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傑刀法第三層,驚雲
景星翎看看自己身體周圍的曠野,見到秩公等人在遠處背身而立警戒,回頭面帶不解問身前的秩篤:「大哥,為什麼你今天帶我來這裡?」
秩篤並沒有馬上回答景星翎而是在凝望一陣西天初升的單月之後,淡淡的說道:「翎兒,白天你在那帥營里讓玄貞引著你勝了那貞翎少主之後可有感受到什麼?」
「有,我想殺人!」
秩篤聽到景星翎的回答輕輕點頭說:「對了,玄貞它自己的心念中有一股強烈的殺欲,一股不問對錯是非一併誅滅的殺欲。這樣的心念與我傑刀法的總要有幾分相通之處,因此你現在用玄貞使用傑刀法會大大的提升威力,可玄貞一旦控制你的心念便會出現與傑刀法中最主要的要旨『刀有所指』悖逆。傑刀法要做到『心無雜念、刀去無回』便要目標明確,而玄貞強大的主旨卻是長刀所向皆是目標,如此一來便成了濫殺無辜。」
「大哥,若是隻身沖入全部是敵人的人群中,那玄貞的心念也沒什麼錯啊!」
「哦?」秩篤驚嘆一聲看著一臉專註的景星翎,嘆道:「照翎兒這樣說,這玄貞長刀或許是某位不知名且不知所處的戰將曾擁有的佩刀。可此刀如此之奇,即便是一位戰將擁有,那不知道那位戰將是一位什麼樣的奇人,否則他又如何能駕馭如此暴虐的玄貞!」
「他一人獨戰直至殺光敵人,便不用駕馭玄貞了嘛!大不了最後他自己舉起玄貞砍自己!」景星翎此話一出秩篤臉色頓變,可在景星翎面露驚惶並欲低頭的時候說:「翎兒的話不無道理,儘管我們都無法求證你所說的情況,可這不失為一種可能!要是真如翎兒所說那般,那玄貞刀內存在的心念便可能是那位戰將在殺光敵人之後因為無法駕馭它而與其搏殺身亡之後附著在玄貞刀身上形成的。」
「啊?」景星翎驚呼一聲之後面帶驚懼的神情四處張望月色下顯得朦朧的曠野。語聲發顫的說:「大哥,你意思是傳說中的鬼靈?」秩篤微微一笑,說道:「翎兒。這虛空之內何來鬼靈?即便真有那鬼靈也是常人死亡之後所化,試想它作為一個人的時候都不敵於人。那麼人還有什麼理由懼怕它呢?」
「大哥,你別說了!」景星翎一個寒噤之後嚷道:「大哥我可是在其齊納耶城內聽過一些老人說這虛空之內本來是有鬼靈的,說原來還有人專門對付那些鬼靈,只是後來皇庭說那些對付鬼靈的人都是一些妖人並將他們全部誅殺以免他們蠱惑皇庭治下的民眾!」
「是有此傳聞,可秩篤當年為尋玄貞之謎曾讓足跡遍布皇庭治下的每一塊大陸,且在每塊大陸的一些存在異聞的地方都呆過很久,即便是這樣秩篤也未能見識到那傳聞中的鬼靈!」
「嘿嘿,大哥……你不知道連那些真皇一族的家主、少主、公主都怕你嗎?那些鬼靈哪裡敢來找你的麻煩嘛?再說了。大哥的傑刀法那麼厲害!我想真有鬼靈出現在大哥身前,那隻能讓它們再死一次咯!」
「好了!翎兒,這些都不重要了!大哥今天教你傑刀法第三層,驚雲。」
「好啊!」景星翎聞聽驚喜叫道,可隨即瞪大雙眼看著秩篤小聲問道:「大哥,怎麼今天不在靜寧軒練了?還把無心的玄貞給拿了來!」
