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深處趙國
前陣子的大雨已經消散,今日的天氣,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芬香香草味,濃郁的花香味,清新的嫩葉味。
此時,一輛馬車,晃晃蕩盪的行駛在馬路中,因為幾天前,派出去尋找血如意的人,已經回來了。可見,只是幾天,便查到了血如意的下落,也就是說,血如意是很有可能是存在與這個世界的。影有救了。
在血如意的消息剛傳來,北冥便迫不及待的的帶著影先行去了趙國,而慕容傾兒的病,還沒好透,他們拖延了好幾天,這才出發前去趙國。
他們剛好想去趙國,沒想到連老天都讓他們非去不可,看來趙軒那個人,真的是作孽太多,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以借他們的手,除掉他。
此時,馬車上只有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還有一個趕馬車的馬夫。因為翼去尋語雙衣,直至現在還沒回來。但是已經飛鴿傳書,說他們正在趕回來的路上,看來他的行動,一切順利。
凌不會趕馬車,便沒有讓她一同前往。但是她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都飛鴿傳書告訴了翼,所以翼這才疾奔而回。
他們認為,王爺的身邊,不能沒有人。
馬車中傳來淺淺的呼吸聲,而床榻之上,慕容傾兒還在沉睡,她的病才剛剛好,睡的很是香甜。慕容流晨睡在她的身邊,輕撫著她滑嫩的臉頰,墨色的眸子中,流露著無限的柔情,倒映出慕容傾兒絕美的容顏。
似乎察覺到了臉上的搗亂,慕容傾兒哼哼唧唧一聲,拂去臉上作亂的大手,側了個身,趴在溫暖熟悉的胸膛中,繼續甜美的睡著。
慕容流晨優雅的輕笑了聲,也沒有再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輕的攬著懷中嬌小的身軀,聞著她的發香,陪著她一起睡。這些天,他可是沒睡好過,每晚都擔心她會再次高燒不退。
在她高燒的那段時間裡,有一次燒的很嚴重,渾身彷彿就是火爐一般,能將一個雞蛋煮熟。那晚慕容流晨擔心的一晚上沒睡,甚至是整個晨王府都沒有入眠。
就這樣,直至中午,慕容傾兒才惺忪的醒過來,帶著一身的迷濛。
抬起頭顱,迷迷糊糊的看著上方俊美的容顏,看著那張俊美到完美的俊臉,頭腦在那一刻好像少了條筋,像是中了魔咒般,抬起頭,主動奉獻自己的紅唇,慢慢的閉上了惺忪的雙眼。
櫻花色的粉唇,才剛剛碰觸到他的薄唇,她便感覺到腰間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顫抖了下長如羽毛般柔軟的睫毛,睜開了惺忪的眸子。映入眼前的便是,慕容流晨認真投入的模樣。
濃黑色睫毛,長而密疏。在他的眼帘下方,投射下一道刷子的暗影。俊美無雙的容顏,彷彿雕刻般讓人無可挑剔。
一吻過後,慕容傾兒像是吃到了糖的小孩,很是滿意的朝他的懷中靠了靠,閉上眼睛等待沉睡在夢中的一縷幽魂回歸體內。
慕容流晨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將他弄醒了,就不負責了。偏偏他還毫無辦法!
