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暴怒的司徒玄夜

140、暴怒的司徒玄夜

陽光逐漸恆高,金色的光芒灑落在地,全世界都是暖洋洋的。

慕容傾兒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神智迷迷糊糊的向客棧走去。當回到客棧時,卻發現客棧里許多的客人。按現在這個時間,用早膳已經過晚,用午膳,又太早。明明客人滿堂的客棧,卻安靜的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而掌柜的與小二的,也察覺了不對勁,兩人躲在錢櫃后,露出一雙眼睛,靜靜的打量著客棧內的一切。

慕容傾兒的視線落在幾張桌子旁圍著的男人身上,他們個個都沉默寡言的喝著茶水,平常如其的臉龐都掛著一層凝重與殺氣。幾雙眼睛在看到慕容傾兒從客棧門口走進來時,眼中個個都帶著驚愕,與不解。

慕容傾兒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隨即收回的視線,直接向樓上走去。

一雙秀腳踩在樓梯之上,安靜到詭異的客棧傳來上樓的腳步聲。慕容傾兒明顯察覺到了身後數十雙眼睛,眼帶殺氣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劃過一絲笑意。雖不知這些人是誰,但他們的目的是在於她。

只是她很好奇,究竟是誰讓他們來殺她的。她剛剛可是清楚的看到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凌厲中帶著殺意,殺意中帶著狠勁。

雖然他們剛剛看到她從外面回來,眼中都帶著疑惑,想必是好奇她為何是從外面回來,而不是從樓上下來。

不過她能聯想到三個人,第一個是李雲月。昨日她那般的侮辱她,以她對她的恨意,派人來殺她很正常。第二個是胡嫣兒,她雖刻意隱瞞對她的恨意,可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有多恨她。而且,她現在自以為是的認為將慕容流晨搶走了,那麼留下她這個禍害在,對她很不利的。還有一個是胡嫣兒背後之人,雖不知那人是誰,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又或是殺了她又能得到什麼好處。雖然現在不知道,但她想,想知道的時間不久了。

慕容傾兒回到房間,卻發現自己的房間內亂糟糟的,就像是被人打劫過了一樣。而影,卻坐在凳子上,悠哉的喝著茶水。

抬眸看了眼從門口進來的慕容傾兒,優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水,看向慕容傾兒一副無奈的神情。「你還知道回來呀。」

慕容傾兒滿眼疑惑的撲閃了兩下大眼睛,坐在影的身邊,故作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她一直在丞相府,雖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但也明白,昨晚這裡一定發生了一場惡鬥。不然你看她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零落一地,碎成千片萬片。整個房間內也就她倆坐的凳子,與面前的桌子是完好無損的。

影白了慕容傾兒一眼,誘人的雙眼中帶著一絲無奈,開口說道:「別裝了,你應該看到樓下坐著數十位殺手吧,他們都是沖你來的。」

慕容傾兒輕輕笑著,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那又怎樣?不過…」視線將自己破爛的房打量了一番,一本正經的問道。「我的房間這麼亂,總不是樓下那些人乾的吧?」如果是他們乾的,怎麼可能光明正大的在樓下喝茶呢。

影妧媚一笑,看著慕容傾兒總算不是一副無奈的表情了。「算你聰明。」

慕容傾兒算是對她的稱讚很不以為然,她本來就聰明好嗎?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影收起了微笑,媚人的臉蛋上抹上一抹凝重。「昨天半夜我察覺到你房間有人,而後突然聽見你房間內傳來兩個男人的說話聲,其中一個說:竟然不在房間內,那會在哪?另一個說,主子讓我們抓她回去,你說人去哪了。然後他們發現了我,我就跟他們打了起來。」

慕容傾兒將影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她的臉蛋很是紅潤,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心中也總算放心了!她還真怕影的傷還未好透,跟人打起來很容易吃虧受傷的。

影看著慕容傾兒眼中的緊張與關懷,心中覺得暖洋洋的。輕輕的笑道。「放心吧,我的傷已經快好了,再說,那些人哪是我的對手,三下兩下我就將他們打走了。」

慕容傾兒淡漠的看了影一眼,隨手倒了杯茶水輕輕啄著,不咸不淡的說道。「我可沒有擔心你的傷,我是在好奇,你的智商什麼時候衰退了,不知道留下一個問問是誰派他們來的嗎?」