「翎兒,傑刀法雖然是刀法但也包含有修習一些類似玄學的訣竅,而這第三層驚雲正式這樣的訣竅。儘管驚雲不是玄學,可一旦施為便會讓旁人誤以為是玄學;那靜寧軒處於皇城的西城乃是真皇一族各宗族聚居之地,因此皇城巡衛和巡城的離世天遠征軍幾乎時刻警備以防有人驚擾了各族的家眷。而驚雲初學之時會泛起漫天的身形。若因此驚動了那些甲士倒是不必要的麻煩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大哥是怕無心學了去呢!」
秩篤看著景星翎臉上納悶的神情,淡淡的說:「翎兒。那摩羅無心若有玄貞在手即便是大哥要對付他也需要花一番周章,我拿走玄貞是怕他一人獨處之時闖禍,那樣會讓翎兒涉入不必要的麻煩之中!加上翎兒你修習驚雲時還需要玄貞在必要時助你達到誅心的境界!」
「啊?大哥,修習驚雲還必須要練成誅心才成啊?」
「是的!誅心是以誅滅自己的心念而達到讓旁人無法感知的境界,而誅心一但練成再輔以驚雲便會瞬間讓敵人置身於死地!」秩篤話音一落身形一閃的瞬間漫天泛出他的身影從四面八方以各種姿勢手持玄貞攻向景星翎,景星翎一驚之間發現自己無法應對索性雙手抱頭一蹲,他剛一蹲身感覺自己的左肩被輕輕敲打了一下,趕緊站起轉身看到神情變得冷峻的秩篤,尷尬的笑道:「大哥。我剛才實在無法應對啊!反正我不是大哥的對手,而大哥又不會真的傷我。我抱頭躲著更好!」
「翎兒,你難道忘了我給你說過的?即便是遇到強大的敵人。你心念夠強也能知道在什麼位置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攻擊方位!」
「可大哥剛才那漫天的身影,我實在無法探知什麼位置才是攻擊大哥的最好方位!」
「那剛才大哥若要攻擊你,什麼位置才是對大哥最有利的方位呢?」
景星翎一聽尷尬的一笑,說:「翎兒錯了!因為大哥剛才的身影太多所以一時忘了,剛才大哥若要攻擊我最有利的方位應該是我的左肋!那我若要藉此攔截或者攻擊大哥就應該在我身體左側三步遠的地方反手揮刀砍向大哥將會出現在那裡的脖子處!」
「恩,很好!」秩篤輕輕點頭,說:「翎兒,這虛空之內沒有什麼本是不勤加修習便可一蹴而就的!你只是懂得這些還不夠,還需要將你理解、感悟到的心念勤加修習。現在大哥傳你驚雲的訣竅!」
「……」
二月初升的時候景星翎長吁一口氣對秩篤說:「大哥,我全都記住了!只不過這驚雲的訣竅怎麼這麼長?」
秩篤面露讚許說道:「翎兒你能這麼快記住比你秩公哥哥他們已經神速很多。他們記住這驚雲的訣竅花去了很多時日。這驚雲的訣竅之所以多且難,因為它是讓傑刀法提升至一個更高境界的承上啟下的關鍵所在,後面的傑刀法必須有了這驚雲的身法才能夠讓其威力陡增!」秩篤說完身形一震的時候未出鞘的玄貞從他右手中向遠處激射而去。在玄貞瞬間激射至遠處的時候他身體一閃射向玄貞,這時景星翎發現秩篤右手中還有一把玄貞。而就在他為此大驚的時候發現那把射出的玄貞正在一個秩篤的手中,當他想要張嘴大叫的時候發現那個秩篤雙手將玄貞往身前猛的揮去,在一道刀影在其揮砍時泛現並劈中地面的時候那個手持玄貞的秩篤已經到了那個猛劈一刀之後騰身躍起的秩篤早前立身之處,並將右手中的玄貞向上斜揮,「呼……」的一聲尖嘯在又是一道刀影出現並往空中射去時響起。
「好……」景星翎張嘴一個好字沒有喊完整發現自己身旁居然還立著一個秩篤,只見其將右手將玄貞往身前一伸。景星翎看到身旁的秩篤瞬間消失的時候喉嚨里傳出「呃……」的一聲,而這時他發現遠處只剩下一個秩篤正對自己而立,錯愕片刻之後雙手猛拍一下大叫:「大哥好厲害!」
