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一婚三折之一

128、一婚三折之一

宮中的三天已過,今日是慕容傾兒的大日子,整個易尚國都處於激動人心,情緒高chao,舉國歡慶的場面。

晨王的婚禮,可以說是舉國來,有史以來的震撼。不過,這就是接下來的事了。

現在的時辰,已屬下午。慕容傾兒一早就被影拉了起來,塞給了宮女,將她這般倒騰,那般折磨的打扮了一番。即使是她睡的再香,再沉,那也被折騰的請醒了過來。經過了一中午的時間,總算是將她打扮好了。

此時,已屬下午,她快上轎的時刻,而某個身為新娘子的女人,一臉苦愁的坐在鏡子前,看著鏡子的自己,美的不像自己。心中卻沒有半點開心,卻全是煩躁,甚至還有些憂愁。好像在煩惱著什麼!

一張沉魚落雁的臉蛋上,被身邊的宮女妝點了淡淡胭脂。姣好的容顏間,隱約透露出欲語還羞的媚態。當然,除去那摸憂愁。

細細的柳眉似蹙非蹙著,眉宇之間透著的,是與凡塵女子不同的靈氣。長而卷翹的睫毛就像是微微拂動的羽毛,輕輕垂落著。在眼臉下方,投射出一道像刷子般的陰影。眼帘遮蓋住了眼中那些煩躁,但卻遮不住那清澈動人的純真,清雅高華的氣質。櫻花色的粉唇,此時也已點了下嫣紅的硃砂,紅中帶粉的唇瓣輕輕的抿著。

滿頭的青絲被盤了一半,固定住頭上幾斤重的鳳冠。剩下一半的烏髮,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至腰間。鳳冠是一隻揚頭飛翔的鳳凰,鳳凰的嘴中吊著一絲小玉墜,玉墜直至垂落在她的額間,為她的媚態添加了一道清麗脫俗的靈氣。

一身大紅色的長裙,將此妙曼的身材,趁顯的更是玲瓏嬌小。袖口上用金絲線綉成飛翔的鳳凰,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裙擺上沒有半點裝飾,反而是一襲修長的薄紗裙,將她的下身修的無比婀娜,胸前是寬片艷紅色錦緞裹胸。站起身來,一身柔軟的紗裙散開,抬起腳向坐在一邊的影走去,一襲紅色的裙擺被長長的拖在地上,拉出了一幅美好的風景。

此時的她,堪稱史上最美的新娘都不為過。只可惜,這麼妖嬈媚人的一幕,只有慕容流晨一人能獨享,能看見!

沉默在一邊的許久的影,似乎也察覺到了慕容傾兒的憂愁,甩去了眼中的掙扎,抬眸看向向她走來的女人。在那一刻,被她今日的美態驚愕住了,失去神採的眸子閃了下,看到了她眼中的不開心,心中有些好奇她的不開心。畢竟今日可是她與王爺的大婚之日。

「你怎麼了?」影開口問道。她不懂,這可是她期盼許久的婚禮,為何會不開心?何況她的婚禮是舉國聞名的盛大,即使她沒有去看,也聽見了宮女們的竊竊私語。

慕容傾兒撅著紅唇坐在她的身旁,兩手交疊放在桌子上,懶散的趴在胳膊之上,有些不開心的開口。「我覺得嫁給晨有點虧。」

影愣了一會,顯然誤會了,開口替慕容流晨講話。

「王妃,你該知足了。先不說王爺對你的寵愛,就說世人都知道的事情。其一,王爺的容貌,俊美無雙。其二,王爺的財富,富可敵國。這個你看到賬本應該知道的。還有王爺的地位,至高無上。你說你嫁給王爺有點虧?你這話說的足以將世上萬千女人氣死。」她這說話的語氣,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慕容傾兒白了一眼影,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她當然知道她的男人有多麼完美,她嫁給他是幸運,不是吃虧,而是心中有些不平衡。