影對於慕容傾兒的針言相對毫不在意,反而勾唇笑道。「你有本事身上帶著傷,跟二十幾個訓練過的殺手打個試試,你要是能留下一個,算你有本事。」她當然知道,慕容傾兒只是不承認對她的關係,故意這般說的,實際上還是很關心她的。

而慕容傾兒對於影挑釁的話語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悠閑自在的喝了口茶,淡淡說道。「我現在懷著寶寶的,不適合太暴力。」這句話說的真是平淡無奇,輕鬆自在。

聞言,影的額頭瞬間劃過無數黑線!也不與慕容傾兒鬥嘴了,臉上的戲謔也已消失,反而帶著沉重的看著慕容傾兒。「王妃,樓下之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慕容傾兒垂眸沉默了一會,突然嘴角微微上揚,掛起一抹動人心魂的微笑,然後拿起影的手,把起她的脈象來,隨後淡淡開口道:「交給你處理,我現在不適合距離運動,我出去曬會太陽,有助於寶寶身體好。」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從打開的窗口跳了出去。好像生怕影會拒絕了般。

之所以把影的脈象是因為擔心影的身體,發現她的傷好的異常的快,也便放心將樓下之人交給她,畢竟她現在懷著寶寶確實不適合距離運動。其實是,她突然發現她變懶了,不想動,所以只能勞煩影去幫忙了。當然,孕婦曬太陽是真的很好。

影愣愣的看著眼前一道白影閃過,面前的人兒已經消失不見,隨後聽懂她話中的意思后,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扭頭看向大開的窗戶,心中不由腹語:人都從窗戶上跳出去了。這也算不能劇烈運動?

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伸展了下身子,向樓下走去。睡了這麼久,確實應該找點人鍛煉鍛煉自己的身子了,不然都要生鏽了。

慕容傾兒從客棧出來,剛走沒兩步,便深切的感覺到背後有人跟著。而且還不是一撥人,是兩撥人。一撥帶著濃濃的殺氣,一撥平淡如其的跟著。

慕容傾兒一張俏麗的臉蛋掛著淡淡的微笑,一雙琉璃般清澈的水眸四處看著,絲毫不在意身後跟著的兩撥人。

不過,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到現在她才明白,身後的兩撥人是誰派來的,還有客棧之人又是誰的手下。

李雲月自昨天見到她,又加上昨天她所受的侮辱,是不會想慕容傾兒來趙國做什麼,只想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恨。仇恨的毒液已經燃燒了她的理智,她現在最要做的便是殺了慕容傾兒為自己報仇。而慕容傾兒昨天下午故意那般做的原因便是,她來到趙國李雲月遲早會知道,不如激怒她,趁早解決了她。李雲月這個人很聰明,心機很重,他們現在面臨的事情敵人已經很多,不可能防備的了李雲月這個大麻煩,不如激怒她,讓她自己找他們的麻煩,然後一舉殲滅她。

當然,李雲月並不知道來到趙國后,他們發生了什麼,是斷不敢貿然來到客棧去殺她,因為她懼怕慕容流晨的存在,她應該是等慕容傾兒獨自一人時,而讓人來殺了她。她知道慕容傾兒的武功有多強,派來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殺手。這一點,從跟著她的那撥人身上濃重的殺氣,她就已經察覺到了。那種氣息,陰森冰冷,彷彿墜入了無間地獄,周圍到處都是死亡的氣息,沒有一點生物的氣息。

而另一波人,應該是昨晚來客棧想要抓她的人,想必應該是昨晚沒抓到,回去復命時,就是等待她再次出現,而將她抓住。

不過,對於這一撥人,她並不在意,反而眼中瀰漫著若有所思的神情。既然是抓她的,那就應該是跟胡嫣兒幕後之人有關。以他們昨晚的對話便可知,那個幕後之人不想殺了她,想抓住她做什麼。而她能影響的人除了慕容流晨,再無他人。

對於昨晚他們沒有抓到她,也沒有見到她人在客棧,應該是回去彙報過那個人。想必那個人應該已經想到她昨晚去了丞相府,畢竟慕容流晨在那裡。至於她為什麼去丞相府,想必他應該最清楚。她才是晨王妃,而慕容流晨突然失憶,她做為他的王妃,是不可能不管!想必那個人在丞相府應該安插的也有人,不過就是不一定發現她出現過丞相府而已。

