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白長老好
見空空這女兒之態,百文恍然。
便知空空不像旁的女子,按性子來說應當是不易急於求成。
既得了空空得回應,百文自然也是放得下心。
待要分離之時,見空空走遠了才轉身大步往自己來時之路走去。
空空回去后也不在此事上多想,既然遇見便就遇見了。
若是一道修行也未嘗不可,畢竟雙修也是許多修真之士後期都會選擇的一種方式。
百文師兄在她心裡一直都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依舊還是那個溫文爾雅值得信賴的人。
之後她滿腦子裡尋思的便是如何將早就想做的事兒給辦了。
礙於月樹也不在跟前,雖然自己已經在著壓音谷待了幾十年,但真真的是沒什麼走動過,只得耐著性子再仔細回想起來。
就這般細細尋思著靜坐了一夜。
只是她還未透徹之時就聞谷主尋人喚她覲見。
雖然有些意外,但仔細看了看通信之人的裝扮與命牌,空空稍作收拾了下便跟著那報信的人一道走了。
只要不是人修之地,她還是沒那麼多顧及的。
一般來說谷主所處之處必然就是谷中的至高點。這壓音谷也不例外!
這一路的走來,仿如穿過雕花刻葉的木製鏤空長廊一般。精緻而不失厚重。只不過細細一看就能看出著其中的奧妙,這些巧奪天工的雕花每處皆為不同,每處細節精細自然,渾然天成;且那木體上還有一種從未見過的紋路,透過這些紋路透散出幾分奧妙卻又不得尋。
一時間她分不清這宏偉的雕花長廊是御法而生還是鬼斧天成!只是鼻中那幽幽的木香提醒著她這絕非幻覺。
天光隔著這些疏密適當的縫隙照射進來,反倒是生出了幾分微涼之意!
她平日從不對這些物件多看,今日也不知怎的看了許久,直到那帶路的人停了下來,讓她稍作等待,她才回了神。
這才開始暗自臆測這谷主為何傳喚她,莫不是月樹與她鋪的路?這翻一想心中更是揣揣不安了起來!
遠遠她便看著那主室之中有兩人,其中坐著的那個男子衣華鬢茂,色盛光華,原本白皙的膚色在斑斑光影中顯得更是神亮無比。側頭之時,那眸中的神色溫和無比,似是在看她。卻不知為何眉頭微微一皺。
那帶話之人便出來招她進去。
不用再想就知道這神采無比的男子定然就是這一谷之長。
只是,她有些意外。
但該有的禮數一個不丟,空空雙手一握,推胸置前,朝著那谷主就是一禮。
「靈王谷弟子心空空見過谷主。」
他此人身邊還站著一人,空空還是認識的。是那先前她入谷前幫人搶親的新郎官-壓音的執事颯莫。
空空看了那颯莫一眼,見他沒什麼表情,似乎沒什麼情緒。便也就不再看他微微垂頭不言。
良久,才瘟耳畔傳來了清朗柔和之音:「你就是月樹的姐姐」
「嗯,是弟子。」
「嗷。」那谷主倒是點了點頭,轉頭就對著身邊的人道:「颯莫,你先下去把。」
「是。」颯莫得了谷主得命令,只是微微俯身便抬腳就走。
一看就知道這個颯莫非常聽命與這谷主的。
離去之時颯莫才稍微斜眼看了一眼空空。
他是早就見過月樹君也就自然知道這女子是那月樹的姐姐。
對於谷主為何突然傳召她,他並不在意自然也不多言什麼。
颯莫出了谷主的房間便直接回了自己得府邸。
剛入府便見一美貌女子迎面而來。那來的人自然是言梓兒,她見著颯莫此時回來也未多說,只是柔聲道:「谷中無事了,讓你得了空回來。」
「嗯,谷主今日有事,不用我在跟前了。」颯莫拉著身邊娘子得手放慢了腳步,唯恐自己走得太快讓言梓兒磕著碰著。
「那即已無事,那今日與我一道練練浮光劍吧。我今日還沒練了!」言梓兒神色一凝便拉著颯莫得手腕搖了搖。平日里他忙,都沒什麼時間與她一道練劍,既然今日得了閑倒不如拉著陪陪她。
「怎麼,你那小師妹今日沒有來?」颯莫眉頭一挑,倒是有些意外。
「嗯。」言梓兒似乎也有些差異,但也不再多深究,一心想著得就是他今日有空陪自己了,一臉高興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她此刻欣喜得很。
二人雙手相執沒入那庭門之後。
「蛇修,五色屬性。」那谷主若有所思,手指不停得敲打在那檀木桌上。兩眼卻在空空身上上下來回掃。
原本空空覺著的那幾份文雅之氣似乎有點..怎麼說,有點潰散。
見颯莫一走,那谷主又是這般語調,空空當然明白是何意,對著那谷主又是一俯首:「白長老。」
嗯,眼前這谷主就是白萱,與她曾有過一面之緣。只是她從未想著白萱居然是壓音谷的谷主。
難道這些個長老都有此癖好。一個在各族裡面遊歷做個術法師傅,一個在靈谷中做谷長。也不知其他幾位長老是否這如這二人一個樣子,都藏於各個谷中。
「哦,果然是你。月樹是你弟弟?」空空這一聲倒是將他的懷疑盡數落實了下來。
這丫頭果然是那貨那狐狸的弟子。如今這面具去了倒是瞧著有副好容貌。
可是那月樹怎就成了她的弟弟,這.....
