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二十二章 在樑上吹了一夜的風
數落完畢,姜黎離微微嘆了口氣,看了看外面的圓月拉起被子蒙上頭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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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淺淺,照在沉睡的大地。
春夜的風,總是夾雜著一股旖旎的木蘭花香,在熱氣蒸發之下,馥郁醉人。
行歡府的燈籠一盞盞的散發著淡淡的光,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掠過,宛若一道拖在人後的影子,悄無聲息之時,已消失在原來的地方。
黑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東邊的鳳閣前,暗夜下,黑色的面罩下,只能看到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爍著精睿的光。
一個輕輕的躍起,翻過了高高的圍牆,一絲聲音都未有的進入了玲瓏居,慢慢地靠近姜黎離的房間。
此時已經是半夜,下人都已經睡下,院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聲。
坐在房樑上的璉清打了個哈欠掃了一眼下方的身影,嘴角扯過一絲不屑的微笑,抱胸斜躺在房樑上看著下方的動靜。
姜黎離翻了個身,正夢到自己回到了現代,躺在卧室里舒服的吹著空調的時候,一股陌生的氣息無聲無息的侵入。
她猛地醒過來,夢裡的旖旎舒適一霎那從她的面上褪得乾乾淨淨,剩下的是水一般的透徹和清明。
警醒的視線落在門口和窗前這兩處地方,全身蓄勢待發,手指暗暗的扣住枕前的五火七禽扇。
窗前,一個瘦悄黑影正在悄悄的接近,月光下身影拉長在淺綠的細紗窗上,他慢慢地抬起手來,探在姜黎離的窗前。
姜黎離緊緊握著五火七禽扇,眼神專註的看著外面的黑衣人,一絲精氣自扇中傳入她的體內,可讓她短暫運氣。
黑衣人拿出一個煙具般的東西戳開窗戶紙,對著姜黎離的卧室吹了一股青煙。
姜黎離見狀心中瞭然,連忙閉氣裝模作樣的閉緊雙眸裝作中招。
黑影做完一切之後,小心的打開了姜黎離的房門潛入了進來,一個閃身走到姜黎離床前,蒙面下方扯過一絲冷笑,拿出隨身佩戴的長劍對著躺在床上的人抬了起來。
在外面的房樑上的璉清臉色一稟,手中一枚銀針已經在手,準備在關鍵時候來一個驚艷爆破。
就在長劍落下的時候,璉清還沒有出手,躺在床上的人兒卻一個閃身,對著黑影一掌襲來。
黑影見姜黎離沒有被葯迷暈過去,動作一頓,隨即迅速閃過姜黎離襲過來的掌,轉身飛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姜黎離翻身起來,隨手扯了一件外衫將腰上的帶子繫上,這個時候她來不及穿好衣服了。
定下心神,深深呼吸了一口,腳尖往地下一點,也跟在黑衣人的身後翻過了鳳閣。
夜空之下,一切都顯得極為深邃,又極為的幽暗。
那黑影在前面,姜黎離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一上一下,飛出了行歡府。
而在兩人的後面還有一道銀紫色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跟了過來。
姜黎離發現,這黑衣人似乎對行歡府十分熟悉。
要知道,行歡府佔地十分大,平日里要從後院到前院,步程快的話,最起碼也要兩刻鐘,也就是半個小時。
不熟悉的人來這裡面,未必就能找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更何況,府里還有侍衛每夜輪流巡邏,而這黑影精準的避開了每一處的哨崗,每一個巡邏的隊伍,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出了行歡府。
以此來看,這人必定事先對行歡府做了全面的調查,看身形,還是個女子。只是她不記得來到這裡與女人有什麼糾紛。
難道是慕容以沫?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以那次比舞來看,慕容以沫的功夫沒有那麼好,而且堂堂一個公主,也不會冒險對她行刺,她可不信慕容以沫會蠢到這種地步。
只見前方身法輕快,動作熟練,可想身手敏迅,內力深厚,在定睛一看,飛行的功法極其眼熟,卻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來,姜黎離仔細搜索著腦海。
看黑影所走的方向,是城北方向,姜黎離腳下加快了速度,希望等會追上的時候,能有機會一睹這黑影的真容,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就在這時,前頭的黑影忽然頓了一頓,轉過身來站定在原處,一雙暗夜裡耀耀的雙眸緊緊地盯住姜黎離。
那一刻,他眼底帶著的犀利眸光讓姜黎離心陡然一沉,仿若靈魂已經被看穿了一般。
看著那陰鶩的眸子,心裡突然翻過一個畫面,猛地想起,方才那飛行也不是普通的輕功,而是青丘國冥火的身法!