客棧中的人應該是胡嫣兒派來的。雖然前兩天她並沒有派人來殺她,但經過她偽裝成男人那樣一事,她應該明白她的存在是個危險。她現在並沒有讓慕容流晨愛上她,而慕容流晨只是出了趟門,就讓她看到慕容流晨跟一個『男人』擁吻的事情,一個男人都很可能是她的情敵,更何況慕容傾兒這個真實的王妃呢?而且慕容傾兒長的可比她美的太多,在慕容流晨『失憶』那一天時,慕容流晨是見過慕容傾兒的。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經過雙腿受傷,自己一人平靜下來想這些事時,就應該先拿慕容傾兒開刀。一、她恨慕容傾兒,雖不知是因為什麼而恨。二、在她沒有讓慕容流晨愛上她時,慕容傾兒這個人的存在對她來說,太危險。

慕容傾兒一人來到後山,暖洋洋的睡躺在草地上,聞著周圍小草的清香,與野花的馨香,很是享受的曬著陽光,絲毫不在意身後的兩撥人已經尾隨其來。因為她知道,慕容流晨一定派人隨時保護著她。胡嫣兒那裡的一舉一動他應該都了如指掌,所以胡嫣兒派人來殺她,他應該是知道的。

身後頻亂的腳步聲一步步的接近,慕容傾兒悠閑的閉上眼睛,很是愜意的享受著陽光打在身上的舒適。

就在腳步聲越來越近時,她已經感覺到了突然出現的另一撥人,兩方已經打起來了。

不管先動手的是哪一方,已經被隱匿於一旁的暗衛擋住了。

或者說,兩撥跟著她的人,已經發現了對方。就是看誰先沉不住氣,誰先動人,然後另一方坐收漁翁之利。

她之所以這麼悠閑自在,就是因為李雲月派來的是殺手,殺手是最沉不住氣的。他們的宗旨就是當場殺了,一了百了。而胡嫣兒背後的神秘人只是負責抓她的,即使他們沉不住氣,那麼她也不打算反抗,她倒要看看,那個幕後之人是誰。省的他們找來找去,猜來猜去。

就在慕容傾兒等待哪一方先來找她麻煩之時,卻發現等了半天卻無人來,而她的身邊卻站了個人,擋住了她的陽光。但這人的氣息很沉穩,很冰涼,卻沒有一絲危險感。

緩緩的睜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引入眼帘的竟然是司徒玄夜。

慕容傾兒隨即坐了起來,是她想的太多,心思飛走了嗎?為什麼司徒玄夜什麼時候來的她都不知道?

扭頭看向身後,只見暗衛對付著那撥殺氣騰騰的殺手,而絕卻單獨對付那群想要抓她的人。

皺了皺眉,對於司徒玄夜的做法很不滿意,但是卻沒表現出來。淡漠的看了眼司徒玄夜,悠悠問道:「攝政王怎麼會在這。」

司徒玄夜坐在她的身邊,靜靜的看著這張清麗脫俗的臉蛋,清冷的嗓音彷彿不帶一絲感情,像是隨便一問的說道。「你不擔心身後之人嗎?」他沒有問那些人是誰,為何要來殺她。但是心中已有些了解,她畢竟是晨王妃,對於胡丞相的女兒是有威脅的。

慕容傾兒又躺了回去,愜意的享受著陽光,悅耳的聲音塗抹上了一層疏離。「這似乎與攝政王無關。」她不知道司徒玄夜是何想法,但是在慕容流晨『失憶』這個時段,她可不敢保證司徒玄夜對她有什麼想法。雖然他看她的眼神很平淡,但是平淡下面是火熱的愛戀,她不可能察覺不到。

感受著慕容傾兒對他的疏離,垂落在膝蓋的手緊緊攥緊,鷹一般的雙眼劃過一絲痛楚,沉默了半響,才強硬著忍下心中的酸痛,而開口說道。「對於晨王,你還是不會放棄嗎?」清冷的嗓音似乎有些顫抖,這句話說完,他才發現他的心有多痛。為何晨王不記得她了,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都不在意,為什麼?