影看了慕容傾兒一會,看著她眼中的憂愁,疑惑的問道。「那你說的是什麼?」她很好奇,究竟是哪一點,讓王妃認為嫁給王爺有點虧。

慕容傾兒有些無奈的看了影一眼,心中的不平衡更是一點點的加強,開口說了三個字。「李雲月。」

影半天沒緩過神來,像是不知道李雲月是誰一樣。隨著眼中一道清明的光芒閃過,她想明白了。看著慕容傾兒的時候,一臉對慕容流晨打抱不平的模樣、

影這副替慕容流晨不值的表情,引得慕容傾兒白了她一眼,開口說道。「我不是在吃李雲月的醋,我知道晨跟她沒什麼,我只是…」說到這時,她的憂傷在眼中一點點的加強。

李雲月在她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她也不在乎李雲月這個人,她在乎的是別的事。她的男人,她當然明白對她的愛有多深。

「只是什麼?」影問道。

慕容傾兒沉默了一會,抬眸看向影說出了心中的憂愁。「我是第一次為晨穿新娘服,第一次跟他拜堂,第一次跟他進洞房…」

影疑惑的盯著慕容傾兒,滿眼的狐疑。她不懂她的意思。

慕容傾兒撅了撅小嘴,滿臉不爽的表情,語氣有些生氣的大喊出聲。「我的意思就是晨,他的第一次不是為我的。他第一次穿喜服,拜堂,都不是為了我。他跟我是第二次…」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她的聲音,漸漸失去了神采,失去了活力,失去了高音。

這才是她在乎的,李雲月那個女人根本連個螞蟻都不如,她幹嘛在乎她。她只是在乎慕容流晨的第一次不是她的!

影輕輕笑了一下,她沒有回答這些問題,反而是問了她一個問題。「從你回到易尚國一個多月以來,你有聽誰說過李雲月這個名字嗎?」

慕容傾兒沉默了半響,思考了一會,搖了搖沉重的頭顱。從她回到易尚國這麼久,她從來沒有聽到過李雲月這個名字。

「我知道,是晨不讓人說的。」說的這時,她還是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她知道,慕容流晨對她的好。只是,她總覺得心中那道坎過不去。

影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並不是這樣,是易尚國根本就不知道有個李雲月存在。」

此話,讓她失去神採的眸子,瞬間染起了活力,疑惑的看著影,等待她繼續說。

影的目光,扭頭看向門外,輕柔的語氣下是滿滿的羨慕。「在易尚國,易尚國的子民們只知道王爺曾經娶了個女人,但這個女人是誰,沒有人知道。」

聽此話,慕容傾兒驚愕的目瞪口呆。

「當時李雲月只想嫁給王爺,王爺因為想找回你也便應了她這個願望。從王爺利用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住在王府內再也沒有出過王府,直至大婚。她嫁給王爺這件事,連她的家人都不知道,她的家人都以為她失蹤了。而她,就相當於被困在晨王府內一樣。在大婚的那一日,王爺還在等待你回來找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會來,但是王爺他沒有為別人穿過喜服,也沒有拜過堂。那一天,這些事都是下人替王爺做的。除了你,這世上沒有人能讓王爺這樣做。」影扭頭,深深的看著面前的慕容傾兒,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羨慕。天知道,她是一個多麼引人嫉恨的女人。她得了史上最好的男人,獨一無二的寵愛。

慕容傾兒已經被影所說的話,震撼到了。腦子中彷彿裝了一個炸彈,砰的一聲爆炸了,炸的她頭暈目眩。只留下一律魂魄,木訥的問著。「所以他的第一次都是我的?」

「嗯。」影重重的點了點頭。「王爺對你的愛,超脫了所有人能想象的地步。」

慕容傾兒咬了咬紅唇,剛剛憂傷的心彷彿被換洗了一個,被感動的潮水一遍遍的沖刷。靈動的雙眼好像放了酸澀物,讓她酸痛的流出了淚水。口中只能默默的呢喃著:「原來,原來晨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說到這時,那滿眼的淚水,彷彿開了閘門的大水,洶湧的流下,似乎要流干這輩子所有的聚集的淚水。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當日之事,竟然是這樣的。怪不得她回到易尚國,從未聽人說過李雲月這個名字。她一開始還以為是晨下命令不讓說的,原來是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說實話,她一直很介意第一次嫁給晨的人,不是她。從她回到易尚國這些日子,她有去想過這些事。但是這些事好像被封印了一樣,讓她只要一想,就會覺得頭疼,所以就再也沒有想過。只是,在今日,她嫁給慕容流晨的這一日,那被封存的事,再也封印不住。所以她開口說了心中的憂愁,她相信慕容流晨與李雲月沒有發生過什麼。但是慕容傾兒是個感情很霸道的人,她希望慕容流晨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她的。