「嗯,是。」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肯定。
這白萱反覆問月樹到底是何意?
「你不回靈王谷,來壓音谷作甚。」反覆不再糾纏月樹真的是空空的弟弟,話鋒一轉,白萱又問起了空空來。
見白萱不再提月樹,空空自然也不敢多問,也就因東黎見過一次面而已。
不知道白萱是個什麼德行。說多越多可能就會錯的越多,眼下當即是他問什麼那她便答什麼。
空空簡明扼要的將自己為何再壓音谷的事做了個交代。只是那白萱聽完后,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她自然也猜不出會是何種處境。
「我為何要幫你?」白萱此刻嫣嫣一笑,那笑容帶著幾分戲虞又帶有幾分強勢。
有了他這番表情和語氣,空空便明白了,這貨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想來沒那麼容易助她。
仔細回想了上次東黎帶她見此人之時的態度,便理了個大概;
她那個貴為靈王的師兄,白萱定然不會蹙了眉頭去找他撒氣的,眼下就只有她了唄。
好了既然明白了眼前人的目的,空空心裡便瞭然了。
想了想便道:「嗯,前輩說的也是,確實沒有必要一定要助我,若前輩助我實耐弟子洪福,若不能亦是天意。萬事皆有定數,這個道理晚輩還是明白的。」
說完一臉嚴肅的對著白萱就是一禮,然後腰板挺得挺直,一點不帶彎得。
空空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勉強,運道之事何人說的清楚,當初來壓音谷時本就抱著隨緣的心思來的。若不行再尋別的法子便是了。只是心裡又生出一分小心思默默道『不幫就不幫,按照你與東黎的表現,我大不了多在東黎面前扎扎小人便是。我不信師傅一點都不落在心裡。何況你那麼緊緊的打聽月樹是不是自己的弟弟,怕是有什麼想法吧。你要端著,那我也端著。端著多輕鬆誰不會似的。』
「哦,倒是沒看出你這心性這般透徹。若我幫你你當如何償我了?」白萱又問。
「請白長老明示。」最討厭猜,何況他前面表現出對月樹的那般墨陽,空空也不太敢隨便答應什麼,便又直接將問題給拋了回去。
「你求我,還需要得我說。」白萱似乎並不喜空空這般推來推去,但礙於這也算是長老得嫡傳弟子,言語中還算是和藹,只是微微透出幾分不耐煩來。
「那容弟子擅自揣測,長老已經如此地位想必對靈石等凡物不再執著。若是需要弟子做什麼定然不會是生死攸關之事。想來也就是些前輩平日里不太方便去做得事兒吧。若是如此,晚輩自然是無可推脫的....」空空邊說邊看白萱得表情,只是那白萱神色越來越不耐煩。反倒有些惱怒得意思。
心中不免『咯噔』一下,這感覺非常不好。
「行了行了,你怎麼說話和你師傅一個樣子,說話彎彎繞繞莫非你也要活成人精了?」白萱聽著空空噼里啪啦說了一堆,也不說他想要的那幾個字,不知為何漸漸不耐煩起來。
空空心中鬱結,只覺黑風劃過。
問你要什麼你不說,我猜你又嫌話多。心中越想越窩火,要不是看見你是長老我至於說的這般麻煩么。
不過倒是他這般不耐煩的話語倒是讓空空看出了幾分意思,這白萱性子定然不喜歡拐彎抹角說話,所以他對師父肯定也是這般牙咬咬的想法。
嗯,她算明白了。和這白萱說話,不能太端著。
「那前輩就直說吧,想要煉製的這件防禦甲並非必須,卻也重要。只要前輩說的空空能辦自然就應了,若是非我能力所及,那這甲不練也便是了。」空空也懶得再多想,直接就道了出來。練件法衣而已,不至於把命都搭進去,她還是知道量力而行的道理。
白萱聽聞空空所言,身子慢慢往後一癱,也不急著話語,只是溜圓的眼珠在空空身上轉。
哼,東黎這徒弟嘴可緊的厲害,聽聞那月樹一直念叨的家姐出關,便只當是一般的弟子招了進來。想著稍做微加利誘,自己的想法便能落地。可真當把人給招來了才發現這女子居然是東黎收的那條小白蛇。
想到此,就不由一陣頭痛,這這月樹是這心空空的的弟弟但不知和那狐狸是什麼關係,若是那不介意便好,要是介意不免又要給自己添堵了。那可是一個不受欺的主,百年前他因一件小事兒求過他,事兒都過了幾百年了卻不知何因生生要了他一滴精血,這就是那狐狸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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