感受著周圍都被憂傷替代,慕容傾兒抿了下櫻唇,靜靜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眼中若有所思的的想著什麼。她知道司徒玄夜對她的好和對她的感情,她在他身邊八個多月,他對她有多寵愛,她了解。可是她不能給他什麼,不說話狠一點,他對她還有期盼,是會傷害到慕容流晨的。

「攝政王,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已經嫁給晨了,他就是我慕容傾兒的男人,我是不可能再喜歡別人的。」這些話她說的很委婉卻有有種讓人不可否定的魔力。她想要他明白,清楚。她是不會愛他,並且跟他在一起的。即使慕容流晨真的失憶,她都不會跟他在一起。

司徒玄夜沉默了很久很久,視線看向遠方,最後才開了口。「一定要這麼無情嗎?」很是輕柔的一句話,卻帶著無盡的憂傷與痛苦。

慕容傾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視線,垂著眸子不再看他,可是清冷的嗓音卻很是決然。「對不起,我本來就是個無情的人。」她不是什麼好人,她的心沒有那麼多,就一顆,已經給了慕容流晨了,是不可能再給別人的。他對她的好,她明白,但她不能回報,也回報不了。

司徒玄夜不再掩飾自己的憂傷,雙眼已染上了一抹悲傷,靜靜的看著身邊的女人。「一次機會都不能給我嗎?即使晨王不愛你,不記得你!」

慕容傾兒對於司徒玄夜的話語,明顯生出了不滿,心中對他最後一絲好感也消失的無形無蹤。他最後的兩句話,就像是刻意提醒她,慕容流晨不記得她了,不愛她了。他就像是要她明白,慕容流晨已經不屬於她了。如果不是慕容流晨沒有失憶,聽到這些話她的心會有多痛,他有沒有想過?這就是他對她的感情嗎?看著她痛苦,受傷?

「呵…」慕容傾兒冷笑一聲。她怎麼忘記了,司徒玄夜一直都是這樣對她的。他明明知道慕容流晨娶王妃時,卻不告訴她。他明明知道慕容流晨來了梓婁國,他卻將她留在王府,不準出門。他明明知道慕容流晨找了她多久,他卻不告訴她。他好像一直都在以傷害她的方式,來愛她呢。

司徒玄夜對於慕容傾兒突然的冷笑,頓時心中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他不明白她為何笑?還笑的那般諷刺,就像是諷刺他對她的感情。

慕容傾兒這次連最後一絲對他的好感都消失的無形無蹤,冷冷看了司徒玄夜一眼,諷刺的語氣脫口而出。「攝政王真的愛我嗎?」

司徒玄夜一滯,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愛不愛她,她不明白嗎?

慕容傾兒嘲諷的冷笑一聲,冷冷說道。「攝政王沒有發現,你對我的愛情是種傷害嗎?」

司徒玄夜一怔,眼中瞬間湧現濃濃烈火。看著慕容傾兒時,恨不得將她焚燒殆盡。

本就清冷的嗓音,已經染上了萬丈寒冰,如來自地獄般讓靈魂戰慄。「本王對你的愛情是種傷害?」很是危險的語氣,彷彿慕容傾兒只要點頭,他就會當場毀了她。

很明顯,慕容傾兒嘲諷的話語,對他來說,已經讓他生氣。她竟然說他對她的愛情是種傷害,讓他如何不生氣。

慕容傾兒勾唇一笑,美艷的笑容下是冷冷的嘲諷。「難道不是嗎?」很是清冷的一句話,只是慕容傾兒說完后,便感覺到一股暴戾的殺氣猛然從她的周身湧現,彷彿四周都瀰漫了這種殺氣,是那樣的凶暴與殘忍。

慕容傾兒當然知道司徒玄夜是什麼樣的人,他是以無情與殘忍而出了名。但是她不怕他,因為慕容流晨生氣時可比他可怕多了。而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平靜如波的水眸,沒有一絲漣漪,與害怕的波動。

兩人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對方,誰都沒有開口,誰也沒有說話。

他們身後之人,不知何時,已經傷的傷,死的死,跑的跑。

司徒玄夜的眼中透著冷戾嗜血,緊緊鎖住慕容傾兒,緊抿的紅唇帶著一絲殘忍。好像是恨不得將慕容傾兒碎屍萬段。他那麼愛她,她竟然說他對她的愛是種傷害?多麼可笑。

慕容傾兒看著對她露出殺意的男人,突然輕輕的笑了一聲,笑容中滿是諷刺。這就是不同,不管慕容流晨對她多麼生氣,他永遠都不會有想殺她的念頭。即使生氣,他也會忍下去,或是找別人發泄,他從來都不捨得傷害她一分一毫。

「你笑什麼?」冰冷的一句話說出,那滿眼中的殺氣始終未曾下去。她在對他的愛情不屑,對他的愛情歧視。心中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想他一國位高權重的王爺,誰敢如此對他?心中的怒意越來越深,恨不得…殺了她!