她相信他,但是卻又很在乎他的一切。也許,戀人中的人,都是傻瓜。這句話說得永遠都沒錯!

可是有一點,她很好奇,抽了抽鼻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抬頭看著一邊沉默不語的影。「那…那梓婁國為何會知道李雲月?而且她也去了梓婁國?」梓婁國所有人都知道晨王妃,甚至她還跟晨一起去參加了宮宴。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李雲月這個人?

「我聽凌說,是梓婁國皇上邀請的。這件事當時我們還挺好奇的,為何他會知道王爺娶得人是誰,甚至…」在聽影思考的話語還未說完,慕容傾兒打斷了她的思考。

「我知道是什麼回事。」還帶著淚珠的雙眼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抬眼看著影眼中的不解,慕容傾兒嘲諷了笑了下,輕輕說出四個字。「司徒玄夜。」

影愣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關於在梓婁國的事,翼跟凌說了許多,她又從凌那裡聽說了。她一開始就看出了梓婁國攝政王對王妃有著不一樣的感情,當時王妃在他的王府,哪個男人會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身旁,而不想辦法留下她,或是得到她?他明知道王爺會去梓婁國,如果叫上他的王妃一起來,那麼以王妃的性格,絕對不會再跟王爺在一起。

只要接觸了慕容傾兒的人,都會知道,她的性格很直,是絕不拐彎的那類型的。

慕容傾兒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冽的光芒。她沒有想到這件事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麼一出事。

看著此時冷漠的慕容傾兒,影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複雜的光芒,但隨即消失不見。

牽著慕容傾兒的手,向梳妝台走去。「好了,你的淚水將臉上的胭脂都沖化了,補補妝,可以上花轎了。」影微笑的說著。

想著嫁人,想著慕容流晨,慕容傾兒的那張冰冷的臉色,瞬間被微笑渲染,乖乖的坐在凳子上,讓影給她補妝。當紅色的頭帕蓋住她的頭顱時,她臉上渲染的笑意是濃濃的幸福。

此時,她嫁給慕容流晨再也沒有別的想法,除了幸福,除了開心,什麼也沒有。當然,即使她不知道這些事,她也是幸福的。她只是比較介意這次婚禮是不是慕容流晨的第一次而已,其他的,她完全不在乎。

只要有他就好。

有他在她的身邊就好。

有他在她的身邊,一直愛著她就好。

被影扶著上了花轎,她所居住的寢宮,到處都被裝飾的喜氣洋洋,大紅大紫。要知道,皇宮內除了皇上,任何人不能這樣做,那是殺頭大罪。當然,他們的婚禮,皇上同意他們這樣做。

她的婚禮是史無前例的,她所做的花轎,不止是八抬大轎。甚至轎攆都與平常女人的不一樣。

轎身的四周都是翡翠玉珠做的珠簾,每一顆玉珠,都夠平常百姓倖幸福福的過一輩了。

慕容傾兒坐在轎攆中,薄薄的紅唇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因為蓋頭她看不到四周的情況,但卻聽得見百姓的驚呼聲。想著她要嫁給慕容流晨了,她的心就止不住的顫抖。手放在胸口,觸摸著幸福的證明。