過了會,慕容傾兒總算是清醒了過來,抬頭看向上方的美男,輕輕的啄了下他的唇,慢慢的綻放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我餓了。」懶懶的嗓音,還未恢復清明。
感覺著晃晃悠悠的動作,抬眸看了會四周,想必是已經出發了。
「先起來,等會找到客棧我們就去吃飯。」溫柔的嗓音下是滿滿的寵溺,慕容流晨起床穿戴好后,拿起一旁她的衣裙,開始為她穿衣。
「嗯。」慕容傾兒開心的點了點,乖乖的讓慕容流晨為她穿衣。
低頭看著他的細心穿衣,慕容傾兒突然覺得,再被晨這樣寵下去,她會不會連衣服都不會穿了。
細細的柳眉輕輕蹙起,明亮的星眸陷入沉思中。
慕容流晨抬頭看了眼微微皺眉的她一眼,性感的嗓音疑惑的響起。「怎麼了?」
慕容傾兒發獃的眸子像是想通了什麼,瞬間從沉思中恢復了神智,雙手纏住他的脖頸,微笑的搖了搖頭,然後將整個重量交給他。不會穿衣又怎樣,反正有他在,他是絕對不會離開她的。
慕容流晨面露寵溺的笑容,溫柔的將她抱下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點心,送到她的嘴邊。「先吃點。」
慕容傾兒張口咬下送到嘴邊的糕點,細嚼慢咽的品嘗著。不過,邊吃,還不忘問著這幾天來的疑惑。「晨,那個歐陽尚謙究竟是什麼人吶?」能讓他的男人這般重視的人,絕對不會那麼的簡單。
聽著懷中女人的問話,墨色的眸子中,染上了一抹凝重,沉默了會,慕容流晨輕聲說著。「他是趙國的國師,此人掌管著趙國一切重要的命脈,很是神秘的一個人,基本上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很少住在他的府邸,具體住在哪裡沒有人所知。」
聽此話,慕容傾兒也認真了起來。「這麼神秘的一個人,我們去趙國能找到他嗎?」
慕容流晨搖了搖頭,目光看向某一個地方,淡淡了說了句。「不知道。」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說的非常的沉重。
看到慕容流晨這般神情,慕容傾兒不由有些灰心喪氣。「他不在趙國嗎?」她真怕找不到這個人,他們去撲了個空。即使他們去趙國也是有事的!
再說,北冥與影已經前去一些日子了。
慕容流晨收回視線,看著懷中的女人,俊美的容顏上是一層厚厚的凝重。「我曾經派人查過這個人,但是一無所獲。」簡單的兩句話,證明了歐陽尚謙這個人多麼的不簡單。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讓慕容流晨派人去查的人,找不到他的任何蛛絲馬跡,根本就沒有的事。他手下的情報,遍布天下。卻唯獨對這樣一個趙國國師,絲毫不起作用。
天下為何會分為三國,而不是兩國,也就是因為趙國有一個歐陽尚謙。
單說易尚國,是有大名鼎鼎的晨王所在。而梓婁國,有一個遠近聞名的攝政王存在。趙國要不是沒有歐陽尚謙的存在,很可能會滅亡。這就是為什麼,趙國的皇室不景氣,卻能安然無恙的存在與三國之間。
慕容傾兒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沉默了會,開口說道。「那我們這次去趙國…等他出現嗎?」
慕容流晨點了點頭。「他一般不在趙國,天下四處遊盪,我們這次去趙國,只能期盼他在趙國,並且等待。」
看著慕容流晨這般沉重的模樣,慕容傾兒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姣好的容顏牽扯出一道笑意。「沒事,只要知道有他這個人在,有血如意在,我們就有希望的。」
慕容流晨輕輕的嘆了口氣,心情沉重的說起。「影只有三個月的時間,而歐陽尚謙一年才回趙國一次。」
他了解自己的女人,影是為了她才中了血殤,不管怎樣,他們一定要找到血如意。而且,這也算是對影的答謝。如果沒有她,今日躺在床榻上的就是傾兒。
想到這,慕容流晨的眼中,劃過一絲冷到徹骨的幽光。讓白昭那樣的死去,太便宜他了。
看著他這般沉重的模樣,慕容傾兒很是不喜歡,朝他的懷中蹭了蹭,安慰他似得說起。「沒事,影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會見到歐陽尚謙的。」這句話,不止是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她知道,這是她心中在意的事,他自然很認真的對待。