在看身形瘦弱,明顯是個女子,冥火是皇室中人,能學得他的身法的不是皇族就是顯貴,難道是赫傾城?還是雲沉?!
黑影望了姜黎離一眼,在城北晃了幾圈,想要擺脫姜黎離,可姜黎離一直緊緊鎖定了她,最後黑影最後轉身飛入了城北唯一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一一一一一花滿樓。
姜黎離腳下一頓,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衣衫不整的樣子,又看看前方燈火通明的花滿樓。
姜黎離通過五火七禽扇看見黑影進了一個房子,與一個身形曼妙的人交談這什麼,映出的畫面太模糊,只能看個大概。
算了,知道黑影在這裡有同黨就好辦,她就有目標追查了,招惹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想著明天要換身行頭好好光顧光顧這個花滿樓。
嘴角扯過一絲笑意,轉身朝著行歡府飛去,一直跟在後面的璉清,繞有意思的看著姜黎離的身法,轉身又跟著回了行歡府。
折騰了大半夜,姜黎離回了鳳閣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璉清巴巴的在樑上吹了一夜冷風,姜黎離卻安安穩穩地在床上睡了半晚。
第二天,華韻想想就想笑。
璉清一夜沒睡,頂著兩個黑眼圈,趴在石桌上睡得正香。
華韻捏了璉清一小撮頭髮搔他的鼻孔。
璉清扒開他的手,嘟嘟囔囔,「昨晚拂影這個二貨被人暗殺,沒想到她竟然識破了,還反擺了暗殺的人一道,老子怕她出事就跟在她後面追了過去,沒想到追到青丶樓門口她又回來了,可憐老子一夜沒睡,她卻呼呼睡了半夜」
「你是說,拂影被人暗殺?」玄芷擺弄著茶具,看向正在更換琴弦的花瀧,「拂影糟暗殺,你都不關心關心?」
花瀧對可能發生的事漠不關心,對自己是否會受罰也不以為然,聽玄芷問話,不理不睬。
玄芷對他的冷淡態度早已經習以為常,遞了杯茶過去。
花瀧隨手接過,道了聲謝,茶卻不喝,隨手擱在桌邊,起了身,「我還有事要辦,先走。」
說完,不等眾人回答,抱琴而去。
「這個月不是我當班,暗殺什麼的跟我沒什麼關係,你們自求多福吧。」玄芷也相繼起身,也走出院子。
「塵詔那傢伙怎麼還不回來。」璉清被華韻岔了瞌睡,有些煩燥。
「差不多該回來了。」華韻望望天色。又看了看疲倦的璉清"你說拂影會功夫?"
璉清揉了揉發黑的眼睛,點了點頭"看樣子還不弱,而且她有把會發光扇子,看樣子是個寶物。"
"你怎麼知道?"
"昨晚無聊正巧看見了她在擺弄那扇子,就多看了兩眼。"
華韻鳳眸一眯"不就是偷窺,那個扇子是什麼樣的?"
璉清鄙夷的看了玄芷一眼,仔細回想昨晚的情形,道"會發光,通體紅色的羽毛,而且注入內力會產生同樣的光芒。"
華韻聽完璉清的話,若有所思的站了起來圍著石桌轉了幾圈,最後停住步子,望著沒有精神的璉清道
"按照你的描述,我在書上看過,像妖族的五火七禽扇,是狐族的至寶。"
璉清也來了精神,支起身子"她怎麼會有妖族的東西?莫非..."璉清好看的眸子眯了眯。
"她是誰都沒關係,重要的是她現在的身份。"華韻端起杯子啜了一口。
"看來我們這個公主不一般啊,塵詔怎麼現在還不回來,難道出去嫖了?"
璉清又趴在了桌子上,眼皮逐漸開始打架。
"塵詔可不愛這口,應該已經來了。"華韻放下杯子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