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 薄命相

422 薄命相

顧宜芳喝大了,可謝玖還清醒著呢,哪裡能當著那麼多宮人親熱給他們免費來看。一個不小心被皇帝親上,再想推開卻是沒那麼容易。反而她越掙扎,顧宜芳抱著她的手臂就攥的她越緊。

「阿玖,別怕,是我。」他喃喃地道。

謝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嘴巴立馬又被他給咬住,靈巧的舌頭緊跟著擠了進去。

說的這叫什麼話?

怕的就是他!

旁人還敢這麼親她,不是茅坑裡打燈籠——找屎嗎?

顧宜芳的手肆無忌憚地抓上左邊那個大白饅頭,謝玖忍住身體上的不適伸手狠狠地他腰上掐了一把。只聽他嗷的一聲,終於放開了她。

他滿面酒紅,瞪圓了一雙迷濛的眼睛,怔怔地望向她。

「你幹什麼?!」

謝玖環視一周,這才發現屋裡閑雜人等早走了個乾淨,連門都給體貼地關的嚴嚴實實。

「你現在怎麼也不看看場合,這麼多人看著呢,就不能等上一時半刻?那麼急?」謝玖挑高了秀眉,眼神靈活地上一眼下一眼看他,這麼急色,莫不是在席間看到哪個漂亮歌伎把火給他挑起來了?

顧宜芳伸手,拇指劃過她粉\嫩的嘴唇,目光頓時一緊,像是老鷹捕食獵戶一般。

「朕一晚上就在想你,在朕身\下輾轉承\歡……」

謝玖勾唇一笑。皇帝在她的帶領下,越發地會說情話,有時候噼里啪啦來上一頓調\情的話。他是越說越開心,臉皮厚比城牆,反而是她常被鬧個滿臉通紅,有一次就被他纏著來一通采\花大盜夜闖香閨的戲碼。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她的臉如暖玉一般光滑,眉梢眼角無限的歡情蜜意,顧宜芳心念一動。上前一把將她抱起。

沒有把她放到榻上,反而將她輕手輕腳地放到了桌案上。然後輕輕分開她的雙\腿,他的長腿擠到中間,俯身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謝玖抵在他胸膛的手漸漸失去抵抗,反而向下滑去。繞過他的腰,隨著他的動作,或輕或重地抓著他的背。

忽地,他離開她的身體,緊緊地蹙起眉,湊到她身前抽了抽鼻子。「怎麼有股藥味?」

謝玖喘\息漸漸平穩,眼神清明了許多。

「我方才喝了碗葯,隨手放到桌上,忘記叫人拿了出去。」她坐在桌案上。微微扭\動身體左右看了看,右手邊一個剩了不少藥渣的黑黝茶碗,正是鄭御醫熬好了葯叫人送過來的。

顧宜芳瞪著那個碗看了半天。然後轉臉看向她,見她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莫名地放下心來。

「哪裡不舒服了?」他將她從桌案上抱下來。「怎麼不和朕說呢……還是,你也想和朕先來一次?」他調笑道。

謝玖輕輕拍了他的胸膛,心裡莫名有種不舍。

重生好長一陣子,她都一心只想過人上人的生活。抱著皇帝的大粗腿不受鬼魂的騷擾就好。只想這一生開開心心地過下去就好了,有個孩子的話。哪怕終有一天失寵於皇帝,她也能一樣能活的滋潤。

可是事情的發生就是這麼出人意料,她明明無心於他,一切不過逢場作戲。偏偏他不按劇本走,居然就這麼動情,寵\愛起她來不顧一切。

也因為他,她的欲\望才漸漸大了,想要獨佔他,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她不知道腦中的那個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如今她的一切都是偷來的,身體是別人的,連他認為他們的前世也是她偷了別人的故事得來……即使這樣,她始終失去一切,她亦不悔。

若有選擇的機會,她同樣會選擇重生這一回。哪怕明知不是個好的結局,哪怕明知她會淪陷至此。

儘管她臉上仍是笑盈盈的,顧宜芳還是發現了她神色不對,那水汪汪的美眸居然蒙上了一層濕意。

顧宜芳臉色頓時一變,「到底怎麼了?」

謝玖笑吟\吟地上前輕輕親了下他的嘴唇,拉著他的手慢慢地走到榻邊坐下。此時顧宜芳什麼話也沒有說,可她的手被他不自覺地攥的越來越緊。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叫了御醫過來診脈,他說是『驚悸之症』。」謝玖面上帶笑,臉上看不出任何緊張或者低落的情緒,她伸出白蔥似的手指指向她方才坐過的桌案上的葯碗。「那就是鄭御醫送過來的葯。」

