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芷若〔2〕
等到宋青書來敲門，林宣汐拉開了門，秉燭夜談聽起來美好，只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過於曖昧。林宣汐足尖點地，越過房檐跳出了院子之後回首，宋青書緊緊跟隨，夜晚雖有宵禁，對於武林中人不過是一紙空談。
踏在青石板上疾馳，初春里的夜風涼爽。林宣汐微微眯起了眼眸。
越過城門經過枝丫上結著青澀花骨朵的桃林，林宣汐的步子放緩，回首望著宋青書，因為運起輕功奔跑白皙的臉頰有自然的紅暈。
宋青書心中一動，素來是知曉周芷若貌美，只是這樣的夜中清冷的月下如同仙子一般。
「若是白日，這裡的風景也很美。」林宣汐說道。
宋青書點頭，能和自己心儀的女子走在一處，心滿意足。
「前面有一方青石，我們坐坐吧。」林宣汐開口說道。
坐在林宣汐的身邊，宋青書可以嗅到林宣汐身上的冷香，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月下這樣的獨處，宋青書的心跳得很快。
「我和張無忌相識於漢水」林宣汐忽然開口。說起來周芷若同張無忌的糾葛，「我那時候還是漁女…」緩緩說起了過去的糾葛，然後林宣汐輕笑，」原來當初的小哥哥不僅在我的記憶中，也在趙敏，蛛兒的心中，後來還有一個小昭。張無忌的性格說得好聽是溫柔善良，若是不好聽則是優柔寡斷。或許我真正和他走到了一起，也不會有好的結果。」林宣汐還有記憶中周芷若對著滅絕師太所發的毒誓：要是日後嫁張無忌為妻，父母死在地下不得安穩，師父化為厲鬼，日夕向其糾纏，
兩人生的子孫男的世世為奴，女的代代為娼。心中一嘆，若不是周芷若對張無忌情深，又為何願意嫁他？
「既然你這樣想，那麼為什麼還會嫁給他？」宋青書問道。
「還是因為兒時的糾葛，還有在光明鼎那時候的不願傷我。」林宣汐的臉上帶著輕笑，「我還記得你也上場。」
宋青書臉色不愉，想起來當時在武場上張無忌同周芷若的曖昧，讓他憤怒上場，最後那次張無忌大出風頭最後竟然證明是師伯張翠山的兒子。
「他一生坎坷卻始終如一良善，雖然有些優柔寡斷，我也被他所吸引。除卻趙敏這件事，無一不是大義，都是大俠所為。」林宣汐說道。「婚禮這件事情我想就這樣吧，今後只當是個陌路人，張真人與我有救命之恩，可惜此番沒有緣分，我卻也不願同武當交惡，請青書幫我轉告了。」
「芷若，我真的沒有一點可能嗎？」宋青書問道。
林宣汐的話讓他心中一涼想到現在處事越發偏激，心弦一顫。甚至做了不少小動作為難張無忌。
「等過些日子，現在不願考慮，我要做的是於亂世中保全我峨眉。」
林宣汐心中嘆一口氣，周芷若若不是為了報復張無忌何嘗會負氣嫁給宋青書，現在既然要讓宋青書順遂，那麼只得慢慢與他相戀，林宣汐拋出了自己喜歡良善之人，宋青書恐怕不會偏激形勢。
這時候的宋青書正岌岌可危，再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跌落就毀掉了自己，林宣汐需要拉他一把。
「謝謝你，這樣一說我便好了許多。」林宣汐淺笑對宋青書說道。
因為林宣汐的笑容，宋青書似乎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一般，支支吾吾地說：「你開心就好。」
「夜已經深了，回去吧。」林宣汐開口說道。
宋青書點了點頭。
林宣汐也知道宋青書的心儀對象便是自己，從青石上起來的時候微微一個踉蹌，宋青書自然上前扶著林宣汐，溫熱帶著薄繭的手握住了她的。
站穩之後，林宣汐抽出了自己的手輕巧躍起向著城中奔去。宋青書微微愣神也跟著林宣汐的身後。
他渴望周芷若，想要擁有他想要的發瘋，他根本沒有他自己說得那般大度，若是周芷若真的嫁給了張無忌，恐怕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只是想到張無忌給周芷若的打擊，他很想傷害張無忌，張無忌可以說是他的師弟，同門不能相殘，但為了周芷若，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
宋青書跟著林宣汐的身後，看著她衣袂飄飄軒然若神，想到剛剛林宣汐的話，張無忌的善良嗎？還有正義，想到之前陳友諒勸說之事甚至叛出師門去丐幫，心中否決了這個決定。
既然婚禮已經取消，第二日林宣汐帶著峨眉女子準備離開，縱然是年輕時候瀟洒不羈如同楊逍，見著林宣汐如同古井般波瀾不驚的眼眸也有些犯怯。無論如何這件事情是他們教主對不住峨眉掌門。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別過。」林宣汐告辭得早的緣故，武當還沒有提出告辭。