「翎兒……」
「啊?」景星翎聽到秩篤的聲音從自己身側傳來嚇得驚叫一聲之後轉身看著手持玄貞而姿勢與最初並無二致的秩篤。嚷道:「大哥,你這是……」
「翎兒,這就是驚雲!當驚雲你能夠練成之後,每一個身影都是能夠發揮你手中長刀威力的分身。而當你練到大哥如今的境界時,便不會再讓對手看到你這些分身,你手中的長刀可在頃刻間對其發起根本無法躲避的攻勢!」
「好,好,我要練!」景星翎叫著一把抓過秩篤手中的玄貞就欲開始,這時秩篤冷聲說:「翎兒,你記住了。你現在修習驚雲只需帶著玄貞就行,不用有其他任何動作!」
「好……」景星翎應聲未完之時身體微微一顫並像一根木樁一樣向身前栽倒,秩篤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啪」。景星翎摔到地上翻身躺在地上張嘴「哎喲」一聲之後嚷道:「大哥,怎麼我不能分出身影,還摔了個撲趴!」
「翎兒你不可心急,你別想著揮刀,只需按驚雲的訣竅能帶著玄貞分身而出便可!」
「哦,嘿嘿……」景星翎應了一聲之後爬起乾笑一聲,說:「我只是想看看我能不能一開始就揮刀,哪知心念一動身體便不聽使喚直接向前倒去!」他說完身形又是移動,這一次他向前飛出兩步撲趴在地。秩篤見狀微微點頭之後喝道:「再來!」
「是。大哥!」景星翎應聲之時翻身爬起站住之後身體往前面飛出兩步又直接栽向地面,秩篤見狀又是一聲「再來」。
單月已至中天。二月也爬了一半。
景星翎心念一動之後身體往前飛出了大概四步遠又直直的栽向地面,他起身抬腳對著摔到的地方一陣猛跺之後心念欲動的時候秩篤突然說道:「翎兒。放下玄貞!」他聞聽將玄貞猛的往地上一插,隨即心念一動。只見他身體未動而身前一個身影向前激射而去,他看到眼前自己向前激射的身影驚聲大叫:「大哥……成了!」
「啊……」的一聲慘叫突然在景星翎那道激飛出去的身影口中響起,他立在原地的身體一震之後張嘴「哇」的一口鮮血狂噴的時候蹲身往地上一蜷。這時秩篤走到他身旁冷聲說:「翎兒,你要學會用心念控制住那分身,否則你的心念與靈息會在那分身上被對手捕捉到,而對手攻擊存有你心念與靈息的分身時會對你造成很嚴重的傷害,所以你現在不但要繼續帶著玄貞繼續修習還要學會在修習的時候將你分身上的心念一併誅滅,那樣分身即便被攻擊也不會再對你造成傷害!」
「是!」景星翎應了一聲之後站起身沖秩篤撒潑嚷道:「大哥,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哎喲、哎喲喲……」他說著叫喊兩聲之後嘟噥道:「讓我被秩正哥哥給踹了一腳!」
「恩。很好!」
景星翎見秩篤點頭面帶讚許的一句頓時一臉委屈嚷道:「大哥,我被秩正哥哥踹了一腳,你還說很好!」
「翎兒。大哥是說你居然能知道是你秩正哥哥用腳踹的,說明你雖然沒能誅滅分身的心念卻能通過分身感知到一些東西了!」
「哦。這樣啊!」景星翎一聽面帶不甘的應了一句之後狠狠的說:「以後讓我逮著機會非要踹一腳秩正哥哥的分身!」
「好,只不過你要勤加修習才行,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看不到你秩正哥哥的分身,更別說能踹到了!」