她絕不讓影就那樣的死去,影既然是為了她才中了血殤,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一定要找到歐陽尚謙,找到血如意。
這種沉鬱的氣氛,漸漸淡化而去。兩人沒有再去想,再去談。
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處,兩人從馬車上下來,走入了客棧。
當他們吃過飯後,繼續趕路,沒有停歇。畢竟現在前去趙國,是最頭等的大事。再不能被拖延的路程,一點點的耽擱。雖然北冥與影已經提前出發幾天,但歐陽尚謙究竟在不在趙國,也是個未知數。只是希望他們這次,沒有撲了個空。
趕了一天的路程,他們已經出了易尚國境地。再也不像是從梓婁國回易尚國時,那般的走走停停,但是天黑了,不適合趕路。他們也就停在一家荒郊野外的客棧中休息。沒想到在這裡,剛好遇到提前趕回來的翼與語雙衣。
此時,他們兩人在房間中親昵的用晚膳,翼站在他們的面前。「屬下參見王爺。」多日不見的翼,洪亮的聲音,非常的恭敬,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
「起來吧。」慕容流晨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繼續給身邊的女人夾菜。
「謝王爺。」翼站起身,走到一旁。
「傾兒姐姐,好久不見。」一邊站著的語雙衣,驚喜的開口,雙眼中流露著見到慕容傾兒而掩飾不住的愉悅。甚至恨不得將面前用膳的慕容傾兒抱住強吻一番。經過去了一趟易尚國,慕容傾兒對她的開導,她已經將慕容傾兒當做姐姐來看待了。
慕容傾兒被語雙衣這聲姐姐給嗆住了。一張小臉憋得臉通紅通紅的,還一邊劇烈的咳嗽著,彷彿要把心臟給咳嗽出來。「咳咳。咳咳…」
慕容流晨冷眼瞟了眼一旁的語雙衣,怪她讓他的女人這般受罪。然後輕拍著她的後背,喂她喝了口水。見她不再咳嗽,憋得通紅的小臉,也漸漸恢復了,這才放心。
一旁收到慕容流晨一記冷眼的語雙衣,嚇得趕緊往翼的身後靠去。晨王好恐怖,雖然只是一記冷眼,卻讓她彷彿置身在冰天雪地般,從腳冰到頭。這個男人,彷彿只會對傾兒姐姐這般溫柔體貼,對別人時,溫柔中夾著疏離,很不真切。
一旁的翼,急忙要替語雙衣認錯,卻見慕容傾兒擺了擺手。「我沒事的,只是被你女人的一句姐姐給嚇到了。」
畢竟她們雖然不似從前了,但也沒有這麼親昵的時刻。當真給嚇到了,不過她的這聲姐姐,她不反感。
『你女人』三個字,聽在翼的耳中,瞬間讓他面紅耳赤。隨後馬上開口,恭敬的說著。「是她不懂規矩,求王妃責罰。」
語雙衣見翼要替她受罰,乖乖的從翼的身後走出來,也認錯的底起頭來。「是我錯了,傾兒…王妃,對不起。」她忘記了,她是大名鼎鼎的晨王妃,不是她可以隨便喊姐姐的。
她只是突然覺得,她很親切,很想喊她為姐姐而已。
慕容傾兒溫柔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就叫我姐姐吧。」
「真的嗎?」語雙衣開心的恨不得蹦跳了起來,跟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可愛。
「嗯。」慕容傾兒點了點頭。
翼看了眼王爺不好的臉色,急忙拉住一旁開心的女人,恭敬的行了下禮。「屬下先下去了。」然後拉住語雙衣,走出了房門。
當兩人走出去后,慕容流晨的臉色總算是好一點了。看著她女人對語雙衣這麼的在意,將他冷落在一旁,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慕容傾兒發覺到慕容流晨的心情不好,好笑的笑了聲,站起身坐在了他的懷中,摟著他的脖頸,曖昧的靠在他的唇邊,打趣的說道。「怎麼了?我的晨在吃醋嗎?」
看著她這副壞笑的表情,慕容流晨好笑的笑了聲。她是不是特別喜歡看他吃醋,然後來調侃他?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對著她的櫻唇又靠近了幾分,幾乎貼了上去。「你說呢?」輕柔的磁性音,劃過無限柔情。輕輕啃住了嘴邊的櫻唇,品嘗著她的甜美。
慕容傾兒輕輕的笑著,嘴角掛著無限大的笑容。閉上了一雙如煙般的深情水眸,感受著他溫柔的親吻。
