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Nini入住
因為跟五少發生了關係,我多少覺得有點對不起阿敏,畢竟那是她的客戶,而且他們的關係也也非比尋常。
我跟四首說,以後五少的房我不進了,她沒有問我原因,直接答應了。
阿敏回來之後,繼續陪五少,五少幾乎每次都會帶她出去,有一次我裝作無意地問了一下,五少每個帶她出去給她多少錢,她說:「嗨,我頂多拿他個平台費,出去從來沒找他要過錢」
她這麼一說,我就平衡了,原來他已經養成了白玩的習慣,並不是針對某個人。
阿敏長的不算漂亮,但氣質還不錯,聽她說小時候練過幾年芭蕾,她的人緣也很好,對誰都大大咧咧的,她沒什麼心眼跟誰都是見面熟,而她最大的愛好就是沒事去鴨店找個年輕帥氣的小鴨帶回家玩一玩。
我偶爾開玩笑說她很色,如果她是個男人一定是個超級無敵大se魔,她哈哈大笑說:「女人就像花,沒人澆灌啊枯的就快,那個是最有用的美容聖品」
玩笑歸玩笑可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個特殊愛好,直接要了阿敏的命。
某天下午,四首打電話給我說,阿敏死了。
我說,不要開這種玩笑,四首說,這是真的,下午有警察打電話叫她去一趟,後來她才知道,阿敏昨天晚上找了個鴨,兩人一起回了阿敏的家,估計那男的看阿敏家裡貴重東西很多起了邪念。在親熱玩之後,那男的趁阿敏睡著,想偷點東西走。沒想到卻被阿敏發現了,兩人順勢扭打起來,打鬥中阿敏大聲呼救,估計有鄰居聽見直接報了警,等警察趕到時,阿敏已經死了,調了公寓監控可以看到她跟那男的是一起回家的。後來,那男的慌慌張張地一個人跑了出來。
這件事我們組還沒別人知道。警察是經過取證調查找到的四首。
我問四首那個兇手逮到了沒有,她說,還沒有,那人是鴨店新來的。登記用的是假身份證,估計這會兒已經跑路了。
我感覺四首說的這些根本就是電視里才看到的橋段,沒想到會真實地發生在我的周圍,而被害人還是我相識許久的同事,掛了電話,我緊緊抱著雙臂,身體抖得厲害。
阿敏死後,五少再也沒有來場子里玩,四首說。他估計也被調查了,畢竟他們關係那麼密切。
我把上次跟五少的事說給四首聽,她說。這男人挺孫子的,這種客戶少一個也無所謂。
阿敏的事發生后我好幾次夢到了她,每次醒來都嚇得不敢上廁所,一個人住了那麼久,第一次感到那麼害怕。
我跑到小區樓下的房產中介公司登記了合租信息,一個星期之後nini成了我的同.居夥伴。
我把一間朝北的大房租給她。她每月給我2000塊的房租,衛生間和廚房我們公用。水電網費全部我包。
在海城像我這樣的二手房東有很多,這樣一來可以減少一半的租金,只是之前我一直覺得這樣很麻煩,而且我並不喜歡讓一個陌生人和自己住在一起。
nini比我大三歲,在海城混了七八年,在城郊買了一套期房,明年才能拿到房子,來我這裡之前她一直個男友住在一起,而她們之前就住在對面那條街的小區里,前幾天他男友的老婆找上門來,男友當著老婆的面說是nini勾引的他,婚外情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nini氣的打了他一個耳光,最後被夫妻倆合起來揍了一頓,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她成了全世界最窩囊的小三。
後來,她在中介公司看到了我發布的信息,就搬了過來。
nini沒有正經工作,以前也一直在夜場混,但她在夜場上班跟我不一樣,她的目的是借夜場的平台找一個穩定的長包客,她說,被包/養比每天上班輕鬆多了,錢多人閑還不要提心弔膽。
既然是同道中人,自然沒什麼好掩飾的,我問她要不要去我上班的場子混一混,她說這幾天心情不好,休息段時間再說吧。
每個媽咪都不會嫌自己組裡的女孩多,四首也經常要女孩多帶些人進來,進組后從來沒有給她做過貢獻,所以想把nini介紹進來。
nini很講衛生,每次洗完澡都會把廁所底下的水給拖乾淨,她基本上三天打掃一次房間,順便連客廳也打掃了,她的存在不但沒有讓我覺得多餘,反而覺得很幸運,她既不吵人也不難處性格也挺開朗。
半個月後漸漸從陰影里走出來的nini跟我一起去了夜總會,她長的很秀氣,很適合海城男人的口味,她的進房率比我還高,但我一點也不嫉妒,四首說,這女孩很聰明,很有思想,你怎麼認識的?