「呃……」景星翎怪叫一聲之後又欲開始修習,秩篤伸手把住他的肩膀說:「翎兒,剛才大哥讓你放下玄貞是讓你感受一下自己的修習成果,現在你必須帶著玄貞也到剛才那樣程度的時候才能嘗試在使用驚雲的時候揮刀!」
「是,大哥!」
魔岩家。
魔岩風飛跟著皇使起身見其要走。遲疑片刻之後說:「殿下此來即是為了心兒,不去看看心兒嗎?」皇使一聽露出為難的神情說道:「皇叔,這麼晚了皇妹應該已經休息了,何況現在我還不便於與皇妹過多接觸,這於禮數不合!只要皇妹沒有驚著,那我也就安心了!」
「既是這樣,那是臣下疏忽了!只是心兒聞聽殿下到訪而又不得見你一面,怕是會難過了!」皇使一聽此話不禁面露猶豫的神色,過了一會兒之後對魔岩風飛說:「那請皇叔帶我去見見皇妹吧,免得她難過!」
「這……」魔岩風飛面泛難色遲疑了一下之後。說:「心兒雖然還在魔岩家,但她已經貴為皇儲妃,如今即便是我這父親也不好多去看她了!我讓心兒出來見殿下如何?」
皇使一聽。急聲說:「不用了,那樣又要讓皇妹按皇庭禮數準備,這麼晚就不要讓皇妹再受累了!請皇叔讓侍女陪同我去看看皇妹就好!」
「是,臣下謹遵殿下令諭!」魔岩風飛說完示意兩名侍女將皇使往內院引去。皇使在兩個侍女的引領下來到內院魔岩水心所在的苑內,他一走進苑內便發現魔岩水心一人站在苑中花圃旁低聲喃語並不停扒弄著身前的一簇花兒。
「皇長兄喜歡心兒、皇長兄不喜歡心兒、皇長兄喜歡心兒、皇長兄不喜歡心兒……」皇使在聽清魔岩水心的話時也看懂了她手上輕柔的動作,她是每說一句便輕輕用右手纖細的玉指撥弄一下身前的一朵花兒。儘管苑內有晶燈而空中有雙月,可此刻畢竟已經夜已近深,月色下的花苑一片迷濛而成飄渺狀,可即便是這樣皇使還是看到了魔岩水心右手纖細的食指在其又撥弄一下身前的花兒時被劃出一道小口。他不禁心中一驚而身形一閃到了魔岩水心身旁。兩名侍女在皇使身形一動的時候退了出去,而魔岩水心感覺到身邊有人時轉身將右手帶著羅袖揮向立在她身側的皇使瞬間看清了他的臉。「呀」的一聲嬌呼時猛的一扭讓身體側翻倒去以讓自己馬上要扇到皇使臉頰的右手玉掌滑向一旁。皇使見狀面露驚惶將右手往其腰下一攬將其摟住,魔岩水心身體在被皇使攬住的時候身體微微一顫並將仰著的頭往一旁側轉。皇使看到在月色下魔岩水心臉上的嬌羞神情以及眼角餘光內映入的她的胸前情形不禁心中一顫並將右手一松。可在魔岩水心身體隨即往地面摔落的時候又趕緊一把摟住,困窘的說:「皇妹,我不是……」
魔岩水心被皇使的舉動弄得臉色微微一變,低聲說:「皇長兄不喜歡心兒,嗚……」皇使見魔岩水心突然低聲哭泣,嚇得趕緊將其往自己的懷中一拉,柔聲說:「皇長兄喜歡心兒!」
「嗯……」魔岩水心輕聲嬌呼一聲之後將被皇使緊緊摟在懷中的身體輕輕一扭,皇使猛然回神趕緊鬆開魔岩水心,急聲說:「皇妹,皇兄不是故意的,我……」魔岩水心見狀臉上一紅將右手抬起用纖細的食指按在皇使的唇上低聲說:「皇長兄不要氣惱。心兒已經是皇長兄的人了。那怕皇長兄不喜歡心兒,心兒也會對皇長兄好好的!」皇使一聽在身體一震酥麻泛起的時候看到了魔岩水心右手食指上的小傷口,趕緊用雙手握住她的右手柔聲說:「心兒。你傷著了!快找醫士給你瞧瞧!」