一吻過後,慕容流晨壞意的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呼吸著氣息,曖昧的聲線在她的耳邊響起,每一個聲線彷彿都能讓人興奮。「還記不記得,你還欠我一個洞房。」
慕容傾兒愣了半響,頓時恢復神智,乾笑了兩聲,一張俏麗的小臉滿是諂笑,清澈見底的水眸倒映出慕容流晨俊美無雙的容顏。「晨,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趕路呢。」直接告訴她,這個洞房不是那麼好過的。
慕容流晨輕輕的吻了下她的眼睛,抱著她向床邊走去。「有我在。」三個字,裡面有說不盡的意思。
其實很明顯,起床,穿衣,一切交給他了。何況他們現在坐馬車前去趙國,根本不需要走路。再說了,從他們大婚那晚到現在,十天都過去了,他們該有的洞房,到現在還沒進行,讓他覺得非常的不滿足。
慕容傾兒輕輕的嘆了口氣,不滿的嘟了嘟小嘴,乖乖的靠在他的胸膛中,任由他抱著她走向床榻。
突然想起,新婚那天,影對她說的話。慕容流晨為她所做的一切,每一件事,都讓她震驚了許久。
抬頭看向上方的俊顏,迷醉的目光,凝望著他無比自信的俊美臉龐,主動的奉獻了她的櫻唇,在奉獻之前,說了句深情無比的話語。「晨,有你真好。」
感受著嘴唇上的輕輕親吻,那雙魔魅的眸子,漸轉深沉,閃動著熾熱的熱力,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
輕輕的將她放在床榻之上,動情的回吻著她。
淡白色的帷幔落下,屋內充斥著不明的熱意,薄涼的空氣一點點的升溫,窗外的月光,躲避在烏雲之後,今夜是個曖昧的夜晚。
當慕容傾兒再次醒來時,她的人已經在馬車之上。自窗邊投射出來的陽光,灼的她睜不開眼。
動了動疲憊不堪的身子,扭回頭,便已看見慕容流晨睡在她的身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側身朝他的懷中拱了拱。
沒想到她只是動了動,他就已經醒了過來。
慕容流晨輕吻了下她的頭頂,將她往懷中摟了摟,兩人繼續睡著。
耀眼的陽光,溫暖的籠罩著趕路的馬車。
慕容傾兒自他的懷中,輕輕的笑了聲,抬頭看著閉眼沉睡的慕容流晨,懶懶的聲音,還帶著些沒睡醒的味道。「沒想到翼這麼乾脆利落,平時見他跟個冰冷的柱子似得,竟然那麼有勇氣將語小姐給追了回來。」
慕容流晨睜開了迷人的丹鳳眼,親昵的點了下她的小鼻樑,寵溺的說起。「還不都是因為你。」
「呵呵…」慕容傾兒開心的笑了聲,趴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的香草味,心中很是舒暢。
抬起頭,看向馬車四周,很是好奇,語雙衣呢?難道跟翼一起在馬車外趕車嗎?
慕容流晨當然明白她的想法,溫潤有磁性的嗓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她回易尚國了。」
慕容傾兒收回視線,狐疑的看向頭頂的俊男。回易尚國?
「我們這次去趙國是有事,她不適合跟著。」簡單的兩句話,說明了一切。
慕容傾兒點了點頭,算是明了。確實,他們這次去趙國是有事,讓她跟著很可能會有危險。何況,她的武功太過平凡,保護不了自己。
十天之後,他們已經進入了趙國國家。這些天以來,每日是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在十天的路程中,趕到了趙國。
當他們的馬車,緩緩的駛進趙國國都時,他們到來的消息已經傳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馬車停在了北冥所居住的客棧前,慕容傾兒被慕容流晨抱下了馬車,翼將馬車牽走。
慕容傾兒剛下了馬車,有些興奮的視線便在趙國的四處遊盪著。這些天,一直呆在馬車中,對於她這個活潑好動之人,真的是悶都悶死了。
看著趙國的國家,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感嘆,有些親切,有些懷念,有些熟悉。
想著神秘人離開前跟她說的那句話。「趙國見。」嘴角掛起了期待的笑痕,想必過不了幾天,就能見到他。她倒是蠻希望見到他,順便知道他是誰。
因為他跟她的身世,絕對脫不了干係。