「驚悸之症?」顧宜芳慢慢咀嚼這四個字。

他的酒意幾乎散了個乾淨,星眸一片清明。這四個字他並不陌生,曾有一度,就因為這個病幾乎要了謝玖的命。

「秦氏?!」他眼中恨意迸發。

定是前幾天秦氏突然夜襲,差一點就將謝玖掐死,謝玖驚嚇過度才造成的外因。卻不知這病是不是無法根治,三五不時嚇一次就會複發。

他攥緊拳頭,重重地擊在榻邊,與其說是對秦氏的恨惱,不如說對自己。當初便不該婦人之仁,留下秦萱蓉的命,才致現在禍亂頻生。

「你做什麼?!」謝玖驚呼,連忙雙手捧起他的拳頭,輕輕給他揉揉,眼神里流露出幾分不滿。「你生氣也別傷害自己的身體,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顧宜芳扯動嘴角,卻怎麼也扯不出笑來。

「別這樣……」謝玖小聲說。

她不會怨恨為何不能一直長久地幸福下去,和他廝守到老,她重生一回能到今天得他全心為她,已經用光了她所有的運氣,哪怕明天一覺不起,她對上蒼依然只有感謝。

可她知道,這些話不能對他說。

如果不說,她沒準還能挺到哪天,或許是個烏龍,他們疑心生暗鬼。

如果說了,他一時激動,可能直接就把她給掐死……也就沒有任何以後了。

「御醫院裡應該有你的脈案,上一次是如何治的,有了經驗總好過從頭摸索。而且,還有玄空那老滑頭,和宇文風——幸虧宮裡還有幾天才改建完成,朕沒來得及出京師,有他們倆,再有御醫一起,總好過上次。」

顧宜芳忽然信心滿滿,一把握\住謝玖的手。

「朕相信朕會護住你的。」他頓了頓,輕聲問:「你信嗎?」

謝玖輕笑著點頭,「我自然是信的,自我重生以來,一直是你護著我,我不信你,信誰?」

謝玖看著顧宜芳灼灼的目光,信心滿滿的神情,突然到嘴邊兒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在舌尖轉了轉,硬生生又吞進了肚子里。

至少,今晚不能說。

「我們去沐浴?」謝玖俯在他耳邊輕聲道。

只見顧宜芳眼睛一亮,忽地猶豫道:「你的身體……能行?」

謝玖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沐浴而已,你想哪裡去了?這有什麼不行的?你這渾身的酒氣躺我身邊,我都能一腳把你踹下去。」

顧宜芳將她的手握緊,任她在前面拉著他,語氣里那股子飛揚跋扈讓他再喜歡也沒有了。

若她能陪在他身邊,姑且……就饒了她吧。

……

第二天,皇帝哪怕將許多雜事挪后,依然到了晌午時分才脫身來到昭陽宮。

一大早皇帝就先後召宇文風和玄空進宮,因他事忙,他們便直接到了昭陽宮等候。顧宜芳到的時候,只見謝玖身著皇后常服,與玄空正交談甚歡,笑的老道士嘻嘻哈哈合不攏嘴,宇文風正襟危坐,雖不像玄空那般失態,面上卻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顧宜芳拉著迎上來的謝玖坐到上位,也不與他二人多說,直接開門見山。

「皇后都與你們說了,你們可有解決的辦法?」

玄空微微一怔,看了看皇后。「這個嘛,老道觀皇後面相,是個福澤深厚之人,只是八字——」

「你給他的是哪個八字?」

顧宜芳一問把宇文風和玄空問的都是一愣,怎麼皇后還有兩個八字不成?那玉牒上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謝玖的。」謝玖輕聲道,皇帝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也不想瞞著了?全都對他的臣下交實底,他們不會以為皇帝瘋了,估計只會以為她是個精怪變來禍國殃民的。

「說你的。」顧宜芳認真地道:「讓老道長給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玖看了看顧宜芳,無奈地向老道士報出秦溱的生辰八字。

玄空瞪大了兩隻小眼睛,眨巴眨巴,一時間跟生吞了只雞蛋沒咽下去似的。

「不對啊,不對。」他手指快速地划動著什麼,臉上越發急躁,幾乎一瞬間臉上憋的通紅。「這八字不對!」

玄空只覺喉頭一甜,生生將血給咽了回去。他長長舒了口氣,才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躬到底。「請陛下還是不要試探老道,這個八字明顯與娘娘面貌對不上,且……是命薄之人。」

他的話音才落,顧宜芳臉色頓時變的極為難看,拍的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陛下息怒。」謝玖輕輕地笑道,她卻認為玄空說的極對。

她前世二十歲就死了,還不是命薄嗎?

「道長還看出什麼,不妨直言。」

玄空吶吶地道:「恕老道直言,此女不但命薄福淺,六親不靠,無子而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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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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