「不……」魔岩水心看著皇使嬌聲痴痴的說了一個字之後直直的看著皇使沒再說話,皇使見狀低頭看到自己緊抓著魔岩水心的雙手。頓時慌神鬆開,急聲說:「心兒,皇長兄沒有……不是,我……」
魔岩水心將右手食指再次按在皇使的唇上輕聲「噓……」了一下之後,小聲說:「皇長兄,你能陪心兒坐坐嗎?」皇使一聽困窘得不太自然的說:「皇妹,這麼晚了,我還是先回去了!」
「皇長兄……」。魔岩水心突然面帶委屈的輕聲叫了一句,卻沒有說出什麼。皇使看到其神情慌神問道:「心兒,你怎麼了?」
魔岩水心幽幽的說:「皇長兄,以後心兒到了蒼靈峰,皇長兄忙於政務便沒有什麼機會陪心兒了!皇長兄不能現在陪陪心兒嗎?」
皇使一聽此話頓時想到了自己的皇母和皇父的情形,不禁心中難過而柔聲說:「好,皇長兄陪心兒坐坐!」魔岩水心聞聽面露喜色拉著皇使往一旁的亭內走去,在將不太自然的皇使按到亭內欄杆旁的圍凳上坐下之後跟著坐下並往其懷中一靠,嬌滴滴的說:「皇長兄,你知道心兒喜歡你嗎?」
「我……我……我知道!」皇使語聲微微發顫的回答道。魔岩水心一聽輕輕揚起身體看著面露羞窘的皇使,不解的問道:「皇長兄,你怎麼了?」
「沒……么什麼!」皇使說話時將頭微微轉向一旁。魔岩水心看到皇使臉上的情形不禁泛起幸福的表情在往皇使懷中又躺去的時候喃喃道:「皇長兄喜歡心兒,心兒就知足……呀……」魔岩水心剛躺到皇使懷中輕聲嬌呼並馬上直起身體,張嘴問:「皇長兄怎麼……怎麼……」她說話時看向皇使身體上在她躺去時頂了一下她腰身的地方頓時一臉羞臊且語結,皇使轉頭看著她的在亭中晶燈映照下緋紅的臉頰和略顯急促的呼吸讓其胸前微微起伏的情景不自禁的湊嘴吻向了她的脖頸。魔岩水心見狀心神一慌想要往後避開的時候皇使的嘴唇已經到了她的脖子上,她不知所措的索性將雙眼一閉。
「心兒……」皇使慌亂的在魔岩水心的脖子和露在羅裳衣襟外的胸上親吻一陣之後口中一邊喃喃的叫著一邊用雙手胡亂的去扯她的羅裳,可他摸索一陣也不得其法而未能退掉魔岩水心身上的羅裳。
「嘩……」的一聲,雙眼泛著精光的皇使雙手撕開了魔岩水心胸前的羅裳,可他雙手的動作並沒有止於此,他在俯身吻向已經癱軟在圍凳上的魔岩水心的一對玉峰時。隨著「嘩……」的聲音繼續發出魔岩水心的一襲羅裳被他從胸前撕開。當皇使慌亂的退掉自己的袍褲時魔岩水心微微側身並將幾近一絲不掛的身體微微蜷起,他將魔岩水心的身體輕輕一扳並壓向她的身上。可在身體扭動幾下之後困窘的對秀眉緊鎖並緊閉雙眼的魔岩水心顫聲叫道:「心兒……」魔岩水心微微睜眼看著皇使困窘的神情不禁臉上更紅,她輕輕揚起身體將雙手摟在了皇使的脖子上。皇使順勢攬住她的腰身將其抱起。
「啊……」在皇使將摟住的魔岩水心猛的往下一放的時候,她張嘴一聲哀叫,皇使大驚停下腰身的動作,這時魔岩水心摟住他脖子將身體往上微微一拉。「嗯……」魔岩水心自己將身體往下輕輕一放的時候口中一聲低吟,皇使看到魔岩水心臉上的神情露出愧疚的表情輕聲說:「心兒,都是皇長兄不好……我……」魔岩水心突然用嘴吻住還欲說話的皇使。
雙月盈空。
皇使靠著亭子的柱子摟著身體微微發顫的魔岩水心,滿臉羞愧對正在他懷中痴痴看著自己的魔岩水心說:「心兒,都怪皇長兄不好,弄痛你了!」
「心兒願意,只要皇長兄要心兒,不管皇長兄要什麼心兒都願意。那怕是要心兒死,心兒也願意!」