兩人被店小二領入客棧內,想必北冥提前便安排好了。但是卻並未見到北冥的人影,想必他現在是離不開影的。
房間內,慕容傾兒慵懶的靠在慕容流晨胸膛處,白嫩如蔥般的手指,擺弄著他的墨發,心不在焉的說著。「晨,我想去看看影。」
慕容流晨看著懷中的女人,她那雙明亮閃爍的眼瞳中,隱藏著一絲絲的疲倦,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迷沉的嗓音充滿著無盡的誘惑。「休息會再去。」然後不等懷中女人回答,抱著她上了床榻。
剛碰到床榻,那席捲而來的困意,便將她給吞沒了。也是,趕了快半個月的路程了,一直睡在馬車之上,還是寬大舒軟的床榻上舒服。
一手攬上慕容流晨的細腰,朝他的胸口蹭了蹭,抬眼半睜半閉的看著他。「等我醒來要吃飯。」懶散的嗓音落避,靠在他的胸口處,便沉睡了起來。
這些天一直吃乾糧,雖然半路都會為她添置些糕點,但是天天吃糕點也是會膩的。
聽著胸口處傳來不急不喘的呼吸聲,慕容流晨妖孽的笑了笑,低沉的嗓音輕輕的應了聲。「嗯」
當慕容傾兒再次醒來時,是被一陣陣的飯香弄醒的。而身邊的位置已沒有了人,獃獃的坐起了身。滿頭的烏髮,傾瀉而下的隨意披散著,為她添了分慵懶的萌態。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洋溢著木訥的神情。眼中倒映著慕容流晨儒雅的笑容,正在優雅的向她走來。
看著她這般萌萌的模樣,直將慕容流晨勾引的心神蕩漾。不由自主的親吻上她的潤唇,一雙帶著灼燙的手掌,在她的後背輕輕的摩擦著。邪魅誘惑的鳳眼中,墨色的眸子漸漸染上了慾望的色彩。本是為她穿衣的,最後直接將她壓在了床榻之上,輕輕的啃咬她的唇瓣。
慕容傾兒眼神一顫,恢復了神智。感覺著身上亂摸索的大手,掌心的溫暖,隔著寢衣卻還燙的讓她為之一顫。
「晨…唔…我要…吃飯。」含糊不清的話語,無力的抵抗著。
慕容流晨輕輕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從她的唇上轉移在她的耳垂之上,輕輕呼著灼燙的氣息,曖昧誘人的聲音,彷彿是迷魂曲般,蠱惑著她的心扉。「今晚要好好補償我。」他已經好久沒碰過她了,自然很是想念。
慕容傾兒無可奈何的撇了撇小嘴,妥協的點了點頭。
見她同意,慕容流晨壞意的輕舔了下她的耳垂,感覺到了她身子的異樣,眸色中閃過一絲滿意,這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感覺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慕容傾兒怕怕的吐了口氣,心中的狂跳彷彿小鹿亂撞般活躍。
慕容流晨拿起一旁的衣裙,為她輕輕的穿上,然後攔腰將她抱了起來,走到桌邊,開始為她用膳。
由於剛剛被慕容流晨挑逗一番,慕容傾兒有些懊悔自己的理智,輕輕鬆鬆的便被他給誘惑了。竟然還起了反應,這個大尾巴狼太明白她的敏感度了。
小手彷彿是報復性的,伸入他的腰間,捏起一小點肌肉,輕輕的擰了起來。
慕容流晨身子一僵,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懷中女人得意的神情,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喃呢著。「若是我化為狼了,可不要怪我。」
他的話語剛說完,慕容傾兒得意的神情,頓時消失不見。對著身邊的男人哼唧一聲,自己乖乖拿起碗筷,用起膳來。
慕容流晨溫柔一笑,不再喂她用膳。雙手摟著她的細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微微側臉看著這張美若仙人的臉蛋,時不時的偷香一口,佔佔便宜。
對此,慕容傾兒已經習慣了,完全當做不知道,沒發現,自己吃自己的飯菜。偶爾還喂喂肩上的男人吃些飯菜。
當她吃飽了,也感覺肩上的男人也喂的差不多了,放下了碗筷,拉著慕容流晨陪她一起去看影。
北冥的房間內。
北冥的面容有些憔悴,想必是常呆在影的身邊,不睡覺的原因。疲憊了看了眼坐在面前的兩人,沉聲道:「歐陽尚謙並不在趙國,具體在哪,沒有人知道。」
慕容傾兒心中咯噔一下,不知說什麼好,只能乖乖的依偎在慕容流晨的懷中,沉默著。
