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厚顏無恥
看著手中的東西,空空不住心中盤算著此物應當值得多少靈石,而這些東西一併收下又應當還個多少靈石才最為合適。
此方心中還打著這番小小的算盤,卻忽的聽見一各熟悉的名字在身後響起:「心姨」
愣了一愣,空空神色當即一定。
能叫這名字的人定然是她在永德帶過的那些娃娃們。但那時她已經做了自己假死的處理,自然不可能還有人知道她並沒有死的。
稍穩了穩心神,含笑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小道士,揉捏著手中的物件道:「此物好是好,就是這要價些是貴了點。一會兒我師弟若是還有別的物件要買,可能與我們給個實在價。」
那小道士見著這女修一臉含笑,且進來之後選中了極多的東西,便禮數有佳的道:「道友莫要為難在下,我不過也是奉了靈石之俸在此幫作,價格不由我等說了算,且這些東西都是實在價了。」
「心姨?」那聲音再次響起,空空自然聽出來那語調中的抬高,這尾音的抬高即是表現此人的心境。
當即又接著那小道士的話挑眉道了句:「這售賣之事自然各方都吃不得虧,我只是問問,哪有為難你。」
說完便將手中捏著的東西放到了那堆她都看上的物件之中,神色自然的轉了個身。
一眼便對上了身後那個招呼她的人,定了一定便側著身子一讓,就極為自然的擦身過了去。
此人極為臉熟,空空當即便想起是前幾日在鬧市之中一直跟著她的那青年。
那青年似是有些不信空空久這般側身走了,轉身就用手去牽她。
這青年的動作空空也是在心中暗暗預測過的。便照著自己心中曾想的反應肅然清了清嗓子道:「這位小道友,你這是做甚?」
這青年的修為只是一個築基中期,比起她自然是矮了些,喚他小道友倒也是合適。
那青年似也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看著這一臉驚訝與嚴肅的的女子,慌忙將手抽了回去,做了個揖:「晚輩,晚輩以為前輩是一故人。」
「哦?」空空左右看了看著青年,擺出了一副莫測之態,攏了攏袖子深沉的道。
而真實的她心中卻在暗暗回想著是哪個孩子。
『布布?』
這五官,這輪廓,這眼神,霎時間讓空空想起了那自小就喜歡粘著她要東西吃的小布布。
只是心中剛剛崩出這名字就又聽身後道:「這冊子怎麼不全。」
空空回頭便見月樹手中拿著一冊黃皮書冊剛剛探身出來,便急忙招呼道:「師弟,你可是尋著你要的東西了?」
『師弟?』月樹因為這一聲師弟,不得不仔細抬眼看了看此刻的情形。
空空從未喚過他師弟,這般喚她定是有什麼緣由的,且不管這些個,月樹自然是極為配合的湊了過去:「恩,只是這冊子似有不全,不知還有沒有另一本。」
空空見月樹果然激靈,讚許的眨了眨眼,接著話音指著那原本與她說話的小道士:「你且去問問他,讓他給你尋尋。」
「恩。」見空空此刻不需他來幫襯,月樹便自然而然的像那小道士走去。
此刻看著二人如此話語的布瀟,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原本遠遠看著的時候覺得這前輩的模樣與心姨十分相似,如今聽了聲了更是覺得確切;只是這般離近了看,這位前輩的肌膚與心姨相較起來更為珠輝玉麗瑩潔光滑,氣勢上自然也有些不同。
如此的相象,又如此的有些區別,她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了?看著眼前的人兒,言語之間似從未見過他一般。布瀟有些不敢確定,何況對方修為還在他之上。
「小道友,可還有事?」對於布布,她還是極為喜愛的,自然也不想過於嚇著他。微微擺出了一個高修為的修士因有的態度淡淡道。
「晚輩永德門中弟子,布瀟。」布瀟此刻對著空空一禮貌,身體微傾禮度委蛇。
空空這一聽,便知布布這是在自報家門,恐是想藉此套的她的名字。這般要是承了話說了出去,豈不剛剛這番作戲全然白費了。
想了想便沒皮沒臉的溫和道:「原來是大派的門中弟子,如此這般那方才之事便算了。日後莫要這般莽撞了。」
說完便又一個側身從布瀟身邊錯了過去,幾步行到了月樹身邊,不留任何時間縫隙的對著月樹道:「如何,他可是給你尋著那冊子了?」