皇使聞聽臉色一變,面帶驚惶輕聲說:「心兒不準亂說……」他說完低頭輕輕吻了一下雙眼泛淚的魔岩水心。可在剛要仰頭的時候將嘴往魔岩水心只是被撕破羅裳遮住的胸口滑去。
魔岩家的大廳內許多晶燈將大廳映得如白日一般。
魔岩風飛在聽侍女低聲說完之後臉露欣喜,對一旁一臉憂色的婦人說:「成了!」婦人聞聲神情更是憂慮的嘆道:「如此豈不是輕賤了我們心兒?」
「夫人。你怎麼能這麼說?殿下貴為儲皇,而心兒是儲皇妃,儘管還沒行大禮,可名分已定!誰敢說什麼?何況一旦心兒誕下皇子,到時候更沒人敢說什麼!」
「夫君,可因此宗主她不高興怎麼辦?」
「這一切都還有龍空、龍魔兩位作證,我可沒有做什麼!而我們心兒的秉性你我都知道,而宗主也知道!殿下與心兒成好。那是他們彼此愛慕的結果!若我魔岩風飛有什麼過錯的話,那便是我生得一個好女兒!哈哈……」
「你啊……」婦人嬌嗔一聲之後起身,魔岩風飛見狀「哈哈」一笑之後與婦人並身走向一旁的門口,輕聲說:「我們心兒純善,這正是宗主賞識的!好在心兒從小我就不讓她涉及我真皇一族的爭鬥,如今證明我的謀划沒錯!」
「可……」婦人停下腳步面帶憂色,說:「夫君,你不怕心兒在蒼靈峰受人欺凌嗎?」
「夫人,你多慮了!在那蒼靈峰上,即便心兒成了兩位真皇后之一。可宗主必然還在那裡!有宗主的庇護和教導,我們大可放心!我相信不管那景星家的丫頭再詭也不是我們宗主的對手,何況那首席內臣可不是擺在那裡白看的!只要我們心兒沒有過錯。她就不會出事,你放心吧!」魔岩風飛說得興起抬手在婦人下巴上輕輕捏了一把,婦人嬌嗔低聲嚷道:「還這麼沒正形,你還沒與她們胡鬧夠?如今又來驚擾我幹什麼?」
「夫人不要生氣,我可還指望著你再為我魔岩家生個一男半女的!」
「越來越不像話了……」婦人說笑嬌笑著快步走去,魔岩風飛「哈哈」一笑之後疾步跟上。
靜寧軒。
摩羅無心獨自一人在苑內的亭中不停擺弄著那一堆小罐,他沮喪的看著放在一邊的幾個小罐嘆道:「這些根本就不是我所說的那幾種花芬,看來是這離世天花兒的名稱與其他地方不同了!皇庭也是,怎麼就不把這虛空之類的花兒名稱都統一嘛?害得我白折騰這麼久!」宛若雕塑的貞翎忠師聽到這一番話臉上閃過異樣的神采。摩羅無心儘管看著桌子上的小罐,卻似乎察覺到了貞翎忠師的神情變化。輕嘆道:「看來你對此也有同感!」
「看來你小子的確有點本事!」
「哪裡、哪裡,只是在你身邊我謹慎一點好!畢竟有人告訴過我能殺而又十分樂意殺我的幾人中就有你!」
「謹慎能保你性命無憂?」
「嘿嘿……即便要死也不能稀里糊塗死吧?好歹得知道誰宰了我。你說對嗎?」摩羅無心說完站起轉身看著從他出現在靜寧軒內身形就一直沒有變換過的貞翎忠師,一臉困惑問:「像你這樣的人怎願寄身為別人的親衛?要是你走出這離世天,那虛空之內何處不是你安身之所?」
貞翎忠師緩緩轉身正對摩羅無心,冷聲道:「你不知道一個人的話太多容易死嗎?」
「這話有點耳熟,我聽過不止一次、兩次,可也就是到了離世天之後我才明白這話原來是真的!好了,我不說了!」
「小子,我告訴你,你在駙馬身邊最好老實一點!否則……」貞翎忠師話沒說完又轉身看向一旁,摩羅無心頓感無趣嘆道:「想我摩羅無心也是一個叱吒一方的人,如今怎麼就落得個屈身為奴的地步啊?」
「這個虛空之內每個人都是奴隸,即便是那蒼靈峰上至高無上的人也是奴隸!」