慕容流晨優雅的抿了下薄唇,安慰似得說起。「我已經派人四處尋找他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慕容傾兒抬頭看著自己的男人,對他此刻的話語有些疑惑。但看到他狹長的雙眼中,流露著無比自信的光芒,自己微微一笑,想明白了什麼。
既然歐陽尚謙那麼神秘,躲在某一個地方隱藏身份,四處遊玩。那麼就以最笨的方式,到處通緝他,尋找他,光明正大的在街道上,行人中詢問他的下落。以他那麼精明神秘的人,是一定會好奇是誰在找他,找他何事。
何況,找他的人,是在趙國,那麼他一定會認為趙國出了什麼事,肯定會快馬加鞭的趕回趙國。
慕容流晨的一句話,讓疲倦的北冥,眼中頓時燃燒了希望的色彩。他怎麼忘記了,他的好兄弟可是遠近聞名的晨王,聰明,睿智,穩重,可靠。
見北冥已經不在那麼灰心喪氣,慕容傾兒放心一笑,扭頭看向身邊的俊男。「晨,我們出去看看趙國的風土人情吧。」說實話,她對趙國的國家,挺感興趣的,何況悶了這麼些日子,在客棧呆著,實在讓她坐不住。
慕容流晨點了點頭,攬著她的小蠻腰走出了客棧。
平靜的眼波流轉著,北冥看著親昵的兩人走出房門,心中有些輕輕的哀嘆。什麼時候,他跟影才能這樣相擁而玩。
扭頭看向床上的睡美人,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起身走向床邊,附身輕吻了下影的紅唇,掀開被子,睡在了她的身邊,將她冰涼的身子往懷中擁了擁,安心的睡著了。
他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睡過了,聽到慕容流晨說的好消息,他總算是放心了。
慕容流晨擁著懷中的女人,相擁走在夕陽潑灑的街道上,身後長長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一副溫馨美好的圖畫,就這樣形成了。
血紅色的夕陽打在了兩人的身上,照耀在了他們俊美的臉龐之上,為他們添了一抹溫和的美感。
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百姓,慕容傾兒不由感嘆。趙國的人土風情還挺和睦的,只是在那樣一個殺兄奪位的皇帝手下生存,他們是如何相處的這般和睦的?不是說,趙國現任皇帝,很是殘暴血腥嗎?
某處茶樓之上,一個身穿青衣的女人,臉蛋半蒙著白紗。平靜的眸子下,隱藏著無盡的瘋狂恨意,直勾勾的看向下方的慕容傾兒。
視線轉移到擁著慕容傾兒的慕容流晨身上。他一身白衣聖雪,無可挑剔的俊顏之上掛著邪魅的笑容,謫仙般的高貴氣質,迷了來往無數女人的心魂。就連她,心死許久的心,都控制不住為之癲狂。即使知道也該恨他,可是卻在見到他那抹魅惑人心的笑容時,心中還是恨不起來。
看著他那發自內心的溫柔,對待她最恨的女人,眼中的恨意逐漸加深,加強,甚至染上一抹嫉妒的瘋狂,落在了慕容傾兒的身上。如果眼神能殺人,說不定她已經將慕容傾兒凌遲處死了。
慕容傾兒的注意力,很新奇的看向四周,突然察覺到一道能夠灼傷人的恨意,猛地扭頭看向上方的茶樓,只見茶樓之上沒有任何人。
慕容流晨察覺到了慕容傾兒的反應,疑惑的開口問道。「怎麼了?」
慕容傾兒盯著沒有人的茶樓半響,蹙了蹙柳眉,心情沉重的說起。「我剛剛感覺到有人在看我。」那種視線,讓她覺得極為不舒服,就好像要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慕容流晨順著她的視線朝一旁的茶樓看去,溫柔的視線驀的變冷,彷彿要將面前的茶樓看穿,隨後收起了眼中的冷意,扭頭看向身邊的女人,俊美的臉龐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讓人看了心中暖洋洋的,也舒服了許多。「要不要去看看。」
慕容傾兒搖了搖頭,「不用了。」現在去看,估計人家早走了,而且,也不一定能找出來是誰。
只是她很好奇,究竟是誰那麼恨她。李雲月嗎?她才剛到趙國,她不可能這麼早就知道她的所在吧?趙軒嗎?他被北冥射成重傷,即使是他師傅,也不可能那麼快醫好他。北冥當時因為知道他師傅在,所以射出的十箭,每一箭上都塗了毒。就說他沒中毒,單說中的那十箭,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恢復。那又是誰呢?
