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惹個麻煩
金氏看著黎夕央,黎夕央心裡氣憤,金氏這麼做無非也是和婁氏一個目的,為了那些東西,而且如果黎夕央沒有證據,金氏就有了一個拿捏她的機會。
不過,到底是老天不佑她,黎夕央拿出帶有未乾墨手印的畫,交給了黎老爺子。
「爺,這是我在我家找到的,我原本是把它放在存錢箱里的,剛才在地上撿到的,是不是我二伯娘乾的,對下手印或是看看手掌上有沒有墨跡就行。」
看著黎夕央手裡的畫,黎老爺子滿臉震撼,金氏眼裡笑意很深,婁氏這才想起來剛剛不小心弄撒了墨汁,她光顧著拿東西了,把這事忘了。
「爺,對手印啊?」
黎夕央看著發愣的黎老爺子,黎老爺子的心砰砰直跳,他年輕的時候在縣城的一家大茶樓做夥計,後來做到了掌柜,二十多年來見過數不清的文人墨客。黎家除了大房,就只有黎老爺子識字,同時,對書畫,黎老爺子也有一定的鑒賞能力。
黎夕央的畫,他那二十多年從來沒見過可以與之比肩的,而那畫上的兩句詩,楷書寫的比黎德海還好,詩文也是不錯的。
黎老爺子發愣,黎夕央沒辦法,只好自己動手,黎夕央去抓婁氏的手,婁氏心裡有鬼,把黎夕央狠命一推,直接推倒在地,不巧的,黎夕央倒地的時候剛好砸到了黎雪兒,黎雪兒一個小腳女子,站都不能太穩,更不要說被砸到了,於是,一推倆摔倒。
而黎夕央這一倒,黎德川爺仨就急了。
「二嫂,你推這孩子幹什麼!」
趕緊將黎夕央扶起來,黎淑蘭大致看了下黎夕央,她額頭上的傷本來就還沒好呢,這要再磕出點事可怎麼好。
索性無大礙,黎老爺子這時也回了神,他現在無比的佩服自己當初的高明決定,黎夕央現在是塊寶,這種畫技,想不賺錢都難。
「央丫頭,沒事吧,哪摔疼了,告訴爺,爺給你做主!」
黎老爺子憤怒的看著婁氏,黎夕央整理了一下衣服,自己的身上,竟然又一個墨手印!
想來是婁氏剛才手上出汗,她又推了黎夕央,墨不幹,印上去的。
「爺,我沒事,就是頭疼,你看,二伯娘印上的。」
黎夕央提醒了一下黎老爺子,黎夕央穿的是白衣群,那墨手印清晰,整個和畫上的一模一樣,婁氏心裡叫苦,黎老爺子這剛要發話,一聲慘叫在二房響起。
「哎呦,娘,我腰疼!我腿疼,我動不了了!娘,我渾身都疼!」
黎雪兒在那邊慘叫,黎夕央心中煩惱,一個**煩!
她剛剛雖然砸到了黎雪兒,但也不太可能砸出個好歹。
婁氏偷東西,二房肯定要連坐,黎德江見黎雪兒慘叫,立刻撲了過去。
「小妹,你怎麼了,快告訴哥!」
黎德江偷偷的給婁氏遞眼色,婁氏會意,立刻也撲了過來。
「雪兒啊,二嫂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承想央丫頭她一下子退到你身邊把你砸倒了,二
不是故意的啊,都是央丫頭啊,她抓我的手,二嫂一下著急啊!」
「二哥二嫂,我知道。」
聞言,黎夕央皺眉,黎雪兒慘叫聲中氣十足,哪裡是真疼,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而婁氏過去,黎雪兒卻沒有怪罪,難不成,黎雪兒是她他來的?