「掌門，就這樣算了嗎？」說話的是柳倩，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在山路上忍不住開口。
這樣一句話就如同炸開了鍋一般噼里啪啦指責張無忌，甚至昨天張真人也沒有出手攔下張無忌。
林宣汐開口說道：「其實你看那郡主出現的時候他的眼珠子都粘在對方身上，一則是本就於趙敏有那承諾，二則是有關他的義父，不過是一個男人，如同師傅終身不嫁又有何難？」說著臉上帶著淺笑，風輕雲淡。
「掌門也不能因噎廢食。」一個喚作董冬的弟子說道，「這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一個張無忌，我峨眉掌門貌美武功高，何愁嫁不出去？我記得武當少俠宋青書就是心悅掌門。」
如果丁敏君在恐怕會說不少風涼話，只是這次原本周芷若就帶的是自己親信之人，現在自然站在林宣汐這一邊，不少人心中也有不解，為何武功高強俊秀儒雅同時還對周芷若真心一片的宋青書為何入不得林宣汐的眼。
林宣汐現在這具身子已經修習了九陰真經，往後瞥了一眼，那是宋青書悄悄跟著他們一行人的身後。這也不奇怪，一來是武當眾人對她這個婚禮上的棄婦心中有愧，二來則是宋青書本就心悅她，武當人邊讓他跟著也是常理。
林宣汐開口說道：「宋青書縱然是不錯，只是他心中格局太小，若為男子怎可每天便是心中一個婦人，這亂世自然有許多事可以做，見著了我便可拋下其他事，未免俠字在他身上打了折扣。張無忌男女之事上雖然含糊心中卻有俠義二字。」
「簡單來說，若是宋青書多行俠仗義，少思兒女私情，掌門便會喜歡？」董冬有些好奇地追問。
林宣汐微微一笑，「或許有這個可能，罷了，我們先回峨眉。」
林宣汐的這番話讓宋青書揣摩，自小是當做武當下一任掌門培養，遇上了周芷若卻耽於兒女之情，想到了父親的眼神，宋青書愣愣站在原處，這番話給了宋青書很大的觸動，也覺自己行事不光明磊落。林宣汐一個女子這番奇恥大辱，也瀟洒放下，回去處理峨眉大事，對比自己宋青書極大的反差，一到周芷若的事情就大失分寸。宋青書更高看林宣汐一眼，直覺越發喜愛她，卻沒有繼續跟著峨眉眾人反而回光明鼎，亂世是一個機遇，他應該做些更有價值的事情。
林宣汐點頭微笑，昨日礙於宋青書的顏面很多話不能說，說出來也是半遮半掩，現在見著宋青書返回自然覺得心中一松，臉上也帶了微笑。
林宣汐趕回峨眉的路上晚上不放棄修鍊，這個世界以武為尊，原本的周芷若在收到了張無忌在婚禮上離開的刺激之後為求速成，而林宣汐顯然不會選擇這樣做。看過射鵰的故事，知道就算是愚笨如同郭靖結實打好基礎，華山論劍天下第一。而他修習九陰真經和原本的道教心法堅實的基礎有關，自小周芷若勤奮練武加上有天分。林宣汐修鍊一步一個腳印自然會走上頂端。
另一件事情便是沿路打劫元兵，林宣汐需要做得第二件事情就是要發揚光大峨眉，這定然離不開錢財，這樣的亂世之中從無惡不作的元人中打劫是一個方便快捷的做法。
原本的倚天世界周芷若在張無忌赫然婚禮上同趙敏攜手離開，心性大變，更是惹得神秘黃衫女子的奚落，墮了峨眉名聲。按照林宣汐的想法若是能光復了峨眉，定然算是完成了周芷若的隱藏心愿。可以獲得更多的分數。
武功超越張無忌，另外光大峨眉，這是林宣汐認定的周芷若的隱藏心愿。
光大峨眉還包括峨眉武學上的成就，既然峨眉功法和九陰真經一脈相成，變想回去后督促心性堅韌之人學習，光耀峨眉。
會峨眉的路上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趙敏派人行暗殺。
林宣汐運著輕功立於枝丫上，花枝輕顫，夜晚暗香浮動。原本的周芷若性格仁懦，而林宣汐心性堅韌，不然也不會被選做了願力系統的使者。清冷的月光下額心硃砂似血。
原本是在房間中打鬥，敵不過林宣汐便是落荒而逃，林宣汐一直追到樹林邊，因窮林莫入，在樹枝上止步。
林宣汐現在可以熟練的試用周芷若的功法一來是因為這一路上勤奮努力，另一個因素則是在之前的世界她也接觸了武俠世界。前兩個世界不曾有武功，而第三個世界則有，是《鹿鼎記》，不會武功的男主韋小寶在其中風生水起，而她是那個雖然會武功但是有形無骨的阿珂。成了阿珂之後學習上乘武功心法，她獲得了100分的加分。也讓她了解神奇的武俠世界。第四個世界是《陸小鳳傳奇》，林宣汐成了劍神的妻子孫秀青，武功上乘同劍神切磋，可以說歷練出了一定的眼界。自然這個世界的武功也是得心應手。
「出來吧。」林宣汐說道。
身後靜悄悄，只有夜風鼓起衣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