趙軒受傷的事情,屬於機密,但也早已傳入了他們的耳中,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就是慕容流晨讓北冥去做的事,他們隱瞞也沒用。據說,趙國太子不知被何人所傷。已經躺在床上大半個多月了,還不見好轉,皇上常派貼身太監御賜珍貴藥材,可是他身上那十處箭傷,可不是白來的。每一處都能置人於死地,但是卻又偏偏差那麼一毫。
北冥是特意這樣做的,所以十箭沒有一處射偏。
想到趙軒,慕容傾兒譏諷的笑了聲,漫不經心的說道。「看來我們來趙國,得需要些日子才能見到趙軒呢。」
她的話語剛說話,只覺得腰間的手臂緊了緊,她的人已經撞在了慕容流晨的胸膛處。抬頭看著上方陰沉的俊臉,慕容傾兒乾笑了兩聲,打著哈哈說道。「我只是想儘快看到他悲慘的一面而已。」
聽此話,他陰沉的俊臉總算是煙消雲散,輕輕啄了下的粉唇,寵溺的說道。「如果你想,我現在便讓你看到。」一句簡單的話語,有著令人俯首稱臣的狂妄,但卻讓人信任不已。
慕容傾兒妖冶一笑,笑容中隱藏著讓人畏懼的冷然。「不,等他的傷好了,再來一沉痛的打擊,不是更好嗎?」
慕容流晨有所瞭然的點了點頭,和煦的笑容,能夠眩暈人的神智。低沉的嗓音中,有著說不盡的魅惑感。「想不想去游湖?」
「好啊。」慕容傾兒點了點頭,對此很是開心。
他知道這幾日趕路,可悶壞她了,不讓她玩玩,她的心性可安生不下來。
慕容流晨曾經來過趙國很多次,對趙國也算比較了解。何況,趙國有他安排的眼線,而且不止一個,甚至是…
兩人來到湖邊,慕容流晨去租了一艘雅緻的大船,兩人便在船中,欣賞著整個湖面的風景。那種不言而喻的溫馨氣氛,不言而喻。
夕陽下的湖面,波光粼粼,閃爍著刺眼的光芒,血紅色的夕陽灑落在湖面上,好似在湖中倒了紅色的顏料般,美的觸目驚心。
突然間,遠處傳來清脆悅耳的琴音,為這片美麗動人的景色,添了一份驚艷的色彩。
慕容傾兒窩在慕容流晨的胸膛處,站在船頭,視線看向這一片無限風景,突然的琴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視線移到琴音傳來的地方,只見離他們的船相差三十米遠的距離,有著一艘小船。船上有一個青衣女子,臉蒙面紗,在撩撥著手中的琴弦。
她的琴音,很快就吸引了周邊無數只船隻,再加上,她的臉蛋上蒙著一層薄紗,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視覺感,更能引人注意力,甚至是好奇心。
尤其是起風時,清涼的微風拂過她的身姿,一身的青衣隨著微風的吹動,飄起了一道青衣仙子的風姿。漫頭的青絲,在空中飄蕩,彷彿是那六月的楊柳,勾引著人的驚嘆。這樣仙人之資的一幕,自然是吸引無數男人的視線,畢竟愛美之心人人皆有。
慕容流晨的視線淡淡的瞟了遠方的一幕,只是看了一眼,便馬上收回了視線,好似從未賞眼。
低頭看向胸口默默注視遠方的女人,低沉的嗓音性感而寵溺。「進去吧,起風了。」
慕容傾兒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上方的美男,清澈的水眸劃過一道調侃,開口打趣的說道。「晨,那個女人好像是個美人呢。」
慕容流晨直接酷酷的回了個字。「哦。」然後摟著懷中的女人,進入了船艇。
看著身邊的男人就是這麼平淡的反應,慕容傾兒很是無奈的抽了抽嘴角。他這反應是不是太平靜了點,那邊可是個美人呢。不過,心中漸漸湧現了一抹甜蜜感。
像是知道了慕容傾兒心中的想法,慕容流晨微挑了下劍眉,有些吃味的說起。「怎麼?小妖精希望我什麼反應?」
慕容傾兒一怔,抬頭剛看到慕容流晨陰沉的表情,下一秒鐘,她的人已經被抵在了船身上了。撲閃著萌萌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瞬間放大了數十倍的俊臉,心中暗角一聲:不好。當她開口再解釋的時候,他已經霸道的啃上了她的櫻唇。
他的吻帶著些怒氣,帶著些霸道,但卻不失溫柔。
慕容傾兒知道,即使是生氣的他,也不捨得傷害她。為他這份體貼,而幸福的上揚了嘴角,雙手纏住他的脖頸,以回吻的方式告訴他,她錯了。
其實她只是開個玩笑嘛,哪知道她的晨這般認真。
感覺到她的回吻,慕容流晨心中的怒氣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抹溫柔,輕輕的品嘗著她的芳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