「哦?這話怎麼說?」
貞翎忠師抬頭望著澄澈蒼穹中已漸東落的雙月,冷冷的說道:「每個人都會成為自己心念的奴隸,心生一念訴之一物,欲生而身動。求而得則心念告慰,求而不得則心念欲強;無論得與不得,心念只會促使人索求更多。一念得慰。而一念又起,得與不得心念仍然是那般並無二致!」
「這個嘛……」摩羅無心遲疑片刻。露出無所謂的神情淡淡的說:「這個道理無心也懂,只是人不死心念便存,心念不死則人慾長存,既然無法避免還不如好好的去得逞自己的心念!」
「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比你主子的腦子好用!」
「嘿嘿,不小了!」
「虛長年歲而已!」
「未必吧?」
貞翎忠師一聽轉身瞪著摩羅無心將左手的長劍往身前一橫,說:「那你覺得你能否避開我一劍?」
「嗨,說歸說。你怎麼想要動手啊!」摩羅無心驚聲說完並作勢要往後退去。貞翎忠師冷哼一聲之後將長劍放回身側,冷冷的說:「儘管你的左手有驚天之能,可你還需要一把好刀,而貞翎忠師僅憑空手便能取了那蒼言性命!」
「你該不是認為我不敵蒼言吧?」
「現在你或能勝那蒼言分毫,可他若傷愈你即便有玄貞在手也頂多能與其戰成平手!假如你想要殺他便只能與其同歸於盡,我想如果必要你會不惜與其同歸於盡達到殺死他的目的!只是小子你的天資、稟賦本非那蒼言能比,要不是你心念太雜,那你要殺蒼言便易如反掌。若你不是當年閃靈族當年幾近滅族時得以逃脫的王子,想必今時今日的你也堪與我貞翎忠師或者那秩篤一較長短!」
「你……」摩羅無心聞聲心中一驚,閃身欲攻向貞翎忠師的時候。貞翎忠師冷冷的說:「小子,你不會以為佯裝心念擾動就能騙過我吧?你要知道不管是皇庭還是各個大陸上的宗王、家主對那種悖逆的奴僕都一概視之,且不說你這伎倆無法從我面前逃掉。即便是你能逃走,以那逸飛的本事這虛空之內還有你立身之處?何況你身為駙馬的奴僕已經被當今聖主親自聖諭恩准,你若逃亡那皇庭治下的大陸你現身便會被追擊,以你的本事或不懼一般的統制府甲士,可因此驚動了那令真皇一族都生畏的隱衛,你身死只是別人想與不想的問題!」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那已經是幾……」
貞翎忠師臉上殺氣陡現讓摩羅無心住嘴往後閃去一臉驚恐的神情看著他,他則向前踏出一步說:「我不知道你來離世天意欲何為,但你記住入了貞翎家的門便是貞翎家的人!你若敢悖逆你主子。那我貞翎忠師也容不下你!」
「我哪兒有悖逆主人?」摩羅無心一聲哀嘆之後往身後門廊的立柱一靠,說:「我也是自己倒霉透頂來到這離世天。遇上你們這麼一群人!」
「我要告訴你,你閃靈族的身份儘管無法隱匿。可如今這宏羅香現世必定會引起皇庭與其他異族注意,你若擅自將自己真實身份暴露於外人,因此殃及貞翎家時我便殺了你!」
「你接著說、接著說,別停!你不說誰知道?」
這時「吱呀」一聲,一旁貞翎伊人的房門被拉開,蘭靜走出對苑內的貞翎忠師微微欠身之後對摩羅無心說道:「無心,公主讓你進去!」
「啊?」摩羅無心輕聲驚呼一句之後悻悻的隨蘭靜走進了房門,他看到一臉嚴肅表情的貞翎伊人坐在外間的主座上趕緊躬身叫道:「無心見過主夫人!」
