涌了出來,把羅菲斯團團圍了起來。

羅菲斯看著眾人笑了笑說道:「不要這麼大場面嗎。多洛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陪你這麼多天,又吃又喝,還能讓你可以公款報銷。你連個招降待遇也不會給,就要我命啊。」

「事趕事的,你看這讓我怎麼辦?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不是很好嗎?兄弟們操刀子,併肩子給我讓,剁了他回去領賞。」口中說著,多洛哥卻自己往後。他心裡明白,羅菲斯發起彪來,先得弄個百十人給他耗。

「等一等,我還有話說。」眼看著如狼似虎的軍士向他撲來,羅菲斯一聲大叫。多洛哥擺了擺手,軍士們停了一下來。

羅菲斯把他面前的酒壺用力摔在地上。「砰」的一聲,酒壺四碎,溢出的酒濺在青石條鋪成的地上冒起一股子青煙。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想不到羅菲斯一直喝的竟是毒酒。再看像羅菲斯時,羅菲斯已經癱倒在椅子上,原本圓潤的臉孔此時卻是泛著暗青色。鼻子和嘴角流出黑紫色的鮮血。但羅菲斯依舊保持著他一慣平和散淡的笑容,嘴角微微的顫著去說不出來一句話。最後,雙眼無神的目光落到破曉時闖入光明中的一朵白雲,悠閑自得隨風向遠方跑去。羅菲斯的雙眼泛出了異樣的光芒,而當光芒收斂一近的時候。羅菲斯卻是再也沒有了呼吸。看到這個情況,多洛哥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滾燙的熱淚還是滑過臉龐。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在自己的部下的面前落淚。

可是,多洛哥卻是沒有辦法抑制自己。這一刻,多洛哥並沒有為羅菲斯感到半分的悲傷。多洛哥知道羅菲斯去得是如此的從容,就像一個疲倦的旅客終於回到了家鄉一樣。也像那天邊那一朵雲不知道從那個方向來,在這個人世間投下一絲剪影,又悠然向去的方向匆匆而去。只不過,他那一生註定掩不住的光華,將照亮此後歲月中無數因希望而自強,為理想而努力,為自由而奮戰的人們。

他自由了,而自己還被牢牢的困鎖在世俗的枷鎖里。不知不覺間,多洛哥突然感到無限的沮喪和失敗感。多洛哥明白,即使是對死的追求與理解,羅菲斯也走在了自己的前面。多洛哥揮了揮手,暫時把自己從悲傷的心態中解脫出來。吩咐手下人要好好收斂羅菲斯的遺體,即刻送往定安城,交於林相。

多洛哥剛剛走下登月亭,森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一段緊張驚險的彙報,聽得多洛哥是直皺眉頭。

「森,當時的情況你怎麼不給西古塔補上一劍呢?弄出這種功虧一潰的事情。」多洛哥頭一次用責備的語氣和森說話。

「姐夫,這回是我的錯。那一刻看著乘龍的劍射進西古塔的身體,我以為西古塔一定死掉了。那知道…唉。那一劍角度、力度、心思,就算是我怕也無法比乘龍做的更完美。但西古塔果然是不簡單啊。」森低著頭,黯然的說。

看著森的樣子,多洛哥卻是一陣心痛。拍了拍的森的肩說:「這也不完全怪你。這些傢伙那一個是易與的人呢。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斷然不可以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切記。說來,你還做事用心,還懂得反省卻是比你那個沒用的哥哥梧桐要強多了。放心有我挺你,未來的大位非你莫屬,你好好努力。知道嗎?」

「我明白的,姐夫。我一定好好努力,斷然不會讓你失望的。」森感動的說。

一行人緩緩的向城裡走去。清晨的陽光,灑在隊伍當中的黑色棺材上,映出一圈黑油油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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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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