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華袞之贈

200 華袞之贈

白書沒在,便沒了人主動話語,她本就與他們不熟,這番也是偶生此事。如今白書一走,就剩個本就寡言的雲烈,空空只得接著這白珠與雲烈說話。

倒是見空空有所問,那雲烈雖然寡言,性子倒是好的,也是一五一十的與空空說起這珠子如何使用。

這白色珠串果真是個好東西,此珠沒有串繩可分可合,亦可靈活用之。

每顆珠上皆是一種陣法,也不需認主,只需你找對第一課啟用珠。其餘的珠子便任聽使用。

雖然其中便有一顆組建洞府的珠子,但這珠子圈寬本就不大,她帶都是將將合適,若是取下一顆恐只能手拿了,想著邊覺著有些麻煩,倒不如做個隨身移動洞府用,倒是合適。

雲烈與空空說要這珠串如何使用后又沒了聲音,整個茶室中除了偶爾的吃茶聲,便沒了旁的。

時間稍長些,空空便覺著有些尷尬,回頭看了看月樹,只見他亦然如此。

「雲大哥可知白大哥這番大約多久能回來啊?」

空空雖然不算寡言,但她也不知和雲烈還有什麼好說的。便想尋個理由先出去再轉轉。

「你心中可是當真認了白書了?」冷不丁的雲烈呼的問來。

空空微微抬頭看著這一臉嚴肅無比的雲烈,心道此話是何意?

「雲大哥此話之意?」雲烈那面無表情的模樣,空空委實看不出他話中含意,只得耐心問道。

「我只有一句話與你說。」雲烈顰眉抬眼盯著空空。

「空空聽著。」這神情想來是極為重要的話。

「好好保住你的性命,莫要輕易被人取了性命。」

此話一出,空空再是想要穩住心態,面色也是刷的就白了,她雖沒看月樹,想來此刻他應當也好不到哪兒去。

被人取了性命,這話到底何意?難道他知道她並非人修?那為何?為何?難不成白書一走他便想要了她的命,那這白珠為何?

空空暗暗猜想此物或許是個圈套,心跳砰砰的巨烈起來。現在所想要逃恐是完了些。

月樹現在心中亦是複雜,身子往前一探便想擋在空空前面。

雲烈看著月樹所為,想了想或是二人常在外遊歷所致,各面都比較警惕。有所感觸的道:「想來你們也是不易修的如此修為,如今他認了你做妹子,自然不會虧待你的。希望你也莫要辜負了他的心意。」

空空最不喜這般說話,說了半天也不知緣由。還要費心思瞎菜半天。如今她便被嚇了個夠嗆。

將一隻手橫在自己身前的月樹微微按了回來,穩了穩心神才道:「雲大哥,你這話說的我委實不明。難不成做白大哥將我當做妹子我便有生命之憂,難不成他仇家多到這般地步?」

「倒不是,都是些塵年之事。與你倒也無關,好好愛惜性命即可。」這雲烈似也不想將此事告知空空,只說了個大概便止住了。

「雲大哥可放心,即便你今日不是因為白大哥說此話我亦是如此,旁的不論,惜命自是在我修道之心中排那第一位。沒了性命拿什麼修這道心。」空空雖然不知雲烈口中之事真相,但也猜出了幾分,或是白書經歷過什麼事,生出了變故才優的他今日這般說道。

「嗯。」見空空神情如此堅定,雲烈自然也說不得旁的。

轉頭看了看月樹那一臉的憂愁,便道:「白書怕是沒這麼快回來,你方才問我之話是不是還有旁的事?」

想了想空空便道月樹都雖結了丹但還未學過造詣,眼下只買了一本陣法之術。還想再買些此類相似之物。

雲烈倒是沒想過這岳庶都結了丹了卻還沒習這造詣之術,想了想便起身道:「如此我也與你們一道去看看。」

空空想過,或許雲烈會說你們可先自行出去逛逛,也想過他或會說與他們一道。但想著讓他們自行前去的概率比較大,可沒想到事與願違,這雲烈竟然提出與她們一道。

空空一時沒反應過來,眼巴巴的看著雲烈起身,說不上話。

雲烈這番已經走到隔間門處,見空空與月樹還未起身,又側了身子喚道:「怎的?」

空空立時單手一支,便同月樹一道起了身來。只要他不會取她的性命,旁這些都是些小事。

那雲烈自然而然的領頭在前,雖然言語依舊不多,但還是極為細心的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帶著空空行雲流水般的遊走在各個坊市之間。那間鋪子的東西好或不好他似瞭然於心,直接與空空跟著他走便。