貞翎伊人右手輕輕一抬,說:「無心,忠師伯伯說過的話我就不再說了!我早在第一天從翎哥哥那裡得知宏羅香從你這裡得來便猜疑你的身份,只是心想那宏羅香早在我齊納人征伐之時便讓那些異族聯手去閃靈族搶奪時失傳。而閃靈族也在那之後成了一個沒有屬地而需寄存於其他大陸的下等族類,閃靈族遭遇這樣的災禍我也很同情!只是這宏羅香本是你閃靈族歷經千萬年積累煉製出的奇香,正因為有此奇香給那些在戰鬥中負傷的閃靈族勇士嗅聞再輔以你閃靈族的丹藥即可很快傷愈,所以閃靈族才能在我齊納人未征伐之前成為能與拓摩族匹敵的大族。可事到如今逝者已往,生者又何必再糾纏那已經無法挽回的過去?我想你好好的護衛翎哥哥,待到我們能在這離世天制出宏羅香時,我會讓父親帶你去呈獻宏羅香和秘方,當今聖主寬宏必定會為你閃靈族做出妥當的安置!」
摩羅無心在聽貞翎伊人說話時臉上泛現凄然的神情,而當貞翎伊人把話說完之後哀傷的臉上泛起幾分驚愕神情問道:「主夫人怎能知道這些的?」
貞翎伊人微微一笑,說:「我從小因不用修習家族的武學和玄學,因此便喜愛看看一些典籍,而我真皇一族擁有虛空之內最廣博的典籍收藏。知道你閃靈族的事情也不奇怪了,至於你剛才所說那花芬不對,可能正是如你說所是各個大陸的同一種花兒有著不同的名字,而同一個花名可能是不同的花兒。若你隨翎哥哥出外的時候可順道在離世天或者其他大陸將那幾種花芬不對的花兒帶回,我親自培育或能讓它們在這靜寧軒或者離世天的土地上生長。我也知道宏羅香配製不易,因此你也不要為此事太過憂心!但有一事我需告誡你,你作為翎哥哥的僕人,絕對不能欺瞞他!否則家規嚴酷,你總不想讓你這唯一的閃靈族王裔殞命離世天吧?」
「是!」摩羅無心應聲之後不禁為這個謀面不多、看似纖弱、嬌柔的主夫人說話間透出的一股不可違逆的氣勢而心驚。
「你退下吧!」
「是!」
摩羅無心在退出門之後看了一眼被蘭靜關上的房門,然後走到亭內坐下發神,暗想:「看來這貞翎家果然名不虛傳,而這真皇一族能成就離世天皇庭也不是偶然。主夫人這麼個纖纖弱女子卻有這等心性,也不知道我那跟個流氓沒兩樣的主人是怎麼讓主夫人看上的。現在身份暴露應該沒什麼關係,想那真皇已經赦免我一切罪責,而我現在好說歹說也算貞翎家的人,也等於是真皇一族的人。何況我摩羅無心也不是誰想殺就能殺的,只是……只是……」想到這裡他面泛難色瞄了一眼院牆外的情形。
問天閣。
凌蘭琅憲剛走出問天閣大門看到羅赤龍威迎著自己走來不禁心驚的時候趕緊微微躬身說:「光華爵見過大將軍!」羅赤龍威冷冷的說:「光華爵,你這麼晚是要去什麼地方?」
「本爵已經得到庭衛府的通行令想即刻回爵府,此番在離世天逗留這許久府中很多事情還等著本爵回去處理!」
「是嗎?光華爵難道不想要那進入決勝日武人的封賞了?」
「這個……」凌蘭琅憲遲疑一下之後,說:「拓摩族世代受到皇庭恩澤,光華爵怎敢再貪要封賞!」
「光華爵果然大氣,難怪連自己的婦人也能讓賢!」
凌蘭琅憲身體一顫,隨即面露不太自然的笑意說:「大將軍謬讚了!」
「哈哈……」羅赤龍威大笑兩聲之後一臉正色說:「光華爵本將軍怎麼是謬讚啊?事實如此嘛,哈哈……」羅赤龍威說完大笑著著與凌蘭琅憲擦肩而過走進了問天閣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