慕容傾兒看了一眼他緊攥的拳頭,不屑的勾了勾唇。坐起身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風輕雲淡的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晨了。」然後轉身離去。

司徒玄夜也站起身,看著離去的倩影,怒火燃燒的雙眼,已經將理智沖毀。嘴角一勾,透著一分嗜血,抬手便向慕容傾兒打了過去。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後悔,他早該在她在他身邊時就得到她,即使她恨他。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一直在背後默默的愛著她,對她來說卻是種傷害,早知如此,便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他沒想到,他的愛情對於她來說,竟然是如此的不堪與不屑。既然這樣,就別怪他對她做出什麼。

司徒玄夜是一個高高在上之人,他有高於頭頂的尊嚴與自信。他可以流血,可以受傷,但是決不允許別人踐踏他的尊嚴。被慕容傾兒這般說,已經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人踐踏在地。想他一國攝政王,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多得是,她竟然這般不知足。

但是他卻忘記了,慕容傾兒的武功,是他如今能做什麼的嗎?

慕容傾兒側身,躲過致命一擊。柳眉輕輕的蹙起,他竟然想殺她。看來她對他太過仁慈,若不是他是凌裳的父王,她豈會跟他說這些話。

兩人的武功,看似不分上下,卻招招克制。看似誰也不佔上風,誰也不佔下風,但是慕容傾兒卻明顯武功要強一點。慕容傾兒皺了下眉,看來她有必要多習武了。同時,司徒玄夜不愧是與慕容流晨齊名之人,武功果然不同凡響。

司徒玄夜也不由重新審視了下慕容傾兒,她的武功竟然比他還要高強,就憑几個月而練來的武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那邊的打鬥已經停下,想要抓慕容傾兒的那幫人,見有高手在場,也已一一撤去。只是那些想要殺慕容傾兒的殺手,卻始終與暗衛決鬥,雖然已死亡大半,但他們好像是頂級殺手,而頂級殺手是一定要完成命令,完不成便不會回去。

絕疑惑的看著自家王爺與晨王妃打的驚天動地,心中有些疑惑,卻也敬佩與驚愕慕容傾兒的武功。在他認為,這世上,除了晨王,沒人是司徒玄夜的對手。慕容傾兒竟然會跟自家王爺打成平手,何況,慕容傾兒在攝政王府時,是不會武功的,在與晨王相遇沒多久,就突然的會了武,這讓他很是疑惑。卻又讓他如何不驚嘆?

在他的眼中,慕容傾兒與司徒玄夜就是打成平手的,他完全沒有看清,司徒玄夜略顯佔下風。

慕容傾兒輕輕側身,躲過司徒玄夜暴力的一擊。想著自己還懷著孕,這樣隨意使用武力,會不會傷到寶寶。

而就在她多想的那一刻,司徒玄夜一掌帶著雄厚掌風的力道,已經對著她的胸口襲來。

高手取決於勝負時,是不能夠多想的,稍微神智不專心,便會身受重傷,甚至是死亡。即使慕容傾兒的武功在司徒玄夜之上,但是她的神智離去了,也便要承受這一雄厚的掌力。

司徒玄夜看著自己雄厚的掌力向慕容傾兒胸口打去,心中已經後悔。凌裳那麼喜歡她,她又救了凌裳的命,他怎麼可能這樣做?可是想著她對他的無情,又讓他狠心的沒有收回掌力。何況,收回掌力,那十足的力道就會反彈自身,自己將重傷。

慕容傾兒的瞳孔漸漸擴大,震驚的看著向胸口打來的一掌,卻沒有半秒鐘而讓她躲過。這一掌她若挨了,必定重傷,寶寶也很可能保不住。

突然腰間多了個手臂,鼻息眼縈繞著熟悉的味道,下一秒她已被人擁在懷中,而司徒玄夜打來的那一掌,慕容流晨不費吹灰之力的接了上去。

兩掌雄厚的內力相碰,司徒玄夜竟被彈的退後幾步,胸口已受重傷。而慕容流晨,則安安穩穩的站在原地,擁著懷中的嬌軀。

絕見司徒玄夜身受重傷,急忙奔去。「王爺,你怎麼樣?」

司徒玄夜沒有說話,而是驚愕的看著遠方相依相偎的兩人。他沒想到,慕容流晨的武功竟是這般深不可測,他竟然不是對手?為什麼?三年之前他們還打成平手的,為何三年之後他的武功增進這麼多?

