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150章 怎麼會是你(下)
六更已經全部更完,洗洗睡了,晚安!么么噠!
………………
周丹娘收回落在王妃身上的目光。
母子連心,王妃如此而她又何嘗不是呢。
世子尚且不足白天,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她只怕連活在這世上的勇氣都沒了。
眾人見再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紛紛的散去。
左秉則是命人將又冬交給了衙門,他決定讓衙門來接管這個案子,因為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周丹娘為這事而憂心過度。
周丹娘剛一回到房內,奶娘就跑了過來。
「夫人,世子他……」
周丹娘顯得有氣無力,「我都知道了,是他把世子給抱走的對不對?」
奶娘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含著淚說道:「是奴婢沒有看管好世子讓他帶走了。」
周丹娘扶起跪在地上的奶娘,「這事不怪你,世子雖說在他手上,但我想他現在應該暫時安全。」
左凌天自從醒了之後就一直嚷嚷著讓人去廢墟里找南潯,可是派出去的人在廢墟里找了許久什麼都沒找到。
王妃看著左凌天又哭又笑的陪在跟前一個勁的掉眼淚。
左秉回到書房后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誰在背後想對南潯不利。
他總覺得周丹娘像是知道誰是兇手一樣,只是她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找不到南潯。左凌天又一直鬧得王妃不安生,而王妃不安生,他自然根本難得清靜。
快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左秉決定出去催催大理寺看案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可誰知還沒等他和大理寺的官員說上幾句話。看守牢房的人便說又冬在牢房裡惹上了鼠疫死了。
又冬一死這回可算是死無對證了,若想找出幕後兇手只怕難上加難。
左秉垂頭喪氣的從大理寺回來。
日子就這樣大概過了三天,早起的周丹娘終於吐出了一口這些天一直憋在心裡的濁氣。
奶娘見周丹娘神清氣爽的這心裡自然也替她高興。
周丹娘敲開左秉書房的門之後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陣之後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左秉急急忙忙的便去大理寺將周丹娘交待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大理寺便派人包圍了磊王府,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把左秉個抓了起來。
左秉被抓的消息一時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正坐在酒樓里喝酒的左凌豫在得到消息之後立即趕回了磊王府。
「呂大人,您是不是抓錯人了?放火一案怎麼可能會是王爺做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其實他之所以這麼一問,不過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罷了。如果說這事認定是左秉做的,那左秉的官位不僅不保,按照大齊律法,左秉的所有家產是要充公的。如果他的家產充了公,那他左凌豫豈不是到最後得不到一文錢。
面對左凌豫的疑問,大理寺的呂大人不耐煩的說道:「是不是抓錯了人還要開堂審理,豈是你能隨便說說的。」
左凌豫看著左秉被羈押,他作為陪同人員自然與左秉一起去了朝堂。
呂大人一拍驚堂木大聲問道:「磊王左秉你可知罪?」
左秉跪在那趴在地上道:「本王根本就沒有放火殺人,自然不認罪!」
「大膽,你犯了罪還不敢承認,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先是放火殺了你的義女南潯。而後為了怕你的老相好周丹娘因為生下你的兒子而影響你王爺的身份,因此你懷恨在心這才奪取了周丹娘為你生的孩子,你想以此來要挾她徹底的離開你對不對?」
左秉垂下頭一聲不吭。
「真是沒想到堂堂一個磊王竟然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阿輝真是令本官刮目相看啊!」
左秉此時仰起頭,拱手說道:「大人,放火我承認,只是這奪子一事我不能認。想讓周丹娘離開我的方法有很多,我根本就不可能會用這個方式,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我的兒子。他身上流淌著的也有我左秉的血,我怎麼可能會對我的孩子痛下殺手。」
呂大人道:「這麼說周丹娘的孩子不是你害死的了?」
左秉道:「自然不是。她的孩子如今還好端端的一點事都沒有,若是大人不信的話可以將世子帶來。」
