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月樹之甲
「這防禦甲倒是能煉,不過,月樹要留在我亞音谷。」白萱亮眸中閃過一道清絕之色。
空空不明其意,但又不能當作什麼都沒聽見,當即挑起了眉:「為何?」
「你只道允不允便是,我要他留下,自然不會加害與他。可甚會提升他修為閱歷。無限前景,難道你覺得不是一件好事?」在他眼中,月樹跟著她倒不如留在他這,反倒是更加有利。
更何況他很需要月樹留下來。
聽著白萱得話語,空空眉頭一皺,心中不由揣度起來。
緣由,只口口聲聲說有利於月樹,誰知道是怎麼個有利法。心中不由暗自猜想了幾種可能性,神色之中漸漸生出幾分陰鬱。
「前輩,月樹之事當由他自己做主,他稱我一聲姐姐,我自然極盡全力要護他周全;但縱是姐,卻也不能擅自主張。若月樹自願留在此地我無話可說,但他若不願,那恕晚輩不能代為答應。」
仔細考量一番,卻也想通了些道理。
白萱來問她願意是否將月樹留在此地,想必是問過月樹。而月樹並未答應,應當是推說了萬事由她做主,所以才有了此番之事。
於此,月樹都不輕言答應之事,她便更不能隨便答應了去。
白萱見空空此刻默不作聲,雙眼靜如深潭之水;心裡自然是明白的,眼前這個也不會輕易鬆口的。
目光隨意一瞥,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月樹不允是因為他心中不舍你這個姐姐,但你自問,你如今的修為將他一直束在身側,可對他有利?留在我這裡只能是對他更好的選擇。」
白萱所言自然是由道理的,但空空亦是生出了幾分不耐煩。
這白萱一直說空空留在他身邊有利於在自己身邊,卻又不道明如何個好法,難以讓人信服,頓了頓后如重下決心抬頭緊盯白萱道:「既然前輩一心為了月樹,弟子自然是高興的,但萬事都要遵循有理可尋。如今前輩只說有利與月樹但又不道明原有。空空難免顧慮,若是前輩待月樹好既是好的。但若並非空空所想,成了些違天道理法之事那空空就難辭其咎了。若是如此倒不如讓月樹繼續與我在一起。」
空空心中所想甚多。最怕的是著白萱有什麼怪異癖好,要留下月樹。雖說她這想法有些齷齪,但在靈族這種事情不是沒有,而且也不算少見。
「你以為我想幹什麼?」聞此,眼前之人忽的雙眸圓睜。
空空話落,白萱便懂了她話語中的含義。不由心中生出了一團怒火,只在一瞬間炸了開來。
氣急敗壞的就從坐的死死的椅上驀地站起身,修長的手指指著空空的方向大聲怒斥道。
他這一起,空空便覺周身一痛,頓時膝蓋就軟了下去。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果然,修為低人一等就是那麼的悲催。但好在有了這份壓力反倒是讓她心裡擔憂之感也少了一分。心中自然是輕鬆了幾分,嘴角忍不住的微微翹了翹。
此刻空空早已渾身落汗,那疼痛之感與她毫無記憶,唯一留下的便是難以忘懷的差異。更何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只能硬扛著。
很快,那周身難以承受的威壓慢慢撤去。
空空也不願再徒增煩惱,修為也不是一日可成;單手一推,依舊直挺著腰板站了起來。
全然不管不顧剛才被施予威壓跪地之事,只是有些氣虛的說道:「既然前輩想要月樹留在壓音谷,為何不用別的法子。」
「嗯」
「前輩可否收月樹為嫡傳弟子。」此刻,空空雖是語氣平平淡淡,但卻有一種不容更改的氣息。
月樹跟著她確實不及跟著與白萱這般好,原本心中亂想的可能性被白萱這般一呵倒也安心了不少。
只是她不止是要一個安全的答案,還要更好的選擇。
良久,白萱只是靜靜的回了一句:「此事你去說服他。」
空空頗覺詫異地側頭看了他一眼。白萱一臉平靜,似覺察出了空空再望他,便也是正臉看著空空。
空空見他一臉正色,反倒有些遮掩的低了低頭,心道:『難道白萱早就有意收月樹為徒,卻被月樹拒絕了?』
為什麼?
忽的想起白萱見她,問的第一件事便是:』你就是月樹的姐姐?『
莫非是因為她?所以....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空空臉色一滯,眼中卻是有些霧氣,月樹這孩子...還真是以....
