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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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到一鳴驚人卻不暴露,著實讓空空殫精畢思了一番。
好在她這腦子裡面的各種愛情,親情,悲情劇本皆在,只是稍微扣了口腦子便輕輕鬆鬆的讓編排出了一部完整且引人同情的身世。
為了穩妥起見,空空這番去人族之地便故意挑了個離永德最遠的地方。
人族修真之士不像靈界,所有族類的優秀弟子會全部送倒靈王谷中繼續修鍊。而人修卻是以各個門派為營,無事之時便各自為營,若是整個修真界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才會齊心協力共商一事。這般情況才更是如了空空的心意。
永德乃算的上是人修門派之中的佼佼者。既然有佼佼者便就會有平庸者,空空果斷決定此番要去的地方一定要是一個沒什麼威脅的小門派。於她於空空才算的上是安全的。
而後打聽來打聽去,終究是打聽到了一個又離永德遠,弟子人數又少的門派-清分門。
聽這名兒便知這門中的掌門是求自在的人,再細細一打聽這門派小的只有8個弟子。聽聞修為最高的掌門也就只是剛剛結丹。空空自然是歡歡喜喜的選了這個門派為他們的目的地。
她與月樹此番均都是化形期,靈族的花星期便是人修的結丹期,這番一比較確定此地確實比較穩妥。
也虧的好出谷之前與月樹弄上那麼一番,這次出來空空便以姐弟的身份一路走來,到是沒人覺出任何異常。
待他們尋到那清風門附近后。空空便捻去修為,化作了一個凡人跛腳姐姐孤身一人帶著一個弟弟投靠親戚那知到了之後才發現親戚一家都死絕了,走投無路的他們便在這村落裡面落下了腳。
當然那死絕了的一家人自然是真有的,但並非和空空他們有半分錢關係,只是她從這些成日里嘮家常的村名民口裡聽來自己又編了編方成了一家人。
落了腳后成,空空便扮成以縫補衣服為生的姐姐,弟弟嘛偶爾上山打獵,偶爾下河捕魚周濟下家裡。住了幾個月後慢慢的便於附近鄰里鄉親熟絡了起來,眾人見這姑娘心靈手巧老實本分。久了久了便有不少人與她家長里短,說的最多的便是想與她做媒。
這凡人想給你做媒也算是一片好心,自然是打不得殺不得的,這番連續幾個月下來,嚇的空空趕緊讓月樹上山去,對外說的便是弟弟為了給姐姐做過冬棉襖不小心進入深山打獵迷了路,這一迷路嘛便是要他提前去了那清風門裡。
結果便如空空所料,那門派的掌勢弟子偶見月樹發現他是個有靈力的孩子,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招他入門。
這故事本就是姐弟二人自幼相依為命,定然是要在一起的,這姐姐嘛自然是弟弟在哪兒姐姐便在哪兒。
所以月樹便提出入派可以,姐姐需得同他一起。
雖說是小門小派,但也好歹是個修真的門派,修真者眼裡自然是瞧不起平常凡人,又想要這弟弟拜入門派,又不想這凡人姐姐同行。結果最後倒是空空帶著月樹跪在那破舊不堪的木門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好幾日,才給同意了姐姐在不遠處搭個木棚陪修。
說實話空空那木棚好歹是花銀子請人搭的,雖然不如拿土磚瓦房嚴實,但也不至於漏風。再看看那清風門,空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若非她知道這是清風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荒廢了的驛站了。
這不怪空空看不起這清分門,怪只怪這清風門委實是太小了。四周雖然都是土墩起的圍牆,但這圍牆破壁雜草大門還透著風,只有裡面大殿的青石木屋四柱尚存完好。就連打坐修鍊的密室都沒有,說是驛站一點都不為過,難怪這麼多年來都只有八個弟子。
空空見后便跟月樹跪在大門口大哭了一場,道月樹自小沒了父母,由她一手帶大,如今這番被各位仙師看中是得了造化,只是他自小體弱也還不想各位仙師這般得了仙體,自然是做不到不吃不喝風吹雨淋的,最終的說法便是要月樹目前還是與她一同住。