黎老爺子看黎雪兒這樣,不言語,似乎想著什麼,黎夕央悄悄跟黎淑蘭做了個「郎中」的口型,又和四郎做了個「蛇」的口型又瞄了瞄黎雪兒,二人會意。
看著黎雪兒,黎夕央覺得可笑,你裝傷,姑奶奶可是真有傷。
摸著額頭上的傷,黎夕央對黎德川道:
「爹,我頭疼。」
說完,黎夕央就昏了過去,當然,這是裝的。
而一見黎夕央昏倒,黎德川立時亂了手腳,抱起黎夕央不知如何。
「爹,你別慌,我去找郎中。」
黎淑蘭跑出門去找郎中,黎德川剛把黎夕央抱出二房,四郎還在,看時機不錯,四郎突然大喊一聲:
「有蛇啊!」
這不喊不要緊,一喊嚇一跳,蛇這種東西一般人見了都怕,黎雪兒一聽有蛇,立刻跳了起來,明明是小腳,可在地上卻不停跺腳。
「蛇,蛇在哪呢?」
「小姑,你不是動不了嗎?」
四郎裝作好奇的樣子看著黎雪兒,黎雪兒發現露餡了,氣的要死,老毛病抓起身邊的東西就要仍四郎,這不抓不要緊,一抓不得了,黎雪兒順手一抓剛好抓到炕上的被,這一扔,被被掀開,婁氏直叫苦。
眼見被下又是點心又是蠟燭,還有不少其他東西,其中,一個五錢的銀角子格外醒目。
四郎跳進裡面,迅速將東西塞進懷裡,東西太多,他直接把外衣脫下來裝成包袱,二房的人要上,被黎老爺子喝住了。
四郎穿著背心,看著黎雪兒那幾近發狂的臉,心裡有些畏懼,他長到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拆黎雪兒的台,不過,?刺激的。
而黎雪兒雖然被拆了台,可是她的目的還沒達到,尤其是看到婁氏偷來的東西,黎雪兒更加堅信了不能對黎夕央鬆手的信念,黎夕央賺錢的本事要是能用來給她攢嫁妝,那她可是賺大了,而且,她一直瞧不起黎家人是有原因的。
她長的好看,又是小腳女人,黎德海一當官她就會晉陞官家小姐,到時候找個有錢的帥氣的溫柔的公子哥太輕鬆了。黎德海是什麼人,雖然是她大哥但是黎雪兒從沒像金氏和黎老爺子那樣信過,黎德海貪財,他兒子黎修儒更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人當官遲早出事。
所以,在黎雪兒心裡,黎家能利用的,就是她出嫁前為她攢嫁妝,她早就想好了,一出嫁,就和黎家斷絕關係,雖然這樣以後在夫家難免會困難一點,但是黎雪兒還是鐵了心要和黎家一刀兩斷。
如今,黎夕央卻讓她有了新的主意,黎夕央的賺錢能力強,但是和黎家的關係遲早也是一刀兩斷,若是抓住了,別說現在攢嫁妝,就是她黎雪兒以後和黎家斷絕關係,黎夕央也會給她提供源源不斷的私房錢,那麼,那一點點困難也就免了,不過,不知道是被金氏影響
該是怎麼,黎雪兒想到的抓住黎夕央的手段並不是交好,而是拿捏。
「娘,哎呦,我的腰啊,娘,我腰更疼了!」
黎雪兒靠在炕邊喊,四郎心裡毛毛的,黎老爺子盯著二房,金氏著急黎雪兒,想了想,四郎連忙朝外面跑。
「小姑,你等著,郎中馬上來,我先回屋看看夕央。」
跑出二房,四郎後背全是汗,都是嚇得,十三年,他頭一次做出這種有些對抗的舉動。
回了四房,四郎把東西都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黎夕央已經醒了,但是沒精打採的,黎德川坐在一邊干著急,黎夕央找出買的鎖頭,四郎把箱子都上了鎖,陳郎中一會就到了,看著黎夕央,給她把了把脈,直搖頭。
「德川啊,這孩子沒什麼大事,就是有點受驚,再加上這頭上的傷還沒好,這些日子讓她多休息休息就行了,這孩子的身體,有些虛弱。」
陳郎中有些話沒說,他是花村唯一的郎中,花村的事他也差不多都知道,黎夕央撞牆就是他救得,黎家就在村口,來回進出村,大家都要路過黎家,黎夕央頭頂傷還要幹活,陳郎中不是撞見一次兩次了。
他就比黎德川小几天,兩個人小時候整天混在一起,感情好,黎家的情況他知道個七八成,也知道有些話和黎德川這個不當家的說沒用,說了也不過是徒增他的煩惱而已。
「陳叔,謝謝你,我小姑剛才也摔倒了,直喊全身疼,你也看看吧,都是我不好,被推倒時沒看清後面,把我小姑也砸著了,她的葯錢我出。」
黎夕央強裝出笑,她現在的臉色有些蒼白,感覺真像是病了,黎夕央將那個銀角子給了陳郎中,陳煜(陳郎中)想了想,沒收。
「央丫頭,這錢你還是自己收好吧,你剛回來,不知道,你家還沒分家呢,你要是有錢,別人會認為你藏私房錢的,傳出去不好。」
在陳煜眼裡,黎夕央的錢是水雲庵的師太給的,其實,他認為的來歷也沒錯,不過那些錢早就被金氏搶走了。
跟黎德川去了上房,黎老爺子坐在炕上抽煙,二房的人被他趕去上工了,偷東西這種事不能外傳,否則,黎家的名聲就不用要了。
金氏在炕上心疼,黎雪兒還在慘叫,陳煜給她把脈,嘴角有些抽抽。
「黎叔,我醫術不精,你家妹子,我看不出來什麼事。而且這外傷要是不傷在明面,我不好看。」
男女有別,雖然是郎中,但陳煜也知道規矩。
黎老爺子給了診金,出奇的,他竟然主動的將黎夕央的診金也付了。
送走陳煜,黎德川三人也要去上工了。看著四房的方向,黎老爺子拍了拍金氏。
黎老爺子每次和金氏商量事,都會這樣,意思是讓別人都出去。
黎雪兒被金氏送回了她的繡房,上房,金氏和黎老爺子正在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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