可這一路上雲烈的吃驚更大於空空了去,他心道她們只是結丹修為,自然許多物件未見過或是分不出好壞。便想著陪著一道省的她著人誆騙了去。

但這番行了下來,意外的是空空對這些煉器的材料倒是頗為精通,想必學的便是煉器,大多數入了他眼的東西,她都一一採買了下來。這般眼力和財力倒是他小瞧了她。但云烈更有些不明白一個女修好端端的為何要學這煉器,但這畢竟是她的選擇,他自然是管不著的。

這般有人帶領,空空確實很快便將附近所有值得一去的地方都逛了一個遍。有個元嬰期的修士在身邊,確實是事半功倍了許多。空空買起來自然也放心了許多,不為別的就怕又被人看上劫了道。

忽的空空又想起那個不知去向的師父,怎就沒讓她受過如此待遇。

這番一天溜下來,不但空空購了許多需要之物,月樹亦是又獲了符文之術一本。空空只道他先拿這些去瞧瞧,到時候真的想要習那方面的造詣,再去搜買。因為她發現這般大肆採購后兜里的靈石已經徹底沒了蹤影。

「額,我想我們得好好待在某處等白大哥回來了。」空空看著還在前方帶路的雲烈緩緩道。

雲烈只是回頭看了看空空,也不問旁的話眨了幾下眼睛才道:「好。」

此刻空空看這雲烈少言少語竟然眼順了許多。

卻不想他們還沒尋著靜待之處,那白書御著劍一臉心急火燎的樣子尋著了他們。

「你們沒事兒亂走甚,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白書抓著雲烈的手袖,臉色乍晴乍白的。

白書好歹是元嬰期修士,這般模樣著實讓空空有些不解。

那雲烈見白書這般模樣自然也不多問,翻手一抬也御出了一把靈力涌動的飛劍。

「你與白書一起,岳庶上我的劍。」雲烈轉頭看著空空道。

「哦。」雖然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想必是他們覺得結丹期的她必然沒有他們御劍快,空空也懶得辯解只得聽從他們的話語一腳踩上了白書的飛劍。

月樹很是茫然,但想著總不能與空空分開便也如此一般上了雲烈的劍。

白書與雲烈御劍的速度果然極快,剛剛升起空空便覺著氣流委實比她御劍要大上了許多。為了穩住身形又不太過貼近白書,空空兩手緊緊抓住他後背的法衣。

涼風掠身撫法,無賞景之意,不知緣由的半空狂奔。

可憐那白書一襲白衣此刻在半空中被空空拉成了兩個犄角一般的形狀。

這般急速飛行,空空自然也不敢急於問由,只是時不時的轉頭與月樹傳音,確保他離自己並不遠便是了。

一路狂奔了三日,終於在一處不知名的的地方落了腳。

雖然有驚確是無險。那二人自然是承得住這般快速的風力,只嘆得月樹與空空一襲長發竟數吹飛了去,此刻全是蓬頭散發之姿。

「你做了什麼?」雲烈盯著白書淺淺問著,似並不特別意外。

此刻似是沒有她說話的份,空空只得邊攏著頭髮邊像月樹走去。

「這幫老東西越發過分了,框我回去不說,還想將我困在門中。」白書微微扶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側了下身子像空空拋來一物道:「啰,說過要送你一物,此物就給你做禮了。」

空空這方還沒將頭髮收琢妥當,見東西拋過來自然就鬆了手去接,這番剛剛攏起的頭髮又散了開來。

此物落在空空手中頗有些分量,攤手一看居然是個龍形玉佩。空空不由的嘴角抽了一下,這玉佩分明就是男子佩戴之物,怕不是他搶來的吧。

再仔細一看這龍形玉佩上竟有一些卷卷溪流在內涌動,似不止是玉佩這般簡單。

「看出來了?你說要陣法,我這便給你尋了個好陣,如何?」白書見空空眼睛微睜,便知道她看出了什麼,嘴角一咧道。

「你又是從哪裡得來的?」此番倒是雲烈問了起來。

「老東西身上來的,誆我自然要有所代價的。對了,想來還得靠你將那玉佩上的神識抹掉。」白書看著雲烈有些傲嬌的揚起嘴角。

雲烈此刻眉角微微抖了一下,卻也是沒說什麼。

手握著這物件的空空此刻最是糾結,說著都是送她東西,一件是惹桃花的,一件是奪他人得的。聽來聽去都不是什麼省心之物。誰能體會她此刻的心情,這東西到底是收好還是不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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