雖然她本來就是慕容流晨的,而慕容流晨也本來就是她的,但這場婚禮,她還是很在意。

婚禮的隊伍猶如長江,看不到頭。他們所經過的地方,都有大紅色地毯鋪墊而成,甚至要裝修成大婚時的布置,就算是一個孤零零的柱子,都要貼上一個喜字。

一望無際,長如龍的隊伍紅紅火火。從她的寢宮到他的王府,紅地毯沒有消失過,他給她的嫁妝,讓圍觀的百姓唏噓不已。

他給她的婚禮,是史無前例的盛大,就算是皇上親征估計也沒有這麼盛大。

周圍圍觀的百姓被兩排站著的侍衛們擋住,腳下一席長到天際的紅地毯直通到晨王府。

百姓們交頭接耳的說著晨王對慕容傾兒這個新王妃的寵愛。

而人群中,一個頭戴斗篷,身穿黑色錦衣的男人,陰霾著雙眼緊盯著若隱若現的慕容傾兒。她的四周只有珠簾擋著,給人一種若隱若現,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畢竟傳聞中,晨王妃傾國傾城,足以迷死萬千男人。

走在花轎旁的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扭頭就看到了那個人陰狠的盯著她。心中瞬間狂跳起來,緊抿著紅唇對視著他。

她知道,她的生命將在半夜終結,他來這是提醒讓她動手。甚至是來提醒她的辦事不利,畢竟一個月都已經過去。他也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影似乎是勾唇諷刺一笑,視線望向四周,到處都是侍衛。再等的不耐煩又怎樣,這麼戒備的婚禮,即使是大羅神仙也別想將慕容傾兒帶走。他若敢動手,一定會死的很慘。到最後還不是得依靠她?

皇宮內,宮門大開。前面慕容傾兒的花轎已到了晨王府門口,而後面,那長如龍的嫁妝還未全部出皇宮。百姓們眺望著目光,看著皇宮內不停出現抬著嫁妝的人,這都已經出現一個時辰了,嫁妝還沒有從皇宮出完。他們不由心想,晨王到底準備了多少嫁妝?

若是有人來搶慕容傾兒的嫁妝,絕對會富可敵國。她的嫁妝中,什麼稀世珍寶可都有。能得到一件,便可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晨王府的門口處,慕容流晨與北冥已站了多時。

當花轎出現在兩人的眼前時,北冥總算是暗暗的吐了口氣。他站在這都一個時辰了,腳都麻木了。

性感的薄唇在花轎出現在眼前時,微微上揚成一抹完美的弧度。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流露出了激動,與幸福的光芒。

一張溫潤如玉的笑容,彷彿能包裹住任何人的過錯,讓那些圍觀的女人們,都能失了魂魄。同時,對慕容傾兒更是羨慕嫉妒恨。能得如此英俊的晨王一世寵愛,做他的王妃。是全天下女人做夢都能笑醒的事。

想著今日是他們的大婚,是她嫁給他慕容流晨的日子,他的心中就無比彭拜。雖然她本來就是他的,不缺這樣一個婚禮她還是他的。但她一日不嫁給他,他就一日不安心。誰讓他的女人總是惹那麼多臭蒼蠅。而從今日開始,她將是他光明正大的王妃。即使別的男人再有任何想法,也得顧忌她已嫁人的事實,也得明白她是他的王妃!

花轎停在晨王府門口,慕容傾兒覺得心中有些緊張。放在腿上的雙手在微微顫抖,心中不停的念叨。這是她的婚禮,這是她跟晨的婚禮。

一旁站著的影,眼中流露的悲傷痛苦,似乎因為慕容傾兒的幸福,給沖走了。俯身將花轎中的慕容傾兒牽了出來,然後交給站在一旁同樣激動的慕容流晨。

那修長漂亮的手,接過慕容傾兒有些顫抖的手時。彷彿全天下,在這唯美的一刻,定格住了。這一定,就是一萬年。

一萬年之後,他伸手,一個攔腰將他抱在了懷中。低沉溫潤的磁性音,在她的耳邊輕輕說起,也似乎是在霸道的宣誓。「你的全部都屬於我了。」

慕容傾兒靠在他的胸口,喜帕下的她,也是滿臉的微笑,不過卻也不忘挑釁的說道。「你不也是?」

「呵呵…」慕容流晨低聲爽朗的笑了一聲,抬腳向王府內走去。從他的笑聲中可以聽出,他有多麼的幸福與開心與期盼。

一旁的喜婆手拿著喜綢傻愣了半天,因為她手中的喜綢是要王爺與王妃一人牽一頭,然後走進王府。

可是慕容流晨不想牽那個,牽著那個讓他總覺得有一定的距離。還不如讓他抱著她進府,來的親昵。

北冥有些疑惑的看了一旁默默微笑的影一眼,自從幾天前見到她那落寞的一幕,這幾日來吃不好睡不好,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現在看到她,總有種想碰觸她的衝動。這種想法,讓他嚇了一跳。他什麼時候有自虐的傾向了?