他不知道的是,慕容流晨對於他,從未真正出過手!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彷彿結了冰般,冷冽的看著不遠處的司徒玄夜。「攝政王想對本王的王妃做什麼?」低沉而溫潤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殺意。他竟然敢傷害他的女人!若不是他實在擔心胡嫣兒派來的人傷害到自己的女人,而不放心的出來看看,那麼他懷中的嬌軀,估計現在已被司徒玄夜打成重傷,甚至是他們的寶寶都會出事。雖然他知道那些人不是慕容傾兒的對手,但是他就是擔心。

慕容傾兒感受著腰間緊緊相擁的手臂,心中的害怕還未減少。她不怕司徒玄夜,但是她怕自己的寶寶出了事。

靜靜的依偎在慕容流晨懷中,聞著熟悉的味道,心中的顫跳,逐漸消失。雙手攬著慕容流晨的腰肢,往他的懷中蹭了蹭。

慕容流晨感受著懷中女人的心驚,收起了冷意與殺氣,雙手緊緊的抱緊懷中的女人。溫潤如玉的嗓音,迷人而動聽,輕輕的安慰道:「有我在,別怕。」

慕容傾兒輕輕的笑著,抬頭吻了下他的涼唇,依偎的說道。「我不怕,我只是怕我們的寶寶出了事而已。」

聞言,慕容流晨抽出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她扁扁的肚子上,像是感受著寶寶的存在般,低沉的輕音安慰著她,也安慰著自己。「我們的寶寶才不會那麼弱。」

慕容傾兒幸福的笑著,點了點頭。「嗯。」她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自己的寶寶呢?

司徒玄夜冷冷的審視著面前恩愛的一幕。晨王竟然沒有失憶!呵…怪不得傾兒不止這般放心,心中竟然也沒有一絲的難過。同時,對於剛剛他竟然想殺了慕容傾兒的舉動,心中已經後悔。此時的他,已經恢復神智。雙手緊握,對自己懊悔不已。他怎麼可以那樣對待傾兒,她救了凌裳的命!如果凌裳知道,該對他多失望,多傷心?何況她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自己不是說好只在背後默默愛著她嗎?為何要傷害她?

慕容流晨收回對慕容傾兒的溫柔,扭頭以地獄般的陰冷視線,看著前方的男人。薄唇上揚,眼中是輕蔑一切的霸氣,語氣是掩飾不住的狂傲。「不知本王的王妃做了什麼而得罪了攝政王,竟然想要殺了本王的王妃!」他有多愛自己的女人,他很清楚。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想要傷害自己的女人,這讓他如何淡定?即使他是與自己齊名的攝政王又如何,傷害他的女人,總是要付出點代價。

司徒玄夜此次受的傷本不是很嚴重,可是慕容流晨刻意做了些手腳,將一些武力打至他的的的內體,他若敢運功療傷,必定痛苦不堪。

司徒玄夜面對慕容流晨如此陰冷的視線,只覺得身體一僵,胸口疼痛難忍。視線轉移到依偎在慕容流晨懷中的女人,淡淡的說了句。「對不起。本王只是一時糊塗。」他明白了一點,他對她的愛情,好像就是一種傷害,他剛剛不是在傷害她嗎?

慕容傾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收回淡漠的視線,靜靜的靠在慕容流晨的懷中,冷漠的說道。「這樣我算是還了攝政王對於我那八個多月的照顧,以後誰也不欠誰的。」從他傷害她的那一刻時,她便不欠他什麼了,今日這樣的事情,她說的誰也不欠誰的另一重意思是:以後形同陌路。他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她什麼人,兩人沒有什麼瓜葛。

絕本就不喜歡慕容傾兒,可是他剛剛也看到了司徒玄夜想要傷害她那一幕,但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已經認錯了,她卻還這般無情,張口想要替司徒玄夜說些什麼,卻被司徒玄夜攔下了。

絕忍下心中的衝動,靜靜的站在司徒玄夜的旁邊。只是一雙眼睛,很是不滿的看著慕容傾兒。

慕容流晨一記冷眼投射在絕的身上,絕剎那間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衝到了腦海,看了眼緊盯著他的慕容流晨,竟發覺自己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要知道,即使面對自己王爺時,他也沒有這種情況,可是晨王的威嚴,竟讓他不敢與之對視。

