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喜)
日子就這樣悠哉悠哉的又過去一年。佟雪顏這才剛舉辦完笈羿禮又要舉辦什麼婚禮了。大婚前一夜,娘坐在一邊教導她要懂得守禮,入了宮可不像在家裡那般輕鬆自在。說著凡是要懂得謙讓,以夫為天的話。雪顏聽得耳朵都快長繭子了,一味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啟兒聽著在一邊捂著嘴偷偷地笑著。要是小姐真的會守禮、謙讓、以夫為天的話那就不是她們的小姐了。
「你在笑什麼?」這才看到夫人一臉不高興的看她。她忙解釋道。「沒有啊,夫人!我只是…只是替小姐高興。呵呵。」
佟雪顏翻了翻白眼。「有什麼好高興的?你想嫁你去嫁好了。」
娘用眼角的餘光瞪她。「雪兒,你到底有沒有聽娘剛才說的話?」
「聽到啦!好了,你回去早點休息,我也要睡覺了。」急忙將娘推出自己房間,把門鎖上。然後神秘兮兮的將啟兒拉過去。「啟兒,快過來。給你看樣東西。」
「小姐,是什麼?」啟兒一臉好奇的問。
雪顏嘻嘻地笑著從身後拿出一樣東西來。
「小姐這是什麼?」
「這叫彈弓。」
「彈弓?」啟兒盯著小姐手裡那個奇奇怪怪的玩藝,不明白那是用來做什麼的?
「這東西可厲害了。」她神秘地笑了聲。等著瞧吧!好日子還在後頭。
大婚這日,是個晴朗的好日子。佟雪顏從來沒想過和皇帝結婚竟然會那麼累人,她跟著一群人從東門走到西門又從南門走北門,拜完前殿又拜完了後殿,這回才讓她入殿休息。真不知道這皇宮裡定的是什麼破規矩。
掀開頭上的喜帕,踢了踢腳上那雙厚得跟磚頭似的鞋子,直接累倒在床上。這鞋子簡直比穿高跟鞋還要辛苦。
呼呼地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啟兒到哪裡去了?殿外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像啟兒的,仔細一聽又好像不是。皺了皺眉頭,她睡了多久了?怎麼都沒人過來叫醒她?
推開窗戶,外面儘是一片祥和的景色。天上竟布滿了晚霞,霞光順著葉子一點一點地從外面照射進來。雪顏不由得深吸了口氣,好舒服的感覺啊!想不到從這裡可以看到那麼美的景色。不由得來了興緻從桌上拿了紙筆,寫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寫完拿在手上吹了吹,滿意的看了看。
窗外的花園裡,樹上有幾隻喜鵲嘰嘰喳喳的在枝頭上跳來跳去,彷彿那是屬於它們的舞台,它們的天地。雪顏雙手托腮,欣賞地看著它們。
看到桌子上擺放著桂圓、棗子和花生不由撿了幾個朝它們扔了過去。「賞給你們的。」
她樂呵呵的看著喜鵲們跳在地上爭相競食。似想起什麼,雪顏這才從衣兜里掏了掏,從裡面秀出一個彈弓。試一試這個威力怎麼樣吧?
眯眼,拉弓,射擊。「噗。」竟然射歪了?還好死不死的打中了某個人的……那個地方?
佟雪顏的視線由下往上,看到某個人一臉鐵青的從不遠處看過來。她急忙捂住自己的臉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完了,完了。他好像從這邊過來了。
匆匆整理好衣服,撿起丟在一旁的頭巾蓋上。兩手交握,儀態端莊大方在床上坐下。
不多會兒聽到有人推開房門的聲音,接著聽到有人從外面進來。噼里啪啦的腳步聲,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人。雪顏的心思轉了又轉。心想這回死定了,那個人看起來不好得罪的樣子。這回可怎麼好?不過仔細一想她現在已經是皇后了,怕什麼?就算他是什麼皇子皇孫她也不怕!
「你知道我是誰嗎?」那人的聲音低沉有力,聽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我管你是誰。」翻了翻白眼,她才不會怕他咧。
「你……」那個人指著她,顯然已經到了怒火中燒的地步。「來人,將這個目無尊卑的女人拉下去打入冷宮。貶號為嬪!」
雪顏心中噗通一聲。什麼?貶號為嬪?有人這時候過來拉她被她一腳踹了下去。「我可是先皇欽點的皇后,你,你竟然敢對我如此不……」
一個敬字還沒有說出,就聽到那個人說「朕說廢你就廢你。」
佟雪顏徹底傻眼了。他自稱「朕?」她沒聽錯吧?難道他就是……就是,皇上?可是他身上怎麼穿的是便服?可惡,為什麼他一開始不是問「你知道朕是誰嗎?」若是這樣她肯定不會那樣回答了,這不是擺明戲弄她的嚒?心裡不由得又氣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