影察覺到身上火熱的視線,抬頭望去。兩人的目光在火光電石間,帶著熾熱的不明情義碰觸在一起。她眼中的笑意瞬間變成驚愕,甚至有些臉紅,有些心跳,有些尷尬。對北冥微微笑了聲,抬腳慢步的進了王府。

北冥凝視著那抹紅色的倩影,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同進王府。他知道,影一定出什麼問題了。不然影不可能見到他就不纏著他,甚至對他微笑一聲,滿是疏離。

這樣的影,他一時接受不了。他甚至有些討厭這麼淡漠的她,這麼不愛纏著他的她。

王府內被邀請來的王孫大臣們,都各自帶著家眷參加慕容流晨與慕容傾兒的婚禮,突然間,一道羨慕的中年婦女聲,在吵雜的人聲中響起。

「沐小姐嫁給晨王,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婦人中年人的聲音,傳入了慕容傾兒的耳中。

即使是摻雜著喧鬧的聲音,她也聽得清清楚楚。

「是啊,是啊。」一道附和的聲音,語氣中也滿是羨慕。

在這一瞬間,慕容傾兒感覺到,自己身上投來了許多熾熱的視線,有羨慕的,嫉妒的,恨意的。這麼多複雜的視線,將她團團包圍。在這一刻,慕容傾兒生氣了,趴在慕容流晨的懷中,張口就咬住了他的脖頸。

這一幕,對別人的視線是慕容傾兒羞澀的依偎在慕容流晨的懷中,而對於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來說,卻不是這樣。

那潔白整齊的牙齒,在慕容流晨的脖頸上微微用力,留下了一道淺淺的齒痕。太過用力,她也不捨得。

靠在他的耳邊下,那輕輕的,卻惡狠狠的語氣很是不滿的說起。「你是修了三輩子的福氣,才娶了我。」

慕容流晨從鼻音間,發出一聲好笑的聲音。隨後,抱著慕容傾兒的他,停下了去王府大廳拜堂的腳步。

慕容傾兒有些錯愕的呆在他的懷中,隨機明白了他想要幹什麼。嘴角勾起的微笑,無限擴大。幸福的光圈,將她團團包圍。

認識慕容流晨,愛上他,是她此生做的最正確的事。

慕容流晨此時已經收起了臉上一直維持不變的笑意,微眯著狹長的丹鳳眼,銳利的目光直接射在那個剛剛說話的中年婦女身上。

夾扎著萬年寒冰的視線落在那個女人身上,彷彿剛剛還喜氣洋洋的氣氛,此時已經便他身上釋放出的寒冷,冰凍住了。

在場的來往賓客,都被慕容流晨這張好似不會笑的俊顏,嚇得忍住了呼吸,好像稍微呼吸一下,就會被凌遲處死。

那個婦人收到慕容流晨警告的視線,急忙低著頭。將自己的頭顱深深的埋在胸口,即使她這樣做,卻也感覺的到慕容流晨那凌厲的視線。那冰冷的視線好似要將她千刀萬剮,讓她嚇得雙腿止不住的顫抖。

許久之後,在他們都憋得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他看著婦人,開了口。那溫潤如玉的嗓音,是命令,是霸道,是不可一世,是高高在上。

「本王覺得,能娶傾兒,是本王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一句霸道卻又帶著無限威力的話語落下,鳳眼瞟了一眼那個女人。抱著懷中的女人,向王府客廳走去。

他們走後,一片清涼的風拂過在場所有人的心扉。每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磣,甚至都瞪了一眼那個中年婦人。晨王的王妃,是她能隨便說的嗎?