當然這小門派難得能收到一個弟子斷然不會輕易放棄的,最後自然是同意了空空的這些要求。
這下卻是苦了月樹,白天要在幾個築基期的人修面前假裝努力學習練氣心法,晚上還要與空空學如何偽裝的更像久經人世苦楚的少年。所做的這一切只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在眾師兄這日復一日的講道下,月樹自然是超出眾人預料的在三年內便築了基練了氣。
當然這或是月樹想早日結束這不勝其苦日子便早早的展示出了其天資。只是這天資嘛著實是把這幾個師兄們樂壞了。
此時的空空才知這個清風門那個所謂的掌門也是個掛牌的,也不知道是那個門派的弟子與他們私下成立了這麼個門派。好幾年夜不見回來一次。此地唯一掌事的只是他們的大師兄罷了。可憐那大師兄成日里像個老媽子一般不但要管他們修鍊還要管如何擴充門派。虧的好這些師弟們都忠厚仁善,這般破落的日子裡面都不離不棄。委實讓空空敬佩了一把。漸漸的也喜歡起這幾個人來。
時不時的給他們送些野果與鮮花去,要是遇見空空心情好時還會給他們烤制些野味過去。當然這些東西他們自然是不需要的,可是看著小師弟的面子上便收下了。這久了久了空空也便能偶爾進這清分門裡面與他們幫幫忙什麼的。只是這種需要空空幫忙的事情是極少的,偶有發生空空也是樂意相助的,她的這些行為也不過是為了這些清風門的弟子更加堅定的相信月樹與他不過是生死相依的兩姐弟罷了。
「今日我去聽法時聽到大師兄與二師兄商量是不是應該去參加什麼法會。這法會好像是每10年一次的修真門派的集會,屆時各大門派都會派弟子參加,說是切磋道法。」月樹今夜回來一邊吃著空空閑來沒事摘來的野果,一邊例行的彙報著今日的所見所聞。
「哦?10年一次?那你可聽說都會何等修為的人去啊?」雖然空空對人修算是較為熟悉的,但對於人修之間的聚會什麼的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不太好說,大師兄只是與二師兄說時四師兄正於我說道,我聽的斷斷續續的,不過我聽大致意思是大師兄以前去過一次,只是遠遠的觀望過,說是場面盛烈可以見到很多從未見過的術法和寶物。」月樹倒不太在意的繼續抓了一把野果往嘴裡塞。
「離那道會還有多少時日?」空空細細的運想這月樹此番話語。若是她才想的不錯,她們可以離家人修之地的時日快要到了。
「我想想,好似還有一年的樣子。」月樹每日去聽道法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人修的修鍊之法並不適用與他,他的修鍊之法早就在魔界之時素木已教授了他。所以每每看似他在冥思之時不過是在豎著耳朵聽那幾位師兄閑聊罷了。
信息散碎並不完整,而且還夾渣著不確定的因素。但這些對於空空來說並不重要,千里之路,不可直以繩。重要的是她想做的事情是否快可以實現了。行成於思謀慮一番空空轉身才道:「既是如此,你這天資又要展示了。」
「唔?」原本還吃著果子的月樹聽到空空所言,不由的抬起頭有些不太明白的看著空空。
「明日起你便開始露出對煉器有興趣的樣子,我記得你這一眾師兄們里似乎沒一個會煉器的,屆時你你便尋個說法下山去學鐵匠打鐵。直到你自行揣摩出了一套煉器之法。」說著說著空空便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副你懂的神情。
「此事是要真辦還是假扮」頓時明了話意,點了點頭又問。
「看你,若是有乘興便學學,若是興味索然便做個樣子罷了。」空空看著月樹那一臉自在的模樣,回了一個暖暖的笑意,這些年下來月樹對於人類之間該有的動作和語法都運用的異常熟練了,與她之間只要一句話便可心領神會。
「唔,好。」月樹想都沒想的就點頭答應下來,對於空空的決定他從不會猶豫不決。
「吃完你便抓緊時間修鍊。我去守著。」自從來了這裡,為了不耽誤修鍊,空空便和月樹約定一人修鍊一日,另一人便在周圍守著,免得途生什麼事端。
「哦,好。」月樹瞅了一眼已經漆黑一片的天空,拍了拍手上的果削便盤腿閉目默了聲音。
見月樹已入定,空空抬手一揮,將各種門窗擋板都放了下來。獨自一人拿著見底的果盤推門出了去。
今夜風恬月朗,四周靜怡無比,倒是很適合她繼續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