「好。「這一次沒有各種猜疑和擔憂。
「把東西留下,等我煉製好了。你便回靈王谷去,我想東黎那傢伙應當是想你回去的。月樹回來后我自會遣他來尋你,到時莫要忘記你今日說的。」白萱說這話的時候面色亦是平靜,淡然無波。
「嗯?師父有難?」白萱只語似乎預約透露出什麼信息。
「他能有什麼難,只是靈界最近不□□生,你是靈王谷中在冊弟子自然要回谷候命。」
「那弟子明日就回靈王谷。」
「衣服不要了?」似乎有些詫異那心空空的突然,白萱不由挑了挑嘴角一臉好奇的模樣。
「月樹回來后,就由前輩給月樹吧!這本來就是給他煉製的。」空空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哦。」白萱聽了回答,倒是覺得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這丫頭是給自己煉製法衣。沒想,居然是給月樹煉的。
眼角瞥了瞥空空那一身素的可以的白色法衣道:「將你身上的法衣褪下下來,也不知你那師父怎麼待你的。連身像樣的法衣都沒有。」
當即手指一翻,一道小型隔離結界就從空空頭上扛了下來。
看著周圍已經有些模糊的畫面,空空只覺太陽穴突突的跳。看樣子自己這煉的衣服有些丟人唄
看樣子白萱想幫她把這法衣提煉提煉。
如此,她又何樂不為了,反正法衣裡面還有好幾層了。就是直接褪下都無妨。白萱居然還能想著給她遮擋,她也沒什麼顧及,當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存放了許久的紅色法衣換下身上的白袍。
白萱眯著眼睛看著空空堆了一地的黑色物件與白色長袍,也不打算多留的便將她支走。這一地的殼兒泛著青光,白萱只是一揮便將所有收了起來。緩身也離了去。
這番與白萱交涉后,空空所想倒是如願以償了,心情自然是極好的。整日便再壓音谷里來迴轉悠。
也當是羽族之地,此地的弟子除了衣著光鮮以外,聲音也是都極為天籟,走到路上隨時都能聽見各種美妙動人的音律,繞是空空不懂音律,聽著這些音律也會覺得通體舒暢,神台清明。
可空空卻不知,那些音律只是一些初為結丹的弟子切磋音功而生,因為她此刻修為已是高出那些弟子許多,所以並不覺有異;倘若聽見了比她修為高的羽族弟子頌曲那就不能同日而語了。
這番等了三日,那白萱也沒派人來尋她,想必是還未煉好;空空便又尋思著要不練幾件東西出去倒賣倒賣,她是真的真的窮。
將儲物袋中得東西掏了出來仔細看了看,眼下自己著儲物袋是空得不能再空了。就連煉器用的的物件都過於稀少。
思前想後,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快些回靈王谷,畢竟煉器還是需要靈石得,再不濟可以回去找找那個挂名得師父,啃啃老吧。
此刻腦中浮出些字來,要想日子好,就得去啃老。
順帶著拿出了紫霧山取出的那些東西又瞧了瞧,空空這才發現那圓盤周圍那圈得光點居然暗了五個。
趕緊將袋中得那人皮偶取出來,又塞進了那淡藍色得光團,問它可知為何。靈兒想了許久道這光電怕是代表了時間。其餘得便不知,空空想了想代表時間得說法許是對對得,五個光點對應她那閉關得50來年。
見靈兒再後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想了想便靈光一閃又將她直接塞進了浮骨。
乖乖,有了這層皮,靈兒倒也能在浮谷之中行動自如了。只是那浮谷中得靈氣她吸收不了,撐死了也就是在那裡面走來走去罷了。順道讓她把剩下不多得紫晶石收拾倒一堆。再這般下去,碎石都快沒有了。
空間里有了個丫環似的人,心中自然生了許多想法。與靈兒交代了一些后。便不再管她。
再將手中的盤子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番,忽然看到有個小的光點處居然變了顏色,隱隱有些成亮黃的樣子。
想著有些蹊蹺,她需得早日回去,好歹多個師父幫忙,省的自己浪費時間。
也是恰巧,不滿兩日,她便收到了白萱的語蝶,讓她去取法服。空空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去取了就走。
前腳剛出寄禪房,就見百文立在三尺之外。一眼含情的看著自己,這才想起那日之約。可此刻心中惦記著那法服之事,隨即笑盈盈的向百文走了過去。
神色抱歉的看著百文,將下要快速回靈王谷之事告訴與他。百文雖是有些驚愕,但也並不阻止。想了想才道;「我還有件事兒還未解決,若你不急,等我幾日我同你一道回去。」
想了想又道:」既然你今日還有事,那我便先回去了,正好將自己的事辦了就來尋你,可好?」
空空見百文這般通情體貼,心中不由一暖:「嗯。那若師兄辦完,便與我發語蝶吧。近日我也就是在壓音谷中來去。」
「好。」
與百文商權一番,便要去拜見那白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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