她剛剛說話的聲音挺大的,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晨王為什麼生氣。

慕容傾兒在他的懷中,輕輕笑了一下。笑容中是無限的柔情,與深情。

抬起頭,隔著頭帕,在他俊俏的臉頰上,給予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這個吻,很纏,很綿,很柔,包裹住她對他所有的感情。

兩人誰都沒有說什麼,慕容流晨那張板著的冰冷俊顏,在這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后,剎那間綻放了那抹溫柔的笑容。

他們身後的兩人,影與北冥。

北冥很是驚愕看著慕容流晨不斷變化的神情,畢竟他呆在慕容流晨的身邊不長,這種事情他很少見。同時,他更更更更能明白,慕容傾兒是徹徹底底得了他兄弟的心。

而影,則是默默的低著頭,給人一種落寞的凄涼,可是誰都沒有發現。也許是王府內的喜氣洋洋,將她的悲傷之氣壓下去了。

兩人走入了客廳,客廳中等候多時的皇上,滿臉慈愛的笑容。看著他抱著她,進入了客廳。

要知道,讓皇上能參與的婚禮,根本就沒有。即使是他的皇兒,他都不可能親自前來。這次的婚禮,是全國最重視的存在!

慕容流晨將懷中的女人,輕輕的放了下來。

那一襲薄紗紅裙,隨著她的落地,零散開了一朵花,為她妙曼的身材襯托的更是姣好。

她身上的鳳冠霞帔,乃是金蠶絲所做。世上僅此一件,薄紗之上,彷彿閃爍著點點光芒,迷了人的魂魄。

只是看她的身材,便能吸引眾多男人的眼球,甚至是更能引人好奇,頭帕下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是怎樣的。

慕容流晨的俊臉,在無數男女對他身邊女人不斷投射好奇的那一刻,板的如冰天雪般雕刻的俊美,但卻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屋內釋放著零下十幾度的寒冷,讓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低下了頭。

只見一旁站著的皇上身邊的太監,趴在皇上身邊說了什麼,便站直了身板,標準的喊著上朝的尖銳嗓音。「時辰已到,行拜堂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隨著李德尖銳的嗓音一聲聲的落下,兩人手牽著手,一一行了禮。直至,兩人被送入洞房。那些在大廳的賓客,才暗暗的吐出了心中壓抑的氣息。

估計這場婚禮,只有他們兩人才覺得輕鬆、幸福!

婚禮已經舉行完畢,皇上領著宮女太監浩浩蕩蕩的回了皇宮。王府內,黑壓壓的賓客全部俯伏在地,恭送皇上回宮。

婚禮的高chao時期,在這刻,開始了。

晨王的婚禮中,有很多綜藝節目。比如說此時,他們已去了王府後院,在那裡搭台看戲。看戲之後還有雜技表演,載歌載舞,一切切的節目,夠他們玩到半夜。

經過她從皇宮出來,在路途上耽誤的時間,來到王府行拜堂禮,等等等等,天色已經黯淡,殷紅的夕陽漸漸的消失不見,無窮無盡的黑色,瀰漫了整個天地間。

不過,晨王府內,可算是燈火通明。每個人都是興高采烈的看著戲,吃著點心。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比如說某一個漆黑的角落,一個人孤零零的靠在牆壁上,抬頭看向天上清冷的月光,嘴邊掛起了苦澀的笑痕。她不就是影嗎?