我說,她是我的房客,四首說:「你沒事跟她學一學,她搞男人很有一套的」
nini確實有手段,她經常有客人給她訂房,我問她怎麼做到的。
她說,男人啊,一定要對症下藥,我要她說具體點,她說,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nini問我出不出、台,我說無所謂啊,遇到好的也可以出去,她說,那我介紹一個大哥給你,他是我以前一個男朋友的朋友,很有很有錢的。
我說,那好啊,她立刻給通哥打了個電話。
通哥40來歲,身高165,體重大約有140斤,戴黑框眼鏡,留精悍的小平頭,臉色白凈,下唇微厚,手上戴著勞力士手錶,開一輛賓士轎車。
這些是我第一次見通哥時搜集到的訊息。那天,他請我和nini吃了頓晚飯,我給四首打電話請了天假。nini和通哥說我在老家做酒吧歌手,這幾天才來的海城。
通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對我很滿意。
「美女今年多大年紀?」通哥笑眯眯地問。
「25歲」我如實回答。
「85年?」他眼珠子轉了轉說:「屬牛的?」
「是呢」我點頭微笑道。
「巧了,我也屬牛」他把車開到自家別墅的停車庫,熄火前對我挑了下稀疏的眉毛。
「您37?」我跟著他下車,故意猜錯。
他從車子左邊繞到車尾,笑的合不攏嘴。
「美女真會開玩笑。你哥我49了」說完,他拉著我的手走進了電梯間。
「哎呦。那真是看不出來,通哥您是怎麼保養的呀?可得好好的教教我,就這兩年我覺得自己老的特別快呢」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懊惱地看著他。然後順勢將右手穿過他的胳膊,貼著他往前走。
「別急,等會到我家我慢慢教你」他的聲音里含著明顯的笑意,加快了腳步。
通哥將拇指按在牆上的電子鎖上,一秒鐘后只聽「滴」的一聲,緊閉的大門朝我們敞開了。
門開的一霎,我看見玄關和客廳的等全部打開了,屋裡一片通亮。
「哇,你家好大啊」我站在玄關處。目光來回掃射。
「進來吧」他拍了拍我的腰,徑直往裡走去。
隨便穿了一雙拖鞋跟著他到了客廳,那一刻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奢侈。
他家一樓的客廳足有100平米。金色的暗花牆紙,外國宮廷式的沙發,大理石茶几下鋪了張橢圓型的長毛地毯,沙發的對面牆上掛了一個足有半面牆壁大嵌壁式電視,電視旁邊有一個兩米長的魚缸,裡面大約養了七八條紅尾魚。天花板上有一盞巨大的水晶燈,沙發裡面有一個拱形吧台。吧台裡面是一個「l」型的酒櫃,酒櫃里放滿了酒,全是些貴的嚇死人的名酒。
吧台旁邊是一個落地窗,站在窗邊可看到樓下的私人泳池,泳池旁邊種了很多的樹,還有一個很大的花圃,雖是晚上,可在十幾盞立燈的包裹下依舊能將這美好的景象清楚地呈現在我的眼前。
「來,我帶你看看樓上」通哥在身後喊我,我回頭看見他一支腳已踏在樓梯的台階上。
客廳的右側是一個旋轉樓梯,樓梯的用料不是一般的木質而是類似於大理石一般的材料,一看就價值不菲,正常家庭是不會採用的。
上了二樓,第一個引入眼帘的是一個白色的三角鋼琴,鋼琴的左邊擺了一個兩米高的假山,假山上有處正往外冒著水,水流順著山壁流淌到下面的池子里,池子底部不停地湧起一層層煙霧。
「這是我女兒彈琴的地方,不過她現在已經去法國上學了」說到女兒,通哥的眼裡泛出一股父愛之光。
再往裡走一點是幾個卧室,裝潢的也都十分的豪華,他帶我往又上了一層:「這是我的工作室」
推開門,我徹底驚呆了,一個很大的房間里擺放了六七台大電視,還有一個長沙發。
沙發旁邊是個資料櫃,左面牆上有一塊雙層可推拉黑板,像以前大學里上大課時老教授用的那種一樣。
黑板上寫了很多的數據,還有一副走勢圖。
「您是做科研的?」我轉頭問他。
「哈哈,當然不是」他在沙發上坐下,蹺起二郎腿「電視都是看球用的」
「您是球迷啊」我恍然大悟地望著他。
「呵呵」他沒有再回答我的問題,暗了下來放在沙發扶手上的遙控器。
電視全部打開,屏幕上放著各種球賽的轉播。
「賭/球你知道吧?」他拿著遙控器指了指電視問。
「我聽過,噢,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他要這麼多電視幹嘛了。
很多人都喜歡賭博,麻將,撲克牌,各種東西都能當做賭錢的工具,就連足球這種運動也不被賭徒們放過。
「我不買球,我坐莊」他起身關掉電視,朝我拱了拱頭,帶我出了工作室。
「坐莊!」我驚呼,那得多有錢才敢去當莊家。
通哥說:「對了,你來幫我個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