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灰意冷
「爹，娘。」楊立才來到家門前，就扯著嗓子放聲大喊。
……
「啊！啊…」慘叫聲頓時四起，那些士兵進村后，沒有多餘的言語，就開始慘無人道的屠殺，闖進村民的茅草房，屠殺那些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普通老百姓。
楊立心痛，真的很痛，一聲聲的絕望進入楊立的耳中，彷彿是刺進來的，刺破楊立的神經。這些村民多麼淳樸、多麼憨厚，可是卻毫無招架之力，一個個的倒下去。楊立卻無能為力，自己連一個一階武者都不是，怎麼去同那些該死的士兵抗爭？
楊立的家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楊立的爹娘臉上也滿是擔憂之色，尤其看到楊立的臉上瘀傷，但現在沒時間給他們寒暄。楊鈄手裡簡單的提著一個包袱，他們已經知曉形勢，知道這裡不能久呆，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快跟我走。」楊鈄焦急的拉著楊立就朝村外走去，楊立收回留戀的眼光，最後忘了一眼，那個騎著馬正耀武揚威的領頭人，把他的模樣牢牢刻在心裡。楊立發誓：總有一天，一定要親手宰了他，為這些死去的溪水庄村民報仇。因為他知道，溪水莊上上下下四十戶人家，足足有一百餘條性命，那些沒來得及逃走的人，肯定已經慘遭毒手，沒有一個人能逃的掉。
無跡一直注意著楊立，見到楊立沒事還跟爹娘一起，正朝山外面逃命，於是無跡也朝楊立那裡跑去。
楊立看到無跡跑過來，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情緒激憤，看了無跡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等等，立兒他娘，我們把那個東西忘了。」這個時候已經跑出溪水庄的楊鈄突然開口，語氣顯得有點失措、焦急。
「什麼東西？」楊立他娘親似乎沒明白過來，很是不解的看著楊鈄。
楊鈄望著楊立他娘親，沒有說話，皺著眉思考了一陣，又望了望楊立，似乎堅定了決心一樣，撫摸著楊立瘀傷的臉頰說：「立兒，你先在這等我，我馬上回來，你們別走遠了。」
說完就向村子裡面跑去，背影被餘輝拉得極長，顯得特別堅決和蕭瑟。
「爹。」楊立擔心楊鈄，不由出聲阻攔到，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楊鈄頭也不回的朝村子里跑去了。
楊立他娘望著楊鈄是身影，似乎想到了什麼，忙追著楊鈄的背影喊道：「小心點！」然後也看著楊立，拉著楊立的收，不過楊立他娘的眼中儘是慈愛，好像還有不舍。
「娘，爹到底怎麼了，忘記拿什麼了？」楊立沒有追上去，不知道為什麼，楊立覺得爹回去拿東西跟自己有關，楊立雖然讀不懂楊鈄的眼神，但還是猜到可能跟自己有關。所以只好詢問娘親。
「立兒，先別問了，等你爹回來吧。」楊立他娘說著，眼睛卻一眨不眨的望著楊鈄跑去的地方，拉著楊立的手不知不覺握的更緊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是楊立的爹楊鈄還是不見回來。楊立他娘親隨著時間越久越顯得焦急、不安。楊立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村子裡面看看，看爹到底怎麼了，其實楊立最擔心的就是楊鈄遇到了不測。
「娘，我回去看看爹怎麼還不來，你在這等我。」
「不行。」楊立才剛說完，楊立他娘親就拉著楊立不讓他走，說到：「我怎麼能看著你以身犯險，不行，你絕對不能去。」
「娘，我只是去看看，看爹為什麼還不過來，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楊立的臉色也開始不安起來。要知道，時間越久，代表生還的可能性就越低。
「你不用再說了，再等一等，相信你爹。」楊立他娘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偏偏顯得很固執。
「我去吧。」無跡說完就要朝村子裡面走去。
「不行，你也不準去。」楊立的娘親忙一把拉住無跡，說到：「那些兵痞子，都是流氓、都是強盜，滅絕人性的東西，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其實這個時候楊立的娘親已經知道楊鈄遇到了毒手，只是還抱著僅有的一絲僥倖心理在這裡等著。現在看到楊立和無跡兩個孩子要去看為什麼一天還沒有回來，似乎才看清事實，說到：「我去，你們誰也不準跟來，尤其是你，立兒。」說完看著楊立，眼睛一眨不眨，更是不舍。楊立他娘親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決絕，然後向村子裡面疾步而去。
無跡和楊立都愣住了，不明白為什麼，平日的娘親是那樣的溫柔賢惠，今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有她剛才拉住無跡，要知道，雖然無跡和她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三年之久，可是他們的交談更是少之又少，從來沒有對無跡說過一句帶有命令口吻的話。
就在楊立還在埋頭愣神思考為什麼的時候，無跡開口了：「你爹娘有事瞞著你。」
楊立抬起頭驚異的望著無跡，焦急的神色當中帶著不解…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不但楊立的爹楊鈄沒有回來，楊立他娘親也沒有回來，楊立更加的不安，表情上沉沉掛著擔憂，來回來原地走動…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一陣冷風襲來，一下子把楊立吹醒，說完楊立也一臉的堅決，轉過頭朝著村子裡面疾步跑去。
無跡的眼神跟隨這楊立，也忙跟上去…
來到村子，映入眼帘的全是一片狼藉，屍體，慘不忍睹的屍體，村民居住的屋子大部分被摧毀，橫七豎八，倒戈一地，鮮血染紅大地…
楊立心中悲憤交加，突然一個畫面映入眼角，一個士兵，一臉的高高在上，舉著一把耀眼的青銅重劍直刺而去，刺向他對面的一個婦女。
「娘親！」楊立心中頓時被錯亂代替，只來得及在心底呼吼…
「不」楊立大吼一聲，身體發揮急速，飛起身就向那個舉劍的士兵狂撲而去。但最後，還是晚了，楊立只聽到一個絕望的聲音，一個倒地的聲音「嘭」，楊立的心似乎跟著一起「嘭」的靜止了。
……
「娘，娘，你別嚇立兒，娘。」楊立紅眼了，連滾到爬的來到娘親的身邊，哭喊著…
無跡一個大步流星來到楊立的身邊，一把抓住正準備偷襲楊立的那個士兵，反手奪過他的青銅劍，一臉的冷漠，再接著就是一劍，脖子開花血流噴涌…
這個士兵臨死之前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相信眼前這個尚未成年的少年就這麼輕易的把他就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