呂大人一拍驚堂木道:「好,若是你說的情況是真的話,按照大齊律法只會消去你的官職並不會對別的做出處罰;不過若是世子不在人世的話,不僅你的命不保就是你整個磊王府都會跟著遭殃。殺害還在襁褓中的嬰兒這可是天大的死罪。」
左凌豫一聽呂大人這麼說自然是從別處悄悄的退了出去。
既然殺人放火的事左秉已經認了,那麼別的根本就不用怕了。
很快周丹娘的世子被帶到了朝堂之上,左凌豫自然再次悄悄的站回了原位。
左秉看著平安的世子終長舒一口氣。
接著左秉轉過臉對左凌豫說道:「凌豫來,爹有話要對你說。」
左凌豫不知有詐,他以為左秉是想給他說家裡還有一些寶藏的藏處便喜滋滋的湊到了跟前。
左秉抓住左凌豫的胳膊朝著呂大人大叫一聲道:「大人,罪犯已抓,我是不是無罪了!」
隨後便有人上前將左凌豫五花大綁了起來,左凌豫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左秉這才直起身子與周丹娘站在了一起。
「我不服!」
「你有什麼不服?」呂大人問道。
「大人說我是兇手可有證據?這麼多人看著呢,大人可不能屈打成招1」
呂大人說道:「我自然讓你心服口服。」
「來人,帶又冬進來。」
接著又冬便被帶了進來,又冬進來之後便規規矩矩的跪在那。
左凌豫仔仔細細的盯著又冬看了許久,才終於開口說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死了嗎?」
又冬看著左凌豫一臉的失望,隨後又低下了頭。
「帶證人南潯進來。」
當左凌豫看著完好無損的南潯時,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難道這時間還有人會起死回生之術不成。
「左凌豫你可認罪?」
左凌豫依舊說道:「我沒罪何必要認罪?」
呂大人轉過臉對又冬道:「又冬姑娘,那你就把這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的跟他說說,也好讓他死個明白。」
讓被割掉舌頭的又冬說話,那豈不是讓死人開口,他左凌豫才不相信又冬會說話呢。
又冬朝著呂大人先是磕了一個頭,然後才緩緩的將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是一清二楚。
「民女以前很喜歡大少爺,一直心想著要成為大少爺的妻子,可是民女知道民女的身份是斷然配不上他的,所以後來民女漸漸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一直細心的侍奉南姑娘,後來不知為何大少爺三番五次的來找我,他還許諾我說只要我替他辦事,他就答應娶我為妻,當時我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根本就不去分辨這些事是對是錯。」
「南姑娘住的藕香榭是我放的火,我之所以這樣做那是因為我以為我喝的湯藥是南姑娘給我下了葯,所以才導致我流產了,所以我一氣之下便放火燒了她住的房子,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南姑娘她是無辜的,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做的,這些都是大少爺一人所為。」
「他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讓二少爺因為南姑娘的死而傷心欲絕,然後他再向以前那樣將二少爺騙去邊關然後派人把他殺了,這樣整個王府就是他的天下,別人再也搶不走。」
又冬的一番話將左凌豫的罪行昭告天下。
但是讓左凌豫一直瞠目結舌的並不是又冬說的這些罪行而是又冬竟然能開口說話。
又冬看出了左凌豫的疑惑,她解釋道:「你一定很好奇我如何會開口說話的,其實我的舌頭根本就沒有被你給割掉,這一切都還要感謝周丹娘,是她算準了你會對我不利,所以才將我的舌頭做了改變,讓你以為我割去舌頭再也說不出話。」
又冬吸了口氣又道:「索性我全說了吧,後來我被關在牢房裡你派人在我的飯菜里下藥,然後讓人謊稱我是得了鼠疫而死,但是你可知道周丹娘素來是妙手回春,你的那一點葯又怎麼能真的要了我的命呢,更何況這些天我在牢房裡的飯菜都是做了記號的,而你託人送進來的根本就沒記號,我之所以想裝的像點便吃了你送來的東西。」
左凌豫聽完又冬的敘述,不禁放聲狂笑。
「就算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他能輕易的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而我就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難道僅僅因為他是嫡子而我是庶子的緣故,所以你們才會這般不待見我,才會對我如此嚴厲。」
「我恨,我恨你們,若不是你們我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副樣子,要是你們當初對我和他一樣我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都是因為你們,是你們太偏心所以才讓我變成這樣!」
「如果說我是兇手,你們又何嘗不是?」
左凌豫的問話似是一把鋼刀一般插在了左秉的心裡。(未完待續)