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怎麼會是你(上)
王妃無奈的說道:「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哎,你爹說的對,都是我把你給慣壞了,不然的話你也不會這樣為難我。」
左凌天一聽王妃答應了他和南潯的婚事自然是一臉的笑意。
他終於可以和南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真好!
奶娘將手裡的世子交到周丹娘懷裡,低聲說道:「您為何不把這事直接告訴南姑娘,她若是知道事情真相的話也好有個防備。」
周丹娘看著睜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她的世子,一臉的笑意。
「這孩子心思單純,秉性善良,若是我直接告訴她,只怕她根本就不會相信,既然她不信索性我不說,到時候她親眼所見比我現在直接說出來要好的多。」
奶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南姑娘與夫人毫無瓜葛,夫人為何要不惜得罪權貴來保她呢?」
周丹娘道:「人各有命,或許這就是命吧!」
正當奶娘抱著熟睡的世子要放他入睡的時候,忽聽院子里有人在大聲地嚷嚷。
周丹娘快步走了出去,拉著嚷嚷的人問,「何事這麼慌張?」
跑來告命的丫鬟回話說,「藕香榭著火了!」
周丹娘道:「著火,好端端的怎麼會著火呢?」
「這個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大家都在藕香榭救火呢,王爺說你這裡離藕香榭近。讓您帶著世子先去別處避一避,等這邊的火撲滅了,若是沒事的話您再回來。」
周丹娘忙安排好奶娘抱著世子先去左秉房裡暫避。自己則隨從丫鬟一道去了著火的藕香榭。
一路上丫鬟簡單的把事情的大概情況跟周丹娘說了一遍。
按照丫鬟所描述的,周丹娘又在腦海里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重新梳理了一遍。
原來又冬私下裡在外面買了不少的珍貴藥材來保胎,誰知她剛吃了不過半碗就一直叫嚷著肚子疼,後來等有人過來瞧的時候,又冬的身下已經流了一大片的血,又冬看著地上的鮮血又是哭又是鬧的沒個安生。再加上因為上次的事情,別的丫鬟對她都有意見。他們見她這樣便不想理她。
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又冬嚷嚷著說這保胎的葯是南潯給她送去的。是南潯見不得她肚子里有了左凌豫的骨肉想害死她。
具體這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眾人說什麼的都有,不過更多的人都不相信南潯會做出這種事情。
再後來又冬就一把火點了南潯住的屋子。
等周丹娘趕過去的時候,南潯的房間已經燒了大半。火勢已經被控制的差不多了,還剩下一些小火沒有撲滅。
去外面採辦東西歸來的左凌天在得知消息后便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當他看見面目全非的房屋時,一個勁的問身邊的人有沒有瞧見南潯。
眾人聽見他這麼問才想起來南潯的事。
經過一詢問才得知根本就沒人見過南潯從房間里出來。
左凌天急的忙要進去找南潯,無奈被王妃拉扯著不讓他去,左凌天急的跟什麼似的。
到最後還是等火勢全部給撲滅以後,左秉派了幾個人進去找,左凌天這才不鬧騰。
最終的結果是一無所獲。
左凌天崩潰的當場便撞在了牆上奄奄一息。
整個王府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王妃更是因為失去了左凌天而嚎啕大哭起來,更是幾近昏厥。
左凌豫此時方姍姍來遲。他將衣衫不整哭的歇斯底里的又冬推到左秉的面前。
「父親,孩兒已經把這個放火行兇的女人抓來了,您看打算怎麼處置?」
又冬喊著淚抬起頭看著左秉拚命的搖頭。
左秉厲聲道:「你為什麼要殺死南潯殺死我的兒子。你這個賤女人。」
說完他一腳揣在了又冬的身上,又冬登時被她給踹的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來。
她跪著匍匐到左秉的跟前,上前摟住他的小腿,咿咿呀呀的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左秉一臉厭惡的看著又冬,又要飛起一腳打算把她給踹開的時候。周丹娘制止了他。
「王爺您難道還沒看出來又冬姑娘的舌頭已經別人給割去了嗎?」
周丹娘話一出口,原本喧鬧的人群徹底安靜了下來。
又冬的舌頭被人割去。那顯然是因為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這才被人割了舌頭,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她亂說話。
如此看來那麼這場大火確有蹊蹺。
左秉這才瞧見又冬張開的嘴裡烏黑一片,當真沒有舌頭的蹤影。
左凌豫憤恨的瞧了周丹娘一眼,暗自握緊了拳頭。
左秉沉著一張臉問左凌豫道:「她的舌頭是怎麼一回事?」
左凌豫忙跪在地上,「是兒子辦事不利,兒子聽下人說又冬放火燒了潯妹的房間,兒子一時氣急正要找她理論的時候,誰知她竟想咬舌自縊,還好兒子手快掐住了她的嘴沒讓她得逞,只是她的舌頭因為失血垂在前面,兒子怕她這樣子嚇著人這才讓人割去了她的舌頭。」