還有兩個,一個是慕容流聖,一個是慕容云然,他們兩人對於這場婚禮,有很多的情緒。比如說有,祝福,開心,羨慕,甚至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也許是他們沒有遇見真愛,才會看著這麼喜氣洋洋的一幕,而產生了巨大的失落。

而某一個房頂處,站著一個英俊不凡,卻一身瀰漫著悲傷氣息的男人。他身姿凜凜的站在房頂處,一雙宛如黑鷹的眸子,看向遠處燈火通明的晨王府。他、就是司徒玄夜。

也許只有天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看著慕容傾兒一點點的嫁入晨王府。輕笑一聲,轉身消逝在了月光之下。他,還有事做。、

這場婚禮,還真算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不過他們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他們的開心與幸福。

而洞房內。

慕容流晨與慕容傾兒被送入了洞房,喜婆,丫鬟,都已開門離去,下去領賞了。其實,現在這個時間,還不是入洞房的時刻,慕容流晨還要出門招呼賓客,但是他想跟他的新娘多呆一會再說。

要知道,這幾日他都沒有好好跟她在一起。被那些該死的世俗禮儀分開了三天,雖然三天內,他們是夜間見面。

此時,他們兩人沉默的坐在床榻之上,兩人的手,從王府門口時,到拜堂時,到進洞房時,從未鬆開過。

慕容流晨鬆開了她那柔軟的小手,雙手環住她的細腰,讓她一個旋轉,坐在了他的腿上,進入了他的懷中。

慕容傾兒順勢纏上他的脖頸,防止他突然的做法,讓她掉在了地上。雖然,她絕對不會掉在地上,因為他會護好她。

頭上傳來眷戀的,深情的,激動的,霸道的好聽嗓音。「小妖精,現在你徹徹底底的屬於我了,從裡到外!」後面四個字,說的是鏗鏘有力,有著讓人不能拒絕的魔力。

『從裡到外』以後不止是在暗處她是他的,即使是光明正大的時候,她也是他的。

「你不也是?」她那反問的語氣下,也隱藏著濃濃的霸道。

頭上傳來磁性的魔力笑聲,彷彿是輕輕撥動的弦,撩人心扉。「呵呵。」

她依偎在他的懷中,從鼻音中也發出了一聲輕輕的笑意,隨後有些委屈,有些可憐的說道:「快點把我蓋頭掀了,我好餓。」

這該死的萬惡社會,做新娘的一整天不讓吃飯,說什麼不吉利。再讓她餓一會,她要暈眩了。

「你竟然一整天沒吃飯?該死的。」慕容流晨有些火氣的暗罵一聲,隨時將她頭上的喜帕扔了出去,抱著她向桌邊走去。

那片紅色的紗幔頭帕,對他無情的扔落出去,慢慢的掉落在地上。估計,古往今來,也只有他是這麼掀蓋頭的。

慕容傾兒有些驚愕的看著那片單薄的頭帕,凄涼的落在地上。嘴角有些狠狠的抽搐。

本來她還在幻想,在他掀開她頭帕的那一刻,他的英俊漸漸的映入她的眼中,是多麼浪漫而唯美的一幕,結果被他生生的給毀了。撅著紅唇,有些氣惱的,一拳揍在他的胸口上,為她的幻想出出惡氣。

慕容流晨抱著她坐在了凳子上,有些疑惑她突然的打他。他可不認為她是為了剛剛他說的話,而揍他的。再說,應該是他生氣的,誰讓她一天沒有吃飯。他以為她不會遵守這些世俗禮儀,沒想到她今日竟然這麼乖。

「怎麼了?」溫潤的嗓音有著無限的誘惑力,墨色般的瞳孔下,是濃濃的不解。

「哪有你這樣掀蓋頭的?」慕容傾兒不滿的看著他,對他這種行為非常的不高興。

看著她這樣氣鼓鼓的樣子,再加上她的話,他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哈哈…」笑過之後,他卻還在強忍著笑意,好似剛剛沒有笑完,狹長的丹鳳眼中,投射著懷中的女人。紅唇微微啟動。「那要不我們再來一次?」這句話說的無比的曖昧,好像要再來一次『什麼』似得。

慕容傾兒那張清麗脫俗的小臉,紅了紅,坐直了身子,趴在桌子上,有些氣憤,有些羞澀的拿著桌子上的糕點,往自己的小嘴裡噻。只不過,還不忘記給自己背後的男人,一個不滿的冷哼。「哼。」