此刻空空身背那布瀟,見著月樹側目看她,便可這勁的使著表情。
「恩,還在尋,」月樹頭次見空空這般使眼色,雖然有些不太相信但還是無條件的配合著。
那布瀟見空空並不打算按照正常禮數回他話語,一時間也有些呆愣。
「既是如此,那你在想想還有旁的需要買么?若是沒有便包了這些東西趕緊回門派去吧。晚了我怕一會兒又要挨師父念叨了。」空空也不管此刻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了。便胡扯白了的一頓亂道。
雖然月樹與她極為配合,可這般話語后月樹也忍不住腹誹起來,師父,他有哪門子的師父,空空這番一本正經的胡扯倒是讓他有些另眼相看。
「哦。」還沒想好如何接話的月樹只能支吾著道。
「哦什麼,我可是問了你的,若你回去再與師父說我不與你採買東西,可就別怪我欺負你。」空空想必是不想給布布留任何機會提問,自顧自的和月樹繼續說著,眼神卻乘著側頭之時悄悄往後瞟,這一瞟不打緊。
那布瀟比剛剛更是近了些站在後面聽他們說話,居然毫無知難而去的意思。
空空這下便有些失了方寸,這可如何是好,莫想要布布速速離去,自然不可能用著勸說之法,想來想去若是想要布布速速離開,唯恐只有教訓一番,讓他失了顏面方可。可,她又覺得有些下不去手。這可如何是好。
「找著了,找著了,這陣法圖因為稀少,許久夜無人繪補,所以也只有這一本了。雖然有些老舊,但卻是全的。望諸位海涵。」恰時,那小道士帶著剛剛尋出來的冊子誠懇的與他們說著。
「陣法圖?」空空沒將那老舊的事兒放心上,只聽得這小道士說了句陣法圖,便愣了愣。
「恩,是的。」
空空側頭訝然望看月樹。
月樹卻是一本正經的看著那小道士手中的冊子,面上平靜淡然,絲毫沒有起任何波瀾。
這小子,怎就忽然要學起這陣法來了?是真的對陣法有起了興緻?還是因她一直想要尋不著合適的陣法,所以他才要自行自學?
心中甚是有疑問,但一想著布布還在後面站著,不便此刻細問。看了看眼前檯面上擺著的這一堆物件。心中大致的盤算了下便對那小道士道:「行吧,你且算算這些東西需的了多少靈石。」
心道還是速速結賬離了去的好。
「前輩。」那布瀟似是覺出前面的二人即將結單離去,便有些不死心的有道了一聲前輩。
空空心中不由暗暗慘叫。布布,你小時候可沒這麼死心眼,說幾句你便哭著跑開了,今日怎麼這番給你冷臉你還不離去了。難不成真要我為難你一番才可?
深呼了一口氣,空空這才自然的轉身冷冷看著布瀟:「你怎麼還在此?莫在聽我二人的談話?」
空空此刻神色冷淡,不為所動的一字一句的道。布瀟見她這般神情,打了個激靈,有些緊張的又是一楫道:「不敢,晚輩只是想求得前輩法號。」
空空默默無言許久,心道布布何時起臉皮子這麼厚的,。
「如何?難不成你對我還有什麼痴心妄想?」既然布布這般冥頑不靈,空空只得採取厚顏無恥戰術了。
這話從空空口中說的是這般泰然自若。但卻造成了布瀟巨大的反差表現,神情不乏出現獃滯。不但只他,就連一旁的月樹也是一臉震驚。
『我就知道。』空空見著他們儘是這般反應,自然是心中早有了準備,她便料准了眾人怕是都吃不住這般不要顏面的話語,才這般說的。她就不信了都這般言語了,這布布還能立得住。
果不其然,那布瀟神色獃滯許久后,身形都變的有些不穩。神情恍惚的抬頭看了看空空便作了個禮告辭離了去。
月樹依舊驚訝的看著這一切,不出一聲。
空空回頭見著月樹這般模樣的時候,只是噗呲的淺笑一番,便將靈石付給了同樣吃驚的小道士,取了眾物便拉著月樹出了此地。
「好了,別在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了。我若不這樣說,誰知他何時能離去。免得耽誤了咱們。」偏頭看了月樹一眼,也不知他此刻在想什麼,一臉的這月樹啊還是太年輕了。
「你,認識他么?」一直還未想通的月樹,此刻聽了空空的言語,自然是想著了些事。
「自然是認識的。」
若是不認識她何苦費這麼久的口水與他周旋。想了想便尋了個有陣法的茶寮將當年的事情與月樹細細的說道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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