左凌豫見左秉對他的這個解釋並沒有過多的追問,暗自鬆了一口氣。
周丹娘看了一眼左凌豫忽然大笑起來。
左秉見周丹娘笑,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丹娘為何時發笑?」
周丹娘收住笑聲說道:「王爺難道不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嗎?」
「又冬姑娘有身孕的事如果不是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想知道此事的應該沒幾個人吧,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南潯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難道是又冬姑娘自己告訴她的?」
「不過我想又冬姑娘應該不會這樣做,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然未婚有孕,這事若是傳揚出去的話只怕又冬姑娘從今往後是別想在抬起頭做人了。」
眾人聽了周丹娘的解釋紛紛贊同的點了點頭,就連跪在地上的又冬都是朝著周丹娘頻頻點頭。
周丹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又冬,然後對左秉說道:「王爺,又冬姑娘不過是被人割去了舌頭,她又不是神志不清,既然她不說話點頭總是會的,若是王爺信的過我的話,不如讓我好好的問她一番可好?」
左秉自然同意,畢竟此時是牽扯人命的大案。
周丹娘柔聲的對又冬道:「又冬姑娘,你別怕,大家都在這裡看著你,你不會有事的,你若是覺得我說的對,你就點頭,若是我說的不對,你就搖頭可好?」
又冬感激的看著周丹娘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開始問了。」
又冬點了點頭。
「在你的湯碗里下毒害你流產的人不是南潯對不對?」
眾人見又冬點頭唏噓聲一片。
既然下毒的人不是南潯,那說明南潯和又冬之間無過節,既然無過節,那又冬又怎麼會去放火要燒死南潯呢!
「這火不是你放的對不對?」
眾人的目光此時齊刷刷的盯著又冬,只見又冬含著淚搖了搖頭。
「這火既然是你放的,是不是說你與南潯之間還有別的恩怨?」
又冬再次搖了搖頭。
眾人此時腦海中全是疑惑不解。
「你所做的這一切是不是受人指使?」
周丹娘的話說完很久,又冬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現場再次熱鬧了起來,受人指使?南潯平日里對府里上下都很好,她怎麼可能會和別人結怨呢,真是想不通。
別說是別人想不通就是左秉自己都想不通,他之所以對南潯這麼好其實就是看中了南潯的心地善良。
「指使你的人是不是在場?」
周丹娘的這一問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般在人群中炸開了,大家再次紛紛議論起來。
隨著周丹娘問話的深入,左凌豫面上越來越難看。
議論聲過後,又冬自然又稱為了全場最受矚目的人。
只見又冬輕輕的點了點頭。
周丹娘正想問出最後一句話,她注意到左凌豫的手心裡握著一串佛珠,她不禁心驚肉跳起來。
怪不得左凌豫一副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怪不得不管她怎麼問,左凌豫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看來他是有把握她問不出眾人想知道的結果。
在又冬點頭之後,周丹娘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左秉見狀雖有些不解,但他見周丹娘面上青白似是身子不舒服,忙關切的問道:「丹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你先回房歇會。」
面對左秉的關心,周丹娘依舊沉默著不說話。
左秉見周丹娘面色越來越蒼白,忙拉著她的手說道:「丹娘,你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去躺著,這裡有我呢,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南潯的,你就別太難過了。」
周丹娘朝著左秉行禮道:「多謝王爺關心!」
左秉鬆開了握住周丹娘的手,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這時左凌天幽幽轉醒,他勉強撐著身子想站起來去火堆里找南潯卻因為身子實在是太虛弱而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王妃見左凌天醒了過來自然是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再也沒了往日的穩重。
她上前一把緊緊的把左凌天摟在懷裡,邊哭邊說道:「天兒,你可千萬不要嚇娘啊,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不是想要娘的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