她身後的男人,雙手環上她的細腰,額頭趴在她那細嫩白皙的脖頸上,有些曖昧的吻了一下。這個吻有著很濃很濃的深情,像是要把自己的感情,通過這個吻,全部傳遞給她。

在使勁的往嘴裡塞著東西的某女,嬌小的身軀打了個寒磣。他呼出的氣息,灼燙而溫熱。扭頭剛想訓斥身後的男人,卻已對上了他的紅唇。

慕容傾兒目瞪口呆的接下他突如其來的吻,隨後,閉上了明亮的大眼睛,長如羽毛的睫毛垂落了下來,嘴角勾起了沁人心魂的笑痕,轉身纏上他的脖頸,與他親吻。

這個吻,不長,不久,卻很纏綿。她的口中還有著糕點的味道,讓人慾罷不能。不過,他不急,今晚是他們的大婚之夜,有的是時間與她糾纏在一起。

輕輕的放開了她,修長白皙的食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紅唇。狹長的丹鳳眼中,倒映著她美麗動人的一面。

她今日的打扮,讓對美色視而不見的他,都為之驚嘆。

而此時,慕容傾兒有些生氣的問他。「剛剛乾嘛啃我脖子。」她把他剛剛的吻,當場了啃,因為剛剛在進王府的時候,她咬了他。所以她認為,這是他的報仇。只是不忍下口咬她而已!

慕容流晨優雅的輕笑一聲,溫潤的嗓音彷彿帶著些報復的味道。「因為你剛剛可是咬了我一口,你看我的脖子,肯定都有一排牙印。」說著,扭頭讓他看她剛剛咬下的地方、

慕容傾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給他,非常不信。她剛剛可是很輕的,怎麼可能會有一排牙印?但是當她的視線落在了她剛剛咬下的地方,還真有一排很淺的牙印。

微涼的手指撫摸在他的脖頸上,小心翼翼的問著頭上方的男人。「很痛嗎?」輕柔的語氣,是滿滿的心疼,卻又有些懊悔。

慕容流晨回答著:「你說呢?」這話的意思是又沒有說不痛,又沒有說痛,擺明的討好處的模樣。

看著慕容流晨這副要好處的模樣,她微微一笑,嫵媚動人。俏皮可愛的說道。「那我親一下就不痛了。」

說著,就已俯身在他被咬的脖頸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個吻落避,她明顯感覺到了他身子的僵硬,隨後她就被面前的男人,從他的懷中抱了下來。

慕容傾兒站在他的面前,一張美麗的容顏上是滿滿的疑惑。

慕容流晨也站起了身,將她擁入懷中,一身獨特的清香瀰漫在她的鼻尖,在她的紅唇上烙印下一個熾熱的吻,然後趴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起。「我先出去了,不然,我還真怕忍不住『吃你』。」然後在她的額上親吻一下,轉身風度翩翩的離開了他們的新房。

今日的慕容傾兒,這般的美麗動人,這般的絕色傾城。就是柳下惠,也不可能會忍得住不去一親芳澤吧?何況慕容傾兒是他慕容流晨一生最愛的女人。

慕容傾兒臉色微紅了紅,看著離去的紅色背影,現在她才發現。她的男人,穿紅色也挺迷人的。

看著硃紅色的房門,被打開開,被關上,那抹紅色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她緊張的心情竟有些放鬆。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她真的覺得好激動。她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靜。

雖然她跟慕容流晨早已有夫妻之實,但是看著這間屋子中,滿是被喜綢裝扮的喜色,心中的彭拜還真是無法言說。

天知道,她有多麼期待他們的婚禮。同樣的是,他也一樣。

「呼…」輕輕的吐出了心中的氣息,轉身拿著桌子上的糕點,繼續填飽肚子。

慕容傾兒不由生氣的腹語:也不知道那個天殺的,非得在大婚之日讓新娘餓肚子。

就在她慢慢的吃著糕點的時候,聽見了門外輕微的腳步聲,甚至是來回兩次,猶豫不決的在門口走了幾步。

清澈的眸子中閃過了一道明了的光芒,輕笑一聲。只見一個紅色的影子劃過,慕容傾兒已經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床榻上,頭上蓋著那個被慕容流晨無情的扔落在地的頭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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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寵之皇叔的金牌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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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一婚三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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