慕容流晨以危險的眼神看了眼司徒玄夜,摟著懷中的女人轉身離去。

那些殺手已經全部死去,暗衛也很自覺的消失在他們的眼前,這裡到處都是死亡的氣息,地上殘留著毫無聲息的屍體。血腥味瀰漫四周,小草,花兒上被灑落下斑駁鮮紅,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

司徒玄夜看著離去的兩人,靜靜的站著原地。不曾動,不曾說什麼。他在為剛剛的舉動而後悔。

「王爺,你受了傷,我們也回去吧。」絕擔心的說道。

司徒玄夜點了點頭,捂著胸口的重傷離去。

他們都沒看到,在他們的身影全部消失的那一刻,一襲紫衣的李雲月竟然出現在那裡,冷著一雙眼,陰狠的看著前方一一消失的四人。只是,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卻詭異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種笑容有些猙獰,眼中卻劃過了一絲陰謀。

「慕容傾兒,我很好奇,如果你失去了什麼,晨王還會要你嗎?呵呵…。」一道極冷的笑意劃過天邊,讓周圍的陽光都陰冷了幾分,隨後消失在了原地。

客棧內。

慕容傾兒靜靜的依偎在慕容流晨懷中,美奐絕倫的臉蛋掛著一抹微笑。視線打量著房間內,那凌亂的房間此時已經收拾的妥妥噹噹,如煙的水眸染上一抹戲謔,勾唇說道:「晨,你怎麼出來了?」這語氣大有一種幸災樂禍的衝動。要知道,大白天的,他竟然敢偷溜出來,不怕胡嫣兒知道嗎?雖然她目前腿腳不方便!

慕容流晨危險的眯了下鳳眼,手指輕輕的挑起慕容傾兒小巧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溫潤的嗓音下卻是濃濃的怒氣。「以你的武功怎會不是司徒玄夜的對手?你當時在想什麼?知不知道在與人比武之時,是不能不專心的。」

慕容傾兒莞爾一笑,抱著慕容流晨的脖頸,在他的懷中蹭啊蹭,跟個小貓咪般,蹭去他的怒火,然後露出一副我錯了的表情,一雙清澈的星眸染上了一抹委屈,卻又很是認真的看著他道:「我當時在想晨!」其實她當時在想寶寶,只是她若是說了真話,估計這腹黑男人得更生氣不可。到時候估計做什麼都無法熄滅他的怒火了。

慕容流晨挑了挑眉,怒火明顯下去一般。低沉的嗓音透露著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真的?」又好像在開心,又好像在生氣。

慕容傾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判定,咬著櫻唇,重重的點了點頭。「真的。」這模樣生怕他不信了。

誰知慕容流晨聽到,反而更是生氣。「想我也不可以,知不知道我若沒去,你會怎樣?」明明是生氣的語氣,卻有著慶幸的害怕。

慕容傾兒感覺到了他的害怕,也乖乖的收起了那副任性,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抱緊他的脖頸,一副認錯的口氣。「我錯了。」

慕容流晨見她已經認錯,怒氣已經下去。語氣也已經軟弱下去,輕輕的說道。「下不為例知道嗎?」

慕容傾兒一副乖巧的模樣,點了點頭道。「知道。」隨後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上方的俊顏。「晨,你不回去嗎?」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偷跑出來的才是,不回去不怕出什麼事嗎?

慕容流晨將慕容傾兒抱了起來,走向床榻,淡淡的嗯了聲。天知道剛剛那一幕讓他多害怕,在他的心還未平靜下來,就是天大的事也休想讓他離開她。

將慕容傾兒輕輕的放在床榻上,為她蓋好被子,自己也睡在了她的身邊,將她擁在懷中,這一刻他才覺得心安。想起司徒玄夜,不由低下頭看向胸口的小頭顱。「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不認為司徒玄夜會無緣無故的傷害自己的女人!

慕容傾兒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將這件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也包括客棧里的殺手和跟著她的那兩隊人,還有昨天她見李雲月之事。

慕容流晨靜靜的聽著這一切,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嗜血,「李雲月,看來她活膩了。」話語落避,墨色的瞳孔劃過一絲殺意,隨即消失不見!

特地感謝我家墜兒的花花,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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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寵之皇叔的金牌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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